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 47 章

作品:《雪蚕

    沈檐又出去了,雪溋缓缓睁开双眼,怔怔地望着他愈行愈远的身影。


    算算时间,他们在这山洞中也有几日了。


    其间,从沈檐那不断加深的凝重来看,想是邺州那边应该发生了不少事。


    唉,终究还是她所知晓的事情太少了,要不然,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全无头绪!


    也不知阿姐那边情况怎么样,组织那边是否又派遣了其他任务?


    沈檐说是过几日就出去,可至如今,都已经是第五日了,都还不曾出去,难不成邺州的情况比她想象还要严重?


    正当雪溋还在思索近日发生的这些事时,猛不然,一道身影就这么突然出现在雪溋面前。


    雪溋看着身前的男人,他比原先的时间,提早回来了不少。


    见雪溋已醒,正坐于石墩上,沈檐也是长眉一挑,似乎他也没想到雪溋会在这个时候醒来。


    但又一想到海东青上的信,沈檐又看了看一脸懵懂的雪溋,不由眉心微皱,而后他才带着几分深意,不留痕迹地问道“今日怎么醒得这么早?”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那般平静,可雪溋就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汹涌暗潮。


    雪溋微微敛了敛眉,其实从沈檐至洞口时,以她的耳力,便已知晓岐王回来了。


    只是如果她再假意安睡,那无外乎如过去五日那般毫无作为,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即使冒着风险,她也必须要摸清岐王后面的打算。


    于是,雪溋故意环着自己的胳膊,佯装颤栗“王爷,我们到底多久才走啊?这山洞还是略微阴寒,我刚刚就是被冷醒的,我往旁一看,王爷居然也不在我身边。”


    说到这儿,雪溋带着几分委屈与不解,眸眼惺忪地看向沈檐。


    沈檐看着心爱的女人,这般娇媚动人的样子,可能雪溋自己不知道,但在沈檐的眼中,女人是故意这样,仿佛就是在引诱他前来采摘。


    但一想到近日信上所述的事情,沈檐最终决定还是先歇下心思。


    他拿过一旁的衣物,披在雪溋身上,而后怔怔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晦暗“京都出事了,我收到来信,父皇身体抱恙,朝中局面也因这一突发变况,那些原本躲在暗处的人,也开始在明面上争锋相对。”


    皇帝身体抱恙,那些暗处的人,也到明面上来了!


    陡然听见这般重要的消息,雪溋也是心里一惊。


    如果皇帝出事了,那么继承这江山的新帝就是。


    一时间,雪溋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要岐王来这邺州。


    看来这京城是要变天了!


    不对,岐王那样的人,怎么会给她说重要的事,遭了,她中计了!


    果不其然,待雪溋抬起头看向沈檐时,男人果然用一种幽森隐晦的目光打量着她。


    一时间,雪溋不得不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看着男人那般的神色,脑海中不停思索着男人告诉她这话的目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雪溋猛地抬起头,而后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沈檐“王爷,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雪溋想了想,与其猜测沈檐的深意,不如直接问他来得直率。


    左右她与岐王,就这样了!


    沈檐看了看怀中的女人,而后收起了眼中的深意,接着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不是想知道吗?你想知道,那本王就告诉你便是。”


    雪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她的心里因男人这话,刹时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觉得这是岐王在暗示她,另一方面,她又觉得他这是在敲打她?


    亦或者,她都猜错了。


    或许,男人看出了她的意图,只是单纯想告诉她罢了?


    但是不管是哪样,雪溋都不敢去与他坦诚相见!


    她的立场,早已表明,她与岐王只能这般虚以委蛇。


    雪溋缓缓将臻首埋进他的怀里,而后带着几分自责“王爷,我不是想打听什么,我只是害怕。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难免会胡思乱想。


    我知道作为后宅女眷,不应该过问朝堂政事,可我就是害怕,我怕哪天王爷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这般说着,滚滚泪珠从颊边落下,雪溋就这样带着几分湿意在男人怀里小声啜泣。


    沈檐看着怀中仍在做戏的女人。他给过雪溋很多次机会,但雪溋从始至终都是对他隐藏欺瞒。


    明明早已认清女人不爱自己的事实,可沈檐还是疼痛难忍。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男人无奈地闭上了双眼。


    待再次睁开时,沈檐看向怀中泪流满脸的雪溋,眼中闪过些许失落,但他仍抱着雪溋温声宽慰“是本王的错,是本王让你忧心了。”


    说完,他啄了啄雪溋红润的双唇,而后双手用力,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雪溋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默默地将头埋在他怀里,听着他平缓跃动的心跳,不停地回想着他刚刚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难道邺州之行,也是在那些人的计划之内?


    可依岐王这般多智近妖的才智,肯定不可能轻易中计,难道这只是岐王在将计就计,以此迷惑那些人?


    可如果岐王只是将计就计,那为何如今京都那边,会传出皇帝身体抱恙的消息,偏偏这件事还是他们出使邺州的时候?


