105. 他
作品:《拨云不见日[九零]》 夜色笼罩了城市,霓虹灯在远处的街道上闪烁,像一场没有尽头的虚伪盛宴。
阮云琛站在招待所的门口,手指在口袋里轻轻摩挲着手机边缘。玻璃门反射出她的身影,模糊而沉默。
阮云琛很早就看过这类案件的档案:学生因还不起贷款,被迫签下更高利息的协议,甚至不得不提供一些“保证”——
那些不堪的照片和视频被称作“抵押品”,却是最恶心的威胁。
宋祈的手法简单,逻辑却极具效率:找到急需用钱的学生,将贷款交到他们手中,然后耐心等待违约。
接下来的步骤就是摧毁——从名誉,到身体,再到尊严:照片泄露、名誉尽毁......而后是更进一步,是身体的彻底控制。
他会将他们彻底地碾碎。
阮云琛垂下眼,看着桌上的合同。纸面光洁,内容却污浊得令人作呕。
过去几年,宋祈的生意变得更加隐蔽。
他逐步从单纯的街头敛财转向了贸易公司和更大规模的资金流转。那些掩藏在复杂账单和公文背后的钱,比从前街头敲诈来的黑钞干净了许多。起码,从外表上看是如此。
可这一切,终究没变。
那些人被他抓住的脆弱本质,那些被利用、被撕裂的年轻生命,还是和当年一样。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阮云琛的目光没有离开合同,却觉得手指微微发凉。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目光扫过纸面那行小字——“提供其他形式的担保”,像是冰冷的嘲讽,一点点蔓延至了全身。
肮脏,不加掩饰地肮脏。
宋祈的手段只变得更加直白了,甚至不用再伪装成什么正当理由。他知道这些人没地方跑,也没人替他们出头。他不需要再多费口舌,光靠绝望就能把这些人捆得死死的。
阮云琛站起来,脚步微微一顿。
她不是没经历过肮脏的事,却是仍旧被深深刺了一下像是重新被揭开了旧伤,一点点撕开那厚实的痂。
那些被自己压进记忆深处的影子,此刻正从缝隙中爬出来,一点一点占据她的思绪。
夜风穿过狭窄的街巷,刮动路边老旧的铁皮招牌,发出令人烦躁的声响。
招待所门口的霓虹灯闪烁不定,像是垂死挣扎的光源。阮云琛推开斑驳的木门,招待所里隐约飘着一股廉价消毒水的气味,混杂着陈年的霉味。
楼梯吱呀作响,墙上的油漆剥落,露出里面的灰色水泥层。
阮云琛走得很轻,却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狭窄的楼道里回荡。五楼的走廊里灯光昏暗,地板上散落着烟头和一小滩看不清是什么的污渍。
——房间号是502。
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三声,轻而有节奏。
“谁?”里面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夹杂着一丝明显的颤抖。
“你们的债主派我来的。”阮云琛的语气平淡,没有多余的起伏。
门开了一条缝,两双紧张的眼睛在缝隙里探出来,像受惊的小动物。阮云琛站在原地,目光垂着,没有催促。
几秒钟后,门缓缓打开。
房间里的灯光昏黄,狭小的空间被两张叠起来的单人床和堆满杂物的桌椅占得满满当当。墙上的涂料斑驳脱落,露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裂痕。
一个瘦弱的女孩站在门边,紧紧抓着另一人的手腕,她们的脸上布满了不安和警惕。
阮云琛的目光在她们身上停顿了一秒,落在那双躲闪的眼睛上。
那一瞬间,某些画面猝不及防地涌了上来。
昏暗的走廊,冰冷的水泥地,那时候的灯光也是这样昏黄,空气里甚至隐约能闻到那股难闻的潮气。
年幼的她也曾这样站在门后,眼睛里充满警惕,却掩不住心底的惧意。
她记得自己用力抓着阮淼淼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所有的恐惧都攥在手心里。
“没事。”那时她对阮淼淼说,声音很轻,却拼命掩盖着颤抖,“不要害怕。”
现实和回忆交叠在一起,让她的指尖微微一紧。她站在原地,像是被困在了时间的裂缝里。
但只是一瞬。
阮云琛迅速回过神,抬手关上门,语气冷静:“坐吧。”
那声音像是在安抚,却带着一股无法拒绝的冷硬。
她没有时间去想太多。
女孩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终于小心翼翼地坐回床边,另一人跟着缩成了一团,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包带。
“欠款多少?”她问,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叠文件和手机上。
“……三万。”坐在左边的女孩低声回答。
阮云琛扫了一眼,目光在文件上的一张聊天记录截图那儿停了一秒。
截图的内容刺目得令人作呕:裸照,威胁语句,还有一行粗大的红色数字——还款期限的倒计时。
“照片是什么时候发出去的?”阮云琛看向另一人,语气稍稍变得冷了一些。
“上个月......上个月月底。”那个女孩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圈发红,“他们说,如果今天还不上钱,就……”
阮云琛没再追问。
她伸手拿过那部手机,手机没有锁屏密码,点开就是□□群聊界面。
那界面还停留在最后一条消息上,显示发送人是一串简短的编号,备注名却赫然带着“和安”两个字。
阮云琛用手背挡住屏幕的光,悄悄打开自己的手机,对准画面拍了一张。
“准备东西。”她忽然开口,“现在收拾,马上走。”
两人愣住了,一时间没明白阮云琛在说什么。
“听不懂吗?”她目光扫过两人,语气冷硬,像一把压在喉咙上的刀,“赶紧收拾!现在就走!”
