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晋！”


    高杉才转身，那个纤细的身影已经扑了过来，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屏退他浑身的疏离，如盛夏阳光般的笑容就这样映入眼底。


    还没来得及伸手回抱，怀中的人就被拎出他怀抱，打着哈欠跟在她身后的坂田银时顶着一脸十字路口不爽地瞪着他们。


    “看看，我的头发~”女人拍开身后的人，兴奋地指着自己的刘海，把脸凑到他眼前，琥珀色的大眼明亮纯净。


    无奈地叹口气，高杉修长的手指点在她额心，把人推开一些，“把你这张蠢脸给老子拿开。”


    她一如以往毫不在意他傲娇的冷淡，兴奋地转了个圈，“看到没，我头发长了！上个月刚剪的刘海现在又扎眼了。”


    高杉微讶，认真打量一下。


    眼前的女人长发及腰，随意束在身后，笑容如昔，明媚得没有半分阴霾，眼角眉梢却多了几分妩媚，整个人如光耀眼。


    “挺好的，总算不是年年25了。”高杉难得语气软了些许。


    近两年的时间他在追查那些不死之血的同时也有留意有没有让她身体正常的办法，但正如良子所言，阿萤的情况只有她知道，他们无法针对她做什么事。


    偏偏这混蛋什么都不说，只是让大家别担心，每次飞回地球说到这个高杉都忍不住想揍她。


    “你要是知道她26岁生日那天做了什么，估计会巴不得她年年25……”坂田银时脸上蹦了个十字路口，没好气地嗤了声。他到现在想起还不爽极了，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让这混蛋再次踏足吉原！


    那场大战后阿萤的事业心暴涨，借着跟夜兔的关系和春雨的势力，在新政府还没站稳阵脚的时刻直接代表吉原对政府出手。她不但联合日月两位太夫制定了铁的纪律和管理法则，还伙同阿伏兔等夜兔暴力镇压了好些针对吉原的阴谋动作，对游女引进了心理健康治疗和转业培训等新事物，借助万事屋和夜兔的威名去算计，不，似跟新政府定下了利益分成标准等一堆坂田银时就算全程参与了也完全听不明白的东西，把吉原的保护者从全赖百华转为背靠政府百华自治。从此，吉原也算是多了一份保障。


    不但她，连神乐也打了鸡血般，在歌舞伎町女王之后，往着从她哥手中夺走吉原成为游女女王的下一个目标努力——尽管她现在还不理解真正的游女是做什么的。


    万事屋的业务范围越来越奇怪，冲她而来的不知所谓的敌人多得让坂田银时蛋疼，吉原那群女人还时常想让她重新回归，偏偏阿萤还完全没危机感，轻易就被猎奇心理拿捏，让他防不胜防。


    他的怨念太过重，高杉不由得多了几分谨慎，生怕她又干蠢事。


    在高杉探究的目光望过来前，阿萤笑眯眯地把爪子伸到桂面前，“假发，你看，我的指甲也长了~明明上周才剪过的~”


    “不是假发，是桂。太好了，这样的话，你就跟正常人一样了。”桂如释重负般笑道。他很清楚，对常人来说普通的变化，在她身上有多稀奇难得。


    “根本不可能，”坂田银时横着小臂搁在她头上，懒懒地道，“这家伙最不正常的是脑子好吧。”


    阿萤笑容不变地甩手，指甲刮在他的手臂。


    “痛啊混蛋！要阿银提醒你自己乱抓人有多疼吗？”坂田银时瞪着她，伸手就要把人抓过去。


    阿萤敏捷地闪到高杉身后，嘚瑟地做了个鬼脸，挑衅意味十足。


    那场大战的半年后她重新开始来大姨妈，也许因为隔了太久，刚来那次痛得她差点去了半条命，躺了好些天才缓过来，平等地吓坏所有人，连工作都被勒令禁止。


    从那时开始登势强势接手了她的身体调理，垃圾食品被全面禁止。她敌不过手段狠辣的老板娘，但对上坂田银时还有些胜算。


    于是，登势重点防备的人变成了他。这事坂田银时每次想起都晦气得很，偏偏又总是被她轻易哄过去。每次乱来被他逮到后，她都是这副挑衅的样子，让人手痒的同时也心痒。


    “给老子等着，今晚就把你那指甲全剪光啊！”坂田银时稚气地怒指两人，看到这两人同一阵线他就心气不顺。


    随手把他的手打掉，高杉把人拎出来，沉声问，“把我们都叫过来，你又想要做什么？”


