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

作品:《雪蚕

    雪溋见杨韧这般,心中顿时一惊,但面上仍佯做镇定。


    “刺史这是何意?你与王爷的政事,雪溋的确不知啊!”


    “不知?你与江雪月亲生姊妹,她做了何事,你岂会不知?”


    见雪溋面露迷茫的神色,杨韧不由勃然大怒。


    江雪月那个贱人,竟敢屡次戏耍自己,这个江雪溋与江雪月亲生姊妹,定是一丘之貉。


    就江雪月做的那些事,他不信江雪溋不知情。


    这边,雪溋闻言,黛眉微蹙。


    听杨韧这语气,他应该是知晓阿姐暗中做的事,不若,她前去试探一番!


    打定主意,雪溋抬起眼看向杨韧,正准备再说些什么。


    却不妨,正恰江雪月在这时从一旁的小径踱步而出。


    她看着雪溋与杨韧剑拔弩张的样子,眉眼一挑。


    而后款款上前,拿起手中的巾帕,轻轻地捂在唇角“这是怎么了?刺史好大的火气,可是妹妹做了什么,惹得刺史这般动怒。想来最近邺州公务不碌,刺史难得有闲情雅致来为难阿萦?”


    杨韧自是知晓江雪月言下何意,不就是在暗说他与其在这发泄怒火,不若赶紧去处理那些事务。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他可能也威风不到几天了。


    杨韧被这话气得面色铁青,他出身大族杨氏,自为官以来,那也是坦途荡荡。


    却不想,活了半辈子,如今竟阴沟里翻船,栽在这江雪月手中。


    杨韧抬起头,带着几分狠戾看了看面前的雪溋,又看了看一旁的江雪月,最终才拂袖离去。


    这边,雪溋默不作声地扫视着身旁的江雪月。


    阿姐出现得那么凑巧,她自然也不是傻子。


    雪溋明显感觉到,江雪月似乎不想自己与杨韧过多言语。


    难道这杨韧真的知道阿姐什么事,所以阿姐才这般阻止自己与杨韧交谈?


    雪溋还在沉思,却不妨江雪月径直上前,轻轻拉起她的手,似有若无地问询道“阿萦这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雪溋听到她的问话,这才缓缓移过视线,看向了江雪月,随即不留痕迹地试探道“阿姐,刚刚杨韧为何那般说你啊?他那般做派,我好怕他会对你不利。”


    这边,江雪月闻言,却是勾唇冷笑,全无焦困之意,反而有恃无恐地回道“他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又能对我做什么?你不用多虑,那人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雪溋听完她的话,心知她必定是做好了后手,才会这般胸有成竹。


    但她看向江雪月的眼里,仍佯装关切“可到底狗急跳墙,就怕到时候,这杨韧拼死也要拉我们陪葬。”


    却不妨,江雪月听完后,却是冷声一笑,而后似早已洞察般地问道“阿萦,你今日怎么这般多话?还是说,你是想从我这儿知道什么?”


    雪溋见自己的心思被她看穿,索性也不再拐弯抹角。


    她就那般直勾勾地看向江雪月,而后不带任何感情地问道“阿姐,不是我想知道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


    此话一出,江雪月脸色微变。


    而后她抬起头,看向雪溋,正色道“你都知道了?”


    雪溋没有想到,江雪月居然会这么爽快地承认。


    但事关整个邺州,她不能掉以轻心。


    于是,她对着江雪月,无比凝重地点了点头。


    江雪月见状,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待当再次抬起头时,她的眼里却充满了落寞。


    她望向雪溋,无比低沉地说道“阿萦,你宁愿相信他人,都不相信我对吗?既如此,我说得再多,又有何用?”


    面对江雪月说这话时,眼里流露出的伤感,雪溋心中抽搐,她恍惚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


    但是,事实也已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想到这儿,雪溋还是带着几分冷意问出了自己的困惑“阿姐,你真的想炸掉巍云山与堤坝吗?”


    雪溋问出这话的同时,她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江雪月,不放过她面上所显露出的任何神情。


    她看着江雪月摇了摇头,而后似无比真诚地说道“如果我说,那并非我的本意。阿萦,你会信吗?”


