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n叹了口气，拉开了棕色的大门。


    keegan如此自然地坐在她家的沙发，konig坐在地板，靠着桌面的茶几，他们看着她客厅的电视。


    看见她回来，konig从地面上站起，朝她走过来。keegan则坐在沙发上向她摆摆手。


    “哟，你回来了？”


    soap说着，出了一对牌。


    她看着围坐在饭桌上的三人，盖兹，soap，ghost三人在打着扑克。奈何心里一点也无法面对这个事实，她走过去，将满满一盒的小龙虾放在桌上。


    “她来了。”


    盖兹说着，把牌丢了，搓手看着yn撕开一圈圈包裹的塑料膜。konig也坐在yn旁边，等待着。


    “诶诶诶，别赖账，你小子故意的是不是？”


    soap看了眼自己的牌，不爽地捶了下盖兹的手臂，他看了眼ghost希望他说上句话。


    ghost叹了口气，也把牌放了，走去厨房。


    没人在他这边是吧。


    soap翻了白眼也把牌推了。


    yn将盖子打开，将手套递给在座的各位。


    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了一只。


    她看着他们打闹的模样，心里有些发痒。痒的不止是心脏，她低头看了眼绕在脚旁的咪咪，猫咪的毛蹭着她裸露在外的脚腕。


    她试图想蹲下抱咪咪，却看了眼自己手，指尖上残留着红油。


    这时一张湿巾从她身后递来，她眨了眨，接过擦了擦手，将油渍沾上雪白的巾面。


    看了眼这只青筋分明的手，她回头。


    “谢谢。”


    看着ghost，对上那双褐色的眼，她说着点点头。


    “you are wee.”


    他坐回位置，眼里的寒光似乎软化不少。


    可他一坐下，soap就转向盖兹。


    “you are wee～”


    soap搂着盖兹，将手上的小龙虾放在盖兹手上，故作严肃，却拉长语调。


    盖兹和konig被他逗笑了。成功的，他收获了ghost一个瞪眼。soap也爆笑起来。


    yn感觉脸上有些滚烫。她扭过头，蹲下去抱起咪咪，抱着猫儿走向沙发。


    她坐下，沙发一下子下陷，包裹住女人。看着电视，抚摸着猫儿的毛发。这些的温暖的环境让她感到疲惫。


    今天感觉经历太多了。


    眼皮有些沉重了，她缓缓闭上眼。


    可是对面依旧传来吵闹声。


    “Ha, Lt，don''t you need water?”too spicy, isn''t it?


    （哈，lt，你不是要水吗？太辣了不是吗？）


    “soap！”


    “sorry，There is only hot water here！”


    （抱歉，这里只有热水！）


    “hey，table manners？"


    （嘿？你们的餐桌礼仪呢？）


    “fuck your table manners ."


    （去你的餐桌礼仪。）


    “why i am here……”


    （我为什么在这……）


    明显，旁边一桌的人过于吵闹，她吵得不能入睡。察觉到她的苦恼，身旁的人从身侧拿起什么。


    他伸出手，冰凉的瓶体一下靠在她的脸庞，她浑身不由一抖，像猫儿一样后缩，惊讶地看着他。


    那双平日总是皱起的忧郁的眼睛，此刻像是扫去了积雪，晨霞照进来，笑意盈盈。他坐在离她是那么近，近在咫尺，一掌的距离。


    yn突然感觉喉咙一紧，好像有些一股奇怪的悸动涌起，她慌乱地转移着目光，看向他刚刚作乱的手，那是一瓶鸡尾酒。


    她谢谢着接过他手上的酒，低下头，打开那瓶鸡尾酒。她喝了口，一股大的气力在鼻腔里充斥着，不由自主地皱皱鼻。


    酒的气泡在喉咙里冒，她的声音不能流畅地发出，一点一点向外吐着。


    “你不去吃点吗？”


    keegan收回手，看了眼旁边吵闹的人群，蓝色的眼似乎闪过笑意。


    “我不太能接受这种。”


