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娇妻还得恋爱脑救

    镇南王自傅翎瑄十二岁离家,便一直率兵守在边塞,防外族入侵。


    防得是一个小国,人少,但骁勇善战,一度把萧亓炀母族的国家收为藩属国。


    这天佘楚还在削土豆,外面便吹响了战备的号角。


    佘楚跑出去看,发现四周信号塔上狼烟四起,是敌军来犯的信号。


    他还有点紧张,不会让他上战场吧?


    当一匹匹战马从他身边飞速掠过,踏着雪尘,扬起寒气时,佘楚马上就后悔出来看热闹了。


    他感觉自己现在被马踩死的可能性大于战死沙场。


    现在进退两难,因为那些马窜得也太快了。


    愣神间是手持银枪的傅翎瑄忽然勒马,停在他身前,高声道:“回营去!别出来!”


    马上的少年将军意气风发,眉目凌厉,替他在一众飞掠而过的马群里生生截出一个安全路线。


    佘楚仰面看他,见他神色是难得的严肃,连忙又躲回帐中。


    默默探出头,看着傅翎瑄一骑绝尘的背影,心中暗道:好帅、好帅。


    然后心里又有点儿担忧。


    虽然他知道书里面没让他打仗输过,甚至没让他受伤到破相。


    但他还是很担心。


    。


    此战敌国将领亲自率精骑上阵,镇南王眼见要落入下风时,傅翎瑄一箭射穿了敌方首领的左眼。


    形式瞬间逆转,对面大败而退。


    扯淡吧?


    佘楚也觉得扯淡。


    但这本小说就这么写的。


    也不用纠结为啥镇南王守了六年的边塞,连敌国将领都未伤分毫。


    大概因为他善。


    总之傅翎瑄告捷归来,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然后没过多久又开始对傅翎瑄冷嘲热讽,简直像游戏里的NPC,来走霸凌任务的,专门等着萧亓炀从天而降过来解救他。


    不过这次事件也让傅翎瑄有了一定话语权,至少身边能有个伺候的小厮了。


    这条狗,佘楚当之无愧。


    主仆俩再也不用苦哈哈半夜偷偷烤土豆吃。


    佘楚也不用每天削土豆了。


    他只要给傅翎瑄做些杂事就行。


    很杂,啥事都做。


    从前在王府里的时候,伺候傅翎瑄的人多,佘楚还没感觉,现在成为傅翎瑄唯一的小厮了……


    佘楚觉得,他怎么这么难伺候呢?


    傅翎瑄是左撇子,军中也没人管这事儿,丢过来的书册战报书信都是随手一放,佘楚得收拾,还得收拾到傅翎瑄顺手的位置。


    不然傅翎瑄就会不高兴。


    不高兴就爱挑刺。


    一会儿说他泡的茶有股怪味。


    一会儿又说他身上有味道让佘楚离自己远点儿。


    佘楚左嗅嗅右嗅嗅,“没有啊?”


    傅三这个身体他一周才用六天!而且晚上太冷了他都是回小黑屋睡的,根本不出汗的!哪里有味道了!


    傅翎瑄板着脸,“我说有就有。”


    佘楚:“……那有就有吧。”


    过了会傅翎瑄又说:“茶冷了。”


    佘楚应了声就给他倒新的。


    傅翎瑄接过去喝了一口,又说:“茶淡了。”


    佘楚:“……?”


    找茬呢?


    这军营里能喝上一口茶都算是很不错的待遇了。


    佘楚重新烧水泡茶,傅翎瑄喝了一口,又道:“茶太浓了。”


    佘楚:“哪儿浓了?”


    说着他就凑过去想拿走茶杯,结果傅翎瑄皱着眉后仰,道:“你身上味道太大了,离我远一点。”


    佘楚万分委屈:“哪儿大了?!”


    “我这一天天的活动量还没你大呢!”


    “要说起来,你成天打打杀杀又练枪练棒的,你身上味道肯定比我大!你……”


    佘楚刚抱怨没两句,情商忽然上了线,边塞冷,好几个月才洗一回,傅翎瑄这样爱干净的能忍三个月已经是极限。


    怕被人暗地里说是京中来的少爷娇生惯养,嫌弃军营里头脏,傅翎瑄足足忍了半年。


    想到这里,他到嘴的话锋一转,问道:“少将军,你不会是想洗澡吧?”


