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作品:《谋欢

    向千柔唱完这段戏之后就要下去,闻延对他招了招手:“过来。”


    今天这宴在宣王府上,人也是宣王府上的管家请来的,所以向千柔停顿一下,接着看向了宣王。


    宣王在几位王爷中最为年长,性子也是最柔和,在几个强悍弟弟的衬托下并不是特别起眼。


    他正要吩咐向千柔去给景王敬一杯,这边闻顾不冷不热的嘲讽道:“老九,你把四哥家里当成了寻欢作乐的场合,到处都想脱裤子?”


    闻延脸上挂不住:“五哥,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闻顾嘲讽道,“看你这副色眯眯的模样就觉得恶心。”


    眼看着两人动手要打起来了,老七闻裕赶紧起身推了闻延一把,一边推一边趁机下狠手拍闻延的肩膀:“老九,你脾气别这么爆呀,为了一个女人就要打四哥,传出去多难听。”


    闻延被他拍得肩膀生疼,龇牙咧嘴的把闻裕推开:“滚你妈的。”


    他真没想和闻顾打架的意思。


    闻延又不是二百五,在场几个加起来都不一定能打得过闻顾,他真上去动手那肯定是讨打的一方。


    他就是气不过起身要离开,落在闻裕这小子的眼里,倒成了他为了一个女人和闻顾动手了。


    这片纷争之中,向千柔含羞带怯,抬眸看了一眼景王,眸中情意无限。


    闻延留意到了向千柔的目光,眯着眼睛回了她一眼。


    每次有女人的场合,闻顾这个和尚自个儿清心寡欲不说,还看不惯他们乱搞,弄得闻延很是扫兴。


    但美人就在这里,不妨碍他以后再找。


    兄友弟恭的场面终于结束了。


    景王和齐王一走,宁王拍拍小孩的脑袋瓜,同样告退了。


    今晚姜南雪在戏楼里看到中场就不想再看了。


    没有貂蝉的戏份,都是打打杀杀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和她有一样想法的客人不在少数,其中一个锦衣华服身形羸弱的年轻公子哥儿带着几个小厮出来,满脸的不耐烦:“向千柔去哪儿了?怎么今天没有她?”


    “谁知道呢?说不定被安排去陪哪个达官贵人了,他们戏楼里几个干净的女人?都和出去卖的差不多。”


    听到这里,姜南雪不高兴的扫了他们一眼。


    这个人没理会姜南雪的眼神,京城中不乏长得好看的公子哥儿,但像姜南雪这般漂亮得雌雄莫辨气质矜贵的小公子却很罕见,看浑身气度不像一般人家能养出来的,在不知道身份之前,一般人不敢起冲突。


    万一是皇亲国戚装普通人,或者哪个府里老夫人的心肝宝贝孙子怎么办?


    他们刚刚出来,这边向千柔回来了,扶着车夫的手下了马车。


    为首的那名公子哥儿便上前搭话:“千柔,你去哪里了?是不是去哪个府上陪哪位老爷了?”


    “伺候人回来,还有力气走路,真不愧是台上唱戏的。”


    “……”


    向千柔满脸冰冷,眼里都是一片冷色:“让开。”


    “别介,本公子那天还往台上扔了十两银子,你嫌本公子银子少,只伺候钱多的?”


    向千柔不耐烦的道:“我说让开!”


    “嘿!你个臭婊子,在这里装什么清白!”


    “……”


    这个人一边骂着,一边伸手往向千柔俏生生的小脸上去摸。


    不过还没碰到,他手背一阵剧痛,疼得冷汗直冒。


    姜南雪拿了腰间的佩剑。


    这几年京城贵族公子都时兴佩剑,姜南雪也有一把,平时没机会拿出来,只有穿男装出来的时候才能带在身上装一装。


    她手中剑未出鞘,仅用剑鞘在这个小纨绔的手背上,便把对方疼得哭爹喊娘。


    姜南雪拦在了向千柔的面前:“你们再敢调戏女子,我就报官了。”


    被姜南雪敲打的纨绔捂着手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


    姜南雪一开口“报官”俩字,他就知道了这个人没有背景。


    真有背景的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提什么报官,而是拿出家族背景来打压。


    说着,这个纨绔让他身后几个恶仆上前:“把这个人狠打一顿!我看他要报哪门子的官!”


    姜南雪有些生气,又怕拔剑伤到他们会给自家惹来官司,最后剑未出鞘,把他们几个打了一顿。


    这几个人打不过,放了几句狠话,灰溜溜的走了。


    姜南雪身上出了些汗,脸色绯红,五官清艳,看着便能勾魂夺魄。她回眸去看向千柔:“向姑娘,你没有事情吧?”


    向千柔摇了摇头,盯着姜南雪看了一会儿,而后才道:“我过几天就走了。你一个姑娘家,不要每天晚上都来这里。”


    姜南雪脸色更红了:“你记得我?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是……”


    向千柔笑笑。


    她站在戏台上,看客去看她,她也能看到每一个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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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看客中最出尘脱俗的一位,自然能看出来,更何况,前些天姜南雪还抱给她一大束梅花。


    至于男女身份,向千柔也是才知道,毕竟她长这么大,没见过哪个男人出汗后身上香气这么好闻的。


    姜南雪好奇的道:“那你们后面的戏不演了?还是这几天就结束了?后面的戏份里,你和吕布在一起,还是自己找个地方隐居?”


    她问的问题太多,向千柔没有回答:“刚刚你打的那个人是安远侯夫人的侄子,以后在家里别出来了,避避风头。你是谁家姑娘?父亲是谁?”


    姜南雪道:“我姓姜,家父曾是翰林院侍讲学士,如今出京为蜀地县令。”


    向千柔脸色微变:“你是姜朗姜大人的女儿?”


    姜南雪道:“你认识我爹?”


    向千柔道:“曾读过姜大人几篇文章,印象深刻。姜姑娘,你先离开吧,来日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恩情。”


    姜南雪点点头:“向姑娘,你先进去吧,你进去之后我就走。”


    等向千柔离开,小翠叹了口气:“真可怜,戏台上唱那么好,下了戏台还要被调戏,幸亏今天有小姐搭救。不过,那个人是什么侯夫人的亲戚,咱们得快点走,别被他们抓到了。”


    姜南雪没说什么。


    晟朝百姓太多了,达官贵人还是少数,向千柔这样为了生计遇到种种刁难的才是多数,姜大人常说众生皆苦,如果今天是姜大人在这里,他必然也会帮。


    天阴沉沉的,无星无月的夜晚,看样子又要下雪,姜南雪带着小翠回了自己家里。


    这边闻顾沐浴更衣出来,拿了暗卫递上来的情报在看。


    那边李兴昌把戏楼外的事情讲了一遍:“……原本暗处盯着的人就要上去,没想到姜小姐一手剑术不错,把这几个人解决了,难怪她这段时间大晚上不睡觉敢带着丫鬟去戏楼看戏。”


    闻顾知道姜大人年少时曾游学去过很多地方。


    姜大人看着是个文弱书生,很容易成为路上抢劫的饭票,没有点功夫绝对不敢奔波那么多地方。


    这种情况下,他教自己小女儿一点剑术防身并不奇怪。


    “戏楼新来的这个戏子身份蹊跷,奴才已经让人在查了。”李兴昌道,“对了,今天在街上调戏的是安远侯夫人的侄子,和安远侯府关系挺亲近的,他一定会和安远侯府告状,奴才明天就警告一下侯府。”


    闻顾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让李兴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