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嫁人

作品:《被迫拿上谍中谍剧本后

    这世间不论神、仙、妖、魔、怪,死后魂魄自会消散,若如强留最后会落得个不得灰飞烟灭的凄惨结局。


    至于梦境更是前人执念所化罢了。


    这些逍遥宗早就教过了。


    “你说.....”他顿了顿,“会不会有人在背后搞鬼。”


    虞枝茫然,“你是说人会操控他人梦境?”


    比起虞枝的动摇,顾亦淮就显得坚定许多了,他清了清嗓子。


    “梦有什么不能控制,从古至今,我们遇到的妖怪不知道有多少这本领的,万一有人就恰好学到了这些本领呢。”


    顾亦淮搓了错脸,努力让自己更加清醒,“你跟着晏无辞这么久,连这些情况都没遇见过吗?”


    虞枝摇头。她能知道什么,不过是被那垃圾系统选中的苦命人罢了。


    想到这次,她叹了口气。


    早知道有穿书这事情,她当初就该把这本小说翻来复起仔细研究一遍,不至于和今天一样只记得一个大概的剧情。


    “那有没有可能这李府的事情是有妖魔作祟?。”


    “不可能,早在昨日我们就查探过了,这李府没有半丝妖魔气息。”顾亦淮吐了口瓜子皮,立刻把虞枝的想法彻底否决了。


    他们的寻魔灯彻夜亮着,别说魔了,就连精怪都没见半只。


    虞枝颔首,心中细细思索着。


    脑子突然闪过那句:连魔修都算不上........


    “谢师兄,有没有可能这害人的不是魔也不是妖,而是一种虫子了?”


    顾亦淮噗呲一笑,盯着虞枝,一副这人怕不是烧傻了。


    虞枝见没人相信自己,心下一急便把昨夜晏无辞来寻她的事情说出来了。


    “昨天晚上,晏无辞来寻我,他摸我的头,结果摸出了几只白色虫子,那虫子和我梦里面见到的一模一样!说来奇怪,自从那虫子离开我身体后,我今天早上就好了。”


    “他摸了你头?”


    “你是说晏无辞昨天来寻你了?”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虞枝抬眼,有些错愕。


    这两人怎么抓不住重点,重点是大魔王摸她头了吗?重点是大魔王来了吗?重点是那白色虫子!


    “我听见他说这虫子连最下等的魔修都算不上。”


    许是发觉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合时宜,谢忧迅速将情绪敛了下去。


    “这寻魔灯只能查探妖魔的气息,而这未开化灵智的虫草动物是算不得的,毕竟成仙成魔,一念之间罢了。”


    虞枝暗诽:呵呵呵,这灯连那么大一只魔都查不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谢忧叫虞枝将木之雪扶起来,他打算用内力探一下她的脉络。


    一阵气流绕过虞枝聚在谢忧的掌心,它们散发出微弱的淡蓝色光芒。


    旋即这气流变成一缕缕,慢慢渡进木之雪的身体。


    输入了一会儿内力后,木之雪眉头微动,看起来很难受。


    “谢师兄,你看!”顾亦淮激动的指着被褥。


    虞枝低头一看,发现有十多只染着血的虫子在被子与架子床中间蠕动着。


    和昨晚上大魔王手中的别无二样。


    气流的光芒慢慢变弱,木之雪缓缓抬起眼帘。


    谢忧从床上捡起一只虫子,详细看了下,沉吟道:“不过是得了点仙气的附骨之蛆罢了,也难怪寻魔灯叹不到气息。”


    虞枝一听到蛆这个字,脸都皱在一起。


    再想到昨天被这玩意紧紧缠了一天,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行不行,她今晚上一定要重头到脚好好洗一下。


    顾亦淮疑道:“你是说这么个小玩意,把李府闹得鸡犬不拧?”


    谢忧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盯着掌中的那只虫。


    李府的人毕竟是寻常百姓,没有修为法器傍身,可他和木之雪的修为,不至于连这个虫子都对付不了。


    或许这虫子还只是个勾子,这幕后之人另有他人。


    思到此处,他的神情更加沉重了。


    早春的夜晚空气都带着湿润,屋外的绿芽才刚刚从土里面冒出头来,尖尖上就挂上了露珠,在皎洁的月光下,一闪一闪的,活像那天上的繁星。


    虞枝照顾完木之雪后刚推开门冷风就直往她怀里钻。


    她打了一个哆嗦,伸手拢了拢衣襟,入了自己的屋子。


    前脚进房间,后脚她就四处找浴盆、皂角、帕子。


    虽然说这修仙之人只需捏一个决,这身上的污垢就能清洗得干干净净。


    可虞枝还是不能接受,她觉得这种做法就像洗澡的时候直接用水干搓。


    等身体完全浸在温水中时,她发出了舒服的喟叹声。


    鲜花浮在表面上,虞枝挑了一瓣起来。


    系在腕间的链子发出在烛光的照射下,发出银白色的光芒。


    她伸手打算将它解下来放在一边,可没想这链子一环扣一环,还越缠越紧,到最后和她的手腕严丝密合,硬生生勒出了一圈红印。


    努力了半天,虞枝还是认命了。


    扶光云层将浮在林间的山岚一层一层拨开,暖阳掠过树木留下了一地的斑驳。绿芽上的露珠早就你挤着我我碰着你,汇成一团顺着叶子上的条纹滴落浸没在土壤中了。各种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百姓扎着堆围成团跟着路上祭祀的游车一路走到花神庙前,庙前花木系红彩,群卉遍地,百姓纷纷将香甜的果子献在花神娘娘,祈求风调雨顺,来年有个好收成。


