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怀珍回娘家

作品:《闺蜜现真容,霸道千金精神失常

    薛技术员的妻子心心念念盼望的两间住房,终于拥有了,听丈夫说还是新来的技术员李春妮主动让出来的,这让她心里非常感动,觉得新来的这个姑娘人美心善,并不像贾娇娇主任说的那样。


    自从那天司亮当面说出二人不合适的话以后,李春妮虽然没有哀求什么,但她的内心是一直排斥这个现实的,她觉得那不是真的,觉得司亮还会来找她。


    小猫、小狗养的时间长了,有一天分开了都会恋恋不舍,何况相处了几年的恋人?不可能说散就散的,李春妮从心理上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可她还是把痛楚深深地埋在心底,也许眼前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工作、努力赚钱。


    且说白怀珍因为要定期带孩子去市里做康复训练,所以产假结束后也一直没有去新单位上班,只是象征性地前去报过到,算是新人入职新单位了。


    白怀珍现在每天的任务就是看护孩子,孩子睡着了,她就收拾收拾家务,实在闷得厉害,就带孩子外出转一转。


    因为喜宝脑瘫,走路都成问题,更不要说自己解决大小便了。所以,他到了该念幼儿园的年龄,也只能待在家里。


    白怀珍不怎么回娘家了,以前她在镇棉厂上班,作为厂长的大千金,霸道、张狂又自以为是,与今天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那时候的白怀珍,觉得整个镇好像都是自己的天下,看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穿着时髦,说话做事也信心满满,走路真是抬头、挺胸,像一只伸长脖子的大白鹅。


    后来,嫁给县社主任的儿子,那地位又上了n个台阶,更是牛逼哄哄的,谁也入不了她的法眼。


    只是身在福中,为人缺少善心善意,过分消耗自己的福气。那么,当福尽了的时候,灾祸也就离得不远了。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谁,一定得敬畏自然规律,因为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会落到哪种地步。


    老祖宗不是说过嘛:“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离;行善之人,如春园之草,不见其长,日有所增;作恶之人,如磨刀之石,不见其损,日有所亏。”


    为什么那些穷苦的老百姓,多半生过着艰辛的日子,受尽欺凌和轻视,却依然保持着一颗良善之心?就是因为他们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白怀珍确实生了一个儿子,按说会在老刘家提升地位,可她生的是一个脑瘫儿,曾经心高气傲、目空一切的白怀珍,不用别人提醒,她自己就从心理上先矮了半截。


    昔日傲慢、目中无人的白怀珍,觉得现在大家好像都在看她的热闹,瞧她的笑话,更怕因为这样一个孩子,而失去原有的家庭地位。


    所以,能躲开见熟人,她就尽量躲开,曾经喜欢招摇过市又自以为是的白怀珍,就不那么愿意也不好意思回娘家显摆了。


    昨晚,刘宏回来又不早了,喜宝早已经睡着了。白怀珍感觉他们夫妻二人,有很长时间没做床上运动了。


    于是,她拿出夫妻俩的睡衣,把热水放好,想来一个鸳鸯浴。然后,顺理成章与刘宏来一场凤鸾颠倒、鱼水之欢。


    白怀珍先洗完去了床上,耐心等着丈夫,刘宏磨蹭了好长时间,才懒洋洋地爬到床上,他的“小弟”也一直懒洋洋地蔫着。


    白怀珍搂着他的脖子,把脸蛋贴到刘宏久违的胸前,一条腿也骑到了刘宏的身上。只是,刘宏依旧仰卧着无动于衷。


    刘宏明显的兴趣不大,这有多反常!以前刘宏可不是这样,哪天晚上不是像饿狼扑食似的,只搞到二人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精疲力尽才肯罢休。


    这是怎么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一个脑瘫儿的惩罚,对于白怀珍还不够吗?还要让她失去婚姻吗?


