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动天推开卧房的门，青铜烛台上的火焰左右摇曳，在暗红色的帷幔上投下漂浮的影子。


    门轻轻合上，烛火跳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这间卧房位于魔域深处，四周都是厚重的玄石墙壁，唯有正中央这张雕花大床显得格外突兀。床柱上缠绕着暗金色的藤蔓纹路，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


    毛动天搀扶着楚子虚上床，将楚子虚面部朝下，平放在床上。


    床边香炉里，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子虚，你趴着，别动，我给你换药。”


    毛动天小心翼翼地替他褪去衣衫，露出精壮的后背。在颈椎的顶部，用纱布严严实实包扎着伤口。


    “疼吗？”毛动天把纱布拆开，低声问道。


    楚子虚把头埋在床单里，“不疼，早不疼了。”


    毛动天取过一旁的温水，将软巾浸湿。


    楚子虚嘴上说着不疼，却在擦拭伤口时倒吸一口冷气。


    毛动天的手顿了顿，动作放得更轻。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此刻却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片易碎的枯叶，轻拿轻放，生怕不小心碾成粉末。


    温水顺着楚子虚的肌肤滑落，在床单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毛动天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把瓷瓶里的药粉洒在狰狞的伤口上。


    “还没有结痂吗？”楚子虚闷声问了一句。


    毛动天叹气道：“那是整个一条仙髓，这么深的伤口，结痂有点慢，但是已经止血了。”


    楚子虚道：“丹心仙子炼出的仙丹妙药功效显著，幸亏清虚派珍藏了一些。”


    毛动天又拿出一块干净的纱布，重新给楚子虚包扎上。


    接着毛动天换了一盆干净的温水，继续给楚子虚擦拭身体。


    背面擦完，将楚子虚的身体翻过来，正面对着毛动天。


    楚子虚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角微微仍上扬。


    毛动天嗔道：“你还笑得出来。要不是你体内有魔气支撑，能坚持回来。这要是换作是别人，早就死在半路了。”


    擦洗完身体，毛动天从柜子里取出一件干净的里衣给楚子虚换上。他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楚子虚的锁骨，感受到对方轻微的颤栗。


    “对不起，碰疼你了。”毛动天连忙道歉。


    楚子虚嘴角勾起一丝坏笑，“不是疼，是舒服。”


    毛动天白了一眼楚子虚，从怀里掏出一枚小朱果，用清水洗干净，他刚张开嘴，只听楚子虚突然道：“我也想吃这果子。”


    毛动天顿了顿，将果子递到楚子虚唇边。


    楚子虚却没有接，只是微微张开嘴。


    毛动天的眼神暗了暗，将果子咬下一小块，暗红色的果肉在他唇间泛着水润的光泽。他俯下身，阴影笼罩在楚子虚苍白的脸上。


    楚子虚微微仰起头，唇瓣轻启，露出一线洁白的齿列。


    果肉渡过去的瞬间，楚子虚的舌尖轻轻擦过毛动天的下唇。这个意外的触碰让毛动天的呼吸一滞。


    楚子虚的舌尖在果肉上轻轻一卷，将汁水尽数卷走，却在毛动天唇上留下一片酥麻。


    烛火又跳动了一下。


    "甜吗？"毛动天低声问。


    楚子虚舔了舔唇角，"很甜。还要。"


    毛动天又咬下一块，这次他故意将果肉咬得更大些。当他俯身时，楚子虚却突然抬手勾住了他的后颈。


    这个动作让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鼻尖几乎相触。


    果肉在两人唇间碾碎，甜腻的汁水顺着唇角流下。楚子虚的舌尖追逐着那滴汁水，轻轻吮了一下毛动天的下唇。


    霎时，让两人都僵了一瞬，天雷勾地火，随即是更热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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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纠缠。


    毛动天的手不知何时撑在了楚子虚耳侧，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喉结上下滚动。


    楚子虚的指尖在他后颈轻轻摩挲，带来一阵战栗。


    果肉的碎屑在唇齿间辗转，甜腻的汁水混合着彼此的唾液，在唇间拉出暧昧的银丝。


    “这果子好小，这么快就吃完了。”楚子虚偏过头，喘息着说。他的唇瓣因为方才的纠缠而变得嫣红，唇角还挂着一滴朱果的汁液。


    毛动天却没有动，他的目光落在楚子虚的唇上，那里还带水润的光泽。他伸手擦去那滴汁液，指尖却在那片柔软的唇瓣上流连不去。


    楚子虚伸出舌头，舔着毛动天的指尖打圈。


    “别弄。”毛动天拿开手指，低声说，“你好好养伤。别琢磨用不着的。”


    楚子虚轻笑一声，舌尖舔过唇角，“怎么用不着，有些日子没给你输魔气了，今日你在拔河时，用了剩余的魔气吧，你的肉身还能挺住吗？”


    闻言，毛动天忽然低头，在楚子虚的唇上重重咬了一口。这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让楚子虚闷哼一声，却没有推开他。


    香炉中的青烟还在缓缓上升，在暗红色的帷幔间流转，如同一条无声的蛇。


    毛动天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入楚子虚的衣襟，“子虚，你躺好了，别动，我自己取魔气，若是不舒服，你就告诉我。”


    床笫之间，烟雾缭绕，久久不散。


    直到香炉中的香料燃尽，青烟却愈发浓郁，在卧房中盘旋不去。


    楚子虚目光依然紧紧锁在毛动天脸上，“小猫，大果子好吃吗？”


    毛动天点着头，把凌乱的头发捋到耳后。他嘴边还残留着朱果的汁液，在烛光的照射下，泛着莹润的光晕。


    “小猫，岁岁平安，年年有鱼。”楚子虚闭上眼睛，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