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易中海的遗书?

作品:《四合院:当年退婚爽,如今悔断肠

    阎埠贵老两口接手照顾易中海,对四合院的邻里们来说,确实省去了不少麻烦。


    这四合院说到底是一个集体,易中海再怎么着,也是退休的八级钳工,曾经院里的一大爷。


    虽说他是个“老绝户”,膝下无儿无女,如今又老年痴呆了。


    但若真没人管,让他悄无声息地死在大院里,或是流落街头饿死冻死,传扬出去,整个大院的脸面都得丢光。


    “瞧那个院,人情淡薄,连个孤老都容不下”。


    这样的名声,谁担得起?


    为了维护大院的声音,易中海必须得有人照顾。


    .......


    这天晚上,月色朦胧,二大妈就着院里昏暗的灯光,费力地搓洗着一大盆衣服。


    这些都是易中海积攒下来的脏衣服,味道刺鼻,沾满了污渍。


    二大妈一边洗一边皱眉,嘴里忍不住抱怨:“这老易,之前那瘸子也没给他收拾利索,瞧瞧这衣服脏的……”


    与此同时,阎埠贵正在易中海的屋子里收拾。


    好在之前那个老瘸子也照顾了两天,屋里虽然杂乱,倒还不至于无处下脚。


    阎埠贵一边归置着散乱的物品,一边嘀嘀咕咕:“真是亏大了,为了一时算计,摊上这么个活儿……”


    正念叨着,阎埠贵的手在一个破旧木箱底部摸到了一个硬硬的物件。


    他好奇地掏出来一看,竟是一个牛皮纸信封。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借着煤油灯的光,阎埠贵仔细一瞧,心头猛地一跳——这竟然是易中海亲笔写的一份遗书!


    遗书上的字迹还算清晰,明确写着,待他百年之后,名下的这间房子,就留给傻柱何雨柱。


    “好家伙!老易竟然偷偷立了遗嘱,要把房子给傻柱?”


    阎埠贵拿着遗书的手都有些发抖,心里翻江倒海。


    他仔细寻思了一下,渐渐明白了。


    上次易中海老年痴呆好转,是傻柱忙前忙后地照顾他。


    易中海当时肯定是心存感激,偷偷写了这封遗书以示报答。


    后来易中海和傻柱彻底闹翻,这事儿他或许就忘了,遗书也就一直藏在了箱底。


    没想到,今天竟被他阎埠贵歪打正着地翻了出来。


    捏着这张轻飘飘却分量沉重的纸,阎埠贵心里开始激烈地斗争。


    如果把这遗书交给傻柱,等易中海一死,这房子自然就归了傻柱。


    傻柱得了这么大好处,肯定会念他阎埠贵的好,到时候感谢是少不了的。


    可是,他阎埠贵需要傻柱那点感谢吗?


    阎家和傻柱的关系本就一般,甚至因为过往的一些琐事还有些不对付。


    把房子给傻柱,他阎埠贵捞不到半点实质好处,反而便宜了那个“傻了吧唧”的浑人。


    “不行,这遗书绝不能落到傻柱手里!”阎埠贵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心中暗道。


    打定主意后,他立刻拿起桌上的煤油灯,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遗书凑到火苗上。


    黄色的火舌瞬间舔舐了信纸,很快便化作一小堆灰烬。


    正在院里洗衣服的二大妈,瞥见老伴在易中海屋里烧东西,心里好奇,放下手里的衣服,擦了擦手,快步走了过去。


    易中海则痴痴呆呆地坐在自家门槛上,目光茫然。


    “老阎,你这鬼鬼祟祟的,烧什么呢?”二大妈压低了声音问道。


    “嘘!小声点儿!”阎埠贵一脸紧张,先是警惕地看了看门外,见只有痴呆的易中海坐着,这才把二大妈拉到角落,低声说,“我……我找到了老易写的遗书!”


    “遗书?”二大妈吃惊地捂住嘴,“老易还写了这东西?上面咋说的?”