    闻言，桂和银时也敛了玩闹之色，脸色多了几分慎重。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地球上的一处龙穴，位置比较偏僻。眼前便是一棵百年老树，树干有三人合抱粗壮，茂密得几乎把阳光全部遮挡，但树荫之下并不觉阴森。


    树桩下有一汪清泉，隐约泛着微弱的绿光。周围有不少落叶，但泉水却非常清澈干净，仿佛被隔绝般，没有任何污秽跌落其中。


    阿萤站在泉边，抬头看着遮天的树叶，“我一直都认为，所谓的赎罪并不是死亡，而是活下去，去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把那些罪孽都弥补。不然，太便宜犯下罪行的人了。同样的，那些受尽苦难的灵魂，也会遇到心软的神明。”


    不是她，而是真正的神明。因为她的到来，就是所谓神明的意思。


    “所以呢，你又打算做什么？别给阿银乱来啊……”坂田银时叹口气，他对这个不顾他人死活的女人快要有PTSD了，恨不得把这家伙绑在家里当个死宅。


    偏偏这女人心性极其稳定，甚至有种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贿赂哪怕跪拜她全盘接受，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打消自己想做任何事的念头。


    银时跟高杉和桂互看一眼，他们都只能庆幸这家伙有这种念头的时候不多。


    阿萤当然知道他们的想法，只是她想要送出的礼物，得到了神明的允许，自然不会放弃。


    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笑容，阿萤抬步走入泉中。


    “喂！”银时心头轻颤，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她。


    这混蛋哪怕活在他眼皮子底下也能让人不放心。


    “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阿萤回头，轻轻笑道，双眸中全是安抚。


    微弱的绿光慢慢从泉中升起，围绕在女孩身边，慢慢把她包围。光芒骤然炽盛，围观的三人忍不住以手挡去刺眼的光。


    “阿萤！”银时踏前一步，差点跌下去，被高杉和桂一手拉回。


    光芒散去，女人安静地立在泉中，怀中抱着一个婴孩。


    “我把龙脉还给地球了。”阿萤顺着银时的手上岸，毫不在乎地道，“属于地球的力量本来就不应该聚集在一个人类身上，我也不需要这种神明的力量。然后，神明给了我们一份礼物。”


    没错，地球就是她找到的继任，神明之力也好，龙脉也好，都归还给地球。她卡了bug，因为斩月大叔也没说过继任者必须是个体。那种非人类的力量，还给山川湖泊，地球的生命就由大自然来掌握吧。


    作为人类，她更爱在这不足百年的时间里头，开出属于她的生命之花。她的身体已恢复正常，这种力量再留只会让她往另一个极端而去。


    而且，只有放弃这种神明的力量，某些笨蛋们才会安心，不再怕她消失于天际，也不会再有笨蛋时常夜里不睡盯着她。


    高杉独眸微颤，看着她怀中的婴儿，声音低哑，“这是……他？”


    “喂喂，这可不是闹着玩啊……万一……”银时脸色顿变，纷乱的想法不断充斥脑中，大部分都是负面，却也有一丝希冀。


    桂从来都是最看得开的那个，俯身轻抚着阿萤怀中的孩子，“银时你的话有可能，而阿萤……她可是从来没赌输过哦。”


