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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娇软万人迷总遇修罗场》 宣无岐沉吟片刻,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他从前隔三差五就会经历林雨蓉与宣远床头打架床尾和,见的多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找一位温柔娇俏的妻子,相濡以沫,举案齐眉。
燕京女子虽说不至于各个都擅长舞刀弄枪,但几乎每个人都学了些拳脚功夫,关键时刻可以防身卫己。
而今日两人同行,宣无岐也明白了些,即便是裴纤昧,她也并非表面那般柔弱无依,同样会有自己的脾性。
可即使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却并无因此产生落差,反而是越发觉得裴纤昧生命鲜活,不再只是外形那般如同琉璃一样易碎。
祝嘉林见他时而蹙眉,时而展颜,也就一笑了之不再多问,毕竟她也没有对人家私事刨根问底的兴趣。
美人滚灯一舞结束,裴纤昧立刻就回去找宣无岐和祝嘉林。
两人正谈论着,她恰巧听见宣无岐的询问,“对了,表姐今日怎么有闲情逸致来逛街?”
“对呀,祝姐姐是不是很喜欢这个滚灯啊,所以才会特意前来?”裴纤昧抱着灯走近,一脸真诚,“虽然这个不是我拿到的,但是表哥已经送给我了,如果祝姐姐不介意,我就借花献佛把它送给你。”
裴纤昧不算是个以貌取人之人,但她自见祝嘉林的第一面,便觉得她英姿飒爽,颇合眼缘。
“秦川阳约我来的,说只要我帮他拿到那滚灯,便会帮我一个忙。”祝嘉林回答了宣无岐的问题,而后耸耸肩将滚灯推了回去,不以为然道,“反正我左右也无事,正巧来打发打发时间,多谢二妹妹好意,我就心领了,只是我想要的并不是这滚灯,二妹妹还是自己留着吧。”
说到最后,祝嘉林意味深长地瞥了宣无岐一眼,打趣道:“而且,估计某人可是不愿意呢。”
裴纤昧听了这话,立时扭头看向身边人,像朵蔫了的花,“表哥不愿意吗?对不起,我不应该……”
仔细想想确实也是如此,她一时开心,只顾着想让祝嘉林也高兴些,竟然忘了哪有收到别人的赠礼还转送给其他人的道理,这件事情她属实考虑得不周全。
宣无岐眼神温柔,伸手捻了捻滚灯系着的红穗,仿佛在隔空抚平她的皱眉自责,“当然愿意,昧娘凭自己心意即可,送给你的自然由你处置,不过是盏灯罢了,若你喜欢,我再替你赢来十个八个也不成问题。”
话是这样说,他却跳过她乌黑坠玉的发顶,给祝嘉林使了个眼神,那意思可是绝对不能收。
祝嘉林意料之中,会心一笑,“我今夜确实不是为这灯来的,二妹妹不用顾及我。”
裴纤昧不知其中眼色,神色难掩愧疚,担忧道:“那位秦公子看起来嚣张跋扈,又狂妄自大,祝姐姐是因为上次救我才会与秦公子发生争执吗,他是不是为难你了?”
祝嘉林顿时摇头,“这事不赖你,二妹妹可千万别揽在自己身上,我原先就与秦川阳起过一些冲突,他本就看不惯我。”
裴纤昧又问,“那祝姐姐想要秦公子帮什么忙啊?我可能帮上?”
