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他(她)真的很香

    温昕喝着水,回顾了一番,那天夜里确实有些激进。


    梁时商这人恪守礼节,滴水不漏,实在看不出有没有瞧出她的伎俩。


    但......她还没发力呢,应该不至于暴露。


    邓佳霖的微信再次弹过来。


    【我觉得他应该有警觉,但不用太担心,毕竟有弟妹的身份,谁能料到你会这么丧心病狂。】


    后缀发了好几个爆炸动图。


    温昕噗嗤笑出来:【这不叫丧心病狂,叫见血留痕,每一次见面必须留点痕迹。】


    邓佳霖发了好几个惊悚表情。


    温昕说的是实话,她跟梁时商生活不交集,如果他不主动回来,两人可能好几个月见不上。


    她实在是惦念那张脸,有时夜里情绪上涌,会有种火烧火燎的痛感。


    所以她必须进攻再进攻。


    就算事情败露,她要的是蛊惑那张脸,又不在乎梁时商对她的看法。


    聊完这个话题,温昕打算起身上楼。


    屋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玄关处的门被人打开,送来男人的交谈声。


    “如果症状加重,您立刻给我打电话,我让应医生过来一趟。”


    “张姨那里有药,不要紧。”声音清清冷冷,透着疲乏。


    “大哥,程特助。”


    温昕寻声走至玄关。


    程特助闻言,看过来面露诧异,“温小姐还没休息?”


    “我睡得比较晚。”时针马上指向十二点,温昕有些意外梁时商和程特助这么晚一起回来。


    玄关处开着一盏灯,透过模糊光线,温昕很快意识到不对劲。


    夜里的小雨沾了他黑发,正往下淌着小水珠,他整个人像裹了层寒霜。


    二人目光骤然交汇。


    他眸色沉静如水,疏离清晰可见。


    忽然的对视,好似回到一周前那个细雨夜,她伸手拉住他,他回眸目光徒然锋锐。


    看来,真是对她有警觉了。


    但此刻,温昕没心思去打消嫌疑,快步上前,皱眉问:“你的脸怎么了?”


    梁时商下意识偏了下头,程特助解释:“今晚有酒会,梁先生误喝了芒果酒,脸上起了疹子。”


    “芒果过敏?”


    距离隔得近,温昕看清梁时商脸上密密麻麻小红点,从脸颊延伸到脖颈,破坏了这张脸的美感。


    “怎么不去医院?”温昕有些情绪难控,浑然忘记了分寸,语气焦急:“我陪你去医院,脸上过敏会留疤的。”


    见温昕着急忙慌要去衣柜拿外套,梁时商忙制止了她。


    完全没料到温昕会如此关怀,梁时商神情莫测,盯着她看了好一会。


    她还穿着那天夜里的白色蕾丝睡裙,垂至脚踝,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好似要急哭,大眼睛雪亮惊人。


    梁时商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程特助暗叹这姑娘如此热心肠,忙解释:“温小姐,不用焦急,张姨那里常年备着过敏药,要是症状加重,会立刻叫家庭医生,这么晚不用去医院。”


    本来梁总不想去医院,程特助知道张姨经常备药,这才送梁总回这里,要不然梁总是打算回自己住所。


    温昕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梁时商已经换鞋进客厅,她也只能强忍着作罢。


    “张姨今天人不舒服早就睡了,我去医药箱找药。”


    程特助看着一溜烟跑远的女人,也知无用武之地,便对坐在沙发上扯领口想挠痒的上司说:“梁总,有事您给我打电话,王先生那边一直在打道歉电话,我这边会处理。”


    梁时商嗯了一声,摆手示意他回去。


    一楼收纳储物间,有药品区,有日用品区,归纳整齐,住进来时,张姨专门带她参观过,就是担心她有什么需要。


    这会还真用到了刀刃上。


    温昕在药品区快速找到了过敏药和过敏药膏。


    看来梁时商过敏是老毛病,家里药品备得全。


    她拿着药重新回到客厅,程特助已经不在。


    梁时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单手扯开黑色领带,似乎有些难受,眉头轻蹙,扯领口让空气流动。


    听到脚步声,他下意识看过来,目光在她脸上定格一秒,转瞬移到她手上。


    温昕主动坐到了他身旁,他身上的潮气混杂着一丝酒香弥漫。


    灯光下的暗影在身后交叠,雨丝窸窸窣窣拍在两米高的玻璃窗上。


    今夜空气很潮。


    温昕还没说话,梁时商接过她手上的药膏起身,非常疏离而礼貌:“谢谢。”


    温昕随步跟上,“记得把脸多涂一涂,千万别留疤。”


    梁时商脚步顿在电梯前,摁下按钮,听出她语气中的担忧,再次把目光聚焦在她眼睛上。


    “怎么了?”温昕平静询问。


    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几秒,电梯门叮地一声弹开,打破一丝涌动。


    电梯壁灯划破昏暗,点亮她坦坦荡荡的脸。


    梁时商抿了下唇,“没什么,谢谢你的关心。”


    温昕随着他一起走进电梯,笑着说不用客气。


    电梯的壁灯是一个环绕的闭环,光线明亮,令细微颗粒无处遁形。


    温昕更清楚看到他脸上的红点,越看越心烦。


    三楼很快到了,温昕心浮气躁踏出去,知道不能再久待,要不然会逼他现在就上药。


    电梯门缓缓关上。


    梁时商客客气气道别:“晚安。”


    在电梯门即将关上之前,她忽然伸手探入缝隙。


    电梯门骤然弹开,露出梁时商惊讶的脸。


    他脸上情绪收敛得很快,毫无踪迹可循。


    凭借几次相处,很难发现他的真实想法,他永远恪守礼节,把每个规矩都做到完美。


    就连她多次有意无意靠近,他都表现得无懈可击。


    这一瞬间他情绪外露了。


    对她充满攻击性的越界举动感到诧异,目光第一次冷冰冰凝视她。


    “有事?”


