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八十六章

作品:《娇蛮摘月亮

    易知舟端起已经凉了的米粥喝下一口:“怎么会。”


    可元季瑶不信,她撇撇嘴:“方才那个康威,竟敢调侃你!”


    他咽下口中米粒,悠悠然的目光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她的气色好多了,脸蛋白里透红,与昨日失落绝望的新娘判若两人。


    “他说的没错,我的责任就是保护你。往后余生,都会如此。”


    元季瑶眼眶一热,彻彻底底被他打动了。


    自二人相识以来,他一直在践行那句承诺。


    时时刻刻,护她周全,这世上除了他,又有谁能次次以命相护?


    她鼻头微微发酸,搭在凳子上的一双小脚踩在了他乌黑的皂靴上。


    他不明白她此举意欲何为,但还是下意识张开手臂接住她扑过来的柔软身躯:“怎么···”


    话未出口,还带着米粥香气的湿唇就贴了上来,似琼浆玉液那般叫他陶醉。


    易知舟顺从地闭上眼,满含期待地享受着九儿的主动靠近。


    赤白的小脚踩着男人的靴面,她轻巧地挪动身子在他膝头落座,火红的裙摆盖住了男人修长有力的双腿。


    顾念着她舌尖有伤,他不敢深入,保持着浅尝辄止的姿态;可恍惚中,却感觉她那灵活的丁香径直闯入了自己的牙关,似嬉戏更是挑逗,易知舟心头一凛急忙推开她:“当心些。”


    被他这么一推,她心头堆积起来的悸动瞬间落了下去,有种难以言说的失落之感。


    “你,不想与我亲近吗?”她问的十分直白,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实在叫人难以消受。


    易知舟红了脸,生怕她多想:“不是,我是怕你的伤口······”


    这只是其一,她昨日狼狈又可怜,想必是遭受了犬戎那些人的欺负,如此一来,他越发不敢放肆了亲近了······


    听见他的解释,元季瑶兀自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确实有点疼,可她也是人啊,也会有悸动难耐的心绪啊!


    一想到昨日的情形,她反而更想与他亲近。


    她垂眸,用双手勾着他的脖颈缓缓拉进彼此,直到嫣红的唇蹭到某人的耳廓:“轻一些,就不疼了。”


    易知舟仰头凝望着她小巧的鼻尖,衣衫下那蓬勃跳动的心越发强劲,喉结上下滚动了几番,可仍旧抵不过心中戚戚:“昨日你流了许多血,当真不疼?”


    他也想与心爱之人共赴巫山。


    只是,眼下身在军中,作为主帅他怎能沉溺于美色?


    男人幽暗的目光落在她红艳艳的唇瓣上,半晌之后才音色低缓地开口,像是宽慰她,更像是说服自己:“等伤口痊愈后,咱们再补回来,好不好?”


    他像是哄孩子一样,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神情缓和、语态温柔。


    她心头那最后一丝丝褶皱,都被这份柔情蜜意熨帖妥当。


    得此良人,毕生何求?


    更何况,二人来日方长。


    于是她笑眯眯地点头应下:“好。”


    她的临渊啊,果然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男子。


    二人额头相抵,亲昵地说了好些话。


    直到军灶上送来了烧好的热水。


    易知舟起身将她重新安置在行军床榻上,转而将六桶热水逐一抬入室内。


    室外霞光满天,室内却升腾着氤氲的热气。


    元季瑶眼巴巴凝视着他孔武有力的手臂,不知怎么,有些心潮发热,她急忙调转视线,待他进进出出将一切准备就绪了才来喊她:


    “热水好了。”


    元季瑶别别扭扭拢着被撕破的嫁衣起身:“劳你抱我过去吧!”


    她声音清甜,揽着他的手臂顺势将一双赤白的玉足踩在他的皂靴上。


    军中的木桶尺寸不小,她挽起裙摆双足并拢站在其中,桶沿超过了她的膝盖,其中还略略有余。


    元季瑶低头左右看了看,眼底满是新奇之色:“虽未有宫中的浴桶那般大,但也够我使用了。”说话间,她还尝试屈膝,热水瞬间上浮,直到她的大腿中段。


    这样一来,更是便利了。


    她扬起笑脸看向他。


    易知舟沉默地对上女子灵动灿烂的眸子,心底忽而心生出一丝不确定。


    心上人衣衫半褪,长发低垂,宛若一朵洁白的莲花矗立在氤氲的热水中。


    此情此景,岂非折磨?


    刻意忽略体内隐隐产生的波动,他故作镇定地去拿巾布:“军营没有细葛布,我叫人取了军医用的白布来。”


    元季瑶看着那一叠崭新的白布,害羞地点点头,不等他再开口,她便自顾自转过身去,一层一层退下嫁衣。


    厚重的布料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二人却不约而同都紧张起来。


    医用的白布尺寸甚巨,通常会裁成细条用来包裹伤员,此刻用来做浴巾虽然不够柔软,但宽宽大大,正好可以裹着她玲珑纤细的身体。


    她自觉裹好了之后,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我好了,你帮我灌水润发吧···”