她原本想着哪一日挑件礼物登门道谢,却因这几日事情一茬接着一茬,故而拖了两三日。
祝嘉林倏然垂下了眼,莫名地让人感觉到失望和落寞,沉默了几息没有应答,似是不愿与人多说。
“和姜翌有关?”宣无岐这时出了声。
祝嘉林犹豫一会儿后缓慢地点了一下头,“秦川阳说,只要我拿到滚灯并送给他,便可以此作为交换,换得见姜翌的一次机会。”
说来也是令人诧异,想要见姜翌只需递封拜帖即可,然他对她无意,即使递了贴子也是石沉大海,久无回应。
祝嘉林没了法子,秦川阳与她曾有怨怼,知她心思,不免生了刁难之意,偏生她知晓也会义无反顾地跳进去。
七皇子姜翌与太子姜翕并非一母同胞,但感情甚笃,秦川阳又是太子的表弟,关系匪浅,若他真能说动姜翌愿意见她一面便是极好。
祝嘉林一向勇敢无畏,却唯独在姜翌一事上停滞不前。
原因无他,只因他对她无男女之情,避而不见,是以总在他的事情上瞻前顾后。
宣无岐是知道她有多喜欢姜翌的,乍一听就蹙了眉,颇为恨铁不成钢,“秦川阳说能帮你,你就信了?”
裴纤昧没有想太多,拉上祝嘉林的手,暖意瞬时传递了过去,“祝姐姐别难过,我虽然不知道姜翌是谁,但祝姐姐人美心善,一定能够事事如愿的。”
祝嘉林点点头,在她看不清的垂眸下,眼里却是落寞。
爱情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可以让勇敢的人变胆怯,让怯懦的人变无畏,前者是因不被爱,后者则是因为爱。
姜翌对祝嘉林恰巧就是前一者,所以才导致如今她想靠近却又无法靠近,就连想见一面也得去求与她关系算不上友好的秦川阳。
念及此,祝嘉林撇去脑里纷乱的思绪,故作洒脱,“罢了,不过是个男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或许只有撞了南墙,那时她大抵才会知难而退吧。
街上人影渐少,逐渐有人关门挂了打烊的木牌,祝嘉林叮嘱宣无岐,“快到宵禁了,你送二妹妹回府吧。”
裴纤昧担心她一个人不安全,“祝姐姐不同我们一路吗?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燕京城可没有几个能打得过我的人,二妹妹,改日有缘再见。”祝嘉林挥挥手,潇洒离去。
“我们该回去了。”
裴纤昧和宣无岐沿着原路返回,路上走过三三两两徘徊停留的行人。
祝嘉林倏地转回身,人影绰绰中,灯火掩映下,一高一低的身影并肩而行,眼神在两人和谐的背影之间来回看了几眼,心里一番思量。
风采飞扬的少年小将军,配上娇美可人的名门小姐,确实称得上是一段佳话。
京城里有三位年纪轻轻便虏获十之八九的女子芳心的高门才俊,一个是位高权重龙章凤姿的太子姜翕,一个是惊才艳艳鹤骨松姿的世子裴循,一个则是意气风发俊美无铸的小将军宣无岐。
这三人无一不是家世与才华兼备,姜翕贵为太子,有多少大家闺秀趋之若鹜自是不必多说,裴循少时就是出了名的天才神童,十七又成了探花郎,倾心慕艾的香闺小姐只多不少。
宣无岐虽说家世不比太子,才华不比世子,可那样样精通的十八般武艺若真拿出手显摆一番,便是姜翕和裴循也难以讨得几分好处。
而今,这样一个时不时收到小姐姑娘们示好的人,一日之间就忽然多了一个未婚妻,且观他的神情态度,也是心中有意。
思及此,祝嘉林霍然一笑,表姐情场失意,表弟姻缘顺遂,也算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了。
裴纤昧身子骨比较差,常年喝药,以宣无岐时常诋毁她爱慕的姜翌来看,她本以为他是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然两人却都对病殃殃的美人起了情意,这样看来,倒委实是亲表姐弟了。
约莫一盏茶后,裴纤昧看到了长街街口处的蝉鸣。
蝉鸣自进了长街就留在街口看顾马车,此刻见到归来的两人,面上欣喜非常,“二小姐,宣公子,你们终于回来了。”
一个人待在一个地方等三四个时辰,总归是有些无聊的,裴纤昧从宣无岐抱得满满当当的物件中取出一袋油纸包裹的吃食,“蝉鸣,这是糖炒栗子,吹了风冷了一些,但还有一点点温热,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蝉鸣吸了吸鼻子,双手接了过来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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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感激涕零道:“谢谢二小姐。”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无岐送裴纤昧回明国公府时,朱红大门前正好站着季吟舒,他扶她下马车后在阶下作揖行礼,“舒姨。”
裴纤昧走到她身边,笑意盈盈,声音像裹入了蜜糖,“母亲,我们回来了。”
人已送到,宣无岐不便再留,“舒姨,时辰不早了,晚辈先行告辞,改日再登门拜访。”
季吟舒安排贺姨帮助蝉鸣一同将那些小玩意带回知音阁,而后开口挽留,“今夜多亏你护送昧娘回府了,不如饮一杯茶暖暖身子再走?”
