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宣判结局

作品:《至夜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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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文渊伸手去掏兜里的打火机,刀一离开程诉脖颈,祁知礼就扑了上来。


    肘关节用力砸向祁文渊的胸口,他一下就倒地,打火机被摔在地上,但手里的刀在祁知礼胳膊上划了很长一道。


    程诉还被绑着,只能看着祁知礼和祁文渊在一起倒在地上。


    祁文渊还想挣扎,和祁知礼扭作一团,可祁知礼招招致其要害,很快就占了上风。


    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祁知礼刚好制服住祁文渊,刀也被他夺下。


    警察铐住祁文渊,冷序南过来给程诉松绑。


    “今天算是还程小姐送的大礼了。”


    冷序南解绑时跟程诉说,本来还想那份大礼该用什么偿还,哪知道机会就递到眼前了。程诉看见他手上有一块淤青,应该是刚才在门外留下的。


    程诉点头向他道谢。


    “祁文渊先生,你涉嫌绑架罪,杀人未遂罪,以及侵犯商业机密罪,请你协助我们调查,这是逮捕令。”


    盖了公章的逮捕令出现在祁文渊眼前,宣判了他的结局。


    祁知礼从这场风波中解脱出来,已经到了程诉身边,冷序南松完绑就走开了,让他们自己聊。


    带队的警察来到祁知礼面前。


    “祁先生,凌局已经给我们打过招呼了,这个案件我们会好好调查,您今天受了伤,程小姐也受了惊吓,是我们的责任。还请您和程小姐有空来警局补个笔录。”


    “麻烦你们了。”


    程诉不知是不是惊魂未定,在旁边一句话都说不出。


    “没事了程诉,我来了。”


    祁知礼凑近抱她的时候,才发现那双晶莹的眼眸蓄满了泪水。


    “我们回去说好吗?”


    祁知礼牵着程诉上车,他手受伤了没办法亲自开车,驾驶室坐的是于叔。


    程诉一言未发,光盯着祁知礼掉眼泪了。


    “于叔,你先下车吧,我们单独聊一会儿。”


    支走于叔,在只剩他们两人的狭小空间里,程诉才哭出声,却让祁知礼更慌了神。


    这是程诉第一次除了情事之外在他面前哭得这么凶,泪水根本止不住,她那双干净的手沾染了他的血迹。


    “这无事牌怎么不管用啊,不是说保平安最灵的吗?”


    程诉带着哭腔的说出这句话,一下倒在祁知礼胸口,哭得更伤心。


    “管用的,你亲自求的怎么会不管用,我这不是没事吗?”


    “那么长一条伤口,还说没事?”


    “真没事,一点都不痛,不信你摸。”


    程诉真碰上去了,祁知礼又疼得吸气。


    “你别贫了,赶快去医院包扎,这个天气处理不好要感染的!”


    程诉终于稍微平静下来,拿纸巾暂时给他止血,祁知礼看着她做完这些,扣住程诉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扣在怀里。


    “我应该去给你求一个无事牌带在身上的,身边更要多安几个保镖,不能在出现这种事了。”


    “程诉,今天的事都是我不好,我惹急了祁文渊,让你受了这么大惊吓。”


    两颗心脏贴在一起,左右胸腔共鸣,他们的心跳刚好合拍,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滋味。


    “不怪你的,你怎么能料到祁文渊会做什么。”


    祁知礼已经尽力了,最快的时间赶到这里来救她,甚至答应了祁文渊那么多无理要求,只求不要伤害她。


    程诉后来问起,如果真的走到绝路,祁知礼是真的会放弃现有的一切,只为了救她吗。


    祁知礼肯定的回答,他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证据没了就没了,可你没了我会真的受不了的。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我大可以从头来过,但我永远不会牺牲我爱的人去换取所谓利益。”


    “程诉,我如果放弃了你,我就和他们没有任何区别,我永远不要也不会成为那样无情无义的人。”


    程诉这时候才觉得,凌淑慎对祁知礼的评价一点错都没有。


    祁知礼的伤看起来挺严重,不能随随便便处理,程诉脖子上也被划了浅浅一道痕迹,虽然已经止血,但祁知礼说还是要医生看过之后才放心,于叔将他们送进仁安医院。


    “祁老先生就在顶层病房,你要不要顺便去看看。”


    于叔在旁边提了一句,祁知礼表情顿时僵了。


    “我明天来看他,今天就算了吧,先送我们回去吧。”


    祁文渊的事最终还是先斩后奏了,不知道祁成蹊听到后会是什么反应,祁知礼要是把人气死了,又是一桩罪过。


    今夜诸多情绪交杂在一起,祁知礼感觉头疼,程诉和他拥在一起,试图给点安慰。


    回到秋水长天时已是深夜,程诉家的沙发祁知礼说换就真的换掉了,程诉刚开始看还没习惯。


    他们各自受了伤,医生嘱咐伤口不能碰水,祁知礼就逗程诉。


    “要不我们一起洗啊,这样就不会碰到伤口了。”


    “祁知礼!什么时候了你还耍流氓!”


