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一本狗血万人迷》 尹靖安向来知道贺雪堂胆小,提着他的颈后衣衫就往屏风后快步走:“你怕什么,闹大了,查起来,只管往我身上推,我还会供出你不成?大不了吃一顿军棍,我皮厚地很,我就不信陛下会为了一个华止要我的脑袋。”
就算平时尹靖安掩饰的再好,可总会在某些时候冒出些肃杀气来。
贺雪堂扑腾了几下,没从尹靖安手里扑腾出来。
这叫什么事儿,本来也不关他的事,全是尹靖安搞出来的,若要问责,当然是他全责,他想明哲保身,偏偏尹靖安也不让。在尉迟青手下他脱不了身,在尹靖安手下他也脱不了身,贺雪堂已经开始后悔小时候没找个武先生教他习武,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随便个学武的人都能拿捏住他。
屏风用的是一层极细腻的蚕丝,几乎遮不了什么,像蒙了一层薄雾,外面的人影依旧看得清清楚楚。
贺雪堂作势要叫,被尹靖安捂了嘴巴:“十一郎,你鬼叫什么,别乱动,仔细弄伤了你。”
贺雪堂唔唔了几声,热气全糊在尹靖安的手心,尹眼靖安觉得像被羽毛挠了一下,低头看他,难免心猿意马。
从屏风后,贺雪堂看见进来一个女子,他有种被外人捉到做坏事的羞愧,不敢再出声。那女子关好门,朝幕后的尹靖安看了一眼,得了尹靖安的首肯,撩起珠帘往床榻上去,慵懒坐到床边,笑语盈盈地伸出根手指从华止的鼻尖往下滑动。
“小郎君,你这般难受,我来帮你呀。”
她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挑了华止手上、脚上的麻绳,将人往床上一翻,动作娴熟。
因她在前,华止在后,她刚好挡住了华止的身体,贺雪堂看不见,却能从华止松垮的里衣猜出一些光景。
他从没有像这样见识过这种场面,赤红着脸,目光乱移,瞟见窗户未关,绣帘被夜风吹动,露出明月半角,与他一般,遥遥隔窗窥人。
他不敢看,可恨那尹靖安偏要在他耳边说:“我看这华止平时装得年少老成,到了床上还不都是一样,装模作样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露着没几两肌的白肉,别人要怎样就……”
“你别说了。”尹靖安所说多是诋毁之言,贺雪堂听得满脸灼红。
尹靖安看了看贺雪堂,心软了几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没见过这些,刚才只是气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好,反而要为不相干的人说话,既然不想看了,我们就不看。”
他揽着贺雪堂与元藏一同向外走,贺雪堂虽不认同他们的做法,可就像尹靖安所说,华止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为了华止把尹靖安惹怒,着实也是件没必要的事情。左右这事不是他策划,也怪不到他身上,他何必多事。
刚出屏风,贺雪堂就听身后的华止道:“……走开……别碰我……”
尹靖安动作也是一顿,很是奇怪地向后看去:“醒了?不应该啊,‘春风一醉’可是烈性药,按道理不应该这么快就醒过来……”
贺雪堂不由得也跟着向后一看,只这一扭头,他立即就听见华止咬牙切齿道:“贺雪堂。”
他的脸被瞧见了?尹靖安不是也回头看了么,怎么没叫尹靖安的名字?这下他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若是尹靖安事后一口咬定是他做的,他……他有理也说不清。
贺雪堂恼恨着,脑子转动得飞快。他一把推开尹靖安,向里面走,结结巴巴道:“华学……学官……学生是来救你的……”
及近前,才瞧见华止这模样着实不能看,和平日判若两人,若说华止平日是林中孤鹤,现在就是名花堕尘泥,折断了茎、揉碎了叶,一身傲骨被强压在低处。
他用手臂强支起自己,另一只手攥着胸前衣领,被人欺辱的恼怒让他神情不复往日平静,一双薄唇紧抿,眼尾尽是云霞翻飞,两颊丹彤,雷霆震怒间,往日清冷的壳子碎了缝隙,汗珠滚下,如一手扯断的玉珠,高低起落,砸在贺雪堂心上。
贺雪堂忘了为自己申辩,很是奇怪地想,怎么他平时听学的时候他没觉得华止长得这么……这么好看?几乎能和贺长嬴相较。
是了,一来平时听学时候华止端着学官的姿态,他不敢多望。再者说,有些面容适合生气发怒,有些面容适合暗自垂泪,有些面容适合喜笑颜开……不同的面容在不同的神态下常有不同的展现,依他所见,华止其实并不适合面无表情的清冷模样,反而适合多发发脾气,看着才赏心悦目。
他想的出了神,忘了自己身在何方,直到华止一把抓住他的手,几乎咬碎自己的牙:“你竟敢、竟敢用这种下作卑劣的手段。”
贺雪堂才想起来辩解:“学官,此事……与我无关呐。”
此事当真不能怪他呐!
身后的尹靖安狂妄地笑起来:“不错,学官要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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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怪我,去廷尉府告我一状也无妨,不关十一郎的事情。”
这话听起来越来越像是故意把贺雪堂摘出去,华止肯定是将他们当成一伙的了!
贺雪堂急得冒了汗,又听得尹靖安继续拱火:“华学官,你现在的滋味恐怕不好受吧,求个情,告个饶,兴许我一高兴,就把解药给你了。”
华府往来多鸿儒,与华止相交的人也多是儒生清流,他没和尹靖安这种在军营、在市井里厮混的人打过交道,也没受过此等羞辱。
他满腔怒火,又被药物控制的无法深思,他浑浑噩噩,只觉得必要将此等羞辱还回去,眼前人成了重影,贺雪堂在晃,他还假意让那陌生女子出去、又劝尹靖安快将解药交出来。
他们愚弄他,将他当蠢物,他们做坏事,却毫无悔过歉疚之心。
华止伸手一抓,抓住了贺雪堂的衣领。
贺雪堂先是一愣,随后被一股失控的力量抓着朝华止倒去,顷刻间他的嘴唇被另一张唇衔住,贺雪堂被烫得一哆嗦,华止的脸和他离得如此近,他甚至能看见华止的眼皮也在颤抖,抖得比他还要厉害。
他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尹靖安已经冲了出来,揪着华止的衣领,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头,浑身戾气:“混蛋,你敢碰他!”
贺雪堂呆愣愣看着,手摸着自己的嘴唇不知道要作何反应,这是他头一遭被人亲,只感受到华止身上散发的热气,虚虚渺渺,像团香炉里生出的烟雾。还有……他的嘴唇似乎很薄,并不是……想象中那样香软,其他的、其他的……
不对!华止是男人,男人……男人怎么能亲男人!这是……这是胡闹的事情!华止是为了羞辱他才这么做的!
贺雪堂的脸陡然红了几分,心脏才想起要惊恐万分地砰砰跳起来。
在尹靖安第二拳头要捶下时,元藏上前拦住了他。
元藏瞪大眼睛:“尹兄,你这是下死手?他可是华止。”
尹靖安冷笑道:“他是华止又如何?我打的就是华止。”
一张床上挤着的四人,或坐或跪,或呆或怒,贺雪堂总算回过神,后知后觉地头疼起这混乱场面。
还没等他理出头绪,外头传来嘈杂人声,这眉妩楼似乎瞬间涌进大量人群,又是一通混乱。
有人在楼下高声叫道:“龙骧卫办事,封街寻人!任何人不得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