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作品:《他(她)真的很香

    温昕乖巧地接过外套,动作却晃悠悠,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梁时商,滑过他指腹。


    梁时商看了她一眼,她还抬头坦率冲他笑。


    梁时商走到安静处给梁铭州拨了两次电话,那边都没接。


    温昕对此一点也不意外,梁铭州那些狐朋狗友不嗨到半夜是不会罢休,哪有空关注手机。


    梁时商不打算再拨第三次,回到自己的卡座拧起外套,对两位好友说:“你们接着喝,我先送她回去。”


    “行,你去吧。”


    梁时商点了点头,外套搭胳膊上,重新回到隔壁卡座。


    温昕已经被邓佳霖扶起。


    三人出了酒吧,夜风瞬间吹散身上浑浊的气息,酒吧外灯火通明,空气清透提神。


    梁时商的司机很快将车开了过来,下车开车门。


    邓佳霖把温昕扶到后座,重重吁了一口气,温昕在昏暗车厢悄悄冲她眨了下眼。


    邓佳霖心里闪过两个字——妖孽!


    “不用送我了,我还有点事,麻烦你把温昕安全送到家。”


    室外路灯比酒吧要明亮,邓佳霖再次看清梁时商的脸,一时有些恍惚。


    但梁时商身上的气质过于强大,她没敢多看。


    “崔叔,跟这位邓小姐交换一下微信。”


    梁时商吩咐司机,垂眸对邓佳霖说:“搭计程车的话,就给他发车牌照。”


    好细心。


    邓佳霖罪恶感一下子爆膨,连忙摆手说:“不用麻烦,我坐地铁。”


    梁时商正要坐到副驾驶,邓佳霖压抑罪恶,抗住对方的压迫力,建议道:“昕昕喝醉酒会有些闹腾,您方便坐后面照看一下吗?”


    梁时商弯腰的动作一顿,目光下意识瞥向后座,温昕脑袋靠在车窗上,黑夜都没掩盖住她红艳艳的脸颊,察觉到他的视线,直勾勾看着他,像是醉得看不清人。


    他思忖片刻,坐到了后座。


    车缓缓开出停车区,融入尾灯交织的街道,邓佳霖目送车消失,才松了一口气,一时百感交集。


    那一杯“冰茶”后劲挺足,又在舞池上晃了好一会,就算温昕假醉,此刻靠在舒适的真皮后座上,也有些酒意上头。


    梁时商一上来,宽敞的后车厢便显得格外逼兀,空气闷在方寸之地,加剧了两人身上混杂的酒味,空气似乎都沾染了醉意。


    梁时商吩咐司机开了副驾驶的车窗,避免温昕吹感冒,司机开了一小条缝隙。


    窗外潮湿清新的气息涌进来,稀释了闷潮。


    司机开车平稳,但总会有转弯时的一点颠簸,温昕身体被酒精蒸腾,晃悠悠随着转弯的幅度,猝不及防靠在了梁时商肩膀上。


    闭目养神的梁时商缓缓睁开眼皮。


    前座的司机目不斜视,安分开车。


    封闭的空间会放大五感,嗅觉触觉异常灵敏,她的长发随着风向拂在他颈畔,带起密麻的温痒。


    她柔软的胳膊腿随着晃动一触即离,又重复贴上。


    空气似乎更潮湿。


    梁时商眉头轻蹙,秉承着良好的修养没有立刻推开温昕,沉咛片刻,果断用指腹推开温昕,将她的头放在椅背上。


    温昕闭着眼,似乎对他的举动浑然不觉,一看就是醉意正缠人。


    梁时商吩咐司机开车再稳当些,司机忙应答。


    临近十点,街上人多车多,从繁华区到东新区的华洲君庭需要半小时。


    开到清静的淞江南路,温昕大概是睡熟,身子一歪,径直倒了下来。


    梁时商察觉动静时,已经错过最佳的搀扶时机,直到腿上传来重量与温热,才惊觉温昕躺到了他腿上。


    这个局面始料未及,若是面对其她女人,哪怕失些礼数,他定会第一时间立刻退开。


    但对方是弟弟未婚妻,又处于醉熏状态。


    短暂的空白后,梁时商刚伸出手打算扶起她,温昕忽然睁开了眼。


    二人视线在昏昧的后车厢交汇。


    流动的空气并没有散去多少热量,反而裹着淞江夜间的水汽,湿润了呼吸,仿佛生了雾。


    温昕方才是真眯着了,一下子惊醒,眼前映入的是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


    暗光的加持下,她有一瞬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她没开口说话,怕梦境碎掉,缓慢翘起一边嘴角,像以前一样开心灿然地对他笑。


    梁时商骤然瞧见她眼眶中浓烈的情愫,一时怔住。


    他对温昕的初印象是奶奶拿来的几张照片,那时他急着出差,奶奶有了孙媳妇格外开心,拉着他让认一认未来弟妹。


    当时,他随意扫了一眼照片,确实很漂亮,但也没多看。


    真正初见,是昨天她和梁铭州一起来到华洲君庭,他一眼便认出了她,毕竟这样出众的外形很少见。


    她给人的第一感觉很淡,像是不爱说话,性格温和的大家闺秀。


    昨晚她赤脚闯入五楼,露出明媚的笑容,又让他觉得她跟梁铭州一样,有点叛逆,并不像他以为的娴静。


    今晚再见,她光彩照人性感妩媚,每一次见面都能颠覆他的初印象。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女人。


    但也仅仅如此。


    “路边停车。”


    梁时商冷淡吩咐司机,车一停稳,他便拧开车门,一条腿刚跨下去,手指却被人牵住了。


    她指尖滚烫地吓人。


    这个举动直接让梁时商脸色更冷漠,他偏过头目光锐利,却看见温昕蜷缩着身体,表情难受。


    她说:“大哥,我想吐。”