    不，输过的。阿萤笑眯眯地在心里否认了一下，她输给了那个名为凤仙的男人。不过，那时候她不是阿萤，是云锣。


    “别担心，这是神明大人的礼物。他是新生，不谈过去，只有未来。”她身形晃动了一下，吓得桂和银时连忙伸手抱着。


    甩了甩头，阿萤笑得有点虚弱，“血槽一下差点清空……晋晋，帮我抱着他吧。”


    高杉从方才起脑中就一片空白，现在听到她的话，也只是机械地伸出手。但当那团软软的东西靠进怀中，他心底已一片柔软。


    “怎么看都不太正常……”说归说，银时的眼神却非常温柔，手指轻轻戳了戳婴儿的脸蛋。


    婴儿蹭了蹭他的手，慢慢张开眼，是少见的异瞳。银时三人心下一颤，却没人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神多了几缕温柔。


    “没有龙脉之力，他就只是个比较特殊的孩子，最多也就只有百年生命而已。如果我们四个都不能把他教好的话，那是我们的问题了。”


    哪怕不再是神明，她依然是龙脉的封印，这个资格源自灵魂。有底气的阿萤笑着揶揄，一窝恐怖分子会教出怎样的孩子，其实她也蛮期待。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还有很多时间陪伴彼此。


    坂田银时一听就知道她所有的意思，嗤笑了一下，指尖忽然被婴儿一手握住。一向彪悍的心脏瞬间剧震，五味杂陈在心头。


    “别碰，省得污染他。”高杉抱着孩子转了个身，嫌弃得很明显。


    感性还没生起就被扑灭了，十字路口蓦地蹦上脸，银时心气不顺地绕过他肩膀伸手去碰孩子，“说这话的话，你就更不要抱，将来跟你一样长不高的，他可是要长到180以上的……痛！矮杉你个混蛋，什么时代了还拿着刀！举报你啊！”


    “你自己不也老挂着木刀吗白痴！”


    差点被刺中的银时不忿地退后两步，伸手勾过靠着桂的阿萤，拉着她当挡箭牌。


    “你可以更无耻一点。”阿萤毫不客气地一肘过去，他也不在意，顺手抱着，可耻地以下巴压着她头顶不让她跑开。


    “银时，身为武士怎么可以躲在女人身后？太软弱了！”桂看不过拍开他，义正辞严地斥道，“平时就算了，在孩子面前注意教育啊！”


    “少啰嗦，每次请客都要跟几松赊账的人没资格说这话！武士才不需要你这种穷鬼！”银时忿忿不平地瞪着这两个凑一起就克他的混蛋。虽然他也穷，但骨气犹在，每次都是当场付清的。


    “你懂什么，这叫战术！”桂理直气壮地抱手。


    “你该不会想着欠多了就顺理成章地以身相许吧？”银时给了个鄙视的手势，他对这些脑残的套路不屑极了。


    桂脸一红，别过头噘着嘴反驳，“少啰嗦，都说是战术了。银时你也好不了多少，你不就是仗着欠多了签几张卖身契把自己塞给阿萤吗？现在每次请客都是阿萤付钱的。”


    “闭嘴，阿银的不就是她的吗？都是我们坂田家的钱。”坂田银时比他更理直气壮，他们才不一样，他可是有名分的。


    再说，他的钱养家活口，她的钱用于奢侈消费，不是很合理吗？在万事屋勤俭持家的家训下，他们家也就三个月才能吃一次拉面啊！


    “够了你两个穷鬼就别比了！”这话题太让她不爽，阿萤一人一拳过去。


    坂田银时不服气地嘟嘴咕哝，“知道了知道了，全都是你的可以了吧。真是的，阿银不也是你的吗，也没说错……”


    阿萤失笑地嗔他一眼，这混蛋就仗着全世界只有她知道这句话的深意，才敢说得那么大声么？


    太狡猾了，每次都只有她耳根发烫，心软得不行。


    “晋晋，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安排？”阿萤懒得理会这个幼稚的男人，明明就很在意，又不想跟高杉抢，两人吵着，但那眼珠子几乎都没离开过孩子。


