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密会

作品:《娇花解语

    她害怕得哭出声来,给宁渊下毒死的只是一个人,要是宁渊进献的丹药有毒,死的可就是成百上千人了,到时候宁渊的同党全都会被清洗殆尽,血流成河。


    萧景瑞钳住她,把她压向车壁,雨声中他的说话声模糊又清晰,一股热流从他的口腔吹向她的耳膜,“你这样的美人杀了可惜,只要你听话,等我继承大位就赏你个皇妃的名分,今后你就跟了我吧。”


    “我倒要尝一尝宁渊的女人是什么滋味。”萧景瑞目光贪婪如狼,半是被美色迷惑,半是想要羞辱宁渊,迫不及待向她索吻。


    云语容扭着身子躲闪,马车原地震了几下,那车夫只当里面场景香艳,抿嘴偷笑,不防一支冷箭不知从哪个方向射来,正中他胸口。


    车夫啊呀一声栽倒在地,血水融入雨水,红了一片。


    云语容听见外面的惨叫声,知道萧景瑞在杀人灭口,也不敢再动了,说:“四殿下要我做事,还需忍耐当下才是。我出来很久了,今日若你我发生什么,宁渊起了疑心,防备于我,我如何下手?”


    萧景瑞听到这停了下来,问:“你这是答应了?”


    云语容道:“只要四殿下事后能保我一命,四殿下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萧景瑞满意的笑了笑,嘴唇贴在她的耳后,鼻尖嗅着清甜的发香,终究难耐,重重的吻了一下,这才放过她。


    云语容抱着膝盖缩在角落,哭的梨花带雨。


    萧景瑞见她赴死一般害怕,担心她临阵脱逃,说道:“献药那日我会安排你入宫,你要是敢玩什么花样,决计走不出皇宫。宁渊虽然势大,那只是在皇城之外,皇宫大内他也护不了你。”


    “这瓶水性毒药无色无味,你只需在丹药上滴上几滴。事成之后,你和云安的荣华富贵我都保下。”萧景瑞把毒药瓶子给了云语容,下了马车离去。


    萧景瑞一走,云语容立刻浑身瘫软,她坐了好一会儿,掀开帘子往外看,见雨水如织,不知道暗处是否有萧景瑞留下监视她的杀手。


    云语容擦干眼泪,从随身包袱旁拿出一把雨伞,撑开伞走入雨中,一步步回到玲珑轩。


    半个时辰前刚下起雨时,宁府的车夫被霹雷声吵醒,那店小二告诉他小姐去了别处,让他在此处稍后。


    车夫等了许久,生怕云语容走丢了不好交差,急得团团转,正巧云语容自己回来了,命他驾车回府,


    车夫立刻去牵马。


    **


    玉施院的园景缤纷,被雨水中洗出崭新的色泽,宁渊背手而立站在窗边,目光透过屋檐下的雨帘,望着远处灰青色的天幕。


    窗子敞开着,溅起的雨丝飞到他的脸上,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和雨水一样冷。


    云语容匆忙跑进屋里,突然看见宁渊,啊的叫了出来,冷静后问道:“哥哥今日放衙这么早?”


    宁渊慢慢的转过身来,语气平静无波,“今日大雨,宫里防洪,提前放衙了。你去了哪里,见到我像见了鬼一样。”


    “我去了玲珑轩。这雨是下的大了些。”云语容摸了摸潮湿的发梢,走到屏风后换衣服。


    宁渊见她头发湿乱,衣裙下半截和鞋子都湿透了,不像是去了一趟玲珑轩就能淋成这样,侧过头望着栏杆下的芭蕉丛。


    细密的雨落在芭蕉的阔叶上,发出绵绵不绝、滴滴答答的声音,脆声中带着一些闷。听得久了,他体内升起一股燥热,转头望向她的方向。


    她站在半透的屏风后换衣服,湿衣服已经脱下了,弓起身子擦拭残留的雨水,轮廓映在屏风上,若隐若现。


    宁渊悄声走到屏风后,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大雨的天,你去玲珑轩做什么了?身上凉透了。”


    她的肌肤阵阵清凉,让他情不自禁的想用自己的身躯去暖她,贴的更紧,他一掀眼皮,看见她耳后一道红色吻痕,顿时僵住。


    云语容背对着他,往后靠在他胸膛上,因为浑身冰冷对温暖尤为敏感,只觉得淡淡的温热透过他的衣料,舒服的熨帖着后背。


    她仰头闭上眼,道:“等你生辰那日就知道了。”


    忽然足底悬空,被他抱起来丢到了床上。


    屋内的呻吟声逐渐盖过了雨声。


    云语容感到他今日有些奇怪,素来温柔顾怜她,只在紧要关头我行我素,今日没轻没重,像是要把她拆散了一样。


    “哥哥,你在想什么?”她有些吃痛,问道。


    宁渊纵腰一送,眼底一片情欲,咬牙道:“想让你死。”