    雪溋闻言,略为迟疑。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接着看向江雪月的眼里,满是深意“我信,你说的话,我都信。所以,阿姐,你就不要再瞒着我了。”


    江雪月见此,低垂下眼,对着雪溋状似无奈地叹息道“我从来都没想过毁掉邺州,我只是单纯地想把杨氏拉下马罢了。”


    说完,她抬起眼,看向雪溋,眼眶发红“阿萦,你信我。我不会让恩怨波及到邺州的那些百姓,我想对付的就只有杨韧而已。”


    说到这儿,江雪月顿了顿,似确定雪溋已经相信她的话后,才继续说道“至于巍云山的火药,那些都是假象,它们只是用来转移杨韧的视线罢了。”


    江雪月说完话,等待她的却是雪溋无尽的沉默。


    一时间,她也不知,雪溋到底有没有信她的这番说辞。


    最坏的打算,那就是雪溋不信。


    但是这次的事,她不会让任何人阻碍她。


    如若雪溋一意孤行,就休怪她不念姊妹之情。


    正当江雪月握紧双拳,想着如何处置雪溋时,却不防雪溋突然上前,紧拥住了她,而后满含歉意地说道“阿姐,对不起,是我冤枉你了。”


    江雪月这才放下心,略带安抚地摸了摸埋在自己肩上臻首,柔声宽慰道“没事,你知道我不会那样做就好。”


    “那阿姐,你往后要做什么,都要让我知晓。以免再像今日这般,产生这种不必要的误会。”雪溋在她的怀里,不断叮嘱地说道。


    江雪月轻拥着雪溋,她敛了敛眸中的暗光,而后才缓缓地说了声好。


    ……


    回到厢房,雪溋看着手中的线索,黛眉紧皱!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这段时日。


    看来,这几日,她都得万分留心身边发生的事。


    房外突然穿来脚步声,雪溋知晓这是沈檐过来了。


    她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转步侧回书桌旁,而后拿起岸几上的狼毫笔佯做笔墨。


    待沈檐推开门时,雪溋正好停下手中的书写。


    接着,她朝着沈檐盈盈一笑“王爷来了,这是妾身刚刚做的诗词,王爷不若品鉴一番。”


    说完,她就拿起纸张欲递给沈檐。


    这边,沈檐闻言,行至桌旁,伸手接过。


    粗粗一看,他略微皱眉,带着几分诧异“这联怎么只有上半句?下半句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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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溋闻言,眸中稍许慌乱,毕竟刚刚时间有限。


    但沈檐明显还在等她回话,现在真是骑虎难下。


    略微思索几许,雪溋便佯装羞涩地说道“妾身才疏学浅,就是想不出这下半句,还请王爷帮妾身提上。”


    说完,雪溋连忙拿过一旁的笔,递给了沈檐。


    沈檐看着雪溋的异样,眸中浮过了然。


    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随手就把雪溋的诗词对上。


    “半夏听蚕,隆冬见雪。”


    雪溋拿着手中的纸张,不断品味这两句的对合。


    不愧是岐王,君子六艺,无一不通。


    就在雪溋还在感慨沈檐的对诗词上的造诣,却不妨男人突然从身后一把拥住了她,而后他在她耳边低语“其实这联还有一句。”


    他呼出的热气萦绕在雪溋耳旁,莫名带着些许暧昧,这让雪溋有些不适。


    于是,她微微侧身,拉开与他的距离。


    待耳边不再有赤热感,雪溋才轻轻问道“是什么?”


    在那一瞬间,沈檐就那么怔怔地望着她,而后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缓缓说出了下一句“雪落江檐!”


    雪溋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以诗喻情。


    特别是这句雪落江檐,让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在浪腾翻涌。


    但即使如此,雪溋还是娇嗔着反驳“这次王爷可没对整诗句,这句不太符合上下诗意。”


    沈檐望着她,莫名地笑了“那依你之见,应该怎么对?”


    雪溋也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自己。


    此时,男人望向自己的眼里,充满了情愫,雪溋有些沉溺于他眼中的深情。


    于是,她恍惚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沈檐突然走上前,抱紧了她,而后握着她的手,在纸张一笔一划写下。


    雪溋就那么怔怔地看着笔下的字,温热的液体从顺着脸颊滴滴落下!


    “蚕鸣榆桑,雪落江檐。


    朝暮以对,你我相伴!”


    沈檐再次抱紧了她“溋儿,这才是真正的尾联。”


    “王爷”雪溋回过头,眼里带着莹莹泪光。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沈檐就怔怔得那么望着她,他那双黑耀般的眸子在此时愈发明亮。


    他的话似乎别有深意,是那般急切地在证明什么。


    雪溋回拥住他,眼里满是不舍“是的,我与王爷,必定朝朝暮暮,相伴一生。”


    沈檐似再也忍不了心中汹涌澎湃的悸动,他一把将雪溋打横抱起。


    而后,将雪溋轻轻放置于床榻上。


    他那双眸子,极尽温柔地看着雪溋。


    与此同时,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雪溋柔媚的脸上轻抚。


    雪溋也因他的温柔开始迷离,她抬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向他献上自己的朱唇。


    沈檐不觉心动,近日以来,两人好些时日未曾亲近,今日时光正好!


    特别是夕阳带着几分朦胧薄晕,映射在身下女人的面颊上,衬得她愈发娇美动人。


    在这一刻,沈檐拉下幔帐,欲摘采独属他的甜美。


    衣物一件件从幔帐中丢出,正在沈檐还打算再进一步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爷,属下有急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