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借刀

作品:《将军她又在强取豪夺

    萧越盯着方以岚瞧了好一会儿,最终轻叹一口气,挥了挥手道:“罢了,这人也归我了,暂且先关着吧。”


    齐淳一听,顿时心里乐开了花。


    这一趟可真是赚得盆满钵满,不但劫获了满满一车的金银财宝,还借着萧越这一出,发了一笔横财。


    “二当家果真豪爽大气,那我就先不耽搁您和这位小娘子培养感情,等晚些时候,我再去找您叙旧。”齐淳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说罢便带着手下离开。


    方以岚匆忙间只能向赵怀叙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未及多言,便被萧越紧紧拽着向外走去。


    一路跟在萧越身侧,她便借着余光打量着这位宣称对自己“一见钟情”的男子。


    单论五官确实较赵怀叙略逊一筹。可一笑起来,眉梢透着股不羁的痞气。身形高大健硕,步伐间气宇轩昂,倒也自有一番刚健硬朗的独特气质。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心里犯起了嘀咕:难不成真是自己魅力太大?怎么一个接一个的,都上赶着要来纠缠自己。


    未行多远,两人踱步至萧越的院子前。


    院落不大,错落堆放着些许农具与柴薪,屋内陈设朴实无华,就是寻常的农家小院。方以岚本还以为这传说中的土匪山寨里,应该遍地都是堆积如山的金银细软,如今看来这儿倒是更像是个民风淳朴的村寨。


    萧越刚合上门,便转过身来问道:“你们为何朝着此处奔逃?这周边近来局势并不安稳。”


    方以岚用衣袖半掩住下半张脸,假装擦拭着挤也挤不出来的眼泪,怯生生地说道:“二当家有所不知,我家相公也算是出身名门,家世显赫。


    我与他情投意合、真心相爱,只恨我出身微寒,无权无势,在他的家中受尽了冷眼,那些人根本容不下我,竟丧心病狂,妄图用毒药夺我性命。赵郎他情深义重,无奈之下,只得带着我私奔出逃。可谁曾想,他的家人一路对我们穷追不舍。


    我听闻宁邱才刚攻占下来,想着这儿定然鱼龙混杂,兴许还能躲过一劫。可谁能料到,这路上竟遭遇了这般横祸。”


    萧越听了这话,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开口训斥起方以岚来:“你年纪轻轻的,别整日尽琢磨些情情爱爱。你图他什么?他既没本事明媒正娶,危机时又不能挺身而出护住你周全,这种怯懦无能之辈,就不是能托付终身的良人。”


    方以岚暗自腹诽,虽说这人讲的在理,可瞅着他和自己年纪相仿,怎么对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就说教了起来,字里行间都散发着浓浓的爹味。


    不过她面上不显,脑袋一歪,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大言不惭地回应道:“自然是图他长得好看呀。”


    萧越被噎住了,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望向方以岚的眼神里,满是怒其不争的愤懑,手指指向她点了点,半天未能吐出半个完整的句子。


    要是萧笑笑只因一时儿女情长便要与一个男子私奔而去,自己非得打断她的腿不可。


    方以岚瞧着他被气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赶忙机灵地转移话题。只见她盈盈下拜,娇声说道:“不过,还是多谢二当家出手相救,小女子无以回报,只是...” 她抬起头,美目含忧,“那三当家看着就不好相与,他之后会不会再来寻衅滋事?”


    “你只管安心住下便是,有我在这儿,他不敢把你怎么样。”萧越神色未起波澜,语气平平淡淡。


    方以岚从听出了他的语气里的不屑之意。看来这山匪窝子里,也并不和睦,正所谓一山容不得二虎,说不定有机可乘。


    萧越便瞧见面前那双灵动狡黠的狐狸眼,眼波流转起来。


    “小女不才,倒也略懂些权谋之术。赵郎生得一副好皮囊,家世又殷实,却甘与我这无权无势的女子远走天涯,您说,这是为何?小女愿助二当家铲除异己,也好出出被三当家欺辱的恶气。”


    萧越脱口而出:“一个女子,怎的如此攻于心计...”,话至半途,突然醒悟一般,为什么不呢?如今这世道,若真是个不谙世事的性子,只会被吃的渣都不剩。


    他话锋一转,挑眉冷笑道:“我不也是个山匪?与三当家蛇鼠一窝,你就不想着报复我?”


