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 52 章

作品:《卫家有女无双

    “请问您贵姓?”卫无双上前两步,走到柜台前,仔细打量着眼前老者同他身后的那一破旧药柜。


    “我姓崔,我已行医五十余年,周边不少邻居都是经我手治好的,小娘子放心。”


    崔折石勉强堆起一个笑容,同时也悄悄地打量着眼前的卫无双。


    “崔郎中,我来此处是寻以为刘姓郎中,不知崔郎中此处是否有位刘郎中?”


    不知是不是卫无双的错觉,他总觉着眼前之人在听见自己的话时,拿脉枕的手顿了片刻。


    崔折石拿出一个干净如新的脉枕放在柜台上,“小娘子寻刘郎中作甚?”


    “我家祖母生了病,昨日我好友告诉我城西有位刘郎中医术了的,尤其善治年迈老人病。”


    闻言,崔折石又将那脉枕放回柜台下,转过身打开药柜的一个抽屉,摇摇头,“我这没有什么刘姓郎中,小娘子还是去别处寻吧。”


    卫无双并未察觉什么异常,见着崔折石拒绝,便道谢离去,掀开门帘时,又犹豫了会儿,转身回至柜台前。


    “那请问您是否知晓何处的药铺有刘姓郎中?”卫无双试探地开口问道。


    见崔折石不答,卫无双拿出钱袋子放在桌面,“还请崔郎中看着我一片孝心的份上,告知一二。”


    钱袋子中的银子发出清脆响声,吸引了背过身的崔折石的注意。


    崔折石缓缓转过身来,一眼便瞧见了与这破旧桌面格格不入的青色绣工精美的钱袋子。


    崔折石盯着那钱袋子转不了眼,可下一秒却拿起那钱袋子塞进卫无双手中。


    “我说我这里没有便是没有,小娘子想要寻人去别处问去,我只是一个老头子,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崔折石敲了几下手边的破竹杆,竹竿捶打泥地发出巨大响声,屋外忽然听见渐近的脚步声。


    不等春桃抱怨出口,门帘就别大力掀开。


    一壮汉走进药铺,站在两人跟前垂眸瞪着她们,怒吼道:“小娘子你想做什么呢?”


    春桃看见眼前又高又壮怒目圆瞪的男人满腹怨言忽然就泄了气,靠近卫无双两步,哆嗦着嗓音,“我们,不过是想寻个人。”


    那壮汉看向两人身后的崔折石,似是想同他确认春桃的说法,“崔郎中,这小娘子说的是真的吗?”


    崔折石杵着破竹杆走到门边,掀开门帘,“小娘子还是去别处寻人吧。”


    看着始终不肯开口的崔折石,卫无双只得拉着春桃先离开此处。


    走远了几步,春桃频频回头看向那隐在角落的药铺,抱怨道:“什么人呐。”


    卫无双揣摩出了些其他的东西,看着这周边邻里的反应,这老郎中定是个脾气医术都极好的人。


    可是为何偏偏会对自己发脾气?


    是因为自己向他打听别的郎中?


    还是因为自己打听的那刘郎中?


    卫无双漫无目的地超前走着,偏巧又走到了那家馄饨铺子前。


    大娘见着卫无双,一脸笑意,“小娘子可寻到崔郎中了?”


    卫无双听声抬眸看向她,浅浅一笑后又快速压下唇角,走到大娘跟前,“大娘,你可知道城西还有哪出有位崔姓郎中么?”


    大娘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我们这里人多是些只能干体力活的苦命人,有间药铺就不错了,这里只有这一位崔郎中。”


    卫无双回头看向那见药铺,心底不免生出一丝疑虑,“那大娘,你知道这崔郎中在城西行医多少年了?”


    “哟,这崔郎中的这个药铺在我们这啊,最少都有三十多年了吧,不过前二十多年崔郎中甚少来此行医,只是有间药铺在这。”


    “后来不知为何,崔郎中又回来了,从那之后便一直呆在这里,我们这啊,好多人都没钱看病,崔郎中不取分文,医好了不少人,所以我们大家伙都恨感激他。”


    大娘一个劲地称赞崔郎中悬壶济世,救得众人。


    如此强烈的反差,卫无双只听着,那抹疑虑更是加深了几分。


    “多谢大娘”知道自己在此处也问不出什么,卫无双便想这快些离开,先去找郑先生确认一番,笑着朝大娘道谢。


    “诶,小娘子,看你人这么好,我还是多句嘴,你们两个小娘子还是少来城西的好,这里人杂,小心着些。”


    大娘和善地笑着看向卫无双,耐心地提醒着她们。


    不过这大娘并不知晓卫无双善武功。


    卫无双轻轻点点头,“多谢大娘,我们这就走了。”


    “春桃。”卫无双朝身后春桃张开手掌。


    春桃立马反应过来,拿出几枚碎银子,放在卫无双手心。


    卫无双将那碎银子递给大娘,“多谢大娘,耽误你做生意了。”


    “哎哟哟,”大娘见着那两枚碎银笑眯了眼,伸手捧着碎银,“小娘子,这怎的好意思啊。”


    “若非你告诉我们崔郎中的药铺,想必今日我们还得在城西寻找许久才能找到,就到是我们给你的谢礼。”


    大娘将碎银揣进怀中,小心存放,“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两位小娘子。”


    “不用谢,我们就先走了。”


    卫无双见大娘将碎银收进怀中,便带着春桃转身离去。


    刚转过身,卫无双就迅速捕捉到,角落里挂在药铺门上的门帘在剧烈摇晃着。


    但此时却并未起风。


    见卫无双顿在原地,春桃上前小声唤了声,“姑娘,怎么了?”