狭窄的房间里,瞬间静得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女孩们这才反应过来,慌乱地抓起桌上的手机和包。
阮云琛站在门边,耳机里传来A的声音,平稳而冷静:“已经清理了监控。招待所的监控系统太老旧,楼梯和后门那块没人会注意。”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线路图,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而简短:“收到。”
灯光昏黄,墙上的阴影像是一道道撕裂的伤口。她偏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两人,压低声音:“跟紧我,别乱跑。”
女孩们抿紧嘴唇,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阮云琛将门轻轻带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走在最前面,步伐沉稳,像是在衡量每一步的声音是否会引来注意。
走廊的灯光微微闪烁,昏黄的光晕投在墙面上,显得更加破败。瓷砖地板上的脚步声像从地底传来,每一步都带着回声,在狭长的空间里撞来撞去,仿佛无处可逃。
耳机里传来A的声音,语气一贯平静,却让人感到紧绷:“楼梯和后门都被守住了,有六个人。”
阮云琛没回话,目光迅速扫过楼道尽头的两扇门。
女孩们紧挨着站在她身后,低垂的头颅掩不住颤抖的肩膀。空气里充满了她们慌乱的喘息,像是一根快要崩断的弦。
她看了一眼窗户,冷风从窗缝灌进来,带着潮湿的气息。
窗外黑压压一片,隐约有车辆驶过,尾灯在模糊的远方划过一道暗红色的弧线。
五层楼高,如果是她自己,完全可以跳下去。但那两个女孩不行——腿软得连站都站不稳,又怎么可能爬上窗台?
阮云琛将手机调成静音,放进口袋,手指在门把上顿了一下,缓缓扭动。
她的目光依旧锁定在前方,声音低沉而冷静:“等会儿照我说的做,听明白了吗?”
女孩们点点头,但眼神里的慌乱却出卖了她们。她们紧攥着自己的背包带,指节发白,像是在死死抓住最后一点希望。
耳机里再次传来A的声音,他的语速比平时快了一些:“后门暂时没人,但前面的人随时可能动,你必须……”
“我知道。”她打断了他,声音平静得像是湖面,但握在门把上的手却稍稍收紧。
就在这时,一声低沉的咒骂突然从走廊尽头传来,像刀锋劈开了空气的静止。
“屮你.妈.的阮云琛!”
那声音像是一把匕首,带着破空的凌厉,刺进了每一个人的耳膜。走廊的回声拖长了音调,显得愈发刺耳。
女孩们猛地绷直了身体,几乎要尖叫出声。阮云琛一把将两人拨去了自己身后,她们双手抱着背包,指尖几乎要陷进布料里。
阮云琛稍微侧了侧身,借着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人影。
——来人是一个叫徐七的男人,宋祈惯来叫他阿七。
阮云琛知道他。
无数次跟踪,无数次监视,永远都是这个阿七在向宋祈打报告。
她和他打过几次照面,每一次都带着几分不善。那双吊梢眼永远透着一种阴冷,像是一条潜伏在水底的蛇,盯着猎物,一眨不眨。他总喜欢捏着下巴上的羊角胡,用力地捻来捻去,仿佛要把它捻成某种凶器。嘴角挂着半分笑意,却让人觉得遍体生寒。
阿七的阴狠与宋祈的冷静形成了某种鲜明的对比。前者就像一把时刻被磨利的刀,稍不顺心便能刺下去,带着一股无所顾忌的狠劲。阮云琛不止一次在他那张脸上看到试探的敌意,每一次,她都假装看不见。
可这一次,他没有再藏着掖着。
续着羊角胡的男人领着人走过来,动作大得像是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他手里的枪晃了一下,明晃晃地带着威胁,羊角胡被他捻得更加急躁。
“阮云琛。”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冷意,像是在享受揭穿前的快感,“你以为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阮云琛没回答,只是将女孩们轻轻推了一把,示意她们靠近墙边。她的眼神平静,像是在打量一件摆在面前的商品。
“别装了。”阿七继续说,眼神里多了一层得意,“你他妈的,不是大哥的人!你就是条子!”
