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作品:《谋欢

    姜南雪“哦”了一声:“谢谢你。”


    之后,姜南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旁边站着还挺尴尬的。


    闻顾生来便是皇子,或许是张扬跋扈惯了,完全没有在别人家里做客要老老实实当客人的意识。


    他慵懒的握着手中茶盏,心里莫名有些不爽。


    闻顾不高兴,自然也不会让别人高兴:“你每天都在做什么?去戏楼里看戏?”


    姜南雪讷讷不敢言。


    不然呢?总不能让她下地锄两亩地吧?


    她这种年龄,就是应该好好玩的呀。


    以后嫁人就没好日子过了,就要趁着没成亲才开心几天。


    但是,她只敢心里反驳,怕说了实话之后,闻顾揍她,就什么都不说。


    这边两人还在说着话,那边外面传来了丁嬷嬷的声音:“伍夫人,您来了。”


    伍夫人道:“三姐呢?她是不是和张公子出去了?我和你说,你得把三姐看好,可不能让她随便和男人来往。每次他过来,先和我说一声。”


    丁嬷嬷道:“张公子走了,三姐今天身体不舒服,没见他。”


    伍夫人更不高兴了:“见还是要见的,人家远道而来,一面都不见,让人家心里怎么想?”


    丁嬷嬷道:“三姐一早上起来头疼,浑身没力气,恐怕昨天吹了会儿风伤了身体。我还没有来得及给她抓药,夫人进去看看?”


    伍夫人犹豫了起来。


    她之所以过来,是看不惯张公子越过自己直接去找姜南雪,没想到姜南雪身体不舒服。


    侄女儿身体不舒服,又没父母照顾,她这个婶婶来了,不让人去药铺给她抓副药恐怕不好。


    “一定是你们偷奸耍滑,没照顾好小姐。”伍夫人呵斥道,“往后你们好好照顾,不然的话,让我知道给你们好看!我家里还有事情,先回去一趟,你记得喂小姐喝药。”


    说完这些,伍夫人带着丫鬟走了。


    闻顾听完了全部。


    姜南雪对这些见怪不怪早就习惯了。


    张公子这件事情,她还是要和伍夫人好好说一说,让伍夫人拒绝了。


    “你这个婶婶真有意思。”闻顾冷冷勾唇,“姜老师把你托付给她,不怕她把你卖了?”


    不管怎么样,这些总归是家丑。


    姜南雪和伍夫人关系算不得好,和小翠会嘴碎几句,但在旁人面前,却不想讲伍夫人什么坏话:“婶婶她嘴硬心软罢了,不会真的这么做。有他们一家在,我在京城终归有个依靠。”


    闻顾怔了一下。


    他先前觉着,姜南雪和姜朗并无任何相似之处。


    姜朗如松如柏,生出的女儿怎么也该是竹子兰花这等有风骨的类型。


    但姜南雪就像牡丹芍药娇美鲜妍,一眼就能看出姿色。


    况且,姜朗饱读诗书,引经据典如行云流水,姜南雪连历史人物都分不清楚。


    现在看来,有些相似是骨子里的相似,并不在其表面,牡丹芍药未必不能像竹子兰花这般成为君子。


    真有意思。


    这些年来闻顾一直想把姜朗收到自己手下,姜朗风骨凛然不畏权贵,在读书人之中颇有名望。


    齐王一派有他在,不管他能不能出力,闻顾都能拥有贤名收揽一批人心。


    不知道姜朗是看得出他的想法,还是没看出他的想法,哪怕有师生名义在,却从来没有被闻顾拉拢,独立于任何党派之外。


    甚至去年姜朗还弹劾过闻顾外家在西北过于膨胀。


    但姜南雪在闻顾眼里还是太弱小了,一位小姐无依无靠,若是一般的美色或许还能找个良人,偏偏容色绝代自身不知,周围都是想要卖了她还要博个好名声的人。


    这点柔软单纯甚至有些傻气的心思,有时候反而会把她推进无底的深渊。


    闻顾从小到大不择手段惯了,他无生母照拂,又知道元后的三个儿子是怎么死的,倘若没有雷霆手段和狠辣心肠压根不能活到今天。


    对姜家人而言,或许他危险得不能更危险,从骨子里就透着残忍血腥。


    靠近这朵雪白柔软的小牡丹,或许会将她也染黑。


    闻顾今天还有其它事情,晚上受邀要去宣王府上,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


    他喝完手中的茶,在姜南雪头上揉了一下:“为兄走了。”