    她所有的神态太过自然,看起来就是醉酒,没有任何异常。


    说完这话,她便松了手。


    意识到什么,梁时商扶着她坐起,又将她快速扶下车。


    温昕推开他,踉跄着步伐蹲在路边吐了。


    梁时商吩咐司机去送水,独自在路边点了一根烟,拿出手机继续拨给梁铭州。


    这次倒是拨通了梁铭州的电话。


    肚子里的酒吐出来后,好受了不少,温昕接过司机的水漱了漱口。


    夜晚的凉风肆无忌惮灌进脖颈,她小幅度哆嗦了下,余光注意到梁时商站在不远处,指尖一点猩红。


    傍晚的小雨已停,空气雾蒙蒙,在他周边萦绕一圈,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她没过去搭话,缓了会后就上了车。


    大概十五分钟,梁铭州赶了过来,跑车的轰隆瞬间靠近,急停在不远处。


    她透过车窗往外看,梁时商似乎对梁铭州这种扰民行为不悦,不知说了什么,梁铭州讨饶地嗯嗯点头。


    接着梁时商手指夹着烟,往车里指了指。


    梁铭州快速跑过来,拉开车门钻进去,摸温昕脸颊,心疼不已:“不是说跟朋友吃饭,怎么跑去喝酒,还喝醉了?”


    温昕有气无力地拍开他的咸猪手,他也不恼,见她醉得难受情绪不高,一边哄她,一边揽着她下车。


    “哥,我送她回去,你今晚回华洲君庭吗?”


    其实有个问题被今晚的突发事件忽略了,那就是车开到一半,为什么要把梁铭州叫过来,这不是多此一举。


    梁铭州心大,并未多想。


    温昕窝在梁铭州怀里没挣扎,阖着眼,耳边传来梁时商很淡的声音。


    “我今晚回自己的住所。”


    “哦,好,那我先送昕昕回去了。”


    梁铭州拉开车门,半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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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昕,先将她放到后面。


    梁时商手指的烟燃到了头,他随意扫向抱在一起的情侣,见他们安置妥当,叮嘱了一句别开快车,便回到自己的车碾灭了烟。


    温昕贴靠在冰冰凉凉的车窗上,看着梁时商的车掉头朝来时的路驶离。


    车身一闪而过,映出那道矜冷不可僭越的身影。


    她眸色毫无醉意,轻嗤了一声。


    周一,温昕正式去艺博画廊总部报道。


    艺博画廊在国内算是一家相对专业的画廊,因主办了不少实力派画家的个人作品展而闻名,旗下签约、合作、代理了40余位画家,每年成交量在国内画廊排名很靠前。


    温昕毕业后没继续深造油画,而是转了策展人,在荆城只是混混日子。


    但有才华的人总会发光,她策展的两起活动太过出色,上了当地的美术报,引起了总部注意。


    正巧淞沪城马上举办十一届博览会,总部急需人才,便把她调了过来。


    昨夜的“冰茶”虽然烈,吐过后,早就清醒了。


    至于昨夜淡如烟雾的涌动,是否被梁时商察觉,这都不在她担忧范围。


    一大早,她在人事部登记入职,随着HR专员参观了总部。


    总部在徐北区梅陇路,距离天启所在的科技大楼很远,一南一北,还真是没顺风车的可能性。


    策展部一共有十来人,分为两组。


    温昕作为半熟新人,省去了实习生那套底层磋磨,不用端茶倒水。


    她一进来就引起了在场所有男士的注意,外形娇艳,谈吐大方简洁。


    一屋子同事对美女很有好感,他们工作内容都跟美术有关,自然欣赏美,一个个热情回应。


    策展总监是位四十岁的女性,着装时尚,说话干净利落,将温昕分在了二组。


    见大伙对新同事好奇心爆棚,笑着一拍掌:“现在赶紧准备开会,迎接下个月的展览会,八卦问题留在晚上的欢迎宴。”


    “哇啊。”


    一群年轻男女听到晚上开宴,大叫一声。


    新工作氛围还挺热情,还没等温昕熟悉环境,便紧罗密布的进入了工作。


    策展人的工作量非常大,统筹对接艺术家、找场地、布展、策划,有时还得做苦力,如同一颗螺丝钉,哪里需要哪里挪。


    但一个活动的成败除了画家作品的质量,最重要便是策展水平。


    说白了就是当牛做马还得会给公司赚钱,到了开展的那天,才是策展人最光鲜亮丽的时候。


    温昕一整天熟悉总部历年的案例,了解展览会要求,研究竞争对手布展的习惯。


    前期她只能做助理的工作,不可能单独负责项目。


    忙了一整天,晚上参加策展部的欢迎会。


    一群人轮流问八卦,无非是有没有男朋友,得知温昕订婚了,一些蠢蠢欲动的男同事瞬间抑郁。


    连着一周温昕忙着工作,而梁时商自那天夜里再也没回过华洲君庭。


    她拐弯抹角问过家里的阿姨。


    梁时商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十八岁后就单独搬出去住了,偶尔才会回来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


    这次爷爷生病,他才回来的勤一些。


    周一这天晚上,温昕加班回来,爷爷奶奶早已睡下。


    张姨专门等她,问是否需要夜宵,温昕没有夜宵习惯,让张姨去休息。


    但她也睡不着,夜里下起了细雨,春去夏至,凉意比她来时稍减了许多。


    高强度的工作暂停后,一些蠢蠢欲动便会倾巢。


    温昕没有任何困意,坐在餐厅回复邓佳霖的微信。


    邓佳霖:【连着一周没回来?不会是被你吓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