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晨曦初破战云压境
作品:《县令她追夫火葬场后不追了怎么办?》 冯淑娇始终不理解冯知节来幽州找她做什么,明明可以去凉州和徐圭言他们汇合后再打过来,就算顾慎如用她来威胁冯知节,她不怕死,为国牺牲更是求之不得。
她就是不明白,冯知节为什么要来找她!
她不想和自己的父亲发脾气,可又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于是她背对着他坐着。
草垛干净清爽,顾慎如现在还是好好对她,没有半分懈怠。
“娇儿,你转过来,我和你说几句话。”
冯淑娇坐着不动,她手指捏着衣角吐出口气。
没得到回应冯知节也不尴尬,“你怎么回事,几日不见父亲就这般无礼了?”
冯淑娇一下子站起身转头看他,“你来做什么?你不去领兵攻敌,你来找我做什么?”
冯知节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我来看我女儿,不行吗?”
“你要是真想我,舍不得离开我,去长安的时候怎么只带冯竹晋不带我呢?”
冯知节张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冯淑娇站到他面前,“现在要用兵打仗了,你来看我?”她满脸疑惑地蹲下来,认真地看着冯知节,“父亲,你到底在装什么啊?”
冯知节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他对上冯淑娇的眼眸,“我担心你还错了?”
“如果你真的担心我,就应该打败他,而不是来这里,和我一起承受牢狱之灾,”冯淑娇看着他,“父亲,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不理我,在我不需要你的时候,装作很爱我的样子。”
“装作?我要是假装,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过来找你?”
“因为你觉得这不危险,”冯淑娇看着他认真地说,“一点都不危险,我能活到现在都没被顾慎如杀,你是我父亲,还是有能力的将军,他们拉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杀你?”
冯知节满眼震惊,“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可是你父亲,我关心你,你就是这么揣摩我的?”说到最后,他的神态恢复了日常高位者的姿态。
这是冯淑娇熟悉的父亲,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样的父亲让她十分有安全感——可以很好应对,不会失控。
“我们两个悲观进来,也不能传递情报,父亲,你有什么打算?”
冯知节低下头,不由得苦笑。
他哪里还有什么打算?
“你有什么想法?”冯知节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
冯淑娇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显然她更熟悉这种相处模式。
顾慎如和卢景澄也在思考,想这一仗该怎么打。
凉州军因援军和神都军的到来,战力变得强悍,但刚刚打完一场大战,反攻幽州,必然有消耗。
况且幽州军刚经历败战,军心可能不稳,但若能借助反攻的士气,则可能死战不退。顾慎如想,他必须速战速决,否则一旦凉州稳固防线,他便无路可退。
先前利用陆明川挑拨内部关系,离间计有些许成效,但现在徐圭言成为了凉州刺史,这一招没用了。
只是,顾慎如看着陆明川送来的密信,有一事他不明白。
他是打算分派小股骑兵,针对凉州军的粮道与后勤运输线发动夜袭战,不断骚扰,使其疲于奔命。
并且在凉州城外设下埋伏,让敌军以为自己只是进行小规模反击,而不是全面进攻,误导他们的判断。
但是,这些骑兵还没派,凉州城内粮仓怎么就出了事?陆明川还在信中责怪他不早点说骑兵的事,无中生有的事,顾慎如思考许久才明白怎么一回事。
还有一计,两人谈判前他们放出了放出“幽州军即将撤退”的假象,让凉州军误以为幽州战力不足,放松戒备。
声东击西,但徐圭言运气也是真的好,等来了援军,保住了凉州城。
眼下,只剩下一种方法:夜袭凉州城,打击主城防线。
选用最精锐的骑兵部队,在夜晚出动,突袭凉州的城门。并且在城外制造大规模火攻,假装攻打城门,实则让另一股部队从西北侧秘道偷袭凉州内部。
上述所有举措都是为了占领凉州城的粮仓与军械库坐掩护,凉州城坚固,不易攻下,但粮仓与军械库是软肋。
若能控制这些资源,即便不能彻底夺城,也能严重削弱凉州军的战斗力。
大军多了战力增强是好事,但是粮食和武器就容易不足,这是缺陷。
如果幽州军的奇袭成功,顺利进入凉州城,那么则需要立刻稳定局势,防止反扑。
顾慎如看卢景澄说,“迅速控制城内军队,切断外援;然后宣布凉州归属幽州,换取支持”
“以幽州军的名义,发布军令,宣称凉州已归附新政权,承诺不杀降兵,换取城内百姓的信任,防止城内叛乱。”
卢景澄点头,“还要迅速招降凉州军内部的不满势力,让他们为我们所用。”说完这话,他笑的开心,仿佛马上就要胜了。
可顾慎如表情依旧严肃,“我们要防备徐圭言的反攻,”他一顿,“若失败,如何撤退?”
如果幽州军的突袭未能成功,那么必须考虑撤退策略,以保住残余兵力。
若无法夺回凉州,顾慎如可以撤退至北方的蓟州,在那里积蓄兵力,重新策划反攻计划。或者向东逃往辽东地区,联络契丹部族,与其结盟,共同对抗凉州军。
又或者……
投降。
卢景澄听到这两个字脸色一变,“我们已经是孤注一掷了,不能出差错。”
顾慎如往后一靠,盯着桌面上的地图。
“好在朝廷内部不稳定,我们失败了,还有逃跑的可能。”卢景澄又感叹了一句,“我们只能赢,不能输。”
“拥有这么多兵力,我们输了就太丢人了。”
凉州大帐之中,烛火映红战甲,杀气凝如寒霜。
鱼怀忠身披绛紫华服,金线勾勒出云龙纹饰,虽未披甲执刃,却立在帅帐中央,宛如一座沉稳不倒的铁塔。
他端着酒杯,说完这番话后,帐内有片刻的沉默,徐圭言才在一旁忙不迭地点头。
鱼宦官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徐圭言在他面前尽量不出风头,也不做任何决定,军中上下都听鱼怀忠的命令。
秦斯礼坐在桌子后,看着徐圭言狗腿子的模样,不由得轻笑一声。
徐圭言对上了他的眼,似乎是在问怎么了,难道他没有谄媚的时候吗?
