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办理了提前退休的手续后，许大茂便顺理成章地接替了他在电影院的工作，正式成为了一名放映员。


    这份工作不仅体面，还能时不时地接触到各类电影资源，在街坊邻居眼中算是一份令人艳羡的差事。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许大茂便推着一辆半旧的自行车，慢悠悠地回到了四合院。


    他昨天下午就去了左家庄放电影，忙活到深夜，在老乡家里凑合歇了几个小时，天不亮就又赶回城里。


    等他把沉重的放映设备送回电影院仓库，已是浑身疲惫，只想赶紧回到自己那张床上好好睡一觉。


    他推着车穿过前院，刚踏进中院，就撞见了正在水槽边洗脸的傻柱。


    傻柱刚掬起一捧冷水泼在脸上，一抬头，正对上许大茂略带倦意却掩不住得意的眼神。


    那一瞬间，傻柱眼中迅速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嫉妒——他自己至今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只能靠着捡破烂勉强糊口，而许大茂却穿着体面，成了人人羡慕的电影院放映员。


    尽管捡破烂也能挣点钱，可终究是不光彩的营生，哪里比得上许大茂手里那只铁饭碗？


    与傻柱的郁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许大茂此刻暗爽的心情。


    能在工作上稳稳压过傻柱一头，这让他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


    他故意扬起声音，带着几分炫耀的语气说道：


    “傻柱，哥们儿昨儿个可是去左家庄放电影了，你是没看见，那场面，乡亲们看得多投入！”


    说着，他还特意拍了拍自行车后架上绑着的一堆土特产，最显眼的就是一只被草绳捆着脚的老母鸡，正扑腾着翅膀。


    以许大茂的性子，下乡放电影从来不会空手而归，吃拿卡要那一套，他早就玩得炉火纯青。


    “放个破电影，有什么好嘚瑟的？”


    傻柱嘴上故作不屑，扭过头去继续擦脸，可他紧攥着毛巾的手和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神，早已将他内心的嫉妒暴露无遗。


    许大茂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更是畅快。


    不过他现在实在困得厉害，也没精力多纠缠，便摆摆手说：“得，哥们儿我还困着呢，懒得跟你多费口舌。”


    他推着车就往自家屋门口走，丝毫没有要把土特产分一点给傻柱的意思。


    他心里对傻柱积怨已深，就算这些东西放坏了、扔了，也绝不可能便宜这个对头。


    傻柱站在原地，盯着许大茂的背影，喉头动了动，最终还是没伸手去抢。


    他只能在心里愤愤不平地呐喊：“老天真是没长眼！”


    凭什么他傻柱就得每天灰头土脸地捡破烂，而许大茂却能穿着的确良，蹬着皮鞋，神气活现地当他的放映员？


    然而，不管他心里如何不平衡，现实就是现实，他不得不低头面对。


    .......


    【叮，签到成功，获得升级卡一张，鱼罐头一箱，鸭脚一箱。】


    清晨，李宏军刚从睡梦中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照例进行系统签到。


    当听到今天的奖励内容时，他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涌起一阵惊喜。


    “升级卡？”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目光落在系统空间中那张泛着淡金色流光的卡片上。


    顾名思义，这张卡片能够对物品、技能，甚至生命层次进行升级。


    李宏军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只一直在外太空漫游的“旅行蝌蚪”。


    如果对蝌蚪使用这张升级卡，会不会让它直接进化成“旅行青蛙”？


    哪怕只是最低级的旅行青蛙，也意味着它拥有了穿越不同世界的能力。


    虽然现在的李宏军距离亲自跨越世界还十分遥远，但如果能有一只旅行青蛙，可以从异世界带回各种物品甚至技能，那对他的帮助将是巨大的。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其他选择——比如升级自己已有的某项技能，或者直接对自身进行升级，后者很可能带来寿命的延长。


    经过一番仔细的权衡，李宏军最终还是决定，将这张宝贵的升级卡用在旅行蝌蚪身上。


    他只希望，一张卡就足以让蝌蚪完成蜕变。


    下定决心后，李宏军立刻通过意念联系远在外太空的旅行蝌蚪。


    接收到召唤，蝌蚪开始返回地球，但这需要一点时间。


    李宏军也不着急，趁着这个空档，他起身刷牙洗脸，准备吃早饭。


    今天于莉似乎想偷个懒，早餐是现买的肉包子、油条和豆浆，她自己只简单煎了几张金黄的鸡蛋饼。


    李宏军刚吃到一半，就感觉到旅行蝌蚪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能看见这个小家伙。


    李宏军不慌不忙地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心念一动，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了那张升级卡。


    他选定旅行蝌蚪作为目标，随即捏碎了卡片。


    整个过程简单直接，唯一的限制就是必须在有效距离内。


    随着卡片化作点点金光没入蝌蚪体内，小家伙立刻开始发生变化。


    李宏军屏住呼吸，内心不免有些紧张。


    这张升级卡是唯一的，万一不能让蝌蚪进化成青蛙，那损失可就大了。


    在他的注视下，蝌蚪的形态逐渐拉长，四肢萌生，最终变成了一只小巧玲珑的青蛙。


    虽然体型不大，但李宏军已是喜形于色。


    这张升级卡的效果果然强悍，可惜只有一张。


    在他这些年从系统获得的所有奖励中，能与之媲美的寥寥无几。


    满意地端详着眼前这只旅行青蛙，李宏军心念一转，小青蛙便一蹦一跳地，几下之后就凭空消失，开始了它的第一次异世界之旅。它会去往哪个世界？


    要去多久？


    会不会在异世界遇到危险而消失？


    这些都还是未知数。


    李宏军也不多想，一切等青蛙回来自然见分晓。


    吃完早饭，李宏军便出门上班。


    因为旅行蝌蚪成功进化，他一整天心情都格外舒畅。现在，他只盼着小青蛙能早点平安归来，并且给他带来一些惊喜。


    刚走出家门，李宏军就看见不远处的傻柱脸色阴沉地站在院门口。


    不用猜，肯定又是嫉妒许大茂了。


    许大茂虽然不能生育，但身体还算健康；


    而傻柱不仅肾不行，还得天天辛苦捡破烂，根本谈不上好好休养。


    照这个情况下去，他这辈子恐怕都很难再有机会进行第二次换肾手术了——医生曾叮嘱他至少需要静养三年。


    李宏军只是淡淡地瞥了傻柱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傻柱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很大程度上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李宏军可没有半点同情他的意思，更不会出手相助。


