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文学城


    来昴宿星前，校方已经通知学生们通过图书馆和网络资料搜寻昴宿星的有关资料，赵清阁则是在几个月前就开始做了准备。昴宿人是一种和天宿人截然不同的种族，他们有人形和兽态两种形态可以自由切换。人形在外表上和天宿人相差无几，无非是普遍骨架娇小，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他们的人形约莫与兽态有很大的关联，因为兽态就是猫族，四肢灵活有力，轻盈极了。


    而昴宿语与这些自然一脉相承，绵绵细语，像是有人贴着你的耳朵低语。赵清阁把一切都想到了，却没想到昴宿语的结语，当表示结束一段话的时候，就用“喵”字做结语，她体验语言芯片的时候，选的是天宿星一本畅销书里的片段：


    我曾经痛恨过，为什么没有在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里遇到你。后来百转千回，才明白遇到你以后，才是一生中最美的时光。


    薄珏在图书馆很喜欢翻这种书解闷，一边看一边笑，笑完晚上回去还要和她说，不知不觉间赵清阁居然记住了一系列“爱来爱去”、“死去活来”的句子。


    本来是很正常最多有点牙疼的一段话，赵清阁面不改色地念完了，刚打算拔出芯片，嘴里便紧跟着脱口而出一句“喵。”


    薄珏果然立刻看向她，赵清阁动作奇快地收好了芯片，将手背到身后，掌心渗出微微的汗来，她站得很直，一脸光风霁月：“看我干什么？”


    薄珏好似没有看到她异样的动作，把芯片取下来，皱着漂亮的眉头用天宿语问：“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一点奇怪的声音。”


    赵清阁正直地说：“你听错了。”


    第二声“喵”又响了起来，这回赵清阁确定不是自己了。她把矛头转到发出声音的同学身上，努了努下巴，说：“你说的是这个声音吗？这回听到了。”


    薄珏闻言右眉微挑，循声望过去，那是薄珏他们班上的一个肌肉夯实的男同学，回过神立刻紧紧地捂住了嘴，尴尬得无地自容。


    学生随之哄笑一堂。


    但随着越来越多的结语出现，同学们渐渐发现了这门语言的奇妙之处，整个房间喵来喵去，陷入了群魔乱舞当中。


    直到教官从外面回来，黑着脸制止了这群玩得兴起的学生。


    “每个人的房间号已经发到了你们的终端，一会根据号码去找自己今夜住宿的地方，”教官抬手看了一下终端，两手拍了拍，说，“时间不早了，都回去休息。”


    “是，教官。”


    薄珏恨不得将眼睛长在赵清阁的终端上，才能看到被她用手捂得严实的号码。她去扒赵清阁的手掌，边叫着：“给我看一下嘛，我是n198号。”


    赵清阁关掉讯息界面，“啧”了一声，透出明显的不悦。


    薄珏目光一暗，什么也没说，自己沉默地先快步离开了。她已经尽力把自己突如其来的负面情绪给压下去了，但她还是很不开心，不管赵清阁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她们已经是情侣了，别人家哪有像她对伴侣这么冷冰冰的，还总是明目张胆地表露出嫌弃。就算不是真心嫌弃，次数多了，她也受不了了。


    她也希望今天穿了件新衣服，明天换了个新发型能够第一时间被伴侣看见，然后或真心或装作真心的夸一句“好看”，很过分吗？她仔细把近几个月的记忆掰开了揉碎了，颠来倒去的翻，发现赵清阁居然没有一次夸过她，哪怕是假意。


    她突然觉得心灰意冷起来，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和刚开学那段时间相比，已经得到太多了，本不该再奢求更多，古语不还有句话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吗？她不就喜欢对方口是心非的样子吗？自己选的人，哪怕嘴刀子戳死她也要走下去。


    够了，够了。真的已经够了。


    这么一想，心里果然好多了。薄珏顿住脚，长舒了一口气，一道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停下干什么？继续往前走啊。”


    薄珏猛地回过头：“你怎么在我后面？”


