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是真饿了
作品:《请注意,这个女人叫耀祖》 向清清叹气,又看了一眼手机。
关耀祖还是没有回复。
他心里涌起一阵苦涩。
关耀祖她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关耀祖现在很忙,忙着骂她那不懂事的赔钱哥。
前几天,关建国关姥姥又给她哥找了个相亲对象。
这个相亲对象,是关妈关邦儒公司里大客户的女儿,今年三十多岁。对方家长觉得关家不错,便想着认识一下。
今晚便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
那女人年轻的时候玩得花,虽然有一个孩子,但还从没有结过婚。
现在女人也玩够了,要安定下来了,便想找一个贤惠顾家的男人成家,这样她也好收心,继承家里的产业。
但关招妹竟然不识好歹,知道对方谈过二十多个男朋友之后,他竟然立刻要起身离开。
女人试图挽留他,但关招妹直接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女男力量差异这么大,男人那点花拳绣腿怎么可能打伤一个大女人。
他扇完巴掌后,对方见他是个小男人便让着没有还手,只是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
但关招妹不仅没有收敛,还口出狂言问候她爹。
那女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我平时从不打男人,但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但关招妹今晚实在是太过分了。
收到警告,他不仅不收敛,嘴里一边嘟囔“你不打男人你就以为你是好女人吗?”,一边朝着对方鼻子眼睛这种地方挥拳,当场就把人鼻子打流血了。
对面的女人被激怒,她一拳就把关招妹打翻在地,打掉了他两颗门牙。
后来,双方的长辈就都知道了。女人的妈给关邦儒打电话,质问她是怎么教育男儿的。
关邦儒在电话里一阵道歉,说尽了好话,那边才气消了。
挂断电话,关邦儒恨铁不成钢:“谈过二十多个男朋友怎么了?她又没有结过婚,你赘过去还是个初婚,委屈你了?!”
关招妹捂住自己还不断流血的嘴巴,沉默地坐在沙发的角落。
关耀祖也怒其不争:“你倒是考虑一下我们啊!你都快三十了还没有赘出去,你让我们一家人的脸往哪里放!”
关耀祖继续劝道:“那女人条件不错,还是妈妈公司老客户女儿,家也离咱们不远。哥哥你赘过去后,吃香喝辣,以后还能经常回家,怎么就不行了呢?”
关招妹低声:“这个家,鬼才想回!”
这声抱怨音量虽小,但还是被关建国和关邦儒听到了。
关邦儒抄起桌上沉重的烟灰缸就往关招妹身上丢,关招妹躲也不躲,额角被烟灰缸砸中。
血顺着白皙的肌肤流淌,血流如注,润湿了一大片衣襟。
烟灰缸掉在地面上成了碎片。
坐在一旁的关建国也拿起手中拐杖,狠狠打了过去。
关招妹的后脊背重重受了姥姥的一拐杖,他没坐稳,顿时从沙发上跌下来,半跪在满是尖锐碎片的地上。
关招妹的脸孔因为疼痛瞬间变形,但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关耀祖见势不好,连忙坐到关建国身边,轻拍姥姥的后背安抚道:“姥姥,消消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姥姥从沙发上颤巍巍的站起身,拐杖在地面上用力一杵:“真是不像话!关招妹,以后你的事情我都不管了!”
说着就起身往自己卧室走去,关耀祖连忙扶着关建国进屋。
关招妹跪在一地的玻璃碎片上,沉默着,一双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玻璃碎片锋利,膝盖处渗出了血迹,顺着大理石地板的纹路,染红了一大片。
关阎果果看见了,心疼自己这个继男,“哎哟”叫着就要去扶起他。
但关招妹也是个倔强的,他把关阎果果的手甩开,不愿意接受这个后爹的虚情假意。
关阎果果身子本就纤弱,被关招妹一推,一个踉跄,身形不稳,便跌坐在了地上。
他一只手下意识撑在身后,而手撑着的地方刚好有一片锋锐的碎片。碎片扎进了关阎果果的手掌心,鲜血流了一地。
关阎果果呼疼一声,柔美的脸庞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银色的喉结链也因为忍痛而上下滑动着,令人心疼。
关招妹见状,才知道自己刚才用劲太大了,于心不忍,想要过去关心一下后爹的情况,但关邦儒的动作比他更快。
关邦儒皱紧眉头,推开关招妹,将关阎果果小心地扶了起来。
关招妹再次摔倒在地,跌坐在碎片之上。
他僵坐着,垂着头,沉默不语。
整个人如同他脖子上已经洗褪色的灰色纯棉喉结带那样僵硬。
关邦儒带关阎果果出门就医的时候扔下了一句话:“要是你小爹有什么好歹,看我怎么收拾你!”
随着关家大门“嘭”的一声关闭,客厅陷入了彻底的沉寂。
一滴泪从关招妹的脸庞悄然滑落。
他感到有些呼吸不畅,不知道是不是喉结带过紧的关系。
关招妹抬起扎满了玻璃碎片血肉模糊的手,将那令人窒息的喉结带一扯而下。
就在这时,关建国的房门突然打开,关耀祖出现在客厅。
关耀祖将姥姥送进了房门,将她哄着歇下了,便听见关家大门发出的巨大声响,出来一看,便看见她哥一个人哭得梨花带雨僵坐在客厅地上。
她一眼就瞥见关招妹空无一物的脖颈,皱了皱眉,立刻将头扭开了。
非礼勿视。
越是亲哥越是要避嫌。
要是以后赘关招妹的人家知道他赤裸的喉结被关耀祖看了,还不知道会怎么骂他。
这对关招妹的名声不好。
她是个善良的女人,这种对家人不利的事情,她不做。
“还不戴上!”关耀祖无奈催促道。
但有一说一,刚刚那一瞥眼,她发现关招妹的喉结还是挺好看的。
虽然不大,但是很秀气,配合凹陷的锁骨,显得分外精致。
刚刚取下喉结带的时候,关招妹手指上有血液,不小心染到了脖子肌肤上。
淡红色的血迹在洁白修长的脖子上蜿蜒,像冬日里的几支冷梅,又像缠绕着的蛊惑的小蛇。
关招妹咽了口唾沫。
随即察觉到自己这龌龊的心思,她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关耀祖!
他可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啊!
更何况,他还是个快三十了的老男人!
关耀祖下了定论:
看来自己是真饿了,该找个少男泄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