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完不成的约定

作品:《不能对战友说的一二心事(cod乙女)

    主keegan konig ghost


    *自设y/n,擅搏击,武术,擅长冷兵器。是个高c脆皮。有阴影(所以落下毛病)像是有依赖症?出任务回来必须看见自己的猫,外冷内热,极其看重战友的生命,(被认定的战友),可以作出很多不顾自身的狠事。


    春日渐近,yn可以感觉到天气的回温,反复无常地下了些小雨。她抚摸着咪咪的脑袋,猫儿趴在她的肩头,墨绿色的眼睛半眯,舔舐着爪尖。


    yn打开房门,迎接渐暖起来的空气。新鲜的空气吹拂过,似乎将身体里陈旧的灰吹去了,她的心头轻松不少。


    那些记忆闪过,她心有余悸,可是时间催促着他们,要好好迎接这个新春。


    依旧还是要好好继续生活的。


    她看了眼灿烂的阳光,抚去衣服上的落下的尘灰。


    而他们能做到的就是不遗忘。


    她想着,看向眼前的光景。


    门外已经人来人往了。基地里不少人脱下厚重的风衣,提早迎接春的到来。


    有些人向她打着招呼,她点点头,继续往前走着。湿润的空气让皮肤感觉到舒适,不似冬日的凌烈,她裸露在外的眼眶暂时摆脱冻红。


    她走在路上,看见那棵本来满是叶片的花树。她走近去看,叶影绰绰犹有花苞躲在叶下。像是一夜,春娘和树低语,花树害羞着结了朵朵花骨朵。


    “libeling!”


    她回头看向身后跑来的男人,他蓝色的眼一如蓝天澄澈,高大的个子背着大型的装备,却是刚好。


    konig。


    她心里想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konig走近了,看着冷静或者近乎冷漠的女人,对过去有些怀念。


    她对这个称呼现在已经习惯了,之前他说一下她的耳朵一定会红,像是螃蟹一样一煮就熟了。


    他还是选择看了眼。


    好吧,在她的装备下,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她的眼神躲闪了。


    他按耐下勾起的唇角,和她看向花树,似乎也注意到叶片间新长出的花苞。


    “那个……花开了,我们一起来看吗?”


    他的眼看着她,低垂着,几分可怜的模样,他在她面前已经很少怯懦了。


    “好。”


    yn看他这幅模样,没怎么想就答应了。


    只是看个花而已。


    konig暗暗笑了,走在她身侧,两人并肩同行。女人的头在他胸口位置,显得娇小,连同她肩膀上的小黑猫,看起来都很可爱。


    他做过功课了,根据他多年的观察下来,这棵树的花,和yn老家话里一样,一夜就会开满。他到时候就可以在晚上把她约出来了。


    yn感觉到身边的人愉悦的心情,有些好奇地瞥了眼他,那双蓝色注意到她的抬头,笑意更深了。


    “怎么了,libeling?”


    他问着,语气轻飘,他的眼像是被晒过的棉被带着阳光的暖意。


    yn立刻低头,不再去看他含笑的眼。


    “没事。”


    猫儿的尾巴在她脖颈处挠着,她感觉痒。


    好吧,她承认,也有点想念之前那个结巴的konig了,现在这个他更让人招架不住。


    ……


    konig没高兴多久,此刻他不爽地看着任务分派表,觉得它十分刺眼。


    红色的数码显示着他们的代号,分配着他们所隶属的队伍。


    konig,这个代号,上面不是yn,下面也不是,左边不是,右边还不是。像是被士兵包围起来,他想要的yn,跑到了包围圈外,还排在ghost的底下。


    老天,你真是开了个好笑话。


    明明他们两配合的更好,为什么不是他和yn,他想时时刻刻黏着她,最好是绑起来……


    他时刻瞥着前方站着的女人,看不见她的面容,他胡乱地想着。


    听完安排,各个组分开行动。


    “又是一组?”


    soap的手肘戳了戳走在一旁yn,他的眼里带着戏谑,笑得贱兮兮。


    yn点点头,托了托咪咪的身子。猫咪今日格外黏人,集会也没离开,始终呆在她的身上。


    “lt,你可要好好干啊!”


    他的头一偏,朝在另一边的ghost眨眼。


    ghost推回他歪着的脑袋。


    “跟紧了,小约翰。”


    ……


    ghost扣紧卡扣,微小的红点嵌入在灰色的水泥墙,在庞大的建筑体下显得不起眼。


    谁又会知道,这个小东西可以炸断这一根地基柱,让大楼倾斜。


    “Three  are approaching .”