    云语容的脑袋不住地往床头撞去,深陷在他给的旋涡中,像是一只蝼蚁被压在巨塔之下,被反复碾压,差点死了过去。


    雨点点滴滴打在芭蕉上,破碎成白色细碎的水珠迸溅,渐渐地,雨势以极缓的速度小了下去,空气中散发着愉悦轻松。


    宁渊事后倒头睡去,云语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整理好衣衫后,她点起一炉迷香,白烟逐渐飘到屋内的每个角落,催眠的功效能令床上之人睡得更沉。


    她拨了拨宁渊的鼻梁,见他没有反应,快步走到屏风后,从自己的湿衣堆里翻出了毒药瓶子,又回到床边,宁渊的衣服散落在地,她从中找出了一串钥匙,紧紧捏在手里。


    钥匙的铜片膈得她手心生疼,她生怕钥匙碰撞出一点响声,只是握得更紧,要那铜片嵌进了肉里才安心,鬼鬼祟祟的出了房门。


    书房外有人把守,云语容却不受管束,那把守的卫兵见到她来,像个石墩子似的一动不动。


    她径直走进走进书房,用钥匙打开了放碧禾草的柜子。


    果然在柜子里发现了一个白色瓷瓶,她把药丸倒在桌面,那药丸咕噜噜滚到地上。


    云语容的镇定一下就被击碎了。


    她是在做什么呀?拉着所有人下地狱吗?


    她趴在地上捡起药丸,那一瞬间,血涌到头颅,宁渊、陆斯臣,赵彦星、萧景瑞的脸在眼前闪过,她像被一股力量撕成两半,做什么都由不得自己。


    自由,去爱和恨的自由,为了能重获自由,哪怕是死她都愿意,她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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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肩膀上像是压了一座大山,哆嗦着手把毒液滴在丹药上,等她再次直起腰,那座大山落在了她的心里。


    她揣着沉甸甸的心事走出书房,身后,被毒液浸透的丹药静静地躺在柜格里。


    卫兵对她没有丝毫怀疑,人人都知道,她就是未来的宁夫人,这座宅院的女主人,她进出任何地方都享有完全自由。


    云语容回了玉施院,进屋时,迷香已经点完了,宁渊依旧睡得很沉。


    云语容把钥匙系回他的腰带,若无其事的打开门窗通风,迷烟的味道很快就散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


    没过多久,京城发生了一件引人注目的事,边关大将宋白棠回京述职。


    宁渊带着云语容去宋府拜见恩师,让她执晚辈之礼,请宋白棠为他们主持婚礼。


    宋白棠战功赫赫,年轻时武艺超群,被敌国评为大夏战神,年过六十依旧威风不见,一双令人胆寒的虎目往云语容身上一扫,她就乖乖坐着不敢动了。


    宋白棠尽量对她笑的柔和些,说:“我这徒弟是一根筋,这么多年就只有你一个,你不要辜负他,也不许欺负他。”


    云语容赔笑,随着宁渊叫他师父,道:“我也喊您师父,可师父偏心亲徒弟,改天教我这个假徒弟一招半式,我也变成真徒弟了,让师父偏心我才好。”


    宋白棠抚着胡须大笑,转头板起脸,一本正经的凶起宁渊来,“你要是欺负这女娃,我更要罚你。”


    宁渊拱手求饶道:“不敢。”


    三人用了些果点茶水,宁渊和宋白棠说起朝堂中的事来,云语容便说先走,宁渊留住她道:“一家人说话,有什么好躲的。坐下。”


    宋白棠不拘小节,也不介意云语容在场,自顾自的说起来:“往年我一回京述职,陛下当天就会宣我入宫。这次我回京三天,陛下仍未召见,看来陛下的病很重啊。”


    宁渊侧头想了想,道:“四皇子一派暗中策划,觊觎皇位已久,若是陛下突然龙驭宾天,定会阻挠太子顺利继位。”


    宋白棠大掌一挥,声如洪钟,“不怕他闹事,就怕他不闹事。”


    宁渊问:“师父打算如何相助太子?”


    宋白棠道:“就算陛下仓促宾天,也没什么好怕的。四皇子若是不闹事,还能当个闲散王爷,若是胆敢闹事,我立刻率五万大军越过山海关,就四皇子手下那点皇城卫兵,拿什么跟我这沙场淬炼出的数万精卒抗衡?”


    宁渊道:“有师父一番话,太子殿下可以放心了。”


    宋白棠提起萧景瑞,怒气就收不住了,骂道:“你送到战场上那十万灾民军个个好汉,我看得真真切切。要不是他萧景瑞暗通陆斯臣,故意泄露军情,这十万将士也不会落得个叛军降将的下场。”


    云语容听的心惊肉跳,当年宁渊因为义行军投敌被贬,他一定恨死陆斯臣了,如果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恐怕一刻也不会让她多活了。


    宁渊手掌骤然收拢,杯中茶水溅出一点,道:“这笔账早晚要同他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