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太和殿前辨忠奸

作品:《换亲后,成了姐夫的通房丫鬟

    明日就是辨忠镜的祭礼大典,秦妙苏目光沉沉看着之前梅东辰托她交给文夫子的盒子,陷入沉思。文夫子提前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盗走了马家的账册,又与八竿子打不着的梅东辰似乎认识,他会武功一事还隐藏得极深,文夫子到底是个什么人?


    皇上意外收获宝镜,高兴至极,命大赦天下,隆重举办祭典正式迎接宝镜,全朝文武百官还可以带亲眷来贺。要出席如此盛大的场合,秦妙苏在衣柜里左挑右选,心里嘀咕着,今日怕是秦妙琼也会去,她一定不能输!


    她特意选了件月白纱地绣金牡丹的披帛,行动时那薄如蝉翼的轻纱便漾起粼粼波光,恰似将银河裁作了衣衫。


    梳妆台上错金嵌宝的妆奁敞着,里头躺着支点翠嵌红宝的丹凤衔珠步摇。秦妙苏对着菱花镜将步摇斜插入鬓,金丝累成的凤凰羽翅轻颤,垂下的东珠正悬在额间,衬得她眉间花钿愈发鲜妍。


    秦妙苏立在穿衣镜前,直到挑不出一点不顺眼的地方才满意。她朝镜子眨眨眼,给自己鼓劲:“今日祭礼后,要在众人面前奏演,可不能输给任何贵女。”


    香巧忍不住笑了一下:“夫人艳质英姿,就算是满京城,也没有几个能比得上你的。”


    正说着,酆栎一掀锦帘踏入内室,秦妙苏回眸望去,竟怔了一瞬——他今日穿了身玄色织金蟒纹箭袖袍,腰间蹀躞带上悬着鎏金螭纹玉扣,往日惯用的青玉簪也换成了乌木嵌金冠。他平日总爱穿素色广袖长衫,一副慵懒闲逸的模样,今日这般装束,倒显出几分沙场武将的威凛之气。


    “怎么?”酆栎见她盯着自己,唇角微扬,那股子凌厉瞬间化作了熟悉的戏谑:“夫人莫不是被为夫迷住了?”


    她轻嗤一声别过脸,却忍不住用余光又瞥了一眼。这厮今日打扮得……倒真有几分祸国殃民的资本。


    酆栎沉静的目光也在秦妙苏脸上定了几瞬,眼中划过几道亮光。


    秦妙苏被他盯得有点发毛,不知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不自然地用手摸了摸脸:“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面前的人嘴角稍扬,伸手撩拨了一下她步摇上的珠串:“是的,你脸上抹了浆糊。”


    “嗯?哪有?”秦妙苏慌忙又对着镜子看起来,但是仔仔细细查看后,什么都没发现呀。难不成这小子眼睛出了问题?


    她想了半晌,才恍然大悟,难不成他是觉得自己好看,所以说像浆糊抹在了脸上,所以把他眼睛都黏住了,移不开?


    哎呀呀,原来是这个意思。可是他说得也太隐晦了,这谁能一下子想的到?


    秦妙苏追出门在他身后问道:“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觉得我好看,所以移不开眼?”


    “有吗?你想多了。”


    “切,敢说不敢认。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


    “秦妙苏,我发现你脸皮愈发厚了。”


    “是你胆小了吧。作为男人,怎么说个夸的话这样扭捏?”


    “闭嘴。”


    辨忠镜是传说中的神物,能照出人心善恶,辨明忠奸。自然引得众人都前来一瞻风采。秦妙苏和酆栎到时,太和殿的前面已经乌泱泱站满了人,文武百官按品阶排列,朱紫满朝。吉时到后,礼乐响起,皇帝头戴十二旒冕冠,身着玄色龙袍,缓步登上九层玉阶。


    礼部尚书高声宣读祭文,声音在广场上回荡:“悬镜高照,明辨忠奸,佑我大周,国祚绵长...”


    百官齐声道贺:“佑我大周,国祚昌隆。”


    秦妙苏也跟着行礼后,视线调转,看到月氏国的主使阿尔丹捧着镜子缓步走来,身边跟着查理还有其他月氏的使者。


    直到这时她才第一次见到辨忠镜的模样。从外观上看似乎就是一面普通的铜镜,和女子平日用的差不多大小,镜周镶嵌了红的绿的宝石,雕刻了月氏国特有的葡萄藤纹路,很是具有异域特色。


    站在太和殿里的皇帝还有嫔妃们都目不转睛看着镜子,尤其是皇上的脸上挂满了喜色。要知道传说中这面镜子可以帮人分辨忠奸,对于帝王来说,想要稳固帝位,最重要的就是看清人心,可往往人心最难测。就连执政多年的老皇都不见得拍着胸脯说他能看准。因此,若宝镜真有这样的神异,对他来说如虎添翼。


    皇上笑着亲自走下玉阶双手去接宝镜:“此等独一无二的宝物,月氏愿意相送,深情厚谊,大盛永会铭记。”


    “月氏的国王特地嘱咐了,愿以此为证,祈愿大盛与月氏永结盟好,世代和睦。”


    “朕在此起誓,永不失言。”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从下面传来:“陛下,这面镜子到底是不是如传说那般神奇也未可知,何不当场试验一下?”