    (三个人向你们迫近了。)


    耳机里穿来soap的喊话,ghost退出躲在柱后,朝对面的阴影里看去,一双眼在暗中闪着,两人无声地协商好。


    果然一双军绿色的靴子露出,一道身影先出现在过道中,他端着枪。ghost故意动了下,发出异响,那人立刻端枪对准他的方向。


    由于黑暗无法看清,他一步一步向着ghost方向走近。将后背完全暴露出来。


    一道银光闪过,血从他的脖子喷出,被割破了声带,只能惊恐地发出嘶嘶声,一如空气吹过芦管。好似黑暗中的恶魔在他背后伸出手,捂住他的嘴,搂住他的肩膀,迅速将他拖入黑暗中。


    寂静,唯有血液滴落声。


    还有两人。


    “go out.”


    (出去。)


    脚步声响起,两道身影如猎狗一下冲出去,扑向下来侦查的两人。


    ghost利落地在对方身上开了三枪,胸口肩膀头部,一气呵成。刚想转过身帮她一把,却看见女人已经在填补弹药,她的脚下的男人脖子上开了口子,身下的血已经晕染开,已然倒地了一会。


    yn抬头看见男人盯着自己,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对方转了过去,掩盖眼里那一抹惊讶。


    “next?”


    (下一个?)


    soap接收到ghost的询问,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个人感觉,中尉此刻好像有些高兴。


    “你们要上楼了。”


    “copy.”


    ghost和yn彼此对视,yn拉下保险,机关碰撞发出清脆的回应。他转过头去,拉开厚重的铁门。


    ……


    他们快速跑动着,同时移动中开枪,弹火飞起如梭,试图以速度来弥补他们同对方人数上的悬殊。


    soap此刻还在顶楼搜着,他们需要快速登顶与他汇合。


    地下室的火药已经准备好了,拿到东西他们就需要快速离开这里。


    ghost一把扯过站在一旁的男人,拉在身前挡住对方的视线,同时对自己身后的敌人开枪。


    子弹精准地击穿对方的头颅。


    他回头把身前吃子弹差不多的“盾牌”丢下,耳边穿来通讯。


    他立刻看向前方落地窗外悬挂下的长绳,纤细的绳子在两块白色的大理石形成的空区,两边的建筑凸起是天然的掩体。


    来的刚好。这样一层层突破上去效率太低了。


    他低头看向对面同样躲闪敌人攻击的女人,利用工作桌和各种资料的复杂地形,灵活穿梭着。


    “我这边,跑到倒数第二块玻璃直接跳。”


    他说着,速度奇快地掠过阻挡,玻璃前站着一个身穿蓝色作战服的男人,他绿色的眼睛惊恐地看着向他而来的ghost,男人的此刻骷髅的面具像是死神亲临。


    他被一枪击中,子弹沾着血,打穿了他身后的玻璃。


    这种钢化的玻璃,仅仅用子弹并不会击碎,他对于完好无损的玻璃并不意外。迅速将细小的红点安在玻璃上,他看着对面奔向他的女人。


    “ready?”


    他吼着,褐色的眼里,她如一只灵活的猫,落地之处均有血花绽开。他扣动扳机,阻击那些试图跟上的敌人。


    他蹲下滚落在书桌下,看着女人,评估着距离。下一秒他按下开关,爆炸响起伴随着玻璃破碎声。他直接跳了出去,抓住那根绳,接受到了压力,楼顶的拉绳器自动收紧,将他拉上去。


