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爱到极致
作品:《至夜沉沦》 -
程诉从来没和祁知礼提过这些,她常和祁知礼说,她是个很冷漠的人,她不会爱人。
祁知礼听程韵说完,才明白程诉不懂爱,是因为她好像没见过,也没得到过那样真挚的爱。
她和明月,和齐曼之能成为好朋友,是因为她们先给予了程诉足够真挚的友情,所以程诉学会了怎么对朋友。
祁知礼给予她足够真挚的爱情,才能叫她明白,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才能叫她察觉,她爱祁知礼。
所以程诉一次一次逃避和否认的时候,祁知礼依然如此坚定的走向她,爱她,因为祁知礼觉得,程诉只是个在感情这门课上成绩不佳的人,她只是没学会而已。
祁知礼从小就见过最真挚,最美好的感情,他的父母给他做了很好的榜样,让他知道怎么去爱人。
他从出生开始就学这门课,学了二十多年,程诉从遇到他开始才学这门课,他应该有足够的耐心去引导她。
“我会很爱很爱她的。”
祁知礼在程韵面前这样说,或者是承诺。
可程诉迟迟不接受他的爱,祁知礼也很难过。
“我向来不管程诉的事,也不会帮你什么,但我觉得程诉是爱你的。”
“她是个心软的人。”
程韵说。
虽然程诉看起来很冷漠,好像也不太近人情,但她是个很心软的人。
祁知礼回程韵,他从没觉得程诉是个心软的人,她对他那么狠心。
“诉诉,他说你对他太狠心了。”
随话音一起落下的,是程诉的泪。
“我对他……太狠心了吗?”
程诉跌在程韵怀里,手上的衣服落了地。
“诉诉,对于你的感情我不想过多置喙,只想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我看出来了,离开他身边,你不快乐。”
程韵当初选择离婚,是因为她觉得这段婚姻并不能再带给她快乐,所以她离开,她要去找自己的快乐。
可程诉在离开祁知礼之后,她很难过。
“如果离开他让你很不开心,为什么不回到他身边去呢?”
为什么不回到祁知礼身边去呢?
“可是,姐,你知道吗?他为我差点死掉。”
程诉用尽所有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她说他为他差点死掉,程韵不知道,他们之间还发生过这些。
“我宁愿不快乐,我不想他死掉。”
程诉对祁知礼,也爱到极致了。
停在树荫下的那辆车,在祁知礼离开云城后又回来了。
程诉有几次出门,司机迎上来问她要去哪里,要开车送她。程诉说不用他送,也不希望他再停在这里,可司机还是没走。
“程总,我按董事长的吩咐办事,说您休假期间的行程都由我负责,您就别为难我了。”
那封留在办公室的辞呈被撕得粉碎,没有批复,集团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以为程诉在休假,以为祁知礼体谅她辛苦,给她放了很长的假,还贴心的派了司机给她。
“程总,董事长还问您什么时候回京城,他会派人来接您。”
“他有说让我什么时候必须回京城吗?”
“没有,董事长只让我问您。”
祁知礼既没有催促又没有强迫,只让司机问程诉什么时候回去,就算没有回答也没关系。
程诉提着行李下楼,司机很快过来接行李,问程诉是不是要回京城,他送她去机场。
“不用你送了,我去临城。”
即使她此刻不主动说出她要去什么地方,祁知礼也会很快查到,所以说和不说没区别。
“那我送您去临城。”
司机请程诉上车,他接了祁知礼的吩咐,要一直守在程诉身边。
程韵站在程诉旁边,和她告别。
“诉诉,无论如何,你自己的选择最重要。”
自己的选择,程诉第二次听到这话了。可在这道题上面,她选不出正确答案。
在程诉启程去临城的那一刻,祁知礼就接到消息了。
“你还是不愿意回来。”
偌大的办公室里,祁知礼对着偷拍的,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照片喃喃自语。
“我真的很想把你绑回我身边。”
陈叔敲门进办公室给祁知礼汇报股东大会决议的结果。
“董事长,还是有几位股东不肯签字。”
“不肯签,总有办法能逼着他们签。”
陈叔领会到祁知礼的意思,商场上令人妥协的手法就那几种,挨个试一遍,事情就解决了。
“还有就是,华悦的总裁职位已经空缺很久了,您看要不要找人顶上去?”
祁成蹊在的时候,多少人就对华悦虎视眈眈了。之前还有程诉压着,现在程诉走了,周西被他降职,华悦没有了负责人,自然很多人都想要这块肥肉。
“华悦的事我亲自来管。”
“好的,我明白了,那今天下午华悦的会议您要出席吗?”
