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谈判不成反围攻

作品:《县令她追夫火葬场后不追了怎么办?

    “我没做错事有什么不敢来的,明明该害怕的人是你才对。”徐圭言两三步走到顾慎如面前,坐了下来。


    她闻着空气中的味道,除了柴火的味道,还有一丝甜腥味儿,四处打量,也没看出什么猫腻,倒是顾慎如,脸在火堆后,忽明忽暗,眼眸将火倒映。


    “李郡公人呢?”


    顾慎如笑笑,不动声色地换了一个姿势,用袍子盖住腿上的血迹,“他说去外面马车上等你。”


    徐圭言小声怒骂一句,“真是个酒囊饭袋……除了吃皇粮,还会做什么……”


    “我没想到你会来,”顾慎如眯着眼打量徐圭言,“既然是谈判,我们就得拿出诚意,”说完,抬手,身后的士兵们一起抬着一个箱子走向前来,放到徐圭言面前。


    徐圭言瞥了一眼,紧接着,箱子打开了,一瞬间她便被晃得张不开眼。


    一箱子金灿灿、沉甸甸的黄金,就这么大呲咧地被放到她面前。


    “这是……”徐圭言目光从金子上移到了顾慎如身上,“什么意思?”


    顾慎如往后一靠,“送你的。”


    “为何?”


    “有勇有谋,是个人才,你来我这里,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的。”


    “没记错的话,您不喜女子,”徐圭言似笑非笑地说,“我也想给你做手下,但只怕是过去了,您不给我施展的机会。”


    顾慎如听到后哈哈大笑,拍了一下扶手,“你说,你想要什么位置,你尽管说,带我他日事成,我定会许你。”


    “我不知有什么位置可以选的。”


    “前朝有过女相,我看你,也适合,”顾慎如说完,笑着看向她,也在观察徐圭言的举止行为。


    徐圭言拧着眉头想了想,“女相可是由武皇亲自栽培,我……怕是没有这个条件。”


    顾慎如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是在问他,她要是“女相”,谁是“武皇”——如今造反的人是谁?


    顾慎如身子前倾,满是好奇,“为何不能是我?”


    “如果是您,就不会遮遮掩掩借口科考离开凉州了,定会亮出刀剑,挥向长安、洛阳,”徐圭言顿了顿,“您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事成,则有大官做;事败,也有功,留在凉州继续做刺史,或者是去长安,在朝廷里做官。”


    顾慎如欣赏地点了点头,“我算是明白了你父亲为何不逼着你去成亲了,这般聪慧,早早做了旁人的娘子,浪费了才华。啧,如果是男子,定能成就伟业。”


    “女子也可。”


    顾慎如哼笑一声,想到了那个逃跑了的女儿,看向徐圭言的目光中突然生出了几分敌意。


    “这些事等他们谈完条件后再说,先说说你的来意吧,”顾慎如沉着脸往后一靠,“其他的不说,你们投降后,城内官员的职位不变。”


    徐圭言眉头一挑,顾慎如老谋深算,是知道她来这里是来谈投降条件的。


    火光映照着她苍白的脸庞,片刻后,她才说:“我明白你们一定会赢,但我请求你不要伤害城中的百姓。他们撑不下去了。”


    顾慎如语气平静:“你只管得了你自己的事,百姓如何反应,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不伤害百姓,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其他的呢?没了?”顾慎如不可置信,“你帮他们想,他们也不一定领你的情,只会觉得你投降,太懦弱,是个卖国贼。”


    “援兵不来,我孤注一掷地坚持下去,只会让他们苦不言堪,”徐圭言无奈一笑,“懦弱也好,卖国贼也罢,不过是个名声,比不过实实在在地活着。”


    “我答应你,只要你肯投降,我一定不伤百姓。”


    徐圭言点头,“可你还没说,造反的主谋是谁?”


    “造反?”顾慎如对这个词不满意,“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宁有种乎?”


    徐圭言笑着说,“那这位新天子,是何人?我得知道我要为谁卖命。”


    两人看着对方,徐圭言生怕听错了名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郭靖山。”


    徐圭言一愣,“这位可是……陇右道节度使郭靖山?”


    顾慎如点头。


    徐圭言憋着的那股气一下子泄了,她还当这人有什么大来头呢,不过一道小小的节度使。可又想到一个小小节度使,就让她损失了这么多县兵、府兵,徐圭言瞬间怒火上心头。


    顾慎如发现徐圭言脸上情绪的微妙变化,心中有些许不满,没等他发脾气,徐圭言便站起身来,冷言说道:“今日我谈判是探投降一事的,至于其他的事,日后再说吧。”


    “呵,这是怎么了?藩镇节度使不可造反?”


    徐圭言摇头,“我只是觉得,节度使想造反,理应往外打才是,陇右道内的几州本就是一体的,刀剑向内,残害百姓。要打,也要朝着安西都护府、关内道才行,实话实说,这不是一国之君的风度。”


    顾慎如站起身来,满眼猩红,“你都要投降了,还在这里说这种话?”