    姜南雪被他这一下按得头发都乱了。


    她赶紧整理整理自己头发。


    然后跟了上去送他到门口:“那您慢走啊。”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欢迎闻顾下次再来的。


    结果,闻顾听出了姜南雪语气里很欢快的意思,刚出门口就停了下来。


    姜南雪猝不及防,一下子撞在了闻顾的背上。


    闻顾冷冷回身,在她另一半脸上捏了一下当成惩罚。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宁王闻裕终于察觉出了闻顾的心情有那么一点不正常。


    说高兴那肯定算不上高兴,闻裕八辈子都没有见过闻顾高兴。


    那种一看就活得很幸福很开心的生活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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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和闻顾这种天生淡漠的人没有半点关系。


    但是说不高兴显然又不是,刚刚景王闻延那个贱种过来找茬,平时闻顾肯定一脚把他踹开了,今天理都没有理。


    闻裕道:“五哥,你猜四哥请了谁过来?最近京城很火的那个向千柔,在戏楼里唱貂蝉拜月的那个,我之前还去了戏楼看她,这姑娘唱腔身段都不错。”


    老九闻延看谁都不顺眼,横眉冷对所有人,听了闻裕的话,他冷笑连连,便开始找茬:“请?宣王府还用请她过来?一个下九流的戏子,让她来本王面前是她的荣幸。”


    闻裕知道闻延最近脾气暴躁。


    自从岑贵人进宫之后,迅速抢了岑贵妃的风头,岑贵人这些天十分得宠,赏赐变着花样的往她宫里送。


    为了这件事情,贤妃还大动肝火把闻裕骂了一顿,说闻裕为了区区一匹马,竟然招来这么个祸害。


    闻裕倒没有什么感触,反正父皇年龄大了身体不太行,这些年轻妃嫔不一定能怀上,就算怀上了能不能生下来养大还是问题,算不上任何威胁。


    闻裕能想通的事儿,闻延完全想不通。


    闻延恨岑家这位表妹耍心机踩着自己母妃上位,这些天都没给岑家那边的亲戚好脸色。


    不仅如此,岑家之前送他的美貌婢女,还被他弄死了两个。


    他们几个兄弟都清楚,闻延私下里作风不好,就爱折磨女人。


    反正大都是身份卑微的婢女,皇帝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天是宣王的宝贝儿子的三岁生辰,白天的时候后院已经热闹过了。


    现在晚上到了,几个叔叔聚在一起喝酒,小家伙特意被嬷嬷带来。


    闻顾不喜欢小孩,没有理会这家伙。


    倒是闻裕一直在嘬嘬嘬,像叫狗一样逗小孩。


    宣王的小孩也没理他,一句话不说。


    宣王府里斗得厉害,这孩子在他娘胎里的时候就受了点伤,直到现在不会说话。


    太医说没什么问题,身体什么的都正常,或许以后长大了就好了。


    几个人有的默默喝酒,有的谈天说地,反正各干各的,弹琴的姑娘下去之后,又上来一个水蛇腰的美女唱戏,唱的就是《貂蝉拜月》。


    闻裕在旁边拿着葡萄喂孩子吃,这孩子一口咬在他的手上,把他疼得哇哇叫,转头就和闻顾说话:“这小家伙牙真硬,我手都快流血了。”


    闻顾嘲讽一笑。


    这时候,闻延看着中间唱戏的貂蝉,眼睛一点一点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