    “没事,走吧。”卫无双摇摇头,离开了此处。


    忽然一阵飓风刮过,小巷本就挤挤攘攘,变得更加嘈杂,少不了东西掉地叮铃咣啷的声音和不少人的尖叫。


    晾晒在街头的各种粗布麻衣随风四处飘,最后挂在了沿街摊贩的蔬菜摊的立柱上。


    地面的灰尘垃圾被风吹起,洋洋洒洒飘在半空。


    卫无双被风吹眯了眼,抬手用衣袖遮挡,半回眸时恍然有道刺眼的光一闪而过。


    带到秋风渐渐停歇,卫无双回头看向乱哄哄的小街,心下警觉。


    早晨那般不妙的感觉又出现了。


    不等人群散开,卫无双拉着春桃加快脚下步伐,离开此处。


    春桃并未反应过来,只是一味吐着被风吹到嘴里的沙石,仍由卫无双拉着自己快步行走。


    刚绕过人群,走到一条相对安静的小道,忽然身旁泥屋的瓦片传来脚步声。


    卫无双迅速将春桃护在自己身后,向后退两步至一旁的高墙。


    两名手持利剑的黑衣人从屋檐轻身跳下,落在卫无双面前。


    卫无双见状也快速抽出腰间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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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头戴斗笠,带着黑色面具遮住了整张脸,只余两只血红的大眼目光炯炯地瞪着卫无双。


    “要你命的人。”


    黑衣人并未留下太多话,剑锋一转,踏着沙砾,朝卫无双冲来。


    卫无双将春桃朝一旁一推,“快去找金吾卫。”


    春桃猝不及防被卫无双推出那两名黑衣人的包围,没能稳住身子,摔倒在地,细嫩的掌心被地上的尖石磨破,血水同地上的泥水混在一起。


    但春桃来不及处理掌心的伤,拉着裙摆慌忙起身,一步三回头地朝外跑去。


    两名黑衣人武功高强,带着强烈的杀意,招招皆是杀招,尽数朝卫无双名门刺去。


    一来一回,虽卫无双武力高强,但面前两人也非等闲之辈,二对一,卫无双逐渐落在下风。


    三人并不知晓,在对面的一高楼上有一靛青色长袍少年绷紧弓弦,箭矢直冲他们


    就在卫无双差点被一人刺中时,对面高楼忽然飞过一支利箭,破风而来。


    不等三人反应,那支箭矢倏地刺穿一黑衣人胸膛,那黑衣人刚举起剑的手,生生顿在空中,口中涌出一口鲜血,轰然倒地。


    另一黑衣人见状立马后退两步,躲在对面持弓手的视线盲区。


    卫无双见状持剑冲上前,却不料那黑衣人破开身后破烂的窗框,冲进房中,而后逃窜离开。


    巷口传来惊愕摩擦声响,卫无双悄声躲进一旁角落。


    “姑娘!”春桃带着巡街金吾卫赶到时,只见地上有一被箭矢刺穿胸膛的尸体,并不见其他人。


    听见春桃声音,卫无双侧身从角落出来,春桃立马上前,“姑娘,吓死我了,你受伤了吗?”


    “没有。”卫无双的视线略过春桃,看向后方的金吾卫巡街


    为首者在春桃与卫无双说话时,便上前,搬开那死者的尸体,撤下他的面具。


    卫无双在一旁看着金吾卫的动作,又仔细瞧着那人的脸,认真回想一番,她并不认识此人。


    “这位娘子可知他们是何人?”金吾卫拿着面具,站起身询问卫无双。


    卫无双收起软剑,摇摇头,“我并不认识他,我也不知他为何要来杀我。”


    “娘子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我刚回京不久,并未得罪谁。”


    金吾卫显然不相信卫无双所言,缓步上前两步,凑近了些,嗓音低沉,“我劝娘子实话实说,我到不信有人会没来由的便有人下杀手。”


    被这样一番质问,卫无双也生出了怒意,撇嘴嗤笑一声,“明明是你们巡街不利,害的有人当街刺杀我,你却来威胁我?”


    “你这金吾卫便是这样当的?”卫无双冷着眼眸,并未因那人的咄咄逼人后退半步。


    “饶钧,不可无礼。”巷口站着一位少年,嗓音慵懒,撩人心弦。


    少年额前几缕发丝灰白,眼眸深邃,一双狐狸眼满含笑意,薄唇弯起,邪魅气息引得人移不开眼。


    靛青色长袍衣角被风吹起,一张长弓背在身后,少年正歪斜着脑袋浅笑看向几人。


    站在卫无双面前唤作饶钧的金吾卫听见声音立马住嘴,垂头后退两步。


    没了眼前人遮挡,卫无双彻底看清了站在巷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