    赵清阁回她一个白眼：“我一直在你后面，我以为你知道。”


    薄珏看了她一会儿，说：“哼！”


    赵清阁给她“哼”得莫名其妙，刚才就不理她自己一个人走了，现在还要“哼”她，简直不可理喻。“让开。”于是她一拨薄珏的肩头，推开这个碍事的“东西”，独自顺着廊道往前走了。


    来实习的学生很多，所以房间也特别多，这条走廊也就格外的长，薄珏给她不轻不重地推了一下，生了好大一会儿闷气，气都消了居然还没走到宿舍，只好屁颠屁颠儿的追了上去。


    “生气了？”她问。


    赵清阁：“……”


    “真生气了？”薄珏由正行变成倒行，目光不依不饶地追着她。


    “……”赵清阁眼睛瞟向上方，就是不看她。


    她才没有生气，不就是被“哼”了一声吗？她这么大度的人，有什么可生气的。


    薄珏出其不意地搂住她脖子，一个原地起跳两腿缠上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拉长了音调粘腻地说：“小赵赵~”


    赵清阁手一抖，条件反射之下差点把她扔出去，幸亏薄珏反应快，八爪鱼似的紧紧的扒住了她，两条腿在空中惊险地晃荡了一圈又挂了回来。


    赵清阁惊魂甫定，眉目一时冷得发寒：“你作死么？”


    薄珏说：“路上没人。”


    赵清阁伸手在她“娇臀”上拍了一下，看似严厉表情却柔和下来许多：“快下来，像什么样子。”


    薄珏确定，她这回是真的不生气了，“哦”了一声，乖乖的下来走路。


    赵清阁的房间是n97，就在薄珏的隔壁，比她短几步路的距离，她用终端扫了一下门锁的磁片，房门应声而开，她朝薄珏说了一句“我先进去了，”便毫无留恋的进去了。


    薄珏冲着紧闭的房门，又重重的哼了一声，隔音效果太好，终是没有被里面的人听到。


    这里宿舍的配置都是按照太空军服役标准，单间，包括卫生间在内，面积不超过十五平米，硬板床，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褥子。赵清阁简单的拾掇了自己，重新打开了房门。


    薄珏坐在床上，行李扔在一边，快气成球了，竟然连她的房间都不过来看一下，自己就进去了！


    薄·气球·珏在房门敲响的时候气泄掉了一点，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彻底的瘪了下来，一个熊抱扑了上去。


    赵清阁觉得薄珏好像越发黏人了，不解之余，还是接住了她。


    薄珏抱了一会儿，把她拉进来，关上房门，面对面地打量着她。


    她刚洗了脸，没拿毛巾擦，脸上的水还没干透，薄珏蹭着她脸的时候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为了在战斗的时候不遮挡视线，平时赵清阁的头发都是扎得高高的，额前一点刘海也不剩，现在倒是披散了下来，有一只耳朵从黑色的发丝间钻了出来，小巧得可爱。


    薄珏一直觉得赵清阁的五官分出来都是走可爱路线的，耳朵、鼻子、嘴巴都比一般人要精致，也更小巧，偏偏组合起来完全看不出，反而英气十足。难道是因为眉毛的缘故？


    她又去看赵清阁的眉毛，凤眉修长，斜飞如鬓似的，无端挑出几分张狂的气质。


    哎，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无论多少遍，赵清阁还是不习惯她这么□□裸的注视，当下便要走开，薄珏情急之下一把扯住她胸前的领带——外套已经脱在了自己宿舍——赵清阁没有防备之下被带得一个趔趄，整个人无限地靠近薄珏，几乎鼻尖相抵。


    四目相对。


    薄珏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盯着她微启的唇瓣吞咽了一下口水，空气仿佛突然被她这个动作点燃了。赵清阁自然看懂了她的暗示，就势把人压在门板上，热吻起来。


    从门边一路亲到床上，身上的白色小马甲校服被解开来，随意的扔在了一边。薄珏被压上床的时候背被硬板床硌了一下，但那点轻微的疼远远比不上她身体的热度和心上的甜意，赵清阁开始是温柔的，浅浅的挑逗她的唇瓣和舌尖，在得到迫不及待地回应后，渐渐变得凶狠起来，手指牢牢地卡住了对方的下巴。