    祁知礼被程诉赶进浴室。


    “再耍流氓今天晚上就自己睡!”


    这招狠狠制服住祁知礼,为了不失去卧室的使用权,乖乖一个人进浴室洗澡了。


    但手臂上的伤口很不方便,再小心还是沾到了水,纱布湿了一块,程诉看到后让他过来,又帮他重新换了一次药。


    刚才祁知礼去洗澡的时候,程诉又回忆起今天的事,一边包扎一边问祁知礼是怎么找到她在哪儿的。


    “阿南查到的。”


    祁文渊放了消息出去,他做这个局就是要祁知礼来,祁知礼如果不知道程诉在哪儿,那这一切就没有任何意义。


    在仓库大门外有很多祁文渊的人,他和人勾结,门外那些都是练家子,招招致命的那种,祁文渊本想把祁知礼挡在门外的。


    “那你是怎么这么快就进来的。”


    “他有人,阿南也有人,祁文渊那点势力,放在阿南面前不够看的。”


    冷家和从家加在一起,还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从他们手里抢人,冷序南他们被判的是正当防卫,一点事儿都没有,祁文渊那些人要怎么判,那就不是一时半会儿有结论的了。


    “这些就不说了,今天你冲上来扑倒祁文渊的时候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那些人练过,程诉不管,但祁知礼那样子,怎么能让她不担心。


    “我打赢他了,而且谁说我没练过了?”


    “啊?”


    祁知礼从小跟冷序南打到大的,冷序南外公来京城时亲自教的,打人那可是疼得很。


    “我之前怎么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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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


    “之前我就是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儿,什么场合得用我出手打人?”


    好吧,确实如此,满京城没有一个能跳到祁四少头上,要他亲自收拾的人。


    换完纱布,祁知礼钻进被窝搂着程诉一起躺下,床头习惯留一盏昏黄的夜灯,拉长的影子映在墙上,程诉心安定下来,换了一副语气开口问他。


    “冷先生以前也这么帮你吗?”


    “那当然了,我和阿南从小就认识的,情谊很深厚的。”


    “我的意思是他就真的单纯帮你,没跟你透露过其他想法。”


    比如和凌若初有关的事。


    “当然是单纯帮忙了,不然还能图什么?”


    程诉看祁知礼不开窍,叹了叹气蒙上被子就说要睡了,她可已经提醒过他了,要是将来发现凌若初和冷序南的事生了气可怪不到她头上。


    “你都问了我这么多问题,那我也问你一个吧。”


    祁知礼贴近程诉,把她头扳过来和他对视。


    程诉说好,问他想问什么。


    “今天祁文渊在拿打火机要同归于尽之前,好像凑到你耳边跟你说了句话,他说了什么?”


    祁知礼不提,程诉都快要忘了祁文渊跟她说的那句话,他一提起来,程诉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这句话了。


    “我看你听到他说的话过后脸色更不好了,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程诉抿了抿唇,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快告诉我!”


    祁知礼不依不饶,仿佛不得到这个答案就不让程诉睡觉了。


    “他说你很笨竟然真的敢来。”


    “啊!他真的跟你说的这个?”


    “对啊,他说你最笨了。”


    “我哪里笨了,我来之前把所有都安排好了,一定会安全救下你的,我哪里笨了,程诉你不准信他的话。”


    祁知礼还没听人说过他笨呢,他什么时候不是众星拱月一样的,瞬间就不淡定了,程诉只得又给他顺毛。


    “好,你不笨,你最聪明了。”


    “早点睡觉,你不是明天还要去看祁老先生吗?”


    深夜黑暗中,程诉听着祁知礼均匀的呼吸声,想起祁文渊跟她说的那句话。


    “恭喜你,成为了祁知礼的软肋,我没成功没关系,总有人会成功,因为你这个软肋。”


    会不断有人利用程诉去威胁祁知礼,她变成了对祁知礼而言,最危险的存在。


    这天晚上,程诉躺在祁知礼身边,依然失眠。


    程诉第二天去警局做了笔录,接待她的年轻女警察说祁文渊精神状态有点不好。


    祁知礼去医院看祁成蹊,不知道是不是血脉亲情的感应,医生说昨天他醒了,刚好是在祁知礼和祁文渊对峙的时候。


    “小礼,你来了。”


    祁成蹊看起来好一些了,但说话的语气依旧虚弱。


    昨天那些事已经上了新闻,祁成蹊就算不看电视,身边也会有人告诉他。


    说实话,祁知礼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一是因为祁致尧的事,那根刺永远不会消失,二是因为祁文渊的事,他把他堂兄送进了监狱,祁成蹊会不会像当时保祁谨若一样,让祁知礼放他一马。


    “小礼啊,你长大了,你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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