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银花
作品:《你们惹她干嘛!》 听到将军这话,照日刚想大声反驳,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有事相求,便说着:“见过将军。”
坐到南溪身边,赵北岌看着一众将士道:“行了,都自己找位置坐好,南溪也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女娘,不会被你们这些大老粗给吓到。”
听到这,照日立即说道:“将军您早说今日把主子带到军营里,我们就不那么拘谨了。”
扫了一眼这群臭小子,赵北岌早明白他们心里的小算盘,因此道:“我还不知道你们的想法,这事我做不了主,你们自己跟南溪说。”
怎么还有跟自己有关的事情,姜南溪问:“什么事?”
指着照日这个大嘴巴子道:“这臭小子知道你手下有一大批女工,他手里也有一大群光棍汉,就想着请你牵牵线,给他手下的兵找媳妇成家。”
一看话题说破,照日也就不扭捏拘谨了,大声道:“主子,听说您要在上阳城建厂,手下不少女工也跟着过来,我就厚着脸皮求了将军几回,想让您给我手下的兵介绍媳妇,当然我也保证,让他们自由相处,绝不会做出强人所难的事情。”
她手底下的确有不少女工,其中好些都是当初北城地下赌场里受过磋磨的女子,她不敢保证,那些女子会接受士兵,更不敢保证,士兵们能接受女子们的过去。
因此回道:“我手下的确有一些女工,但情况比较特殊,等她们到了北境再商议吧。”
一听有希望,照日立即道谢:“有主子这句话,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那些臭小子,让他们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索些,绝不吓到小娘子们。”
姜南溪颔首浅笑:“将军客气了。”
这会烤羊肉的香味已经四散开来,赵北岌端着切好的羊腿跟羊排走来,并亲自投喂:“尝尝为夫亲自烤的羊肉。”
看着滋滋冒油的羊腿,闻着上头传来的孜然香味,姜南溪轻轻咬了一口,果然入口嫩滑不腻,有股青草的芳香。
“好吃。”
看着爱人咀嚼鼓起的脸颊,赵北岌将一块面饼裹上青菜跟酱汁和羊肉后卷起继续投喂:“再来一份为夫特制的春卷。”
难得在冬日里看到新鲜的蔬菜,姜南溪问:“哪来的新鲜蔬菜。”
得意一笑,赵北岌道:“冬日里新鲜时蔬价比黄金,能吃上一口属实不易,这现在能吃上,还要感谢南溪你呢。”
“感谢我,为什么?”
“你在京畿城郊弄的大棚蔬菜啊,现在北境也搭了两间,能勉强供应一些蔬菜瓜果。”
“如此极好。”
慢悠悠地吃着烤羊肉,围着篝火,正在撒欢喝酒吃肉的士兵们,不知是谁先唱起歌,没多久便传来一声声大合唱,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听着号角声跟鼓声发出的声乐,熟悉的破阵曲响起,姜南溪看着被簇拥在人群中央的赵北岌,他摇动着双臂,略显笨拙地跳着舞,脸上是她不曾见过的意气风发的笑容。
随着夜幕降临,一颗颗星辰在天际中浮现,寒风吹散周围的酒气,让姜南溪觉得,人间极好。
没过多久,赵北岌向姜南溪伸出手邀请:“这位美丽的娘子,能一起跳个舞吗?”
看着伸向自己的宽大手掌,姜南溪伸出素手道:“跳什么舞?”
握住爱人伸来的手,赵北岌目若星辰般灿烂:“那就跳个...”说着将人一把拽入怀中,“随便跳什么舞都成。”
强劲的力道把姜南溪拽向炽热的胸膛,飞舞的裙琚在空中飘荡,她犹如翩飞的蝴蝶,落入了满院的春光里。
篝火映照在脸上,姜南溪被赵北岌抱着不断转圈,周围全是嬉笑的热闹声,尤其是照日的嗓门最大,整个人一边鼓掌,一边如同螃蟹一般蹦跳喊着:“跳舞跳舞!!!”
用大氅覆盖住南溪的脑袋,赵北岌一脚踹向照日:“要我娘子跳舞给你们看,想得美。”
照日一瞧,郡王这是要走,赶忙问:“郡王您这是要去哪?”
