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锁] [此章节已锁]
作品:《四方笼》 沈思漓倒在软被之中,发髻散乱成瀑,外袍被高靖远粗鲁的剥去,腰带散落在一旁,百迭裙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
就在高靖远伸手撩开里衣时。
她脸上的惊慌和无措渐渐褪去,那双眼尾上佻的凤眸平静地看着高靖远俊毅的脸庞染上难以抑制的情欲。
沈思漓反手拍开他的手,转而主动去解开腰间的系绳,语气稀松平常道:“嫁人前,我就做好身子给定安侯的准备。你想与我圆房,人之常情也无可厚非,但这并不代表我属于你。”
她的身子是给定安侯的,哪怕定安侯爵位下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反正不是心甘情愿给他高靖远的。
高靖远恼羞成怒,沉着脸说:“圆房礼成你就是我的人!只属于我一人!”
“是吗?”沈思漓里衣半敞,仰高着头,漏出清晰的锁骨和肩头上的软带。
她双手搂住高靖远的脖子,盯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我好怕哦。”
她嘴上说着怕,眼睛里充满诱惑与挑衅,看不出半分不安。更像是志得意满的猎人,设下陷阱只待猎物上钩。
高靖远倒是很享受她的主动,灼热的大掌紧紧贴合住她两侧的腰身,缓缓低下头嗅她香肩的味道,嗓音隐忍而又暗哑道:“别想着逃,这府里上下都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命令,你连这间屋子都出不去。”
单凭沈思漓留下的无能侍女,谁又能帮她通风报信?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没人能带走他的妻。
“我不爱你,困住我有意思吗?”沈思漓松开手,拨弄着自己发丝,轻声问道。
“你只是现在不爱我,”高靖远目光灼灼,覆上他的手,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我可以让你的身体先爱上这股销魂蚀骨的滋味,让你知道什么叫日、久生情、食髓知味,除了我再没人能满足你。”
沈思漓伸出指尖推开他的额头,神思有些游离,柔声道:“侯爷这话同不少女人说过吧。”
高靖远盯着她娇艳欲滴的软唇,逐渐逼近,“我们彼此知之甚少,等我们多相处些时日,等我们有了孩子,娘子自会懂得为夫的真心。”
“高顺安,你太自信了。”两人间隔仅一息之距,沈思漓笑起来,“你凭什么自以为是以为我会生下你的孩子?又凭什么觉得我会爱上逼我就范的男人?”
高靖远突然一滞,讨好似地吻上她的鼻尖:“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
沈思漓低声浅笑,神色带着丝癫狂,她果然痛恨这些高高在上不顾他人死活的人,那么的自以为是,真是令人讨厌至极。
她用力推开高靖远,笑得歇斯底里:“鸟链已断!你拦不住我,孩子也困不住我,这世间再没有谁能囚地住我!高顺安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不痛快你高家也别想痛快,强行将我留下的后果,你承受不了!”
她说过,既做不了翱翔天际的鹰,那便做的鵙雀,将轻视她的人挂在树杈上慢慢啃食殆尽。
这世间已没有她所留恋的,大不了孤注一掷,将高家闹个天翻地覆,最后无非是落得个玉石俱焚的下场。
“我偏要试试!”高靖远见她滴水不进,冥顽不灵,不禁怒上心头,再没了怜惜,直起身用蛮力掰开她的双|腿压在身下。
“高侯爷好狠的心,连儿子都不要了。”沈思漓任由高靖远压着,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娇滴滴的嗓音在儿子二字上咬的格外重。
高靖远跪在沈思漓两腿之间,胸膛起伏剧烈,一把抓住她的手,喘着粗气逼问道:“你想对无定做什么?”
瞧,这不就掐住了猎物的命门。
男人可以舍弃父母兄弟,可以舍去自身和闺女,独独割舍不掉传宗接代的独子。
什么爱不爱的,不过是求而不得的情欲。
“不是我想对他做什么,而是他想对我做什么。”沈思漓用力抽出手,拉高自己岌岌可危的亵裤,撑起腰身从高靖远怀中抽身而退。
“你是在拖延等人来救你?”高靖远紧盯着她不放,“哼,无用之功。”
她饶有兴致地看向高靖远紧张的脸庞,合拢上里衣,不紧不慢地系上腰带,语调轻柔缓缓道:“你儿子,看我的眼神不对。”
“如何不对?”高靖远脸色骤变,瞬间猜到沈思漓所说无法承受的后果。
沈思漓拿过高靖远的衣袍,丢到他身下,自顾自地套上一件件被高靖远剥离的外衣,说道:“本以为是孩子血气方刚,便同婆母商议后往他房里放了两个貌美婢女。”
“不曾想这孩子属王八的,愣是憋着碰都不碰一下,整日里盯着我瞧。他自以为他藏的很好,可在我看来是明目张胆,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当她琢磨出高无定对她藏有难以启齿的心思后,便有意无意地避开与高无定单独相处,甚至除了日常寒暄外,连对话都极少。
只要高靖远敢囚禁她,她就敢豁出去睡完老子睡继子。
届时父子反目,争风吃醋。看是高靖远颜面无光,脑袋发绿光,还是家丑外扬,沈思漓尸沉荷塘。
沈思漓唇边溢出低低的笑:“侯爷,敢冒险吗?”