这句话一出口,整个走廊似乎都静了一瞬。
阮云琛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了一点微不可察的弧度,仿佛是某种无声的嘲讽。她没有急着反驳,也没有急着解释,而是轻轻将手插进口袋,动作显得随意而漫不经心。
“你怎么知道的?”她终于开了口,语气淡得像是在聊天气。
阿七的脸抽动了一下,羊角胡在他指间抖了抖,像是在给他的愤怒加码。他的目光扫过阮云琛,又落到她身后的女孩身上,声音拔高了一点:“你他妈带着人往外走,以为我看不出来?从进这个招待所开始,你的每一步,我都盯着呢!”
阮云琛轻轻挑了挑眉,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他,嘴角冷冷地勾起一点弧度:“看出来了?那你可真不容易。”她的话不急不慢,语气平淡得让人发毛。
阿七的脸瞬间涨红,眼神里多了一分歇斯底里的狠劲。他咬着牙,猛地抬起枪口,枪口直指阮云琛的胸口。
“屮.你.妈的,我今天就送你下去!”话音刚落,扳机被拉动,枪声在走廊里炸裂开来。
砰——
枪声炸裂开来,像是一记惊雷,将整个楼道都震得颤了一下。阮云琛猛地侧身,拉着女孩们往房间退去,子弹擦过墙壁,溅起一片灰尘。
“蹲下!”她低声吼了一句,将女孩们死死按在墙角。她一脚踹开桌子,翻倒的桌面挡在她们身前,成了临时的掩体。
“你们乖乖待着,别乱动。”她的声音不大,却压得住慌乱的气氛。
女孩们的眼睛里涌满了泪水,手紧紧捂住嘴,像是在拼命压抑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她们的肩膀微微发抖,背靠在冰冷的墙面上,脚步下意识地往后挪,却无处可退。
耳机里传来A的声音,急促而清晰:“阮云琛,你的情况?”
阮云琛没空理睬。
走廊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窒息得让人喘不过气。阮云琛握紧了女孩们的肩膀,声音低哑却坚定:“待会我给你们指令,你们就跑。”
女孩们的脸上满是慌乱和泪水,却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
阮云琛打开耳机的通讯,低声问道:“逃生门?”
A的声音迅速传来,带着一贯的冷静:“逃生门还有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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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档,快送她们过去。”
阮云琛没有犹豫,推着女孩们往后门跑去。鞋底在地板上摩擦出细微的声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阿七的叫骂声夹杂着咆哮传来:“你跑什么?别让她们跑!把门拦上!”
她猛地拉开逃生门,将两个女孩塞了进去,眼神凌厉地扫过她们:“锁好门,别出来。”
门关上的瞬间,阿七的枪声再一次响起。
砰——
子弹擦过阮云琛的后背,灼热的痛感瞬间袭来。她低低地闷哼一声,趴在地上迅速翻滚,堪堪避开第二发子弹。
后背的衣服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裂口,血迅速渗出,将布料粘在了皮肤上。
“屮.你妈.的阮云琛!”
阿七的咆哮带着怒火,他猛地挥手,手下们齐刷刷地涌上来。阮云琛撑起身体,迅速站稳,手腕一翻,抄起旁边破旧的椅子迎了上去。
第一个人被她狠狠地砸中胸口,痛呼一声倒在地上。
第二个人扑过来的时候,她迅速侧身,一记手肘击中了对方的后颈,硬生生将人压倒在地。
警校四年的严格训练,地下拳场七年的血汗搏斗,全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本能。她的每一次出手,都像是经过精准计算的公式,不浪费一分力气,也不留下一点破绽。
可后背的伤口却在提醒她,身体已经不再完好如初。灼热的疼痛蔓延开来,像是警报一般在神经中炸响,让她的动作不可避免地开始迟缓。
阿七见状,狞笑着抬起枪,对准了她的头。
“你完了。”他的声音透着胜券在握的恶毒。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了起来——火警!