    白墙瓦砖将外面的热闹隔绝开来,李府之中,人人忧心忡忡,面带愁容。


    此刻虞枝正在婢女的伺候下梳妆打扮。


    李府这几日紧赶慢赶将嫁衣裁制出来,原因无他,只因芳草侵阶,落花辞树,正是适合婚嫁的好时候。


    虞枝被换上了一袭火红的嫁衣,金丝勾勒的裙摆拖曳在地上。


    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眉心一朵桃花钿,双颊绯红。头上戴着一顶金灿灿的凤冠,凤冠簪着两支步摇,只要需微微一动,这步摇就晃个不停。


    她在婢女的搀扶下坐在床上,拿着一却扇遮住脸。


    其中一个嬷嬷嘱咐了虞枝很多规矩,她一一应下了。


    又等了没一会儿。


    “吱呀——”门被关上。


    虞枝透过轻薄的扇面仔细确定了下屋里没有任何人后,才放心将扇子放下。


    她将头上的凤冠拆下,揉了揉脖子。


    “重死我了。”


    虞枝看向窗外,阳光明媚,落英缤纷,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今天是花朝节,可是她要在这个屋子里面一直等到子时,与那李家公子的牌位拜堂成亲。成完亲还要被送到他墓前守一晚。


    昨日木之雪和谢忧两人将李府上上下下搜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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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怀疑这问题的根究是出在了这李家公子身上。


    几人商量了番,决定今晚上去探一个究竟,倒是看看这究竟是什么妖魔。


    ——


    暮色已至,屋内闪着忽明忽暗的烛光。


    虞枝在好几人的搀扶下行了礼,拜了堂,抱着牌位上了花轿。


    轿子沿着羊肠小道,一路蜿蜒至郊外。


    出了城门,人烟稀少,野草杂生。


    虞枝看着怀里面的东西,心跳得很快。


    即便知道谢忧和木之雪就藏在外面一路跟着她,但是在这墨色浓稠的夜晚,这牌位就好像长出了眼睛一般,虞枝感觉它一直凝视着她。


    这般想着,她又控制不住冒出冷汗。


    轿子穿过林间,抬轿子的壮汉深一脚浅一脚踩进泥泞里,弄得轿身晃晃荡荡,好几次虞枝都嗑到了头。


    树中的风呼啸而过,吹得树影婆娑。


    她悄悄掀开帘子却听见林子里传来野兽凄惨的叫声。


    又走了没多久,轿子哐当一下落在地上。虞枝一只手扶着头上的凤冠,一只手抓着轿子,才没有被甩出去。


    她刚想问一下什么情况,就听见一声惨叫。


    “鬼啊!鬼啊!快跑!”一个壮汉吆喝道。


    虞枝掀起帘子一看,前方就是那李家公子的墓碑。


    墓碑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寒光,明明离得有一段距离,虞枝却觉得自己此时就立在碑前,将上面的刻的字看得一清二楚。


    头上的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几只乌鸦扑棱了下翅膀从树上飞走。


    那坟后面居然隐约显诡异的红光。随着这林子里的风吹草动,这光时而弱时而强。


    她麻溜的提裙打算跑,可右脚才迈出一不,虞枝才惊觉四下都没有人了。


    那几个壮汉跑得连影子都不见了。


    “木姐姐?木姐姐?”她试探性朝四周叫了几声。


    换来的是无限的寂静。


    木之雪们还未赶来。


    虞枝害怕极了,她又麻溜把脚缩回轿子。


    “哐当!”


    那李家公子的牌位被她往窗外一丢。


    虞枝一回到轿子就紧紧捂住窗子。


    她闭上眼睛,想将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可是脑海里全部是各种各样的恐怖片段。


    “系统系统?”


    不是说会不定时掉落礼物啊,它倒是掉啊!


    虞枝想哭,她从小最怕的就是鬼啊!


    她念叨了半天,那破系统一句话没回。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寂静的夜晚里,她的呼吸声被无线放大。


    虞枝不断祈求木之雪们快点到,不然她不被那鬼魂弄死,都要被吓死。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不要抓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她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虔诚地祈祷着。


    “咚咚咚。”


    轿外突然响起轻叩声。


    虞枝心里咯噔一下。


    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轿子外的动静。


    “咚咚咚!”


    那声音更加急促了。


    虞枝寒毛直立,但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就在此时一只白皙的手指悄然扶上她的窗棂。


    虞枝一回头,瞳孔微缩。


    那手扯了扯窗帘,顺着边缘不停往前探。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