    这道声音极其不合适宜,就像在一幅美轮美奂的画上强行撕开一道裂痕,无数道目光如箭矢一般射向他。


    说话的是一名约摸五十上下的人,头发花白,可眼中透着异常的坚定。站在他旁边的大臣以为他疯了,在这种场合质疑镜子的真假。小声提醒道:“文天知,你这是不要命了?快闭嘴。”


    对于旁人的劝告,他丝毫不理,还往队伍外走了几步,独自一人站到了外面,显得他十分扎眼,格格不入。


    “陛下,辨忠镜一事从来只是传说,可却从未有人证实过。谁知是不是月氏撒谎,想用宝镜骗得我们许多好处呢?况且,现在坊间也在质疑,认为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宝镜,都是骗人的罢了。”


    虽然皇上也疑惑过这个问题,可此时此刻提出来让大家十分下不来台。他原本打算等祭礼过后,自己私下里叫来几个大臣试验一番,可没想到竟有人这样大胆,当着众臣的面就提了出来。


    李邺成观察父亲的脸色,知道他突然一下像被架在火上烤,上不得下不得,趁机讨好他的父亲,出来解围:“你是四夷馆的文天知?小小的四品官,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质疑天下至宝?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


    阿尔丹叫住了他:“且慢,陛下,你们中原有句很好的话,叫做真金不怕火炼。镜子到底能不能分辨人心,我们一试便知,恰好也给天下的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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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我们月氏国的宝贝从无虚假,也证明了我们想要交好的一片赤诚之心。”


    犹豫一息,皇上道:“既然您同意,那便试试吧。”他有点没好气对文天知道:“你想要如何?”


    恭敬鞠了一躬,文天知垂眼:“近闻马昇、马千涛父子恶行累累,引得众怒。说来也巧,臣于半月前偶得了一本账册,是一个濒死的盐商托付给了臣。我纳闷里面写了什么,随手翻了翻,没想到里面的内容震撼人心。”说到这,他不继续讲了,露出欲言又止的迟疑神色。


    皇上不耐烦道:“继续说。”


    “遵旨。账册上记录了...褚相和马家父子两勾结,以高于官价五倍的价格向马氏盐行贩卖盐引的罪证,其中获利的大臣还有许多,里面...赫然有刑部尚书温煦的名字。更令人费解的是,连...大殿下的名字也在其中。”


    文天知的话犹如在静谧的夜空中突然砸下一道巨大的惊雷,震得地面的树都微微摇晃。在场的人无不惊骇。


    李邺成深深闭了眼,仿佛已是绝望,只是嗫嚅道:“账册怎么会在他手里?”


    褚卫一向淡然自处,可这时也不由得满脸震惊。温煦则脸色骤变,厉声喝道:“文天知,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冤枉了你们,只需陛下亲目这本账册便是。”


    皇帝抬手制止了骚动,示意太监将账册呈上。他缓缓翻开,目光在纸页上逡巡。随着阅读的深入,皇帝的面色越来越沉,最后竟气得手指微微发抖。


    “褚爱卿,”皇帝的声音冷得像冰:“这账册上记载,去岁淮州盐引官价每引五两,而你卖给马家的价格竟是二十五两,多出的二十万两白银,进了谁的腰包?”


    褚卫扑通一声跪下,额头抵地:“陛下明鉴!这必是有人伪造账册,构陷微臣!臣对天发誓,绝无此事!”


    “构陷?”皇帝冷笑一声,翻到账册一页:“这上面每一页都有你们的亲笔签名,朕认得你的字迹,还有假?还有你,你们,我最信任的大臣,还有儿子!你们竟然背着朕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李邺成闻言,面色瞬间苍白。他快步出列,跪在褚卫身旁:“父皇!儿臣冤枉!这定是有人栽赃!”


    文天知直视大皇子:“殿下,账册上每笔交易都有时间、地点、经手人画押,甚至还有您府上管事的签名。若殿下问心无愧,可敢与微臣当面对质?”


    李邺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作镇定:"文大人,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陷害?"


    没有立即回答,文天知转向乐那面辨忠镜。此刻镜面异常清明,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陛下,”文天知跪下叩首:“辨忠镜前,忠奸自现。既然褚大人和温大人都自称清白,何不请他们照一照这镜子?”


    皇帝眯起眼睛,目光在褚卫和站在后排的温煦之间来回扫视。温煦早已面如土色,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好!”皇帝突然拍案:“褚卫、温煦,你们敢不敢照这面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