阿七的动作一滞,下意识地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阮云琛瞅准这个间隙,猛地起身,将旁边的一张桌子掀翻,用力砸向阿七,硬生生将他的枪偏开。
“屮!”阿七暴怒地大吼,试图反扑,却被阮云琛一个低扫腿踹翻在地。
耳机里传来A的声音,急促而又紧绷:“再撑住几秒!我马上到!”
阮云琛没有回答,抬手擦了擦渗进眼角的汗水,目光依旧死死锁定在面前的人身上。
她的动作变得更加干脆,利落地将另一个靠近的壮汉一拳打翻。可余光里,阿七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暴戾。
突然,酒店的灯光熄灭了。
周围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只能听见几声粗重的喘息。
阿七粗重的喘息夹杂着低声的咒骂,忽远忽近,在墙壁间反复回荡,像是一把看不见的刀刃,从各个方向逼近:“跑啊,阮云琛,你再跑啊……”
阮云琛靠在墙边,后背的伤口隐隐作痛,血迹湿透了衣料。眼睛适应黑暗还需要一点时间,但她的神经始终紧绷,捕捉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就在这时,她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吱呀”。
逃生门开了......!
阮云琛的肌肉瞬间绷紧,手下意识地伸向腰间的枪套,却在下一秒感到一股力道扯住了她的手臂。
她刚要挣脱,便被那股力道迅速拖进了逃生门的阴影里,身后传来门缓缓合上的声音。
“别动。”熟悉的低语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急促。
门在完全闭合的一瞬间,一束屏幕的冷光点亮了狭小的空间。
“监控瘫痪了。”那声音平静却不失紧张,“报警已经完成,警察五分钟后到。”
阮云琛怔了一瞬。
她的目光落在那人手中的平板上,再慢慢移到他脸上。屏幕的光将他的轮廓映得清晰,那是一张过于熟悉的脸,熟悉到让她的耳鸣和喘息都被硬生生地扯回。
她一时说不出话,只觉得那声音和面孔像一记钝器,从脑海深处重重地敲了下来——
耳熟到每天每夜都在思念。
周围一片寂静,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和汗水的味道。
门后,那束冷光微微晃动了一下。来人站在门口,手里的平板发出轻微的电子音,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假装酒店客服,疏散楼层,别让人进来。”阮云琛的声音低而冷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来人抬眼看了她一瞬,目光平静得让人难以捕捉情绪。他什么也没说,迅速转身离开,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
阮云琛吸了一口气,额角的汗珠滑下来,落在她握紧的拳头上。伤口的刺痛逐渐变得麻木,她知道现在不是感知疼痛的时候。外面的声音再次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阿七暴怒的吼叫混杂在一起。
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的灯光还未完全恢复,半明半暗的光影中,她看见两个手下正试图从阿七身边分散开,向走廊两端包抄而来。
阮云琛眯起眼睛,目光锁定了离她最近的那个人。
几秒钟后,她出手了。
第一个人没来得及反应,阮云琛的肘击已经狠狠落在他的肋骨上,接着是一个干脆利落的膝撞,直接将他压倒在地。第二个人扑过来的时候,她低身避过攻击,手肘撞上了对方的下巴,紧接着一记扫腿将他踢翻。
阿七站在原地,手里的枪晃了一下。他目睹了刚才的一切,眼中的狂躁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她吗的,怎么可能——”
话还没说完,阮云琛已经向他逼近。
几秒后,阿七的枪被踢飞出去,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的背被狠狠抵在墙上,阮云琛的手臂卡在他的喉咙处,强硬得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耳机里传来那人低沉而清晰的声音:“楼层疏散完毕,没有异常。五楼已锁。”
她没有回应,只是松开了手,阿七像一堆烂泥一样滑倒在地。
回到房间门口时,那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光线恢复的瞬间,他放下手中的平板,抬起头看向她,声音低而冷静:“姐。”
阮云琛愣了一下,眼底的情绪变幻难测。片刻后,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平静:“走吧,警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