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苦无(一)

作品:《恶毒女配的求生法则[穿书]

    “明儿,夜里寒凉,等明日再写书信也不迟。”


    陆母端起油灯进屋道。


    “母亲,这几日因山匪之事,一直耽搁了我去拜访柳府。


    “再不写书信解释,恐怕静姝难以安心。”


    陆钦明柔和笑道,手中的纸笔泛着淡黄色的暖光。


    “最近城平有闹山匪的传言,还是少出门为好。”陆母轻轻叹了口气。


    她了解自己儿子的个性,最是懂事孝顺的,也不忍过于苛责。


    “是,母亲也早点休息吧。”


    陆钦明手里的笔尖微抖,不经意间将字的撇那拉长,只好重新拿纸誊写。


    今夜格外寒凉,男人誊写完书信又熟练地打开了桌旁的木匣。


    木匣里静静躺着一卷描金鸾凤金纸,外层的细腻的绢面还勾勒有金丝花纹,上面赫然写着“婚书”两个大字。


    早在前几日,陆钦明就把婚书亲手誊写好,等大婚之日由自己亲手交出。


    虽然准备的时间匆忙,但陆钦明还是尽心尽力找到了上好的纸材绢面。


    婚书的初稿修改了不下三四十遍,他希望尽自己所能给静姝最好的。


    忽而桌前的烛火闪灭,院外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敲门声,敲门的人手法粗暴而无章法,轻重也无规律。


    “是何人深夜到访?”


    陆钦明来不及将婚书放回匣子,只好暂且放在自己的袖口中。


    正当男人款款步下台阶,准备分辨门口的情况时,就被身后的棍棒就重重打在了肩上。


    还未等陆钦明看清身后人的模样,就昏倒在了地上。


    “老大!这个被我打昏过去了!”


    马大淳大声朝身后的山匪头子张承禀告道。


    “争什么功?那一棒分明是我打的!”马二淳不满意地嚷嚷道。


    “诶,我看你皮是又——”马大淳抡起胳膊,打算教训马二淳。


    “闭嘴。”张承慢慢从马上踱步下来,男人的模样阴柔狠毒。


    那双眼睛浸染嗜血的颜色,狠厉的眉间暗藏几道疤痕,甚至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是。”


    马大淳和马二淳瞬间安静地像两只鹌鹑。


    他们是知道张承的手段的。


    曾经的山匪头子孟家主被他活活关在牢里受尽折磨,连家主儿子孟怀苏都要赶尽杀绝。


    张承得到如今的位置,早已满手血腥杀戮。


    张承附身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陆钦明,冷笑一声:“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跟以前一样。”


    “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看了真叫我恶心。”


    张承在陆钦明耳旁低语道:“你们这些清高风骨的读书人,有朝一日跌落进淤泥里还能继续演下去吗?”


    男人厌恶地松开了抓住陆钦明下巴的手,头也没回地命令道。


    “把他拖下去关起来,我要活的。”


    “是。”马大淳,马二淳点头,“老大,那这府里的其他人怎么办?”


    “我可不需要府里其他的活人。”张承抬头看了眼干净雅致的宅院,冷月勾出狠厉的微笑。


    “我看今夜真冷,放一把火让他们都暖暖身子吧。”


    “老大英明。”


    马大淳和马二淳跟着张头子没少干烧杀抢掠的勾当。


    “老大你就放心好了,我们保证做的干干净净的。”


    没过多久,陆府就升起了猛烈的火焰,灰色的烟雾笼罩住了整个宅院。


    “不好了!走水了!快来人啊!”


    “救命啊!四周全都被堵死了!”


    “明儿,我的明儿在哪里?!”


    “老夫人别去!少爷的书房已经被火包围了!老夫人!”


    “怎么没有人啊!来人救命啊!!”


    火光映红了沉闷寒凉的夜幕,惊动了整个城平,房屋燃烧坍塌的灰烬漂浮在半空当中。


    陆府的呼救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响彻深邃漆黑的夜晚,里里外外的山匪四处游窜抢掠,撕心裂肺的绝望中无人生还。


    “老大,我们现在要走吗?”马二淳拍拍手上的灰烬,灰头土脸地从火堆里跑出来。


    “这把火放的可真尽兴,这群读书的呆瓜,死到临头了还着急找他们的少爷。”马大淳哈哈大笑。


    “不急,还差一个人。”张承缓缓闭上眼睛,想来柳静姝的车马明日就能到城平。


    他迫不及待要她看见陆钦明如此狼狈的模样,又会作何反应呢。


    想到此处,张承捂脸发出丧心病狂的笑声。


    有趣,实在是有趣。


    你们这些生来就高高在上的人啊,可曾想过自己也会落到今日的境地?