    “他说……等他死了,这房子归傻柱。”阎埠贵的声音更低了。


    “啥?把这好好的房子给傻柱?”二大妈眼睛瞪得溜圆,“这肯定是老易上次病好了之后写的,后来跟傻柱闹翻,估计他自己都忘了这茬了。那你……你就给烧了?”


    她指着地上的灰烬。


    “烧了!”阎埠贵梗着脖子,“老易都和傻柱翻脸成那样了,怎么可能还愿意把房子给他?我烧了,也算是顺了老易现在的心意,没什么不对!”


    二大妈眼珠转了转,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


    阎家和傻柱关系不好,她也不喜欢傻柱那股混不吝的劲儿。


    要是易中海的房子最后落到傻柱手里,她想想都觉得憋屈。


    现在老两口辛苦照顾易中海,若是好好谋划,说不定这房子将来还能姓阎呢!


    想到这里,她连忙点头:“烧得好!老头子,你做得对!就傻柱那样的,凭什么得这房子?可不能便宜了他!”


    老两口在屋里低声密谋,却没注意到,坐在门口的易中海,虽然痴傻,耳朵却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


    他忽然咧开嘴,含糊不清地大声嚷嚷起来:“遗书……房子……给傻柱……阎埠贵……烧掉了……嘿嘿……烧掉咯……”


    易中海这突如其来的嚷嚷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不仅离得近的傻柱和何大清听到了,连刚走出家门的于莉和几个邻居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傻柱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


    他猛地想起,易中海以前确实含糊地提过以后把房子留给他的话。


    难道……易中海真的立了遗嘱?


    想到这里,傻柱立刻大步流星地冲进易中海家。


    一进门,就看到阎埠贵老两口神色慌张地站在屋里,阎埠贵脚边还有一小撮未散尽的纸灰。


    再结合易中海刚才的嚷嚷,傻柱瞬间全明白了!


    一股怒火“噌”地窜上傻柱的脑门。


    “阎老西!”


    傻柱脸色铁青,死死盯着阎埠贵,“你烧了易中海留给我的遗书?!”


    虽是质问,但他心里已经确信无疑。


    阎埠贵和二大妈顿时慌了神,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做坏事被当场抓包,这简直是要社会性死亡啊!


    二大妈又气又急,恨恨地瞪了易中海一眼,恨不得上去撕烂他那张破嘴。


    “傻柱,你……你别听老易瞎说!他一个痴呆老头子的话能信吗?哪有什么遗书!”


    阎埠贵强装镇定,试图蒙混过关。


    “就是,傻柱,你二大爷没骗你,他刚才就是烧了点没用的废纸。”二大妈赶紧帮腔。


    傻柱可不是真傻,他精明起来,院里没几个人是他对手。


    原著里,除了秦淮茹,还有谁能让他真正吃亏?


    许大茂够精吧?一肚子坏水,从小跟他斗到大,又占过几次便宜?


    此刻,看着阎埠贵那闪烁的眼神和地上的灰烬,听着他那苍白的辩解,傻柱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


    “阎埠贵!你烧了易中海给我的遗书,就是见不得我好!”傻柱怒目圆睁,指着阎埠贵的鼻子骂道。


    “你这话说的,我……我烧的是废纸!”阎埠贵还在硬撑,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


    见阎埠贵死不认账,傻柱的暴脾气上来了,在他看来,跟这种老油子讲道理不如动手来得直接有效!


    “砰!”


    傻柱可是四合院公认的“战神”,拳头又快又狠。


    阎埠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书生,哪里是他的对手?


    只见傻柱一记老拳,结结实实地砸在阎埠贵脸上。


    “哎哟!”阎埠贵惨叫一声,踉跄着摔倒在地。


    “老不死的!说不说实话?”


    “再不老实交代,我今天就打残你!”