    刘宏轻轻拍了几下白怀珍的背,说:“怀珍,你觉得咱俩有没有离婚的那一天?”


    “离婚?为什么要这样问?因为我们有了一个脑瘫儿吗?”白怀珍把自己的头也放到了枕头上,看着刘宏,诧异地问。


    “不是,我就是没话瞎说。我们单位的老许离婚了,以前他跟媳妇那叫一个好,出双入对,恨不得上班都带在身边,快成一个人了。”


    “那他俩为什么要离婚?”


    “谁知道呀?这种事咱也不好意思问。怀珍,睡觉吧,今天我有些累,明天还得需要早去上班。下次吧,下次一定满足你。”


    兴致勃勃的白怀珍等了个没趣,她原本心中燃起的烈火,慢慢地熄灭了,她的全身也似乎失去了火力,一下子变得冷下来。


    第二天早上,刘宏起床洗漱完,对白怀珍说:“今晨,只做你娘俩的饭吧,我时间来不及了,路上去喝点老豆腐,就直接去单位了。”


    “哦,你路上注意安全,今天我带喜宝回家,很长时间没去看我娘了,想在那里住几天。”


    “挺好啊,一直囚在家里也没多少好处,该出去转转。”刘宏好像一下子来了精神,有些特别关心地嘱咐道。


    昨夜,白怀珍没怎么睡着,她的心里真的有些忐忑不安。结婚几年来,刘宏在床上从来没有如此表现过。何况,他俩已经很久没有做爱了。


    都说“三十似狼,四十如虎”,刘宏刚刚三十来岁,正是需求旺盛的年龄,咋突然就变成了圣人一样呢?他有了泄火的地方?还是心已经不在自己和儿子身上了?


    白怀珍不敢往下想了,她要回家,回到自己生长的地方,熨帖熨帖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初秋时节,天还不算冷。白怀珍没有找公公或父亲,让他们安排司机送自己,而是骑着自行车,把喜宝放在后面的小椅子上,娘俩向三十里外的娘家奔去。


    白怀珍现在已经慢慢接受,儿子是脑瘫的现实了。娘俩一边有问有答地说着话,她一边慢悠悠地蹬着自行车。


    大约一个小时后,白怀珍回到了那个曾经让她引以为傲的娘家。


    白老太现在差不多成了“空巢老人”,年近六十的她,大部分时间是一个人在家守着空落落的大院子。


    丈夫在县社纺纱厂当厂长,天天忙的见不到面;女儿出嫁了,儿子在省城进修学习,儿媳妇也在城里上班,平时没谁来陪她。


    这样的宽房子大屋,大院落里,早晚就是白老太一个人。


    好在这生活富裕又不失本色的勤劳妇女,家里喂养了几只下蛋的母鸡,早晨唤她起床的两只大公鸡,还有一群“嘎嘎”叫的鸭和鹅。


    为白老太寂寞的晚年春秋,增添了几分活力,空阔的院落里,也平添了几个喘气的伙伴。


    别看白老太现在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丈夫有头有脸有能耐,她其实也是妥妥的庄户人家出身,也曾经挨过饿、吃过糠、咽过野菜、逃过荒,也曾经在苦日子里浸泡过。


    只是运气好,被左邻右舍的人称作有旺夫命。她刚结婚那会儿,婆家也是穷得叮当响,要啥没啥。


    人们都说,自从她进了白家门,老白家就开始越来越兴旺起来。丈夫由一个棉厂的临时工,幸得老厂长青睐,最后成为正式工人,后来又升职厂长。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家的小日子越过越红火,亲戚朋友越来越多,可以说他们家门前是车水马龙,大门关上的时候不多。


    现在,丈夫去城里发展了,孩子们也去了县城,曾经热热闹闹、人来人往的院子里,逐渐寂寥下来。


    多亏白老太养了一群活物,每天早上起来后,她就会拿着一个小浅盆,去鸭窝里面拾蛋,几乎每天能拾八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