    徐圭言微微一笑,“投降于你,虽然可耻,但也不足为惧。”


    顾慎如抬脚踹倒椅子,两方士兵即刻冲出来,护在各自主人面前。


    “顾刺史,记着你的承诺,明日午时,我会再来的。”


    徐圭言说罢,边走出了破败的道观。


    可没走几步,听到了身后轰天而来的马蹄声,小队一行人回头看去,漆黑的夜色中泛起了一层白纱,徐圭言认得,那夜她迎敌的时候,也是如此。


    顾慎如这个死老头,出尔反尔。


    徐圭言想都没想,让众人上马,自己则跳上了李子由的马车,“都这个时候了,怎么不知道跑呢?”


    一行人快马加鞭地往城门处跑去,可身后的大军气势更汹。


    城门口上站着的李林、孟长瑜,孟长瑜本要开城门,却没想到李林拦住了他,“万万使不得,对面那么多人,进城就完了!”


    “她……”孟长瑜拧着眉头,“那你就让她死在外面吗?”


    李林摇摇头,“死在里面、死在外面都一样,都是死,死到临头了,还挑地方?”他叹了口气,“现在援军还没到,等着吧,熬过去就过去了,熬不过去,就投降。”


    孟长瑜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左右看了看,“他们两个指挥去了西门、南门,北门还没人看守。”


    “那我去,我叫上陆明川去,”李林急急忙忙下了城楼,骑上马就往北门跑去。


    李林刚走,浮玉急匆匆地上了城门,“孟指挥,不开城门吗?县令在外面。”


    “这个时候开城门,城内百姓怎么办?”


    浮玉冷眼看他,“你是开,还是不开?”


    孟长瑜不理会他,一个小小仆人,昆仑奴,还能指挥他不成?“来人,赶下去。”


    浮玉这个时候从身旁抽出一把刀,架在孟长瑜脖子上。


    “你——这是威胁我?”


    县兵们也是一愣,不知道自己是该动还是不动,毕竟浮玉是徐圭言的家奴,他们又在一起作战过,有了战友情,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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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一套盔甲和利剑,我要下去。”


    浮玉阴沉着脸说。


    “不可能,我不会开城门的。”


    “我没让你开城门。”


    孟长瑜不解,身旁还真有人脱下来一套衣服和兵器放到他身旁,浮玉往后退了几步,三两下脱了衣服,他胸前后背都有独特的烙印。


    众人一惊,身上的图案是城外那帮流贼的标志,浮玉竟然是流贼的一员?


    “你要做什么?”


    孟长瑜看着他穿好了衣服,戴好头盔,后退了几步。


    “徐圭言知道她的家奴是贼寇吗?”


    浮玉带着盔甲,只露出了一双锐利的眼眸,他退到了城门边,而后拿出一根绳子绑在城墙上,一个飞跃,跳了出去。


    其他士兵一惊,看着浮玉轻轻点点落了地,站在护城河边缘,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寒冬腊月,河水刺骨,众人都倒吸一口气。


    游过宽阔的护城河,他跑向徐圭言。


    徐圭言觉得车一动,紧接着重重一声,她想回头看没想到一只手温热的手捏住了她的脖颈,没让她回头,“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徐圭言松了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你没到刀剑,也穿盔甲,我到车中我护着你。”


    徐圭言觉得好笑,“我还需要你一个奴仆来护着我?”可话刚说完,她就被扔回了车中。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冒了出来。


    李子由的尸体直楞楞地躺在那里,睁着双眼,脖颈处的血迹早就凝固了。


    徐圭言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车外轰轰烈烈的马蹄声响起,地面震动,和徐圭言一同出行的士兵们站在护城河边。


    “你们要走便游过护城河,用我留下的绳子爬回去,”浮玉的声音响起,“不想回去的人,同我并肩而战。”


    战士们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还是拔出了刀,坚定地看向远处疾驰而来的浩大军队。


    强者面对绝对的弱者时,总会掉以轻心。


    军队的领头者在接近他们的时候,放慢了步伐。


    “你们几个,不够我们兄弟们打的,”那人豪迈地说,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看到徐圭言,“你们县令呢?回城了?呵,一个女子,也不过如此。”


    对面的几人仍旧不说话,队列这中间的人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了一张春风得意的脸,“我是陇右道节度使郭靖山,让徐圭言出来说话,”他仰头看向诺大的城门。


    “有种在背后骂我,没种当面对质?这是凉州城县令应有的风度吗?”


    他身后的士兵哈哈大笑,笑了半日,又归于平静。


    众人看向马背上的郭靖山。


    下一刻,他竟直直倒了下去。


    掉下马的时候,他们才看到郭靖山额头正中间有一利箭。


    众人皆是一惊。


    徐圭言放下手里的弓箭。


    “《孙子兵法》中不是说了,上了战场就要戴好头盔,你身为节度使竟然不知?”


    浮玉舔了舔唇,听到这话后不由得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可这一举动激怒了对方的人,正要发动进攻,身后又是劈天盖地的马蹄声。


    徐圭言倒吸一口气。


    这么多兵,该如何是好?


    可更稀奇的事发生了,那声音未停,敌军转身攻击。


    片刻后,喊杀声一片。


    徐圭言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来的是平洲的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