    他回答道。


    yn听到理解地点点头。


    两人沉默起来，她看着变化着的屏幕，而他看着她，可能处于安逸的环境，女人没有察觉他的目光。


    keegan靠在沙发上，看着一点一点喝着酒的女人。她穿着件简单的羊毛长袖，靛蓝色的领口衬托着她常年不见光的脖颈，白皙的皮肤似乎透明隐隐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


    他不由想象酒液是如何经过她的唇舌，在喉咙流下，如何在她身体流转的。


    他的眼深了深，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脖颈，闻着辛辣的味道，他咽了咽口水，压抑住上前亲吻的冲动。


    “怎么了？”


    感觉视线变得炙热，yn问道，扭过头，看着男人。而他的目光投向她的唇，粉色的唇上被瓶口压红，表面还附着酒液。


    像是请君摘取一样。


    keegan摇摇头，看向电视。这是部电影，他们随便放的。


    “你今天很漂亮。”


    他说着，喝了口自己的酒，咽下那口酒，同时咽下那口浊念。


    别想太多了，别那么罪恶。


    他告诫着自己。


    女人没有回应，旁边的白痴们还在吃着闹着。


    他的手放在沙发上，距离她很近。


    他目测应该有一个手掌，六英寸，也就是用手指小人走上三步，一步，两步，三步，便抓到她了。


    而他只需要先立起一个手指小人，然后让他迷路走上三步。


    一，二……


    他的手靠近着，眼睛依旧看着屏幕，光照着他们的眼。


    可这短短的距离一下扩大如一个不亚于东非大裂谷的宽度，像是上天开玩笑似的。原来是konig坐在中间了。


    沙发下陷着，坐在他两侧的keegan和yn不由靠上他。


    konig用手推开keegan，让他离自己远点。


    “好挤，keegan你坐过去。”


    “sure？”


    （你确定？）


    他问，你确定要坐这吗？


    “yeah.”


    （没错，怎么样？）


    对方低头看向他，眼里带着挑衅。


    他笑了，往旁边坐了些，给这个肌肉发达的家伙让开点位置。他也不是很想和他靠的那么近，不过两人看着对方，谁也没挪开视线。


    两人间的火药味浓烈，好似一触即发。


    可这时一阵笑声穿插来，soap笑着拍着咳嗽着的ghost，ghost拿起一杯水，一把推开soap，离开位置。


    “哈哈哈…”


    从来没见过这么狼狈的中尉，yn忍不住也笑了笑。


    她看着混乱一团的家，心里不由感慨，这个屋子很少这么热闹过。


    脱去作战服，好像每个人都有些不一样。肆意地笑着，可以打闹，可以开玩笑，没有顾虑地和人结下羁绊。


    那些枪林弹雨，哭泣嘶吼，似乎离他们远了，即使只是一片刻也是值得高兴的。


    看着女人开心的面容，他们交换了下眼神，都看向电视。


    由于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他们看着电影里令人眩晕的特效，演员拿着枪指着敌人，大楼即将崩塌，他们一群人往外奔跑。


    他打赌那个女人肯定跑不了，他看了眼那个腿脚受伤的配角。


    果然主角团们绝望看着她被淹没在坍塌的废墟中。


    konig感到无趣，看了好一会，感受着身旁沉重的甜蜜负担。女人一直靠在他的肩膀处，始终没挪动位置。


    konig有些忍不住了。


    “libeling……”


    konig看着女人的头顶，那些翘起的发被人抓住了般，他看着她的发旋，四周有簇可爱的短发如绒毛，他也想摸摸她的头顶了。


    对方没有回应。


    “她睡着了。”


    keegan说着，站起来，将她手里握着未喝完的酒瓶拿走，轻轻地放在桌面上。


    “心真大。”


