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一把邪火
作品:《闺蜜现真容,霸道千金精神失常》 春胜结婚当晚,闹洞房的人还没走干净,忽然听到墙外有人大喊:“失火了,快来救火呀!”
除了新娘外,连新郎官春胜也跑出去了,原来他家靠在西院墙的棒秸被人点着了。
经过秋天的日晒,冬天的风吹,棒秸已经干透了,所以特别好着,只见熊熊火光,很快就点燃了竖靠在墙头的那些棒秸。
并且火势顺着墙头往房子上蔓延,多亏都已经换成了瓦房,如果还是过去的茅草屋,那新盖的房子也得遭殃。
听到喊声的人们,纷纷从家里跑出来,拎着水桶齐上阵,后邻家的人却躲在屋里,透过窗户看“西洋景”,他们家没人出来救火。
不知是风的缘故,还是因为后邻靠墙也有棒秸。
很快,那火势竟然会飞一般,火星也落到了他家的棒秸上面,结果他家的棒秸也“呼呼”地着起来。
这时,后邻男主人沉不住气了,狠狠地骂他那个三儿子:“没用的玩意,给他家点火,就不知道离咱家的棒秸远一些吗?赶紧,赶紧出去救火啊!”
这爷们几个才忙不迭地跑出去,有拿水桶的,有端脸盆的,连尿桶也用上了,赶紧提水,去救自家燃烧的棒秸,人们几乎连喝的水也用上了,终于消灭了这场人为的火灾。
当人们外出救火时,春妮儿娘让李春妮去陪伴她的新嫂子。
李春妮第一次近距离跟霍兰兰在一起,装了一天的霍兰兰,在炕上盘坐的腿脚都麻木了,人们跑出去的时候,她赶紧下炕,扶着炕沿挪动了几步,她憋得实在难受,尿泡好像要胀破了。
如果不是这把邪火,霍兰兰会不会尿到裤子里?
这时候,恰好李春妮走进来,喊了她一声“嫂子”,霍兰兰抬起自己的疤拉眼,黄面皮抽动了两下,溜圆的眼睛看了看李春妮,说了声:“你是春妮儿?”嘴里好像含着一个什么东西,口齿有点点啰啰不清。
“是的,嫂子!坐了一大天,累了吧!”
“快,快带我去厕所,简直要憋死了!”
“快走,快走!”春妮儿控制住笑,带领霍兰兰,把她送到了南墙角处的厕所里。
“稀里哗啦”,如同黄河决口般一通释放,霍兰兰感觉浑身舒坦多了。
霍兰兰双手抱着腰,走出厕所,站在那里把腰扎好。
听着墙外嘈杂的人声,看了看墙外的火光烟气,霍兰兰嘟囔了一句:“为人不咋样啊!”
李春妮听到了,没吱声。人性最大的恶就是“恨你有、笑你无、嫌你穷、怕你富”。
凭什么爹娘双全的小子都娶不上媳妇,这个早早死了爹的人却娶了媳妇?还住上了新房子,这不是让人恨的牙根痒痒吗?
所以,在你想露脸的时候,非得让你露出屁股。娶媳妇是天大的好事,非得让你全家腌臜腌臜丢丢人。
前世,李春妮的哥哥身残,娘被生活逼迫的磨磨叨叨,坏人想法继续磋磨、欺负弱者,善良的人顶破天说一句半句同情的话,或者送给个怜悯的眼神,没有谁真正来帮忙。
因为这个世上受苦受难的人太多了,慈善者实在帮不过来。
前世的李春妮娘仨,算是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人眼红或者嫉妒的,李春妮重生以后就不一样了。
这两个早早没了父亲的孩子,一个在城里干临时工,家里的农活耽误不了;一个考上中专,成为公家人。
怎么着也让某些不怀好意的人,心里不大舒服,特别是像后邻那样的人家,时刻憋着坏水,就需要找到发泄口,让坏水流出来。
李春妮听到霍兰兰小声嘀咕的话,她没有言语,她猜想这个霍兰兰或许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或者是一个不知好歹、不分青红皂白的家伙。
霍兰兰刚刚娶进门,性情摸不透,作为小姑子的李春妮还是少说话为妙。
姑嫂二人重新返回屋里,春胜和娘也回来了。
新郎官的脸上抹了横一道竖一道的灰,新鞋子也已经踩上了泥水,春妮儿娘的鼻子上也抹了灰,鞋子也湿了。
好在大火在乡亲们的齐心协力下,很快灭了,没有出什么大事。不然,等人们都睡下,坏人夜里发孬引火,那才糟糕呢。
春妮儿赶紧舀水,又掺上点热水,让娘和哥哥洗洗脸。
“娘,你说说他发这坏干什么?自己家里不也引着了吗?害别人就没想到是害了自己吗?”