    方以岚娇嗔似地瞥了他一眼,模仿着赵怀叙当时的口吻:“二当家这是何意?可真伤了小女的心呐。若非二当家及时现身相救,小女怕是早已清白不保,小女感激都来不及呢。”


    “你且说来听听?” 萧越不紧不慢地在桌旁坐下,伸手拎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清茶。


    “那个,二当家,劳烦您也替我倒一杯吧,我这嗓子都快冒烟了。”方以岚也坐了下来,不客气地开口讨要。


    萧越微微一怔,他没料到这女子转瞬间就换了副做派。看着眼前这不见半分柔弱娇态的方以岚,不知怎的,竟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拿过茶壶,给她也倒了一杯凉茶,推到她面前。


    要是萧笑笑能长到这么大,估摸着也是这副装乖卖巧的样子吧。


    *


    日过中天,方以岚已然摆脱了先前的束缚,施施然从萧越的院子里踱步而出,身后还跟着两名萧越的亲信护卫。


    出了院子,她便优哉游哉地在村落里晃荡起来,全然没把自己当个外人,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一会儿驻足田边,饶有兴致地观察田间伙夫如何躬身耕种;一会儿又来到溪边,热络地凑到几位正在洗衣的大娘身旁,家长里短地闲扯聊天,逗得大娘们咯咯直笑。


    她正坐在一户农家院子里嗑着瓜子,前方路口突然冒出一个身影,正是齐淳。


    方以岚眼眸一亮,嘴角勾起挑衅的弧度,故意拔高了声调:“瞧瞧这是谁?这不是三当家吗?”


    齐淳看着来人一副高傲地姿态,冷哼一声:“哼,你这小娘子还真是有些手段,不过才半天工夫,就攀附上二当家了,真该让你家相公好生瞧瞧,你现在这副得意嘴脸。”


    方以岚听了,不但不恼,反而笑得更加灿烂,手中的扇子轻轻一摇,慢悠悠地说道:“三当家这话说的,我还得好好谢谢您呐。若不是您,我哪有这等机会?说不定啊,再过些时日,您就得恭恭敬敬地唤我一声二嫂了。”


    说罢,她便起身故意从齐淳身边走过,肩膀还装作不经意地狠狠撞了上去。


    齐淳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气,猛地回头,正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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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却见方以岚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忙不迭地从袖中抽出一方丝帕,在刚刚被撞到的肩膀处反复擦拭,嘴里还小声念叨着:“哎呀,真是晦气,也不知有没有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方以岚那副夸张做作的姿态,犹如一把火,瞬间点燃了齐淳的满心怒火。他猛地一跺地面,大步流星地朝方以岚奔去,大手高高扬起,作势就要将方以岚一把擒住。


    另一只粗粝的大手摁住了齐淳的手腕,萧越眼神冰冷地看着齐淳,冷冷地说道:“三当家,这是在做什么?”


    齐淳勉强挤出一丝牵强的笑:“二当家,这女人胆子忒大了,公然在这儿挑衅我,我若不教训教训她,真以为我齐淳好欺负呢!”


    萧越冷哼一声:“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说罢,走到方以岚身边,将她护在身后,将人领走了。


    *


    “你这般行事,可是把齐淳彻底激怒了,他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定是会来找你麻烦的。”


    萧越懒散地撑着脑袋,语气里可瞧不出来半点害怕,反而目光悠悠地,落在对面正吃得正香的方以岚身上,似有几分无奈。


    “等的就是他来找我麻烦。”方以岚无所谓地耸耸肩,又夹起一块回锅肉塞进嘴里。


    齐淳要是不被惹急了,不动用手下人马跟萧越起冲突,她哪有机会去把林副将救出来呢?


    想到这儿,方以岚又接着补充道:“二当家,您也知道这江湖纷争,最讲究一个师出有名。我把他逼到绝境,等他先沉不住气动起手来,到时候,对自家兄弟下手这等恶名,自然而然就扣他头上了。您再出手整治他,那可是名正言顺,任谁也都挑不出错来。”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


    “小女子不敢,只求事成之后您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和赵郎。”


    萧越嘴角一勾,扯出一抹坏笑,作势吓唬她:“你再提一句,我现在就去把你那情郎砍了。”


    ...


    入夜,方以岚趁着四下无人,悄无声息地摸到窗边,轻轻一撑,从窗户翻出了屋子。


    她猫着腰,借着微弱的月光在院子里摸索前行,很快就找到了关押人的柴房。


    赵怀叙正闭目养神,忽听得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瞬间警醒睁开双眼。


    方以岚走到近前,蹲下身子解开绑在他手上的粗硬麻绳。目光扫过他的手腕,那好不容易养好的手腕,又被磨得一片通红。


    不知怎么的,她蓦地想起一个月前的画面,那时的他也是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被人送到自己床上。


    思绪回笼,方以岚忙伸手探入怀中,掏出两个尚带着温热的馒头,递到赵怀叙跟前,压低声音说道:“快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赵怀叙狭长的眸子微微弯起,他语调悠悠说道:“将军真是有心了,还记挂着怀叙,特意给我捎来吃食。”


    可落在方以岚耳中,却莫名觉得这话里有话。


    方以岚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委屈你再忍耐一会儿,我先去四下搜寻一番,争取找出林副将被囚禁的地方。”


    “将军千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