当然有,秦斯礼低下头,拿起茶杯轻抿一口。
鱼怀忠手中的玉盏缓缓举高,目光掠过堂中列坐的将士,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映着篝火的微光,亦映着出征前的肃杀之意。
“诸位将军、诸位好汉,今日这一杯,咱家敬你们!”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透着一股太监特有的尖细,然则却不显得软弱,反而隐隐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凉州自古乃后唐北疆重镇,此地若失,胡寇必将虎视眈眈,反贼更可乘势蚕食我朝疆土。”
“此番出征,非为私战,非为荣辱,而是为国为民,为后唐不倒!”
他顿了顿,环视四周,眼中带着锐利的光。
“幽州贼寇,心怀叛逆,不敬天子,不奉正统,如今盘踞一隅,妄图与朝廷分庭抗礼,实乃罪无可赦!”
“而今陛下倚重我凉州之军,寄希望于诸君之身,若能荡平此战,收复幽州,擒贼首于军前,诸位皆是国之功臣!”
此言一出,帐内众将纷纷神色一振,肃然起身,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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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太监微微一笑,忽然抬高声音,语气锋利如刃——
“若战胜,凉州军当封侯拜将,光耀门楣;若战败,则战至一人不存,亦不能教朝廷蒙羞!”
“今夜这一杯,敬诸君英勇无敌,敬凉州铁甲不碎,敬后唐龙旗不倒!”
说罢,他仰首将酒饮尽,随即将玉盏重重掷于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碎响!
瞬间,帐篷内战鼓轰然擂响,徐圭言等人齐齐起身,高举酒盏,豪饮而尽,都将酒杯扔在地上,声如雷动——
“战!战!战!”
夜风卷起大帐,旌旗飘扬,凉州之军,整装待发!
天未破晓,凉州的军号已然响彻天地,震彻长空。远方晨曦微露,染红了天边的云霞,仿佛战火即将燃烧的预兆。
凉州军由徐圭言统帅,三军列阵,浩浩荡荡地铺满整个战场。
步兵在前,长枪如林,刀剑寒光闪烁,齐齐竖起的大旗迎风猎猎作响,绣着“后唐”字的旗帜漫天翻卷,如同浪涛拍打着战场。
拥有这么多兵,再小偷小摸地不符合徐圭言的做派。
他们怎么打过来的,她就怎么打回去。
徐圭言骑在马上扭头看向她身后的士兵们。
重装步兵的铠甲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他们的长枪直指前方,形成了一片无坚不摧的钢铁壁垒,城墙般坚不可摧。
盾阵密布,黑色铁甲如山峦起伏。
骑兵居两翼,战马嘶鸣,烈焰色的披风迎风飘扬,战马蹄声轰鸣,扬起满地尘沙。重骑兵手持长枪,盔甲厚重,战马亦披着铁甲,如同一支支冲破城门的利刃,随时待命。
投石车、云梯、攻城塔排列在最后方,兵工营的工匠们正不断调整攻城器械,每一台巨型投石机都已经装满了火油包,静待主帅一声令下,便将烈焰燃烧至敌军阵前!
这一幕幕让徐圭言心中热血沸腾,目光移动,她对上了秦斯礼的眼。
两人同时点了一下头。
徐圭言转身,高声大喊:“三军列阵——!”
随着她的一声号令,凉州军刀枪齐举,响彻云霄的金属撞击声如同惊雷在大地上炸开,所有士兵同时踏出一步,战鼓轰然作响,震天动地!
顷刻,天地间杀气四起,旌旗遮天蔽日。
凉州军突袭,敌军措手不及。徐圭言等人率铁骑三千,风驰电掣,破敌前阵,直取中军,幽州军溃不成军,仓皇而逃。顾慎如未及整兵,前锋已被斩,粮道断绝,军心大乱。卢景澄弃营北遁,凉州军乘胜追击,连破三道关隘,直逼幽州腹地。幽州军节节败退,沿途焚营弃械,士卒散亡无数。至黄龙塞,卢景澄自戕,顾慎如被擒,幽州余部再无抵抗之力。
幽州覆灭之讯传至长安,宫闱震动,群臣议论纷纷,皆言凉州军势如破竹,威震北疆。圣旨火速下达,传往凉州,嘉奖徐圭言等人有功,封赏军中功勋将士,赐金帛千匹,以示恩荣。
太极殿内,皇帝李鸾徽手持捷报,眸色沉静,虽面露嘉许,然语气未见欢愉。
“徐圭言,你女儿平幽州,功莫大焉,然功高之臣,须戒骄矜。”
他缓缓放下奏疏,抬眸扫过群臣,语调不疾不徐,带着几分深意:“凉州战局未稳,幽州残部未清,战火方熄,不可轻言庆功。”
言罢,皇帝再度落笔,追封圣旨一道,命凉州军继续肃清余孽,剿灭隐匿贼寇,务必巩固北疆之防。
“此战虽胜,然得之不易,朕不欲见后患生焉。”
金色圣旨铺展,墨色浓沉,一字一句落下,凉州虽功赫赫,却亦难逃帝王之衡量。
徐途之从太极殿内走出来,上了轿,闭目,冷汗浸湿衣襟。
——功高震主,终究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