    薄珏被吻得喘不过气，喉咙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暧昧的津液从唇角滑下来，赵清阁卸下了力道，打算松开禁锢的手，薄珏发觉了，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将她更加用力地压了下来。


    她大概是有些病态的，她自己也知道，她像每一个热恋中的少女一样希望对方温柔以待，同时又希望对方狠狠的占有她，以让她深刻地感觉到自己是被爱着的。


    这源于她长久以来的不安感，而这不安，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得了的。她一边沉溺于海市蜃楼一样的梦幻爱恋之中，一边又害怕这海市蜃楼会在某一天日出后，轻易破碎。


    也不止一次的，她梦到过对方不屑的眼神、决绝的转身，哪怕当晚就睡在赵清阁身边。


    现实越是甜蜜，梦境就越是挣扎。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从一开始的情欲到后来只是为了接吻而接吻，薄珏的脖子里湿了一片，她放开赵清阁，偏头不住地喘息，赵清阁从裤子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帮她擦拭脖子，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薄珏渐渐平复了呼吸，在她身下问她：“你觉得我好看吗？”


    她的长发被解了下来，凌乱地铺在床面上，发色漂亮得夺人眼球。脸颊的皮肤则白皙娇嫩，一双黢黑的眸子里波光粼粼，唇瓣因为亲吻有些红肿，比赵清阁见过的任何一种花都要娇艳。


    好看，自然是好看的。


    岂止是好看。


    但……


    石榴有话叨逼叨：但……老赵会说什么呢？


    人生路那么长，怎么能保证对方能和自己携手到老呢？一个永恒的话题，恋爱中的女人们，都是这样→_→


    说到傲娇这个性格啊，有的人觉得是萌点，写小说也当成萌点来写，一旦碰到个傲娇过分的，你就擎等着死吧。我还是喜欢耿直一点有什么说什么的谈起恋爱来真的好累啊


    这两天评论好像抽了，凭空被腰斩了一半，现在不知道好了没有，胖友们请举起你们的右手给我看好吗？不胖的胖友们举起双手给我看看好吗！让我看到你们手中的一个亿呀巴扎黑！


    腐蚀进度：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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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界，昆仑。


    小楚茨还是贪玩的年纪，在昆仑的院子里老老实实待了几天就又自己跑出去玩了，她天生是妖，便是只有半个元神也会招致许多妖物，昆仑在她临出去之前千叮万嘱要她不要再往山下跑，虽说身上烙了自己的气息，但是越往下这座山就越不受自己的制约，难免有顾及不来的地方。


    小楚茨拍着小胸脯答应，然后一溜烟就没影了。


    昆仑望着她的背影，歪了歪头，好像有什么疑惑一般，问道：“孟召重，我现在应该是什么情绪？”


    孟召重：“像凡人的话，现在小楚大人一个人出去玩，您在家里应该是担心的。”


    “担心？那是不是应该做出忧虑的表情？像这样？”昆仑轻轻皱起眉头，然后征询孟召重的意见，“担忧显得过轻还是过重？她回来了，我应该又是喜悦的，是不是？”


    她一连说了两个“应该如何”，就好像她完全没有本能的反应，只是凭着经验在判断。


    孟召重：“是的，山圣。”


    “好。”昆仑道：“我还有件事要问你，如今楚茨又长大了几岁，我平日里应该与她做些什么？你族中也有弟妹，以前你都是怎么做的？”


    孟召重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道：“我族中的弟妹长得哪有小楚大人这么慢，一千年就已经成年了，幼时也就那么一两百年，约莫就是带着他们骑龙角、听龙吟，然后在水里玩花样儿。有时候还去人间寻点人间小孩的新鲜玩意儿来给他们，两百年很快就过去了。”


    “骑龙角？我小时候倒是骑在她头上过。唔……”昆仑想了一下，道：“还经常被含在嘴里，她说是什么御风。”