    他几乎叹息了，在这满屋的男人里，她可以这么毫无戒备的睡着。他们可都不是什么安全系数很高的家伙，特别是她靠着这个家伙。


    听到他们那边的动静，soap停下往ghost碗里加料，他抬起头，咽下口里的虾肉。


    “睡着了？真没眼福。”


    soap说着，趁着去ghost去厕所的时间又加了点辣在他的碗里。


    “不过也只有她能在这里睡着了。”


    笨蛋一枚，当然没什么戒心。


    他搅了搅，和盖兹两人藏起笑又坐回去，等待着ghost。


    ……


    晨光一点点爬上女人的眉目，如亲吻一般停留在她的唇上，温热的感觉让yn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她起身，身上的毛毯滑落下来。昨日的喧嚣如一场梦一般，桌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干净地像她打扫过一般。


    她看了眼头顶睡着的咪咪，昨晚还在她怀里来着。她看了眼手机，soap他们留下消息，他们一大早就去订的酒店里去了，离这边并不远。


    真的做到就借宿一晚。


    她安心地叹了口气，摸了摸熟睡着的咪咪。


    “突然这么热闹，也不是不好。”


    不过他们应该不常来，要不准备点惊喜给他们。


    她墨色的眼转动着，似乎在思考着计划。沙发上的一团黑猫动了动，似乎伸了个懒腰，咪咪站起身，迷迷糊糊地走向她。


    yn看着怀里的猫儿，那毛茸茸的脑袋，毛发炸开如一圈雏菊，灵光闪过，她低下头亲了亲咪咪的头顶。


    她应该想到了。


    ……


    “好冷。你们这人真的疯了，这么晚了，路上挤成这样。”


    soap抱着手臂，他说话间由有雾气在嘴旁。


    “因为今天很特别。”


    yn应下，她带着口罩，口罩下唇角微微上扬，藏不住的喜悦。


    看到女人这幅模样，keegan看了眼渐近的大海，挑起眉，他应该知道是什么了。


    “libeling，我们什么时候到啊？”


    konig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有些不适。


    实在夸张，人在路上走的比车跑的快，车都在马路上堵的死死的，还有各种穿行的电动车，真危险。


    这个国家的人真是太多了。


    什么温暖包裹住他裸露在外的手腕，他感受那只干燥粗燥的手，在步履间焦虑慢慢平定下。


    ghost瞥见konig被牵住的手腕，又移开视线，褐色的眼里闪过不悦。


    “你让让他……”


    soap在他耳边低语，他也看见了他们的手。


    “我知道。”


    他当然明白，只是，还是会有些不爽的。即使处于体谅，他来牵着他也比看自己喜……她牵着konig更好。


    “那个看起来也挺好吃的。”


    盖兹突然开口，看着不远处亮着的摊贩小车。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的keegan抓住他的后领，防止他被人流冲走。


    他无奈地叹气，看着人潮拥挤的各个小吃摊，说道。


    “他们这边的街道就一点危险，会让你的钱包空空。”


    盖兹点点头，表示同意。看着一排排的小车有些念念不舍，还是转过头去。


    每个人心思各异地走着。


    ……


    到了沙滩上，已经有许多人在等候着。


    大海宁静，海岸线在月光下成为一条银白色的线，黑暗中模糊了沙滩与海水的边界，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着。


    而人们在黑暗中等待，眼中带着兴奋与雀跃，唇齿间的热气在冷的空气下化为雾气一同飘上天空。


    “他们都在等什么？”


    盖兹问着，似乎被这股气氛给感染着，他也不由期待起来。


    “你听。”


    yn说着。


    刹那间一道流火闪过天幕，天空炸开了道道流火，如柳树垂枝，正如千树万树梨花开，只是那是初雪，而这是流火。


    声音总算传达到了陆地，随着轰鸣，人群爆发起欢呼声。


    这声声欢呼吹散走了初来乍到的他们的呆愣。


    这可能是他们第一次看到火药下，仍有欢呼的人群。


    人群笑着，黑发黑眼在烟花下反着万千的流彩，他们庆祝着新年在眼前诞生，以轰鸣的声带走沉甸甸的一年，或是欢愉或是悲伤或是疲惫，烟火下，每个人都深深刻下新年第一天的一笔。


    他们沉默着，看着宛如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群。头顶的烟火慢慢地流着，如泪滴，勾出天幕的笑容。


    和平对他们而言是致命的诱惑。这片盛景只在儿时的幻想童话里出现过。


    “看看，这里也是沙滩和啤酒哦。”


    盖兹在soap耳边说着，风声喧嚣吹散了他的话。


    “Christ!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I love this country!"