她的嗓音诱人而魅惑,一字一声勾得高靖远血液喷张,恨不得马上长枪直入,让她这张小嘴哼哼出破碎不成调的呻吟。
可他不敢冒险。
高无定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防得住一时,防不住长久。
凭沈思漓玩弄人心的手段,和对亲生父亲赶尽杀绝的狠心。高靖远知道,她既说的出口,便有胆量违背纲常伦理。
高靖远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眼中嗜血怒气喷薄而出,浑身上下散发着骇人戾气,彷佛下一刻便要将沈思漓拆骨吞腹。
沈思漓背手摸上腕间银镯,目光平静与其对视。
高靖远终是没再说什么,披上衣袍转身向外走去。
门扉被摔得砰砰作响,雪芍一脸惊慌地小跑进屋,踌躇道:“侯爷往甘棠院方向去了。”
“这种小事往后不必来报,把门关上,我乏了。”沈思漓吐了口气,紧绷的神经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她在床榻上独坐了许久,生怕高靖远去而复返。连衣服都不敢脱,用软被把自己裹成个蛹,将两侧压在身下,才生出一丝安全感来。
思绪陷入黑暗前,她思忖着侯府不宜久留,她得再做打算。
……
高靖远面色阴沉可怖,上身衣袍大敞,腰带不知所踪,结实紧致的胸膛上刀疤累累。
沿路婢女纷纷捂住眼睛,侧身避让。
姜姨娘正卸下钗环,准备梳洗,就听丫鬟来报高靖远与红枫院那位闹了矛盾,正往屋里来。
还来不及讶异,高靖远怒气冲冲地闯进屋内,暴戾喝退屋内众奴仆。
他体内满腔怒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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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宣泄,抱起姜姨娘压在床榻。
丫鬟们侍立在屋外先是听得粗气喘喘混杂着莺莺之语,直到高靖远喉咙里发出了压抑许久的低吼,屋内渐渐平歇下来。
……
夜鹭鸟爪冻在冰面上呱呱乱叫,东阳长公主府的侍者站在岸边拿长棍设法助夜鹭脱身。
并非是他们好心,而是这鸟叫声难听,扰乱长公主下棋的思绪,连输了好几盘棋局。
茶室灯火通明,东阳长公主趴在案上半眯着眼,不断打着哈欠,抱怨道:“皇兄今夜棋兴大发,皇妹甘拜下风。”
舒王靠在凭几,无奈地笑了笑:“是谁放下豪言,要将我杀的片甲不留的?”
东阳长公主打乱棋盘,缴械投降:“不下了,不下了,我认输还不行嘛。”
舒王由着她去,拿起茶盏看向窗外,缓缓呷了一口,漫不经心问道:“你那小表妹呢?怎不见她来拜年?”
宴席上的菜色连点荤油都没有,东阳长公主压根没吃几口,这时饥饿感上来,隔着帕子拿起巨胜奴咬了一小口。
听到舒王这么一问,她才反应过来沈思漓这机灵鬼,哪会放着红包不讨。
她唤来红袖去灵仙院瞧瞧,可别是沈思漓触景生情钻在被窝里哭鼻子。
红袖低声应是。
茶室内只剩下兄妹俩二人。
舒王垂头哑笑,不急不缓地将黑白二子分拨捡入棋盒,淡淡道:“前两日你说的事,我已有头绪,正好问问小表妹的意见。”
“哦?六皇兄先说与我听听?”东阳长公主满脸写着好奇,迫不及待追问道。
舒王唇角微扬笑得高深莫测,缄口不言。
东阳长公主扁了扁嘴,六皇兄还是一如解放,喜欢故作玄虚。
过了一柱香功夫,门扉轻敲,接着是红袖带人入屋的声音。
舒王不动声色端正了坐姿,循着脚步声微微抬头,出挑的面容在烛光下如白玉般温泽。
眼中光华在看见来人的那一刹那,停滞了流转,唇角的笑意冻结在脸上。
东阳长公主没注意到对座兄长的异常,垂眸低晲阶下躬身俯拜之人,淡淡问道:“莫莉?你家姑娘呢?”
莫莉态度恭敬,俯身回话:“高侯爷接姑娘回侯府去了。”
“回侯府?”东阳长公主反问道,“不是要和离吗?”
莫莉道:“姑娘说,高侯已应允和离,只是为了高家的颜面姑娘得回府小住,过些时日再签和离书。”
东阳长公主眯了眯眼,不悦道:“你家姑娘也不同本宫知会一声,真是越发胆大了。”
“请殿下恕罪,”莫莉言辞诚恳道,“高侯一个时辰前亲至薛府接姑娘回侯府,奴婢等人担心扰了殿下,想着明日再禀。”
“罢了,下去吧。”东阳长公主拧了拧眉心,摆了摆手,示意红袖领人退下。
茶室内恢复了宁静,东阳长公主面露尴尬,讪讪笑道:“漓儿也真是的,让皇兄白费心思了。”
也不知是那个字刺激到舒王,他抿紧唇,斜睨了东阳一眼,没好气道:“你也没好到哪里去,未出阁的公主整日与面首厮混在一块,还不赶紧把人遣散了去。”舒王言罢,拂袖而去。
“好端端的,怎么批评起我来了?”东阳长公主突然被莫名其妙地说教一顿,气不打一处来,却也只敢在背后默默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