    而ghost看着火光里的女人,她如游蛇穿梭过阻碍,身法精妙绝伦让他挪不开眼。


    她的黑白分明的眼眸像是有火焰在燃烧,那种灼人的眼神落在他身上,那样坚定,将忠心全全交给他。


    他看着她从爆炸的火光里纵身跳出,下方是万丈的高楼,地面的物体都显得渺小。


    yn感觉坠落的失重感,不过冷凌的风只吹了一个瞬间,她伸手紧紧抱住对方的腰腹,同时一只有力的臂膀将她纳入怀中。


    黑色的浓烟弥漫着,他们在上升着。


    感受到了拉力增大,绳子上升的速度更快了,风在耳边呼啸,子弹的闪光胡乱地射着,全都打在白色的石壁上。


    激素分泌带来的兴奋消散,她才缓过来。他们抱的很紧,她的重力全挂在他身上了,而他一人要支撑他们两人的重力,甚至是一只手支持着。


    有些担心,她抬头,刚好对上一双褐色的眼,他白的通明的睫毛看的清楚。


    让她想起一种蝴蝶,枯叶蝶,扑扇着轻薄的翅膀,像是落叶在风里起舞。


    那只蝴蝶似乎也被她的眼吸引了,扑扇了翅膀,向她靠近。


    她不由闭眼,感觉到眼睛上一片温热,热气隔着布料,即使有着面罩依旧没有抵挡住唇的柔软,她脑子一下空白,抱住男人的手更紧了。


    蝴蝶轻轻落在她的眼上吻了吻,如蜻蜓点水。


    感觉到它的离开,她睁开眼,看向那双眼,像是蝴蝶停下飞行,回到枯木的状态,好似刚刚的轻柔是一场梦。


    ghost看向透明玻璃里窜逃的人群,没有看向怀里人一眼,像是无事发生,或者他不敢低头,怕再次冲动。


    他们沉默着,当刚刚的碰触是不小心地接触,可心跳声如此混乱,两阵交杂在一起,提示着装傻的人们。


    冷风灌脑,枪声,耳边队友的吼叫欢笑都如此清晰,他觉得自己不再能压抑了。


    他的命令没有解释,没有说明,她却义无反顾地向他奔来。


    而爆炸里冲出的她,一如胜利女神,带着号召千军万马的魔力,夺走他的心魄。而他知道,这份魔力里有他培养的一部分,而便是最为致命的。


    上升停了,女人的手松开,利落地爬上围栏,而正是这样,他看到她脚腕处的血迹。


    冷静的眼有一刻动摇了,他几步爬上围栏,看清她几分别扭的走姿,似乎在小心地施加重力,却依旧沉默不语。他的眼上带上了怒意。


    soap走过来准备和他击掌,结果男人直接略过他,抓住女人的手腕。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他的声音本来就是低沉,yn抖了抖,有些迟疑地扭过头来。


    “刚刚没感觉……”


    声音断断续续的。


    她估计是在爆炸里被子弹划伤的,现在确实有些痛,但在大大小小的战役里算是小伤了。想到这,她胆子大了些,直视ghost。


    看见对方的眼神,她刚直起来的腰板又弯下去。


    soap看着低声下气的女人和黑着脸的ghost,感觉到两人不太一样的气氛,这种梦回小学看教导主任和犯错的学生的赶脚是怎么回事。


    “她又不是故意不说,要不算了……先拿东西?”


    soap试图劝阻,收起仪器。


    “……”


    ghost没说话,冷哼一声,走在两人前面,走下楼道,他提起枪精准射击着敌人。


    他沉默着,平息心里的杂乱,愧疚又恼怒,他承认自己的怒火不是针对对她,只是汤姆的事情加上她隐瞒伤情让他过激起来,而他只是有些后怕。


    跟在他身后,soap勾起唇角,看着挡在前面,默默排难的男人。


    啧啧,还是心疼嘛……


    走在前面的ghost传来讯息。


    东西拿到了。


    各个小队传回答复,他们三人看着窗外架起的条条绳索,不少人已经通过滑索离开,在对面的大楼向他们招手。


    “lady fir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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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女士优先?)


    soap扔出绳索,侧开身子,给yn让道。


    “这家伙连走都困难,你先走,我带她。”


    ghost发话了,眼睛锁定着女人的眼。yn有些畏缩,想后退,却感觉无处可逃。


    soap拱拱手,将绳索与自己相连,笑着看着他们。


    “二人时光,玩的开心。”


    他蹬了一步,顺着绳索滑下。


    ghost将绳索连接好,转身走向她,伸出手试图想把她抱在怀里。


    yn后退了一步,感到面颊一片滚烫。


    “我……我可以的。”


    “no,you can''t.”


    (不,你不行。)


    她脑中一片混乱,似乎连脚下的大地动了动,她有些站不稳地向后倒,男人将她扯回原地。


    他褐色的眼带着笑,似乎嘲笑着她的逞能。


    她吞咽着,面对着他炙热的眼神,犹豫地准备握住那只有力的手。


    “shit!”


    耳边传来soap的喊声。


    她的眼前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像是上了船,地面真的开始晃动。


    “you press it?!”