    孟召重哈哈大笑：“山圣，您又被骗了，在身上设御风的结界就好了，何必要含在嘴里。像我们神龙族体格是所有龙族里最大的，嘴里也就堪堪装下一个人而已。小楚大人的原形难道比我们神龙族还大吗？”


    昆仑瞧着他，说道：“嗯，你变个原形给我看看，我好丈量一下。”


    孟召重于是咆哮着变成了翱翔九天的白色巨龙，他龙须猎猎，在云层中翻滚，硕大的龙嘴一张一合，仿佛地裂山崩：“山圣，我与小楚大人，孰胜孰负？”


    昆仑眼睛极快的在空中丈量着，然后招招手让他下来，笑道：“身长比你多一倍，总体来说有十个你那么大。别说是楚茨了，我许久以前认识一条小修蛇，如果没死的话现在也比你要大。”


    孟召重：“……”


    孟召重今年刚刚三万四千九百九十九岁，跟了昆仑三万四千六百六十六年，自他、他的爷爷、爷爷的爷爷有记忆以来，这座山脉就一直归属昆仑掌管。他幼年遇险恰好被昆仑所救，爷爷的爷爷说这是个无上的神，便让他跟着昆仑修炼，果然现在自己已经是神龙族最厉害的一条龙了。


    只是他似乎还从来没有问过，关于上古的那些事情。


    孟召重跟着昆仑的时候才三百多岁，昆仑也是个单纯没心眼的，不跟天帝似的摆什么架子，导致孟召重也长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说话也没什么顾忌，干脆直眉楞眼地问道：“山圣，你到底活了有多久了？”


    “嗯？”昆仑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瞧着这个傻大个，道：“还从来没有人敢问我这个问题。人间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随便问女子的年龄是很唐突的。”


    孟召重挠头。


    “不过也没什么好忌讳的，”昆仑忽然笑了，指了指之前陪楚茨在地上玩的时候铺的画布，“来，坐下说。我好久没讲过以前的事情了，再不讲我都快忘了。”


    昆仑把长发一绑，然后揽在胸前，往地上一坐，倒是方便。只是苦了长手长脚的孟召重了，因为要与昆仑保持些距离，便努力往旁边挪，个子又大，整个人就坐到画布外面去了，一边布一边土，前两日刚巧下过雨，当下便觉得左臀凉凉的。


    “如果从无意识的时候说起，那么从盘古父亲劈开天地那一刻开始算起，我就已经存在了。如果从化成人形开始算起，那应该有……”昆仑抿了抿嘴，手指掐过来算过去，道：“有快二十万年了吧，但是我花了十万年的时间成年。唔，应该算是长得最慢的了。就是不知道楚茨在地底下花了多久，想来应该是与我差不多。”


    孟召重张大了嘴：“你说小楚大人？她也和您一样老吗？”


    昆仑：“……”


    “孟召重啊孟召重，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她拍拍孟召重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心直口快没什么错，我平日里也喜欢你心直口快，但是你族中难道没有女子吗？换个词，我还能继续给你讲下去。”


    孟召重：“啊，那……那福泽绵长好了。小楚大人也和您一样福泽绵长吗？”


    “哪有什么福泽绵长不绵长的，很久以前我本该消亡的，就像伏羲和女娲一样，但是楚茨偏偏不服，使了些手段，才将我保下来，她这个人啊，一身反骨，行为处事偏爱逆天而行。再加上我那时……”wＷＷ.xszＷω㈧.йêt


    她说：“我那时犯了个错误，后来她就被诸天仙佛联手给诛了，我知道她是不死不灭之身，天帝这个人倒也不算坏，可偏偏也太傲气了，有些偏激，苟延残喘不过跳梁小丑，蹦跶了这么些年迟早会被楚茨加倍报复回去，到时必会酿成大祸。”