    “……”罕见地,傅翎瑄没反驳。


    “嗐!要洗澡你不早说!等着,我给你烧水去!”佘楚一撸袖子,就准备干。


    却被傅翎瑄喊住,“等等。”


    佘楚不明所以看他。


    傅翎瑄搁下手中的书卷,咬了咬唇,低声道:“晚上来……”


    果然是想洗澡了!


    不能直说吗!


    还好老子聪明!


    “这……”佘楚听了傅翎瑄的话有些迟疑,“晚上这么冷……生病了怎么办?”


    “无妨。”


    想也知道,怕被人看见。


    军营里头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别说洗澡,晚上睡觉铠甲也不脱的,直接床上一倒,呼噜声震天响。真脏了弄得一身血也最多雪地里滚上几圈,哪有像傅翎瑄一样要热水洗澡的?


    佘楚忙活了大半夜,前前后后提了好几桶热水去,生怕傅翎瑄冻感冒了。


    累得满头大汗,桶里的热水泼在地上,唰地就有白汽冒出来,佘楚差点滑一跤。


    头上的汗流了又冻起来,回了营帐一抖,身上的小冰粒子哗啦啦往下掉,佘楚觉得怪神奇的。


    傅翎瑄的帐子里有个不大不小的浴桶,拿个屏风一挡勉强也算半个洗漱的地方,佘楚给傅翎瑄装满热水后就退出去,在屏风后面等着。


    帐子里的光影影绰绰,把傅翎瑄在屏风后面脱衣服的身影映得一清二楚。


    佘楚看了一眼,别过头去。


    天杀的,太考验他这个基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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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吧?


    看不见听得见。


    佘楚听见盔甲碰撞叮叮当当的声音,然后“砰”地一下搁下来,一下子就安静了。


    傅翎瑄把外面那层薄一点的甲脱下来了。


    此刻静到佘楚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


    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放大了十倍,然后是水声,“哗啦”一下,很清脆,像是活鱼下锅一样。


    傅翎瑄现在应该……脱光了。


    佘楚很难不心猿意马。


    然后暗暗祈祷傅翎瑄千万别喊他。


    “傅三。”


    怕什么来什么。


    屏风后面传来傅翎瑄冷淡好听的声音。


    “你来帮我。”


    帮你?帮你什么?


    谁来帮帮我啊——


    佘楚欲哭无泪,叉着腿慢慢挪过去,“怎么了少爷?”


    傅翎瑄坐在浴桶里,抬眼看他:“替我把头发拆了。”


    佘楚松一口气,绕到傅翎瑄背面去,尽量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傅翎瑄那头乌黑的发上。


    从前在京中,傅翎瑄的头发每天都要洗,洗完还要用油滋养着,十几年如一日,一头长发乌黑亮丽。


    现在早就黯淡无光,还不知道沾了什么,全部一绺绺结在一起,发绳都像是卡在头上,佘楚废了好大力才摘下来。


    拆着拆着,佘楚忽然有点儿难过。


    傅翎瑄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如今这个样子,不知道晚上睡不睡得着?


    热水浇在头发上,很快把头上结成团的脏东西冲下来,佘楚发现傅翎瑄的背上也是伤痕累累,新伤旧伤叠在一起,像宣纸上画得歪七扭八的线条。


    作者大笔一挥三年后萧亓炀千里迢迢来边塞看已经在战场上小有名气的傅少将军,替他平不平,替他扬威。


    可真真正正这三年是佘楚实打实陪着傅翎瑄一天天过的。


    佘楚提来的都是开水,倒进浴桶里已经凉了一大半,降到了舒适的温度。


    稍烫的热水浸上来,原本僵硬的四肢都被泡软了,傅翎瑄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仰靠在桶壁上时,背上忽然传来一点冷意。


    像是有水滴在背上。


    漏水?


    傅翎瑄不明所以抬头,发现傅三一边给他洗头发,一边吧嗒吧嗒掉眼泪,一张憨厚老实的脸皱成一团,看起来很是滑稽。


    傅翎瑄:……


    “你哭什么?”


    “啊?”佘楚懵了一下,下意识抹了把脸。


    凉的,确实哭了。


    不是,他啥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


    佘楚不想让傅翎瑄知道自己这么脆弱,他于是默默道:“臭哭的。”


    傅翎瑄:“……”


    佘楚呜呜咽咽:“哇呜……哇呜……少爷,你也太臭了吧……”


    傅翎瑄:“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