    一时间,雪溋百思不得其解,可就在她思绪杂乱时。


    猛然间,她想起江雪月曾说过的一句话,保不成杨韧会拼着鱼死网破,也要让岐王死在这邺州。


    如果真的像江雪月说的那样,那他们真的是中计了,事不宜迟,他们应立马赶回京都才是。


    可观岐王的神色,倒是神闲气定,胸有成竹,难不成他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件事?因此在京都那边还留有后手?


    这些个复杂盘乱的事,即使沈檐都已经告诉她了,她还是一头雾水。


    思已至此,雪溋决定,既然沈檐都已经跟她说到这个地步了,那即使她再多问一些,想来也无甚影响。


    这般想着,雪溋又开口,期期艾艾地问道“王爷,你就不担心吗?京都出了那么大的事,保不齐太子他们会暗中做些什么?到时候如果皇上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于王爷,可十分不利。”


    沈檐闻言,黑耀眼眸就这般怔怔地看着怀里的女人。


    良久,他才隐去眼中的深意,缓缓解释道“他们那些人都太自以为是了,也太低估父皇了。


    别忘了,当初的父皇,能从一个宫女的儿子,最终践祚登基,凭的可不是什么良善仁慈。”


    一时间,雪溋也是没想到,沈檐居然会这般说。


    当今圣上的事,他们万刃阁也是知晓一二,大抵就是当初藩王作乱,皇子多数伤亡,最终才让生母仅是卑贱宫女的陛下侥幸登上帝位。


    这些年来,龙椅上那位,看着也是广纳进言,勤政仁善的君王。


    但陡然间让岐王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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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溋一时间不寒而栗。


    她猛地想到了沈瑄,那个曾让她觉得是纨绔草包一样的人,不也是深藏不露吗?


    更何况是能从卑贱宫女之子,最终登上帝位的君王,这靠的是何等的心计与谋略!


    是她太过犯蠢,她太小看皇宫里的人了。


    那里面的所有人,不管面上如何,实际上每个人都不可小嘘!


    想到这儿,雪溋带着几分忐忑“王爷,陛下身体有恙这件事,按理来说滋事重大,应当不会流露出来。


    那为何会传到王爷这里?是燕王或贵妃给王爷递的消息吗?”


    听着雪溋这般问询,沈檐的眼里散过几丝笑意,而后才意有所指地说道“咱们溋儿可真是聪慧,能想到这关键之处。”


    见岐王还有心打趣自己,雪溋愈发笃定,这男人是留了后手,要不然不会像现在这般有恃无恐。


    想到这儿,雪溋将脸微微贴在他胸前,而后娇声讨好道“好哥哥,你快告诉我嘛。你这说了一半,又不说了,让我好生灼急。”


    雪溋这般靠着,她身上的那件小衣随着她不经意的抬手,一时间若隐若现,勾得男人眸色愈发一沉!


    沈檐看着那朦胧隐现的小衣经带,似想到了什么,他微微低头,伏在雪溋耳旁,一番耳语。


    雪溋听得那是面色绯红,她就知道,这狗男人,纯粹不安好心。


    搞了半天,害她还这般愧疚,结果他说着说着,就想那事去了。


    雪溋一时间也不知说他什么好了,这狗男人真的半分亏都不会让他自己吃。


    他居然,他居然!


    他怎么好意思说那种话,还要她那么做,那是正经女子能做的吗?


    再说了,那天,她都让他那样了,他居然觉得还不够!


    他还以为她会像上次那么傻嘛!


    想到这儿,雪溋转过头,不欲再多作理会。


    却不妨,沈檐一把将她扳过身,而后抚上雪溋的樱唇,音色沙哑,充满了暗示“好妹妹,我都已经给你说了这么多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让我”


    他后面的话,自然不言而喻。


    但雪溋却一把拍掉他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满脸愤懑地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王爷不就是打算给我说这些,以此交换让我那样做嘛。”


    雪溋气鼓鼓地说完这番话,却不妨身后的狗男人突然反手将她抱入怀中,而后在她耳边厮磨道“溋儿,本王没想什么交换,你想知道的事,本王告诉你又何妨?只是咱们都五天没做那事了,难道你不想?”


    这狗男人,居然还好意思问,她想不想,哪个正经女子会天天想这事,完全只有他想嘛。


    雪溋恶狠狠推开他,而后一脸气怨地说道“王爷不说就算了,但也别以为我会像上次那么傻。大不了,我现在就从这谷底出去。”


    见雪溋向洞口走去,沈檐也明白她这是动了真格,于是连忙上前揽住她,好生劝慰“溋儿,别生气,是本王的错,我不说那样的话就是了。咱们现在真的不能出去,外面太危险了。”


    见男人这般伏低做小,雪溋这才转过头,十分无奈道“王爷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没个正经样。说话就好好说,不要说着说着,就开始想着不正经的事。”


    沈檐见雪溋这般嗔怒,女人面上的娇怨让他心中欲动,于是有意戏弄,故作不解道“哪有不正经嘛?这些事,都是人之常情,你没做过?别人没做过?众人都做过的事,又怎么不正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