    傻柱满面怒容,一边放着狠话,一边对着倒在地上的阎埠贵拳打脚踢。


    他下手极重,几拳几脚下去,阎埠贵已是鼻青脸肿,哀嚎不止。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阎埠贵实在扛不住这顿胖揍,再打下去怕是老命不保,只得认怂,“我是烧了……烧了易中海写的遗书……”


    傻柱这才停了手,怒气未消地瞪着瘫软在地的阎埠贵。


    二大妈见状,立刻冲到院子里,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快来人啊!傻柱要杀人啦!无法无天啦!畜生啊……”


    她那撒泼打滚的样子,颇有几分已故贾张氏的风范。同在一个院住了这么多年,受点影响也不足为奇。


    很快,大院里的邻居们几乎全被惊动了,纷纷涌到易中海家门外。


    李宏军和于莉也带着孩子们过来了,刘海中一家,以及其他住户,都围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乱局。


    何大清赶紧上前拉开还在气头上的傻柱。


    其实不止傻柱一个人听到了易中海的嚷嚷,在场不少人都猜到了大概。


    但看到阎埠贵被打得如此凄惨,一些人便开始指责傻柱:


    “傻柱!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了?还敢打二大爷?”


    “你看你把二大爷打成什么样了?”


    “下手这么狠,是想出人命吗?”


    傻柱黑着脸,一点也不怵,理直气壮地大声说:“易中海写了遗书要把房子给我!阎老西找到之后给烧了!我打他怎么了?像他这种黑心烂肺的,打死都活该!”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


    众人目光复杂地看向鼻青脸肿的阎埠贵,看得他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二大爷,傻柱说的,是真的吗?”


    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李宏军开口问道。


    其实他心里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但在阎埠贵和傻柱之间,他更倾向于帮前者。


    阎埠贵眼珠一转,决定咬死不认:


    “宏军啊,真是天大的冤枉!”


    “就是易中海瞎说的,哪有什么遗书!”


    “我就是烧了点没用的废纸,跟你二大妈开了句玩笑,说这要是遗书就好了,结果被易中海听见了就瞎嚷嚷。”


    “傻柱他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往死里打我啊……”


    他边说边哎哟哎哟地呻吟,显得无比委屈。


    二大妈也立刻爬起来,指着傻柱对众人说:“大家都看看!看看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把我家老头子打成什么样了!没有一百块钱医药费,这事没完!”


    “他刚才亲口承认了!”傻柱气得浑身发抖。


    “那是屈打成招!我差点就被你打死了,能不顺着你说吗?”阎埠贵捂着肿起的脸颊,愤愤地说。


    傻柱气得又想上前动手,李宏军却一步跨出,伸手稳稳抓住了傻柱挥出的拳头。


    傻柱只觉得手腕像被铁钳夹住,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


    李宏军轻轻一带一推,傻柱就“噗通”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大马趴。


    见傻柱当众出丑,一些平日看不惯他的人心里暗暗叫好。


    傻柱羞愤交加,正要爬起身,阎解放就冲上来一脚踩在他背上。


    何大清想过来帮忙,却被阎解旷拦住。


    这时,刘海中冷笑着开口了:


    “易中海第一次痴呆之前,跟傻柱关系也就那样,不可能写遗书把房子给他。”


    “他病好之后,又跟傻柱彻底翻了脸,更不可能写了!”


    “所以,傻柱说的遗书,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我看,就是某些人看易中海不行了,想趁机霸占房子,找的借口罢了!”


    本就一肚子火的傻柱,听了刘海中的话,更是恨得牙痒痒,此刻他连阎埠贵带刘海中都一起恨上了。


    “我也不相信二大爷是傻柱说的那种人。”李宏军淡淡地补充了一句,给事情定了性。


    有刘海中和李宏军这两位大爷帮阎埠贵说话,舆论立刻一边倒,所有人都认为错在傻柱。


    “傻柱!”刘海中幸灾乐祸地看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傻柱,“赶紧给你二大爷赔礼道歉!另外,赔一百块钱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向阎埠贵低头道歉,傻柱勉强还能忍,但要他赔一百块钱,这简直是在割他的肉!


    “一百块?”傻柱梗着脖子,一口回绝,“你们还不如去抢!没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