“带媳妇去看礼物。”说完吹了声口哨,骏马追霜便从马厩里跑了出来。
轻松跃上马背,赵北岌一手揽着爱人的腰,一手执起马绳,随着追霜四蹄跃起,一对璧人奔向远方。
看着两位主子离去的身影,宋至美滋滋喝着酒道:“别看了,来喝酒。”
照日无奈坐下,看着一脸淡定的宋至问:“我说老宋,这天寒地冻的,殿下要带主子去哪看礼物。”
“主子夫妻俩的事情,你参合什么,小心被削。”
照日想起什么,神秘兮兮问:“难道殿下数月前让人准备的东西,就是为了主子。”
“那可不。”
“费工费时,只为一瞬,殿下是个宠妻的好男人。”
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宋至指了指心脏的位置低声道:“你懂什么,主子的心魔比殿下的梦魇更厉害,你是没见过主子疯起来的样子。”
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照日问:“不可能吧,主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一位女子,会有什么心魔。”
见人不信,宋至放下酒杯:“你可知,主子在得知殿下在蒙鄂多旗出事后,她花了几天时间从淮南到的北境?”
“几天?”
“五天。”
震惊到神色一变,照日惊呼:“五天,相隔数千里还是天寒地冻的北境,换做正常人,彻夜骑行都要十天,主子五天就到了,这怎么做到的!”
“得知殿下出事的瞬间,主子急火攻心吐了一地的鲜血,而后骑行五天五夜,跑累了数十匹耐力持久的骏马,加起来只睡了不到三个时辰,以极限的速度抵达北境,主子的身体就是在哪几天累垮的,为此殿下十分担忧。”
难怪人这般瘦弱,换做旁人,恐怕死在路途中了。
照日竖起大拇指道:“主子实乃女中豪杰,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想到什么,宋至道:“三苦神医为主子把过脉,说主子内心郁结,忧思过度,整个身体靠着一口气吊着,随时会熬不下去。”
“这怎么行,主子要是出事,殿下肯定会疯的。”
“所以我们最好祈祷主子能长命百岁。”
———
雪夜里,一匹骏飞驰,难得晴朗的夜空之上,一轮弯月静静悬在空中。
听着耳畔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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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呼呼风声,姜南溪把大氅裹紧脑袋问:“北岌,你要带我去哪?”
望着前方的目的地,赵北岌抱紧身前的人:“去看为你准备的礼物。”
寒风把声音吹向远处,姜南溪有些听不清问:“什么礼物。”
“吁...”拽紧马绳,赵北岌让追霜停下,“到了。”
一听到了,姜南溪正要放下大氅露出脑袋却被制止,因此问:“怎么了?”
“先别急。”说着,赵北岌将人抱下马背,为她寻了个地方放下,“站着别动。”
乖巧站着,姜南溪点头表示听到了。
过了一会,姜南溪听到滋滋的声音,随后赵北岌走到他身边说着:“南溪,看看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放下大氅,姜南溪便看清了眼前的美景。
一簇簇烟火摆在地上,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而在烟火之上,是一株由晶莹剔透的冰块雕刻而成冰树。
冰树大约一层楼高,枝繁叶茂内无数的红色小花在枝头绽放,树枝下挂着一块块木牌,木牌随风而动,发出叮叮的声响,而每一块木牌上都写满了赵北岌对姜南溪的爱意。
缓步走向烟火银树,姜南溪拿起一块看了起来。
【初见吾妻南溪,她似一只银蝶飞入我的心尖。】
【十月初八再见吾妻,她好似有些怕我,但没关系,我会让她卸下防备】
【该死的贺兰靖,竟敢伤南溪,我定要将他五马分尸】
【南溪为我做里衣了!】
【南溪...】
【南溪别怕】
看着满眼的南溪两字,姜南溪眼眶微红,她从未感受过如此炙热而没有保留的爱恋,就像是火山熔岩,不顾一切撞向冰川,最终化作一滩滩春水。
握着手心的一块木牌,姜南溪看着人问:“所以你知道我不是刺客,让我到你身边伺候,是故意的。”
从怀里拿出两人初见时,从她头上拔下的蝴蝶发簪,赵北岌道:“从没见过像你那般舍生忘死救人的刺客,当然不会怀疑你。”
“叫我到你院里伺候,也只是想靠近我?”
“当然,你这么好,我若是不早点下手,你被人抢去怎么办,因此我要把你留在身边,让你目之所及皆是我,没有机会接触别的男人。”
听到这,姜南溪忍不住破涕为笑:“我哪里值得你如此费心。”
“南溪,你在我这就是最好的,谁也替代不了。”说完举起发簪问,“吾倾慕姑娘许久,为得之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吾愿此生唯给姑娘挽发描眉,生死同寝,不知姑娘可允。”
看着熟悉的蝴蝶发簪,姜南溪抬起脑袋,她不想让眼泪流下,却怎么都止不住,随后抹去眼角的泪水问:“即便我是个疯子,即便我随时会坠入深渊,成为魔物,你也愿意。”
“彼之疯,唯吾爱,绝不负,到白首,若违心,必天谴。”
听到这,姜南溪再也没有任何顾虑,她微微垂首道:“妾心似君心,必不负。”
轻轻把发簪别入发髻里,赵北岌将人抱紧:“我们在北境成家,从此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