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作品:《休夫入宫被将军强娶了

    月来,裴玉澍都在宋府修养身子。


    皇上对她的惩罚是守阁,此次看在她受了伤的份儿上,默许宋千帆将她带走。毕竟夫妇二人皆没了造反的能力,眼下受害亦无法伸冤。


    然而宋千帆并不在意这些,成日呆在府中,亲自看着厨房给裴玉澍准备餐食,又特地请了京内有名的郎中来为她疗伤,就连换药时都要细细询问。


    裴玉澍对他的关怀颇为,先前她总觉得宋千帆对她的好只是一时兴起,或是看着她在宫中有一职的份上待她很好,但此时看来,并非如此,宋千帆的确以真心待她。


    裴玉澍躺在榻上好久,能从下来走动时,已经是夏末了。院子里那株桐花旺盛而浓艳,她推了门出去,听见外头有犬吠声,很快一条已经有她膝高的小狗跑上来,亲昵地蹭着她的腿。


    裴玉澍被痒得忍不住笑,抬头,宋千帆就抱着臂在院门口看她。


    忽地,脸上就泛起一片绯红。


    她很快蹲下去摸小狗:“麻球都长得这样大了?”


    “是啊,幼犬吃得多,长得快。你不常来,未得见到它平日里闹腾的模样。”宋千帆缓缓走过来,此时他穿着一身浅绿色的短褂,搭着湖蓝帽子,一眼看过去很舒服。裴玉澍有些晃眼,许多时候她觉得宋千帆离她遥远,同她不在一片天地间,亦不是同路人。


    宋千帆蹲到她身边,柔声道:“麻球会一些小戏法,阿玉想看吗?”


    “嗯。”裴玉澍好奇点头。


    “来。”宋千帆朝麻球伸出手去,那小狗乖乖伸出手来同他握了握,宋千帆又道,“拜谒。”


    麻球吐着舌头,嘤嘤两声,竟然同人一般两只前脚合十,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拜了拜。


    “好厉害。”裴玉澍惊喜夸赞,余光里见到宋千帆亦笑起来,脸上都没了先前严肃的神情。


    “还有一点。”宋千帆神秘地眨眨眼,对麻球道:“麻球,谁是爹爹?”


    麻球冲进他怀里叫了一声,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肉干喂进去,又问:“那谁是额娘?”


    麻球聪颖不改,转头就往裴玉澍怀里蹭。


    裴玉澍笑着呵斥他:“你不要脸!”


    “怎么不要脸?”宋千帆轻哼假做生气,“你我夫妇,有何不对?”


    裴玉澍开玩笑地要推他,一下牵动了伤口,颤了颤便缩回去。


    宋千帆看在眼里:“阿玉,你的伤这么些日子不见好,我又请了一位郎中,为你诊疗一番……你且先在这儿候着,我叫人来。”


    大约半柱香过后,郎中来了,为裴玉澍拆了纱布,去掉药膏查看伤势。


    裴玉澍当日所受的不止是皮肉伤,亦伤及了手腕的筋骨。本来就是脆弱的部位,受伤后便动弹不得,如今结了痂,亦是不敢多动,生怕扯坏了未来留下伤疤。


    而宋千帆担心了很久,这伤虽然不危及性命,但对于裴玉澍来说却也很麻烦,毕竟她是匠人,手比头还重要,若是留下后患,未来该如何做活计?


    郎中诊完,满脸担忧不散,老实告诉二人:“裴姑娘这伤好得并不快,近日里不应多动弹。待血痂脱落,方能活动。”


    裴玉澍看着郎中重新往上面敷药,又问道:“请问先生,我这手能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吗?往后做活计是否会变得笨拙不方便?”


    郎中并不敢确认:“或许会留下些后遗症……不过我听闻宫里的贵妃娘娘曾经扭伤过膝盖,太医曾经开出过一个极好的方子,贵妃娘娘用下后便恢复如初,若是能取得同样的药房,或许就能治好了。”


    裴玉澍闻之松了一口气,同宋千帆相视点头,她知道自己必须回到宫里,不仅仅是为了别的,更是为了医好自己的手伤。


    郎中告别离去,宋千帆领裴玉澍回屋歇息。


    裴玉澍思虑许久,才向宋千帆坦白了心中的苦恼:“虽然我从前在贵妃娘娘门下做事,但我害得贵妃受责罚,如今人又在宫外,不知她还愿不愿意帮着我……况且我也不知该怎样传话进宫里。”她说着落寞地坐回榻上。


    宋千帆摸摸她的背,安慰道:“不必担心,我会寻人帮忙,且当日大火已经引得了宫里的注意。若说是你守阁不善,那包师傅是名正言顺的守阁人,才应该受罚。况且当日他被抓的个正着,手里还拿着火折子,内务府已经在调查此事了,知道他有心将着火之事嫁祸到你们身上。不过,他不愿意交代是谁指使的。”


    裴玉澍蹙眉:“必定又是和亲王在背后搞鬼,真是难办。”


    她说到这儿,又想起那封送出去便没有消息的信笺,宋千帆知道内务府在调查失活一事,大约也能听得一些内务府的传闻,于是她又问道:“内务府的人可曾提到过——总管收到了我检举和亲王的信?”