    (老天！你在说什么？我爱死了这个国家！）


    soap笑着吼着，搂着盖兹听着这阵阵炮鸣，冲进人群里，与他们欢笑着。


    该死的，他眼睛都有点热了。


    心里触动却不止他一个。


    流火下，是每个人祝贺着新年快乐，远方犹有情歌的旋律飘来。


    ghost看着眼前的孩子蹦蹦跳跳地和他扮鬼脸，笑着被父母抱开，对他喊着新年快乐。他褐色的眼此刻被绚烂的烟火照明。


    keegan的手里被女孩们放了枝玫瑰，她们笑着落落大方。


    “新年快乐，远道而来的客人。”


    他回以温柔的鞠躬，蓝色的深情眼眸看着女孩们，惹的女孩们害羞，她们再次融入人群。他抬头看向天幕上烟花和硝烟。


    风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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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上波光粼粼，倒映着漫天的灿烂，烟雾弥漫铺洒在人们身上，人影绰绰，欢笑声与炮响齐名。


    “konig？”


    yn看向身旁的男人，他的眼看着绚烂的烟火并没有沉浸其中，他反而被人群拥挤着，不安地躲避开。


    她牵住他的手，防止他被人流冲散。


    对方紧紧抓住她的手，像是抓住了浮木。


    yn拖住肩膀上的咪咪，她看了眼远处暗处的沙滩，远离海岸的地方，那里人烟稀少。


    她回头抛下一句话。


    “跟着我。”


    konig看着女人被风吹起的墨发，她的背影消瘦，猫儿的尾巴在她的肩处摇晃着。


    蓝色的眼里装不下盛大的烟花，全被这么个背影占据了。


    而此刻无论她带他去哪里，只要她这样牵着他，无论去哪都可以。


    他想着，握紧那只手。


    就这样不放手好了。


    他们走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远处人群仍在烟花下欢悦着，反而这一处很安静。


    他放松下来，呼吸着流畅起来的空气，感觉凉意袭身，整个人都重新开机一般。


    想起什么，他低下头，蓝色的眼里带着歉意。


    “对不起……我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那样的场面……”


    他又扫兴了。


    yn没有在意他的话，而是在暗处掏出了什么。


    他好奇地看着，她按动了打火机。那双墨色的眼被火光点亮。


    konig闻到一股火药味，刹那间火光在两人面前炸开。


    他下意识后退，躲闪过这道火光。


    没有枪响。


    他稳住心神，眯了眯眼。


    “只是小烟花。”


    yn轻声解释，晃了晃手里仙女棒，流火成画，划出光的轨迹。


    身体的本能还是在，似乎隐约提醒着他们。


    yn没说什么，只是走近他，将手里的烟火放在他手中，自己又拿了一根，靠在他点燃的烟火上，借着他的火势，如礼花一下喷出，她的也被点燃了。


    烟气飞扬着，咪咪皱鼻，跳下她的肩膀，找到一块干净的沙地盘下，看着放着烟火的两人。


    他低头看着这片小小的奇迹，伸出手，感受着热烟腾腾，好像可以把这朵光握在手中。火星蹦发了下，像是个玩笑，他又畏缩地收回。


    “别怕。”