祁知礼顿了一下,然后点头,陈叔去准备开会的资料。
他很久没去过华悦了,自从得知程诉离开,他在办公室发了一通火,就再也不愿意踏足那栋大楼。
下午的会议是关于Verda的新合作,周西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和Verda已经是第二次合作了,上一次合作的时候程诉也是这样,借着项目考察的名义逃之夭夭,瞒着他去了深城,他追过去,她也不愿意回京城。
项目策划案没什么问题,周西的业务能力也无可挑剔,华悦总裁的职位空闲着,一直都是周西在代为处理。有不少人跟祁知礼提,要不要把周西升回来,当初降职的时候祁知礼连个正当理由都没给,通知发得突然,程序上多少有些过不去。
但祁知礼还是没松口,他在得知周西帮着程诉蛮他的时候真的很生气,在办公室骂了他两个小时。
以至于周西今天在项目会议上看到祁知礼,心里都还发怵。
其实祁知礼心里明白,周西没犯什么大错,他纯粹为私情降他职。程诉真心想走的时候,别说周西了,祁知礼自己都拦不住她。
周西汇报完策划,来请示祁知礼的意思。祁知礼态度很冷淡,签了字之后不想多说什么,周西揣测出原因,想赶快退出去,免得叫祁知礼看见他心烦。
“程诉有和你联系过吗?”
在退出办公室的前一秒,祁知礼开了口。
“她既然这么信任你,让你帮她瞒着离京的事,那她和你联系过吗?”
祁知礼想知道,程诉是否通过周西关心过他,关心她离开之后,他是什么样子,他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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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偶尔问起过。”
“她问了什么?”
程诉和周西的联系不多,他们俩除了同门情谊外算不上多亲密,在祁知礼回京之后,程诉曾联系过他几次,大概就是问祁知礼是不是很生气,祁知礼在祁氏是否还好,集团也没有因此出什么事。
祁知礼看了那寥寥数语的消息记录,程诉在每次得到周西的回答后都会回一句,“那就好”。
“那就好”是什么意思呢,是好还是不好,是勉强,还是真的放心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看到一点和程诉相关的事,祁知礼的心就又无法平静了。
晚上回祁公馆,佣人说白天有人送东西来,用密码箱装着,看着很贵重的样子,已经放到祁知礼的书房去了。
那颗祁知礼在伦敦拍卖会上拍下的天价裸石,经历了快三个月的制作才送到京城,送到祁知礼面前。
暗蓝的幽光流转,经历切割打磨的钻石镶在戒面上,美得摄人心魄。
祁知礼找了最顶尖的设计师,手艺最好的工匠做出来的戒指,是想戴在程诉手上的。
他想,是不是再也没这个机会了。
不,他不想就此妥协,即使是强求,他也想把这枚戒指戴在程诉手上。
一个电话,祁知礼把冷序南叫到LOVE喝酒。
祁知礼很久没来LOVE了,这间挂在他名下的酒吧现在请了别人来打理,冷序南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了好几个空瓶,祁知礼醉得快神智不清了。
“这场景怎么这么眼熟呢?”
好像祁知礼上一次来这儿喝得烂醉,也是因为程诉。
两年了,祁知礼真是一点没变。
冷序南调侃他,京城里谁不说祁董事长风光无限,收拾了怀有异心的股东,位置坐得稳稳当当了,还有什么能叫他这么惆怅。
“可是,我想要的人不在我身边。”
祁知礼想要程诉陪着他,可偏偏她不在身边。
“阿南,有没有办法能让她回来?”
冷序南压根儿不知道他们怎么闹成这样,前一阵儿才叫冷序南帮忙的程诉现在一走了之,祁知礼也颓废得不像话。
但要他想办法把人带回京城,他就只有一个办法。
“要不我给你绑回来?”
冷序南的办法简单粗暴得很,但他一般对仇家才用这个方法,还没绑过……老婆。毕竟他老婆是自投罗网到他怀里来的。
“可以吗?把她绑回来也行。”
祁知礼这话彻底吓到冷序南了,他就这么随口一提,哪能想到祁知礼真的同意啊。
“阿礼,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违法乱纪的事儿咱不做啊。”
“可是除了这种方式,程诉不会再回到我身边了。”
祁知礼心里明白的很,程诉对他那么狠心,她不肯回来的。
所以哪怕是强扭的瓜,祁知礼也要这个瓜在他身边,管他甜不甜呢。
可他又舍不得,程诉要是难过的在他面前哭,他会很心痛。
冷序南在旁边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很想把祁知礼抽醒让他自己听听看他在说什么。
一会儿要绑回来,一会儿又心痛,说着说着还抱着冷序南叫程诉让他别走。
冷序南觉得祁知礼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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