    宋千帆面上诧异之色明显,似乎从未听闻过此事。


    裴玉澍亦是不解,心中多加寻思,更觉得此事不简单。


    内务府总管未收到信,只有两种可能,一者是送信之人未将东西送达,二者是内务府总管隐藏了信笺。


    当日是包峤兹建议她送信检举,也许那送信的宫人就是受了包峤兹的指引,把信笺私吞了。


    裴玉澍同宋千帆讲了此事,宋千帆却摇头道:“每月往兰宇阁运送活计档的宫人皆不同,且均为临时遣派,包峤兹无法提前料到会有谁前来,而宫人也不一定会依着他。”


    裴玉澍想了想:“可若事情真相并非如此,那便是内务府总管私藏了信笺不愿意受理,那他的目的何在?难道是他也同和亲王有勾连?”


    她陡然一惊,想起和亲王贪污贡物许久都未被人发现。先前她曾猜测过是有人帮着和亲王掩饰,但宫里人事复杂,无法查出。


    此时诸多事情纠缠在一块儿,反倒让她揪住了一条线——难道帮着和亲王的人,就是内务府总管?


    裴玉澍猜到这里,已经不敢多想了,拉下袖子道:“兹事体大,应当找宫里更有话柄的人帮忙。”


    宋千帆问:“你想找贵妃帮忙?”


    裴玉澍否认:“贵妃娘娘受到皇上怀疑,直至今日都未重掌实权。我想要的是太后娘娘,若是能让太后娘娘帮到此事,那么无论和亲王在宫内的势力再庞大复杂,都会被彻底清除。”


    她顿了顿:“况且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些,我要让贵妃娘娘的冤屈也被洗清。”


    宋千帆偏过头,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忽然笑起来:“阿玉,这就是为何我会倾慕你。”


    裴玉澍脸上又是一热,嗔怒着推他:“说什么呢!?”


    “变成这样了也敢和人斗。”


    裴玉澍倒也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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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千帆低下头去亲她额发,她要躲,宋千帆反而自己退开了:“该沐发了吧。”


    裴玉澍又羞又怒:“我讨厌你!”


    这几日来她养伤,需要避水,现下好了许多,可以在侍女的帮忙下沐发了。


    可是宋千帆倒是自告奋勇起来:“阿玉,我帮你如何?”


    裴玉澍不好意思地叫道:“成何体统啊!”


    “成啊!”宋千帆自个儿备了一桶温水来,让裴玉澍在榻上躺着。


    青丝垂下,落入水中。


    雾气氤氲上升,裴玉澍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夜深时分,长发不易晾干,他取了一盆炭在地上烘着,一边帮她擦拭。


    那时裴玉澍睡眼惺忪,朦胧间感觉到宋千帆粗糙的指缘从她后颈离开,细心地擦着她发尾的水珠。


    他很是拘谨,如同在呵护什么宝贝一般。发丝带来微弱的触感,那是一种令她难以形容的感觉,窜过脑后令脸颊发麻。因为宋千帆无论在何时都是她心里的将军,有时说话直白,有时过分嚣张,她从前无法接纳这样的他,可是此时他就那样安安静静地坐着,似乎整个世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水珠一滴滴落到地上,清脆的声音就像她自己的心跳一般。


    宋千帆余光见到她醒来,手上的动作仍然不停,话音打破子夜的静谧:“阿玉,我很喜欢此刻,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永远同你这样在一起。”


    他的手抓得有些紧了:“阿玉,我想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我想对你做什么都行……”


    裴玉澍刚欲出口的话吞了回去,而宋千帆接着道:“可是阿玉,你知道吗?我不能这样做……我回京时初次与你重逢,那时你带着珊瑚镜,自信又耀眼,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那样漂亮,那样灼目,我不能把你禁锢在身边。”


    “阿玉,我喜欢看见你在众人面前灿烂勇敢的样子。”宋千帆放下裴玉澍的头发,轻拢起,为她编了一个发辫,话音一转说,“该换药了。”


    裴玉澍半坐起身,晃动的烛火下,宋千帆撩起她的袖口,她反手拉住他的腕子,凑上去吻他。


    柔软相触,很快又分开。


    宋千帆呼吸一滞,见裴玉澍的眼眸清亮而澄澈,她只是笑,什么也不说。


    下一刻,他俯下身,覆住她的眼再吻,唇齿碰撞,深入其中,错频的呼吸同心跳一样快得令人发慌。裴玉澍扒拉他盖在眼上的手,挣动间忽地感到几滴温热的水滴在手背上。


    她未料到他会落泪。


    很久宋千帆才松开,喘息着问道:“你对我还是有几分情的对吗?”


    裴玉澍根本不敢同他对视,只是带着鼻音嗫嚅:“不知道。”


    两人贴得很近,宋千帆的轻笑声通过两人相触的胸口传来,裴玉澍头脑发胀,不敢辩驳,亦不敢承认。


    “你从前说,若当日换做他人救我,我们也会相爱。”宋千帆轻吻她的颈侧,“但是阿玉,我不信前生来世,当日是我们相遇,今生便只有我们,换不了别人。”


    她偏过头,同他真挚的目光相撞。


    宋千帆又道:“裴姑娘,从今往后,愿意同我共度余生吗?”


    裴玉澍在他那假做正经的话下笑出来,再次吻了上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