    他抬眸看向女人的眼。


    她的墨色的眼此刻被银白色金色的烟花点亮着，看着烟花，那样简单的笑意出现她的眼里。


    他见过很多次夜空，却找不出一种可以形容她黑色眼里的光彩。


    海面倒影的所有人的烟火，可他眼里只有这一束，是为他点亮的。


    女人的笑眼深深刻在脑海中，那种光彩流转，喧闹声被炮响声盖掉了，没错，炮响声，不是那些大型烟花。而是他此刻胸膛里这颗在血污中的跳动的心脏，心跳声，在耳边，震耳欲聋。


    看着她，脑子一片空白，该说什么，好像什么也说不出口，应该开玩笑吗？还是说他不怕，反而喜欢极了？语言变得单薄，他越发难以表达出那种呼之欲出的感情。


    “新年快乐。”


    她的眼注视着他，笑着说。


    他的唇蠕动着，抿了抿，试图解开舌头上的结。


    “新年快乐。”


    他磕磕绊绊地回复着，烟花的火势越发小了起来。


    虽然对于他们来说，新年早就过去。但是她说今天是新年，那就是了。


    只要她愿意，天天都过年也可以，他都愿意陪着她。


    “放完了。”


    她抖了抖手上结成条的余灰，把棒丢落在沙坑里。她看向对方，那双蓝色的眼被天幕照着异常的明亮，离她距离很近。


    他放开手中烟火棒，转而抓住她的手，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突然一个声音插入，狠狠挤入他们当中。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呢？带我一个！”


    soap跑过来，不知道从哪里拿的一瓶酒，他笑着直接撬开了瓶盖，酒喷出全全击中在konig的脸上。


    酒液滴落，沾湿了沙坑里烟花棒，最后一点火星也被浇灭了。


    soap干完直接跑了，konig没能及时伸手抓住他，他有些委屈地看了眼yn，放开她的手，转而眼神变得凶悍，也冲出去了。


    “Du Plage, ich werde dir die Haare rasieren！”


    （臭虫，等着变秃头吧！）


    “what？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Australian？”


    （什么？你在说什么呢，澳大利亚佬？）


    “You''d better be ready.Soon you won''t need soap to wash your hair.you''re going to be fucking bald ！”


    （你最好做好准备了。很快你就不需要用肥皂洗头了。你马上就要是个秃驴了！）


    看着跑远的两人，她感觉到似曾相识，好像konig也曾这样强行打破过谁的情难自抑。只能说天道好轮回吗？


    yn蹲下捂着肚子笑，咪咪走到她的脚旁蹭了蹭。


    她抱起咪咪，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肩头，似乎还带着对方的体温，她有些意外地抬起来看。


    对上她的眼神，对方转过头去，烟火照着他褐色的眼，像是秋天的林里结了各种硕果，五彩缤纷。


    她刚刚确实被喷到了，衣服湿了些，风吹还是挺冷的，不过这出现的太刚好了。


    “谢谢。”


    紧接是一只手出现在她面前。


    她看着这只手，有些愣神。


    ghost低头看着蹲在原地的女人，她仰视着他，眼里是他和天幕上的烟花。


    看着她微红的眼角，他心里涌起冲动，想蹲下，去亲吻她的眼角，再掀开她的口罩，看看她惊慌失措。


    “发什么呆？”


    他还是催着。


    她低低地笑了，摇摇头，接那只手站起来。


    他们一同看着烟火，海风吹着海浪，黑暗中潮起潮落，无人可见，只听到浪潮声。


    “刚刚在想什么。”


    “以前的事。”


    ghost看向她。


    好吧，她投降。


    “就是……你这次没把我扯起来了。”


    说完，两人沉默了一会。突然不知道谁先开了头，笑声像是会传染，两人都笑了。


    是的。他之前确实很混蛋，挨了她的膝盖一击，不爽把她从地上扯起来。不过怎么说都是她先偷袭他的，淡淡的香味从记忆里又萦绕上他的心头。


    不过而他这次应该相当有耐心了。


    “soap一个人没事吗？”


    yn问道。


    听到她的担忧，他沉沉地笑了。


    “relax，soap is slippery.”


    （放心，肥皂很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