    以傻柱过去干的那些事，早就把李宏军得罪透了，现在就算他想认错求和，也为时已晚。


    李宏军绝不会与他冰释前嫌。


    走出四合院没几步，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已经安静地等在路边，每天接送李宏军上下班。


    在这个年代，能享有这种待遇的人屈指可数，这完全是李宏军凭借自己的杰出贡献争取来的。


    当初他在轧钢厂工作时，就为厂里立下不少功劳；离开之后，他在更广阔的领域取得的成就更是令人瞩目。


    尽管李宏军为人低调，但他的名字早已传遍全国，甚至在国外也有不少人知道他。


    .......


    傻柱的早饭很简单：一个掺了粗粮的窝头，一碗稀溜溜的面疙瘩汤，还有一小碟咸菜。


    何大清坐在他对面，吃的也是一模一样。


    匆匆吃完，傻柱就拎起麻袋出门捡破烂了。


    何大清也没闲着，不过他找的零活比傻柱轻松不少。


    当傻柱走到前院时，二大妈和几个老邻居正聚在院子里唠家常。


    看见傻柱，她们习惯性地打起招呼：


    “傻柱，这么早就出去啊？”


    “又去捡破烂啦？”


    “我家还有点废纸壳，你要不要等等拿去？”


    尽管二大妈几人并没有什么恶意，但傻柱的脸色还是瞬间难看了几分。


    他总觉得这些话里带着刺，像是在故意嘲笑他。


    捡破烂这活儿，终究是上不了台面。


    很多人干这行都是偷偷摸摸，生怕被人知道。


    傻柱刚开始时也一样。


    但时间久了，脸皮也磨厚了，现在他能拿着麻袋，光明正大地在南锣鼓巷一带转悠，甚至成了这片区域“捡破烂界”的“名人”。


    刚走出四合院不远，傻柱眼尖地发现了一个破纸箱，可还没等他走过去，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大爷抢先一步捡走了。眼看“开门红”被人截胡，傻柱心里一股无名火起。


    在捡破烂这行里，出门遇上的第一件“货”是有点讲究的，象征着一整天的运气。于是，他几步追了上去。


    “喂，老爷子，这可是我先瞧见的。”傻柱语气生硬地说。


    那老大爷一听就不乐意了：


    “你这叫啥话？你先瞧见就是你的？谁捡到才算谁的！”


    “这上面写你名儿了？你叫它一声看它答应不？”傻柱拧着脖子说。


    “嘿，我听说你这人有点愣，看来你就是那个傻柱吧？你要犯傻一边儿去，别搁我这儿碍事！”老大爷嘴上也毫不留情。


    这话彻底激怒了本就憋着一肚子火的傻柱。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吵越凶，最后竟动起手来。


    是傻柱先动的手，他想直接把那个破纸箱抢回来。


    为了一个不值几个钱的破烂，两人在街边扭打起来。


    别看老大爷年近七旬，身子骨却相当硬朗；


    反观傻柱，自从得了肾衰竭，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换肾失败后又没能好好调养，如今虚弱得很。


    这一动手，傻柱竟然没占到便宜，反而被老大爷几下就撂倒在地。


    老大爷拍了拍身上的灰，提着麻袋扬长而去。


    傻柱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脸色铁青。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不仅看中的破烂被人抢了先，自己还挨了顿揍。


    “真他娘的晦气！”傻柱低声骂了一句，心里充满了不甘。


    要是搁在他身强力壮那会儿，一只手就能把这老头收拾得服服帖帖。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了。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只能接受现实。


    现在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多挣点钱，把身体养好，争取以后还有机会做换肾手术。


    只有手术成功了，他才能摆脱这病怏怏的身体。


    至于娶媳妇、生儿子这些事，都得往后放放，眼下保住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一个上午很快过去。


    让傻柱稍感安慰的是，虽然出门不顺，但上午的收获居然不错，零零总总加起来竟然卖了一块三毛钱。


    要是下午也能有这个收入，那今天就能挣到两块六了，这比他平时一整天的收入还要多。


    想到这里，傻柱的心情总算好转了一些。


    然而，当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四合院，看见许大茂正津津有味地吃着香喷喷的炒肝，喝着二两小酒时，他那点刚攒起来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再看看自己手里冰冷的窝头，心里更不是滋味。


    更让他憋屈的是，许大茂穿着一身笔挺的“的确良”，脚蹬锃亮的皮鞋，头发梳得油光水滑。


    看样子又要出去“拍婆子”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许大茂现在的生活，让傻柱内心十分越发憋屈。


    凭什么？


    要不是累了一天，身体疲惫不堪。


    不然傻柱肯定上前把许大茂教训一顿，让他嘚瑟！


    但他现在太累了，整个人十分虚弱。


    估计打不过许大茂。


    所以傻柱只能咽下这口气，暗哼一声然后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