    昆仑说着这些话，语调平平板板，仿佛也没什么心思波动：“不过，当时就算是天帝不玩这一出，楚茨也不会容许伏羲和女娲的儿子弄个什么天庭，妄图掌管三界秩序的。她不喜欢约束别人、也不喜欢被人约束，她认为天下众生，就应该强者生存，长剑就是秩序、法力就是秩序，她，就是秩序。”


    “那……”孟召重磕磕巴巴的道：“那那些弱者就该死吗？”


    昆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觉得不该死吗？”


    孟召重正色道：“当然不该死，世间众生本就有强有弱，如果弱者该死，那我的母亲老了难道就该死吗？我当时刚刚出生也是一个弱弱的小龙崽子，难道也该死吗？现在族里的老人越来越多，难道都应该在他们刚刚开始老去的时候就杀死他们然后丢去龙冢吗？上天给我健壮的身体不止是为了让我自己生存，更是让我去保护家人。”


    “如果山圣老了，”他说：“我也会保护你的。”


    昆仑笑了，“想法值得嘉奖。只是我不会老，我会死，谁也帮不了我。”


    孟召重呆了一会儿，发现简单的脑回路根本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问题，唯有定定的说道：“那我也会保护山圣，哪怕是死。我还是一条小龙崽子的时候就跟着您，以后也要一直跟着您。”


    昆仑摇摇头，缓缓的道：“胡说什么呢，等楚茨回来，你就离开我，无论去哪里，总之离得越远越好。”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哦。”孟召重答应着，心里想的却是到时候腿长在自己脚上，山圣哪管得上自己走不走呢。


    他又想起来一件一直想问的事情，这一千年来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问题：“山圣，你为什么总是对自己的情绪或者感情说应该呢？比如见到小楚大人应该笑，还经常在房里对着画像练习，这样的感情不应该很自然吗？为什么还要问我？”


    “因为……”昆仑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皮垂下来，轻轻的道：“我没有心了。也因为没有心，所以我才在四万年前犯了那个错误。”


    孟召重磕巴得话都不会说了：“为为为为什么？”


    “当年，九天玄女与女娲不和，便派共工去帮蚩尤与被女娲支持的黄帝为敌，炎帝在逐鹿南野袭击蚩尤的部队，共工前去迎战，一人独当炎帝坐下的祝融、力牧、句芒、英照等四员大将亦不占下风，后来女娲在不周之山设坛封天，使蚩尤的部队不能后退，共工大怒，对天大骂天神不公。而后一头撞塌不周山而死，破了女娲的封天阵，使九黎族的部队可以在战败后逃亡。”


    “不周山倒，天柱崩，女娲到处寻补天材料。我是昆仑山的灵体，天生石人，我经过数万年孕育出来七情六欲的心脏就是最好的补天材料——五色石。后来，女娲找到了我，苦苦哀求。我感念盘古父亲生身之恩，不忍天地就此崩殂，于是就答应了。”


    孟召重：“那你又犯了什么错误？”


    “太久了，”昆仑眼神迷茫起来：“那时……”


    “昆仑，我回来了！”是小楚茨。


    昆仑声音戛然而止，然后露出了一个喜悦的表情，从地上站起来。


    小楚茨刚做的白色的小狐裘衣袖、下摆都染了黑色的泥土，被挂的东一道口子西一道口子，不知道又去哪里疯玩了，手里还捏着一条小蛇，黑身青首。


    小楚茨几步蹦到了昆仑面前，把人拉开离得孟召重远远的，然后耳朵高高的立起来，冲着他呲牙咧嘴。


    得嘞，小楚大人。


    孟召重从善如流的往后又退了几步。


    昆仑想起前不久才问过孟召重：“如果自家孩子从外面带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回来怎么是什么情绪？”


    孟召重回答说：“应该是生气。”


    于是昆仑一把带过正张着牙齿的小楚茨，“愤怒”地说道：“你从哪里带回来这么个东西？要是有危险怎么办？”


    不过这条蛇好像看着有点眼熟，以前好像也有人捡过。


    “东西”姜央：“……”


    第八章你谁


    昆仑生了“好大”的一个气之后，立刻又恢复了原本时常含着的淡淡的笑容，然后开始询问小楚茨到底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