    “说起来，胧走的时候你不是说过要把他带回松下村塾么？这下，我们终于可以一起回家了。”桂笑容温柔，走在高杉身边。


    高杉垂眸看着孩子，唇边泛起柔和的笑容，“是啊……我把他带回那里安葬了，前段时间也着手重建房子，到时候可能收些学生？像老师当年一样……之前那场战役，失去家园和父母的孩子也有不少……”


    “也挺好的。假发你不是化名去当政府要员了吗，信女上次还说有了你很多事情都顺畅了呢。真不愧是我们的神童~”阿萤虽然对桂化名有些不解，但看他乐得这样做也就算了。


    因为化名的关系，他跟伊丽莎白游刃有余地切换大小号，不时以桂小太郎的大号给政府找点麻烦，双面人的日子过得刺激有趣。新政府改革有不少阻力，他的两个号正好可以渗透双方搞些动作，乐得把所有人骗得团团转，不负欺诈师之名。


    “不是假发，是桂朗普……啊不对，是桂，你在警队卧底不也挺好玩的~”桂偶尔还会在小号工作期间跟她联手。


    “马马虎虎啦~”阿萤的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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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政府高度机密，信女不敢让她玩太过，毕竟她前科比较可怕。


    高杉现在对这两人凑对混进新政府没任何意见，在他看来倒霉的只有政府那些人。


    啊不对，看了眼龇牙咧嘴的银发天然卷，高杉暗忖还有更倒霉的那个，万事屋接的危险委托里头不少是给这两个凑一起就状况百出的蠢货收拾残局，也不知道算不算照顾他生意。


    “高杉，你就只教书吗？不浪费？”桂笑着打趣道。


    “足够了。”高杉褪去愤恨的眸色柔和。


    “别了吧，你一个恐怖分子，前激进派攘夷志士头子，还带着鬼兵队，这样去教书……你除了搞阴谋也没什么能教了吧。”银时怎么也想象不出这样的高杉，漫不经心地嚷道。


    脚步一顿，高杉偏头看了看阿萤，又转头看了一眼搔着头一副懒散相的银时，冷哼道，“这孩子本来应该会有小伙伴一起长大……切，快两年了也没消息……阿萤，男人不行就得换了。”


    昂？还在跟桂聊天的阿萤忽然被点名，不明所以地看他。


    银时脸色顿时涨成猪肝色，因为她身体还在慢慢恢复，他措施才做得超级好的好吧……


    但，被高杉这样明晃晃地鄙视实在太……


    “不行的男人跟你撒钱找的人妖有什么分别？是吧，小卷子？”高杉咧出惯有的嘲讽笑容。


    银时恼羞成怒地扑过去一把捂着高杉的嘴，“少啰嗦，阿银想要的话今晚就能有啊！”


    “别高估你自己了……”高杉躲开他的手，挑眉不为所动，咧出邪气的笑容，“阿萤，难得我们相聚，今晚跟你喝通宵。”


    “喂高杉！你个连女人都没有的蠢货，在得意什么啊？别以为阿银不知道，你在宇宙到处跑也就跟一堆男人混，又子一直在地球跟那个武士桑被你们使唤，怎么，没胆子回来吗？还是取向被掰弯了？打算当男妈妈……痛啊混蛋，别戳眼，啊！鼻子也不行！”


    “闭嘴！”抱着孩子也非常干脆地一脚踹翻咋呼的白痴，高杉招呼另外两人往前走，眼尾都不曾扫一眼。


    “你啊……”阿萤把人拉起来，意思意思地揉揉那头卷发，“明知道他不想提又子……还偏要踩雷，真是……”


    又子执着地等着，但高杉却是个比任何人都要决绝的男人。那场大战见过松阳释怀后他便只剩下赎罪的想法，除了松阳和他们三个外不会为任何人妥协。这个温柔别扭的家伙大概希望又子能遇到更适合的人。