    温昕自然能看出他的警惕,咬了下唇,欲言又止,最后似乎鼓起勇气:“大哥,一定要保护好你的脸。”


    “......”


    梁时商觉得她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但她眼中的担忧不像掺假,浓烈得像一团灼人的火焰。


    坐到他这个位置,看过太多居心叵测的人。


    倒是第一次有些摸不准眼前这女人的举动。


    “我会的,谢谢。”


    梁时商干净利落地关了电梯。


    温昕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一阖上眼,全是梁时商红红点点的脸。


    过敏需要一个恢复期,急也不行。


    但她控制不住埋怨梁时商,明知道芒果过敏,为什么不能小心点?


    她受不了那张脸出现瑕疵。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温昕就起了床。


    张姨早上查监控才知道梁先生半夜回来了,正在厨房给梁先生准备早点,见温昕下楼,笑问:“温小姐今天这么早?”


    “嗯,睡不着就早起了。”


    温昕坐到餐桌上,目光徘徊在电梯方向。


    温昕早上喜欢吃馄饨配油条,她对吃的没什么讲究,好吃就行。


    厨房馄饨下了锅,张姨麻利地拉了几个油条,示意温昕可以喝点豆奶。


    “爷爷昨天复查怎么样?”


    这一周她忙得脚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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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出门爷爷还在休息,晚上加班回来爷爷已经睡下。


    张姨回答:“心脏彩超的检查评估不错,医生让老爷子多休息少运动,老夫人找了几位擅长调养的老中医,这几天会上门给老爷子把脉。”


    梁老爷子已经做过两次心脏支架手术,如今年纪大了,折腾不了第三次,确实要好好调理,要不然也不会从祖宅搬到华洲君庭,就为了靠近医院,随时去做康复。


    温昕点头:“那就好。”


    新鲜热腾的馄饨上桌,梁时商从电梯里出来,衬衣西裤笔挺,英气逼人,头发打理得很整齐,如果忽略那张脸上还未消去的红点,应该更赏心悦目。


    “大哥,早。”


    梁时商自然也瞧见了温昕,回了声早,淡然地坐到对面。


    张姨将准备的早餐摆上桌,顺便汇报老爷子昨天的检查结果。


    梁时商舀起汤勺喝莲子粥,交代了几句料理好爷爷身体。


    “大哥,你早上抹药了没?”


    待他们聊完,温昕开口询问。


    “梁先生怎么了?”


    张姨视力不太好,经温昕这么一问,她瞪大眼睛,才瞧见梁先生脸上有点红,“过敏了?家里有备药,我现在去拿。”


    “不用,昨晚已经抹过药了。”


    温昕继续问:“早上抹了没?”


    梁时商抬头看向她,温昕满脑子全是让他的脸尽快恢复,哪会在意他目光中的警示,警示她注意个人分寸。


    “肯定没抹!”


    温昕有一双魅惑性的眼眸,有时妩媚动人,有时纯真白净,看他的眼神不染尘世杂质,不知道的还以为对面是她亲哥。


    “我去拿。”


    她趿着拖鞋跑去储物间拿药膏。


    梁时商看着她跑远的身影,忽然觉得可能是自己想错了。


    她跟梁铭州一样,是个心思粗线的小孩,不懂把握分寸。


    温昕重新又拿了一管新药膏,亲自递到梁时商眼皮子底下,“大哥,病人一定要听话,吃完早餐就去抹药。”


    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骄横。


    梁时商看了看药膏,又看向表情认真的温昕,心中疑虑渐退,不再有昨日的谨慎,像对待自家妹妹一样,温声回应:


    “行。”


    张姨瞧见二人之间的互动,心生宽慰,她是看着梁时商长大,能有人多关心关心他,真是一件好事。


    用过早饭,温昕又监督梁时商去擦药,还好药膏是白色,不至于将衬衣染色。


    梁时商对自己的脸其实不太上心,过敏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但却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替他焦急。


    对着镜子抹脸时,他有些心不在焉走神,又顷刻恢复。


    吃完早餐一起出别墅,一辆黑色宾利缓缓从车库开出来,不是上次那辆奢华的库里南。


    梁时商询问她:“我让司机送你去公司。”


    “不用了,爷爷有给我安排司机,但坐地铁直达更方便,我每天都是坐地铁。”


    基本的礼仪交谈结束,梁时商也没坚持,司机下车拉开车门,他便坐了进去。


    一道暗色反光玻璃挡住了他的身影。


    温昕毫不留恋转身,步行出了别墅大门。


    黑色宾利缓缓从她身后开过去,溅起地面上的小水坑,掀起一两片落叶,很快消失在笔直葱郁的小道上。


    温昕迎着阳光欣赏自己新做的指甲,通透冰凉,就像她的心一样。


    梁时商没邀请她共坐一辆车,而是让司机送她,其实还有警惕。


    这是一个戒备心很强的男人。


    要不是那张脸实在讨她喜欢,她才懒得费心思贴他冷骨。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