“别瞎说,没人亲眼看见谁引着的,在外面可不能胡乱说。”春妮儿娘制止着儿子。
“娘,就是咱们不说,群众的眼光也是最亮的,大家一猜就知道是谁家干的。甭这么缺德,就等着老天报应吧!”春妮儿安抚着娘和哥哥,寄希望于老天来安抚着自己和家人。
春妮儿娘洗干净后,赶紧去下了一碗挂面,又卧了一枚荷包蛋,倒上酱油、醋,又点上了几滴香油,让春妮儿给霍兰兰端过去了。
“嫂子快趁热吃吧,你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早饿了吧!”春妮儿笑吟吟地把面条放在霍兰兰的脸前,让她赶紧吃。
这肥硕又口壮的霍兰兰,肚子饿得早就“咕咕”叫了,可作为新媳妇,她必须得装着。
看到李春妮端过来的面条,她顾不了那么多了,手都没来得及洗,拿起筷子,甩开腮帮子就“嘁哩噗噜”地吃起来,完全是一副不管不顾的状态。
春妮儿没说什么,退出去了;春胜也没说什么,也回到了娘的屋,娘仨吃了中午热的剩菜,算是解决了一顿饭。
转眼,三天假期就结束了,春妮儿又返回学校,投入到紧张的期末复习当中。
司亮即将毕业,提前回县城找实习单位了,他俩没能一块回家,李春妮正好可以再把空间里的花生卖掉。
李春妮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奖学金,还清了为哥哥结婚时借的账。
空间里面存放的花生数量,比去年大约多了一倍,加上临近春节,价格上涨,李春妮今年的收入,比去年多了一些,她却不知够不够娘还账的?
李春妮其实一直想扩大空间种植规模,多种一些花生,但是难以拓展出去,需要耕种现在的那几分地,达到一定级别后,才可以继续扩大耕种面积,这也是让她比较着急的地方。
虽然拥有空间,可是喝水又受限制,耕种也受限制,是自己德不配位?还是一切没有达到机缘呢?李春妮不得而知。
这个春节,一家人欢欢喜喜,李春妮家门前放了比过去多一倍的鞭炮,来庆祝这喜庆的日子。
冬天正是农闲季节,也看不出霍兰兰勤劳还是懒惰。
不过,她动手给春胜做了一双布鞋,虽然春胜穿上经常不跟脚,李春胜心里还是感觉很美,毕竟有人来替娘给他做针线活了。
李春胜知道娘的眼睛已经花了,即使现在家里安装了电灯,娘穿针引线仍然不那么容易了。
李春胜娶上媳妇,干劲就更足了,他舍不得让新媳妇去挑水,抓住早晚的空闲,去外村挑喝的水,也给娘和三奶奶家送去。
一次被霍兰兰看到,问他:“李春胜,你跟那个三奶奶不沾亲带故的,干嘛给人家送水喝?真是个傻种!”
“三奶奶没孩子,就是她一个人混,吃水不方便,给她送一趟两趟的,我也累不着。”
“五保户自然有大队上管,显着你六个脚趾头咋了?以后少给她家送水,省出时间来喘口气也匀和。”
“人老了,能喝多少?”
“我说不让你送,就是不让你送,别惹我生气哈!你家为人好,还有人会趁你结婚时放火?”
春胜不言语了,他不知道媳妇犯了什么邪病,怜悯之心总该有吧,怎么自己娶了这么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