    (你按了炸弹?!)


    ghost喊着,尝试将女人拽入怀中。可命运像是开玩笑,他们两人之间的落下一块巨大的横梁,一阵尘土飞扬。


    “不是我,遥控在你那!他们自爆了!”


    soap嘶喊着,可电流声随着轰鸣声断裂,他站在对面看着大楼自下而上层层爆裂开。他们的炸弹加上对面的炸药,合在一起,足够炸飞这栋摩登大楼!


    该死!该死!该死!


    他看着断裂开的绳索,冲过去,被一只壮硕的手臂挡回来。


    “what are you fucking doing?”


    (你**在搞什么鬼?)


    他看着konig蓝色的眼睛,唇颤抖着。


    “没看到爆炸了吗?你冲什么?”


    听到他们的话,站在一旁的keegan皱起眉头,看向四周没有熟悉的背影,感觉到不安。


    “yn呢?ghost呢?”


    他问道,语气沉稳,尝试稳定住soap。


    可从他颤抖着的眼眸里,他们得到了答案,立刻看向正在崩塌的大楼。


    而大楼像是被人劈开了一样,分成了两半,向着两边倒去。


    而他们正处于裂缝的两边。


    konig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他低头看了眼同样瞳孔放大着的keegan。


    是那幕电影!


    那部无聊的电影。


    那时候他们尚在温暖的房间里,坐在同一张沙发上,女人酣睡在身边,接受着新年的祝福。


    他们立刻感受到命运的恶意如此大,扑面而来,无法抵挡。


    他们只能安慰自己,那是电影,可此刻现实又会如何?


    yn感觉到极度地疼痛,她看了眼自己被倒塌物压到的腿。世界像是倾倒着,她能感受到自己向旁边滑动,随着所有的物品,慢慢滑动。


    刚刚男人的褐色的眼还在眼前,她几乎立刻忘记伤势。


    ghost?


    她寻找他的踪迹,看着前面鸿沟上一只紧扒在地面的手臂。


    ghost一只手吊在断裂的地板上,他现在极力地想爬上来,抓住那个处于中间的人。可是时间只允许他刚好看见她。


    他尽力向上爬,入眼是女人坐在原地。


    她像是一只纤细的蝴蝶,即将毁灭在这坍塌的建筑中,房梁吊灯在她身后一一落下。


    对上他的目光,她的眼闪了闪。


    她垂眸,估摸着高度,他们位于三楼,也就是12米而已,可以赌一赌。


    他看着她垂眸思考着,摸向她自己腰际的包,指尖闪着银白色的光。


    几乎是瞬间,他明白她的念头,慌乱爬满他的心口,下意识他威胁地怒吼着。


    “If you dare to push me out now, I will definitely kill your damn cat! Did you hear that? I''m not kidding!”


    (你现在敢把我推出去,我一定会宰了你那头该死的猫!你听到了?我没有在开玩笑。)


    为什么不跑,为什么,用尽你那些力气啊!他绝望想着,看不见她背后被压倒着的腿。


    yn听到他的嘶吼,同时对面的传来呼喊声,那样的大的呼喊,那样的绝望,她的心像是被揪住,成了被拧住的毛巾,滴着血。


    那双墨色的眼闪烁着,流露出悲伤,她的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看着女人转而微微勾起嘴角,她的决绝瞬间刺痛了他。


    该死!


    不要那样信任地看着他,不要那样体谅他!


    他从未如此像今日这样讨厌这份温柔。


    几乎绝望地死死盯着她。


    她那样笃定他不会那样做,好像明白他的恐吓只是虚张声势。


    她知道他无能为力了。


    随着她毫不犹豫甩手,他的瞬间手指感到麻木,力气立刻无处释放,他无法在撑在原地。


    尘灰如雪,下落着,沾满他们的黑色的作战衣,她脚腕上的红色鲜血沾上了灰。


    那只蝴蝶的翅膀沾满了灰,建筑如墓碑沉重地下落,她飞不出来的。


    他几乎立刻想起了那日他们听到女人的那句喃喃。


    她说幸福。


    于是乎他们每个都为了那句幸福努力活着。可没人告诉过他们,这个幸福里是否包括着她?还是这是她的又一个谎言?


    高速下落,后背感受到剧烈的碰撞,剧烈的疼痛让他直接昏迷。


    黑暗绝望吞噬着他,他血污的视线中他看着向两边倒去的大楼。


    昏迷前,只有一个念头盘旋在他脑海。


    骗子。


    又一次骗了他。


    狠心的你,怎么敢这样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