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新的指引

作品:《我在古代游历的日子

    “你骗我!”


    “嘭”的一声巨响,呼呼冷风吹了进来。


    宿醉在床的男人身体一颤,猛得从睡梦中惊醒。


    “嘶。”


    似曾相识的一幕,让向来不守规矩的独孤旬都头痛了一瞬。


    “你一个……”


    看着像吃了炮仗似的小牛犊不管不顾,就要冲过来。


    还躺在床上的男人闭眼,额头突突。


    “杜若!”


    “在。”迟了一步的侍从,一把制住了半大的少年。


    然而,愤怒上头的小蜘蛛,战力呈几何增长。


    又哪是这随意一抓能抓到的?


    一个不查,竟然被少年从手下溜了过去。


    不过,就两人缠斗的功夫,足够独孤旬穿戴整齐了。


    看着重新被提溜住的半大小伙,独孤旬眼神一点,示意另一个侍从把门关上。


    房里的光线一暗。


    室内逐渐变得暖和起来。


    披头散发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倒了杯热茶,看着怒气腾腾的小不点,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


    “说吧,我又怎么你了。”


    被颇有好感的侍从提溜住,玲珑也没挣扎。


    她这蜘蛛,恩怨分明,从不迁怒。


    欺骗她的是眼前这个阴险狡诈的狐狸,她才不会因为想报复,把抓她的人给打伤呢。


    当然,如果他非要出现在她面前的话,她肯定会一把撞开的。


    因为,她太生气了。


    “放我下来。”


    她瞪了笑嘻嘻的狐狸一眼,晃了晃脚。


    微妙感觉到了小少年身上的怨念,杜若神色古怪,他看了一眼淡然喝茶的主子,见主子没有反对,就把人给放下了。


    末了,甚至轻轻捋了捋捏出了褶子的后领。


    谁知道,小少年刚一落地,就猛得向喝茶的那位冲了过去。


    等等!


    黑影闪过。


    “噗。”


    胸口一痛,坐下的凳子摇晃,总是胸有成竹的男人,不雅地喷出了口茶。


    差点没被撞得个人仰马翻。


    “咳咳咳,你……”


    独孤旬捂着胸口,摸了满嘴茶水,简直要气笑了。


    “冷静,冷静,小公子,有话好好说。”杜若也被惊到了,一反常态地开始拉架。


    “你骗我!”


    气得像河豚一样的小公子,到他手上就没动了,只瞪着眼,愤懑地指控道。


    杜若目光游移。


    他一个粗人,哪懂什么偏爱不偏爱。


    只觉得小公子这样懂事乖巧,倒是主子,时常会做些惊世骇俗的事情,会不会……


    莫名被迫害的独孤旬:???


    用帕子擦了擦水渍,独孤旬也有些恼了,“小孩子家家的,不去念书,总来我这算什么?”


    “过几日,你不是就要外出游学了吗?”


    东西都收拾齐整了?


    独孤旬抄起酒壶,喝了一口。


    头一次觉得,小孩子真真不可理喻。


    玲珑紧抿双唇,掰开了按在肩膀上的手,颇有气势地大步向前,跳上了木凳。


    “九转回魂决!”


    她指间沾了点水,把会的那几个字写在桌上。


    趁着字迹未消,她又把之前让大叔看过的几个字,写在下面。


    写完,气冲冲赶来的小少年抱臂环胸,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独孤旬斜睨了一眼。


    两行字。


    一上一下,对比明显。


    这下他算是明白了,受了无妄之灾的胸口莫名一哽。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后世的一句话,或许能精准地描述出他此刻的心情。


    但他不知道。


    于是被眼前人气得心梗,一时半会儿是缓不回来了。


    “……你知道回字的四种写法吗?”


    嗯?


    玲珑迷茫,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这当然是你问的我。


    看出了小牛犊眼里的茫然,独孤旬喝了一口酒,才咽下喉咙间的梗塞。


    虽然他不知道哪来的四种,书法倒是能有十几种。


    但类似的说法,到这件事上,是能解释的通的。


    “这是另一种写法。”


    独孤旬看着已然熄火了的小子,心想,老头子到底怎么教的人。


    都学足了那些老头子的坏毛病。


    说一半藏一半。


    还不懂装懂。


    “下次好好说话,别动手,也别乱闯。”


    不轻不重地点了一句,男人揉了揉胸口,轻啧。


    年纪轻轻,劲还挺大。


    艰难地理解了一下前因后果,玲珑罕见有些做错事的不好意思,她挠了挠脸颊,灰溜溜地滑下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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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


    照着老爷爷教的方法,叉手弯腰。


    “是,对不起,父亲,我错了。”


    “行了,这里没别人。”最烦那些繁文缛节,独孤旬挥手,将酒壶里的温酒一饮而尽。


    “就这事儿,没别的?”


    没有,他就继续回去歇着了。


    “没……不,有。”差点被男人糊弄过去。


    暂且掀过有没有骗人的事,玲珑重新坐了下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对面的人。


    “那又是什么字?为什么和我学的不一样?”


    独孤旬哈欠打了一半,半眯着的眼睛回视,无所谓地回道。


    “大概是波斯文。番邦的字,自然和官话不同。”


    点到即止,是半点不会多说。


    如果是一般的人,听到这语意不详的说法,早就心领神会地闭嘴不问了。


    但玲珑是个目标明确的人。


    更别说,为了这个,她撞坏了门,还撞了笑眯眯的大叔。


    不一次问个清楚,怎么对得起大叔受的那一肘子?


    独孤旬:……我可谢谢你了。


    所以,玲珑绞尽脑汁地想多问问。


    “你怎么认识这些字的?”


    “学的。”


    “在哪学的?”


    “京城。”


    “京城在哪?”


    “问你祖父。”


    玲珑问,独孤旬就答,少有的坦诚。


    可旁观的杜若听着,神色却是越来越古怪。


    这些问题,都没问到点子上啊。


    “你怎么认识那五个字?”


    “看过。”


    “跟谁学的?”


    “朋友。”


    “哪里的朋友?”


    “京城。”


    “京城哪里?”


    独孤旬话语一顿,回过味来,看了一眼神情严肃的少年,双眼微眯,轻笑。


    “想去鸿胪寺瞧瞧吗?”


    玲珑摇头,她没听过,也不知道这地方在哪,她就想知道,她怎么才能学会这种字。


    看出了少年的迫切,独孤旬摇了摇空荡荡的酒壶,也没卖关子。


    “鸿胪寺,译语。”


    ?触及到新的领域,玲珑的双眼冒出了圈圈,巴巴地看着意外博学的大叔。


    “那我要怎么做?”


    独孤旬摇头,“不是说了吗?”


    “学好官话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