    接近黎明时分,城平的烽火燃烧亮了半片天空。


    山匪袭城的消息四散蔓延,朝廷派兵剿匪最快也需两日才能到达,城中人心惶惶,百姓携家眷四散奔逃。


    此时柳静姝一行人的车马早已到了城平城外。


    “小云,下去问问发生什么了?”柳静姝神色焦急。


    小云见状慌忙走下马车,拉住了急匆匆赶路的路人。


    “这位大叔,前面城里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姑娘,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些呢?赶紧逃命去吧!”


    男人甩开小云的手,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城平里的山匪已经开始烧杀抢掠了,听劝就赶紧跑了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什么?!”柳静姝慌忙掀起马车的帘子。


    “那城平陆氏可还安好?”


    “就是陆氏整家都被山匪纵火灭门了,我们才跑的啊!”男人愤懑地摇头,转身离开。


    “小姐!”小云扶住了快要晕倒的柳静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城平眼下不太平——”


    “去,一定要去。”


    柳静姝用帕子擦去眼角的泪水,强忍着喉间的苦涩。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小姐!我们现在去就是送死啊!”


    “啪”柳静姝的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小云的脸上,愠怒的少女睁大通红的双眼,珠翠摇晃。


    “闭嘴!我说了必须去!”


    正当柳静姝与小云僵持不下之际,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山匪来了”。


    一群山匪从山坡处飞驰而下,将柳静姝的车马尽数劫持了下来。


    马大淳掀开马车的帘子,挤眉弄眼地笑道。


    “哟,这里还有位美妞呢。”


    “识相点,赶紧下车!不然还要你爷爷请你下来啊!”马二淳朝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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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姝二人吼道。


    柳静姝强忍镇定从马车中踱步下来。


    “不知二位可是来寻钱财的?”


    “如若是要钱财,都拿去便是,但求能饶我二人一命。”


    “哼哼,就凭小美妞你的美貌,恐怕不止值钱财这个价吧?”马大淳的小眼四处乱瞟,朝柳静姝散发诡异的笑容。


    “你们敢?!”柳静姝向后退了一步。


    “我是柳府的嫡小姐,你们有几个脑袋敢劫持我?”


    “小美妞,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我们也是替人办事的。”马二淳挥一挥肩上的大砍刀,气焰嚣张。


    马大淳啐了口唾沫,三下五除二就把柳静姝和小云绑上了车。


    “下手别没轻没重的,老大可是专门吩咐过要活的。”马二淳提醒道。


    “奶奶的,用得着你说,我自有分寸。”


    两个山匪绑了柳静姝骂骂咧咧地朝城平赶去。


    此刻城平城内哀鸿遍野,土匪遍及之地寸草不生。


    “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绿萝裙的姑娘?”蓝河沿路询问从城平出逃的百姓。


    少年衣襟上的血迹早已干涸染上了尘土,腰间的木剑早已豁口。


    一路走来,蓝河已经不记得杀了多少山匪。


    在羡枝离开后,他跟随羡枝的轨迹来到这里,少女有很大可能去了城平。


    蓝河快要疯了,他连续几日未曾合眼休息。


    明明答应好了不会离开的,为什么还是离开他。


    那日蓝河呆呆地在空无一人温泉前站了很久,怀中紧紧抱着那件崭新的裳裙。


    从黑夜到白天,他一直在等待羡枝回来,可始终未见一人。


    少年缓缓合上酸痛的双眼。


    没关系,少女逃几次,他就会追几次。


    “没见过,没见过。”路人摆摆手,满头大汗地继续跑路。


    “山匪现在在城内杀人。”


    蓝河只是回头望了眼,飞速跑向最高处寻找城平的方向,远远地从城平里冒出烽烟,看来山匪已经在城平驻扎下来了。


    不,不对,山匪从不轻易驻扎,为何在城平如此反常?


    蓝河的敏锐直觉告诉他,城平内的山匪另有所图。


    陆府烧了整晚的大火被天空忽来的大雨浇灭,火星在倾倒般的雨点下湮灭,原本宏大的府邸上被烧得只剩下残垣断壁,乌云掩了半片天,唯有阴恻恻的沉暗。


    “门口站了好多山匪,我们进不去。”


    羡枝躲在残存的建筑后,轻声对孟怀苏说道。


    “那怎么办?”少年迎风落泪。


    每次见到血腥场面,身体的泪腺就会失控。


    “这副身体到底怎么回事,动不动就流眼泪。”卫衍抓狂道,他可是堂堂七尺男儿!


    “嘘。”少女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我们从东南角那边绕——”


    “哎呀,你不要抓我胳膊。”卫衍抖了抖自己的肩膀,总觉得谁的手捏住了自己。


    “我没有啊?”少女疑惑地回头。


    身后却泛起不寒而栗之感。


    “小枝。”蓝河的声音在潮湿沉闷的空气中响起。


    寒气围绕周身的少年单手攥住了卫衍的肩膀。


    “你是要和他私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