“多谢舒姨,茶就不必了。”宣无岐一手拉过缰绳,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干脆,简单落了句话就转身策马而去。
回知音阁的路上,季吟舒关心她和宣无岐二人独处的状况,“昧娘,今日和宣表哥一起觉得如何?”
裴纤昧点头,“很开心,母亲,那些东西都是他送我的。”
季吟舒稍微松了气,却在低下头时看见她手里独独抱着一个东西,黑黑的难以看清,“昧娘,这是什么?”
裴纤昧捧起来给她看,有些可惜道:“这是不倒翁,我最喜欢的一个,就是摔了一下,没有之前好看了。”
闻言,季吟舒立时皱了眉头,上下检查她是否受伤,言语焦急,“怎么会摔着,昧娘,快让母亲瞧瞧,你是不是也伤到哪里了?”
“放心吧母亲,我无碍。”
裴纤昧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再三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受伤。
季吟舒提起的心落了下去,越发觉得自己选的女婿是个值得依靠信赖的,至于秦川阳,她嘱咐道:“昧娘,以后遇见秦公子,一定要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裴纤昧身娇体弱,与秦川阳这种五大三粗的人决不可硬碰硬,之后总能找到办法叫他尝些教训,让他明白她的女儿可不是好欺负的。
翌日清晨,许是春阳明媚,裴纤昧让蝉鸣简单梳了个发髻便坐在了书案边,捏了几块糕点填填肚子。
今日无事,借着这时间好好修复一下不倒翁,顺便再整理一下购置的颜料,随手画了几幅话维持手感。
这一弄便花费了一个早晨,裴纤昧用了午膳后,侍女引了两个人,“二小姐,这两位是夫人在花云阁请来为二小姐量身裁制春衫的绣娘。”
布料种类很多,有浮光锦,有云锦等等,裴纤昧挑选了几匹颜色清亮的,顺便选了一些头饰的式样。
绣娘拿起软尺开始量身,顺便询问一些花样的喜好,一旁的侍童则执笔记录。
裴纤昧对这些衣着外物没有太大要求,让她们按照季吟舒的吩咐即可。
待她们走后,裴素紧接着就走了进来,她有些意外,“父亲?”
裴素负手而立,背后的手心隐隐冒汗,紧张地抿抿唇,轻声道:“昧娘,父亲带你去一个地方可好?”
裴纤昧没有丝毫犹豫,欣然答应。
裴纤昧跟着裴素走到府门前,看了眼四周后并未发现季吟舒的身影,询问道:“父亲,母亲不和我们一同前去吗?”
裴素送她上马车,“你母亲一大清早就出了府,应是同你蓉姨一起,也不知在做什么?”
说起来,他也甚为奇怪,这几日季吟舒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对他更是体贴温柔,关怀备至。
昨夜裴素不慎打碎了季吟舒的玉露膏,她也只是提醒了几句,再无其他,与以往揪他耳朵的反应截然不同。
一路上马车行得又平又稳,加上刚用完午膳,直叫裴纤昧生出惫懒困意,可在行车中又不好午憩,于是出了声打起精神,“父亲,我们是要去哪里啊?”
裴素言简意赅,斟了一杯热茶递给她去去乏,“去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