    阿萤同情又子，但她更不愿意勉强好不容易走过这一切内心得到平静的高杉。何况在她看来，又子连高杉的想法都不能理解，若不能成长为跟他同样的高度，光忠诚和仰望的话根本不能以女人的身份走进高杉眼里。


    “他也没客气好吧……”银时嘟囔着，别以为他看不出她想要围观这两个执着的人后续的坏心眼。


    阿萤挑眉坏笑，“一见面就狂撩晋晋，这么想他。我就说你们才是真爱，哼哼。”


    “你这语气阿银一时间也不知道你是吃醋还是栽赃……或者说，该揍你还是该揍他。”没好气地掐她一记，还没用力人就被高杉拉开了。


    “阿萤，家暴的男人也得扔啊，你要不直接来跟我一起教书吧，不是说全科A么，别浪费啊。”她说过的话，高杉还记得清楚。


    “啊！高杉，不带这样抢老子的人啊……想要女人的话自己去找，痛！你腿短干嘛还老踢人！矮杉吧，你是矮杉才对吧！”银时不爽了，那女人还笑着靠在他肩膀！


    他们总是站同一阵线，尤其是挤兑自己的时候。


    一点也不同情蠢货的阿萤和桂围着高杉兴致勃勃地想要给孩子取个名字，顺便提醒他重建时记得载棵大点的松树。以前那棵有点小，孩子们爬的话会像银时当年一样踩断树枝摔下来。


    高杉觉得他们想多了，现在的孩子们没银时当年蠢，倒是阿萤最喜欢的山茶花得提前种上。她一直遗憾当年的山茶只开过一朵花，还被松阳摘了送她。


    阿萤异想天开，现在鬼兵队隐入暗处有点浪费，要不打造成企业搞经济？现在辰马那笨蛋玩虚拟货币搞得快援队破产了，陆奥准备重操故业，要是鬼兵队转型的话，她就可以把陆奥招揽。


    高杉和桂觉得这个挺不错，陆奥来了，辰马也不远。


    “你们三个这样算计自己的同袍不会觉得可怕吗？”银时有点难以置信，他居然是松下村塾里最有良知的那个。


    三个不相伯仲的恐怖分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聊得热切。


    骂骂咧咧的坂田银时站在那里，看着前面的身影，忽然有点恍惚。


    许多年前夏夜，他醒来看到的画面一直刻在他脑海。


    那时松阳跟高杉笑着聊天，还天真的小少爷笑得像个鲜活的小孩。桂跟阿萤并肩坐在走廊聊着星座，两人手乱指一通还说得煞有其事，笑容比光璀璨。月华落在他们身上，蒙上一层梦幻的薄纱。


    这一幕在许久的时光里，是他午夜梦回都不敢奢望的画面。可是现在，他曾失去的家人，挚友，爱人……全部都回到他身边了。


    前方有万事屋那两个同伴和其他可靠的伙伴，未来还会与无数遇到的人结下新的羁绊。不需要回头也能看到昔日所爱的人，那些注定与他缠绕一生的缘，在他双手可触及的地方跟他一起走向未来，在阳光之下。


    过去不再只有噩梦，还有那些好久都不曾记起的美好会因他们谈论提起而再次鲜明，只要收紧手臂便能拥抱所爱的一切。


    “银时，快跟上，发什么傻呢。”高杉回头朝他道，脸上带着浅笑。


    “也许他是在思考。”桂手缩在和服袖子里，笑得柔和。


    “不，发呆和思考还是有些分别的。”阿萤对他比较了解，中肯地道。


    蓦地笑了，坂田银时抬步跑向他们，张手把三人一娃圈住。


    “瞎说什么，阿银只是在想，我们该回家了。然后……也许晚上可以一起喝上几杯。”


    多年以后，终于能回到最初的地方，笑着说，我回来了。


    【我们在如群星般无数的人中，遇到各自的缘分扎根生活，我在我爱而又爱着我的人们之间，度过如花一般盛开的时光，那是深深扎根的生命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