    说完,她羞涩地抿了抿唇瓣。


    易知舟默默点头,挽起袖子露出线条修长的小臂。


    之前在马车里,他也曾与她亲昵过,唇齿交缠,耳鬓厮磨,肌肤相贴······


    只是那时候夜色浓稠,远不如此刻,烛火绵绵,入目清晰。


    她褪去衣衫,只裹着一层布巾站在桶中,布料雪白的纹理却远不如她的肌肤细腻诱人,微微侧身时露出圆润的肩头以及修长的侧颈。


    手持木瓢的易将军只能默默屏息。


    室内氤氲的热气令他有些难耐,他目不斜视,转而舀起一瓢温水,顺着她柔软的发丝缓缓浇下去。


    “哗啦啦”


    水流落在她骨肉匀婷的小腿边,飞溅起细细密密的小水珠。


    元季瑶眯着眼睛长舒一口气,温润的热水不疾不徐地流淌过她的额头、后颈······沁润着她的每一根发丝,满身的疲惫之感渐渐消退,久违的舒适涌上心头。


    “木梳呢?”


    直到她开口提醒,身后的某人才赫然回过神来:“在,在这里。”


    湿漉漉的大手抓起木梳匆忙递过去。


    温润的指尖相触,霎时在他心口迸发出灿烂火花。


    室内绵绵烛火笼罩着彼此,从他的角度看去,一切都显得那样虚幻而美好。


    女子细腻圆润的肩头掩藏在湿漉发亮的黑发间,撩人的水声荡漾出暧昧的波纹,顺着她洁白纤细的小腿没入水中。


    随着她抬手梳头的动作,后背那薄如蝉翼的蝴蝶骨更显蹁跹灵动。


    热水顺着乌黑的发丝一路向下,打湿了她身上的白布。


    被润湿的地方,隐约勾勒出女人特有的玲珑曲线。


    他艰难地移开目光,可那片柔润细腻的肌肤却仿佛在他脑中生了根。


    某些念头,一再冲击着他的心房。


    他不自觉抿紧唇瓣,握着木瓢的手变得僵硬。


    沉浸在舒适之中的她浑然不知他此刻的窘迫。


    她顺着水流一下一下梳理满头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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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虽然没有皂角,但她自幼发质极好,遇水就变得柔顺透亮,


    待洗得差不多了,她取过一旁的干布想要包住满头黑发,可动作肉眼可见的透出些许笨拙之意。


    沉默了许久的某人终于有了反应。


    男人宽厚的大手接过她手中的干布,温柔地擦拭着发丝上的水汽。


    元季瑶松了一口气,乖巧地站在桶中,任由他为自己擦干头发,她自顾自道:“待会儿再帮我找寻把扇子来吧。”


    某人顿了顿,音声略有几分低沉:“要扇子做甚?”


    元季瑶指了指自己的长发:“头发太多了,扇一扇干得快。”


    易知舟垂眸看着手中湿润透亮的发丝,喉头倍感干涸:“扇扇子会着凉,还是我帮你擦干吧。”


    她听了心头自觉一暖,擦头发可是个苦差事,尤其像她这种发丝浓密的人。他如此耐心,反倒叫她心疼不已,忍不住转过身来向他道谢:


    “临渊,谢谢你。”


    这一声临渊叫的格外清甜,扭身看他时,胸前的白布微微松散,赫然露出雪峰几许。


    某人呼吸一滞,压抑了半晌的心潮彻底溃败开来。


    烛火中,他忽而俯下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大掌落在纤细的后腰上,紧紧揽向自己怀中。


    “临渊?”


    她疑惑地轻唤一声,后知后觉感受到某人压抑的情潮。


    她心中一动,或许本就不该在这种时候叫他助浴。


    可他们本就心意相通的有情人不是吗?


    心底的某些感觉被唤醒,她索性转过身,扬起下颌回应他火热的吻。纠缠间踩在温水中的双脚不知何时已经盘上了他的劲腰。


    “九儿。”


    热息中他充满情欲的声音令人心头一颤,果然,理智在情欲面前不值一提。


    他小心翼翼抱着她,那不堪拉扯的白布虽然还横亘在二人之间,可火热的体温已然攀升起来,他压抑着紊乱粗重的喘息望向她:“你愿意吗?”


    深情又直白的询问,彼此紧紧贴靠在一起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元季瑶被这话烫的两颊潮红,迷乱的目光与他对望,之前寥寥几次亲昵都是在昏暗的夜色中,她紧张又羞涩,所以不曾看清过他的神情;此时此刻,昏黄的烛火笼罩着彼此,他素来沉静的眉宇间却染上了明显的欲色,略带胡茬的下颚微微上扬,双眸潮湿,薄唇透红,松散开的衣襟下,那蓬勃可见的肌理滚烫撩人。


    原来,他情难自抑的时候,是这般模样···


    易知舟自知食言了,可原始的渴望无法抑制,他大着胆子再次开口:“九儿,我想与你白首成约,往后生死同穴,不知你意下,”


    最后几个字未出口,腰间缠腰的力道却明显加大了,他愣了愣,听到耳畔传来一阵热息:“我亦乐然。”


    女人羞涩的依允宛若一把燎原之火,彻底点燃了他的心田。


    帐内的烛火忽而被熄灭,取而代之是狭窄的行军榻发出的一阵隐晦异响。


    沉溺在欲海中的男女痴缠在一起。


    胸上雪,从君咬。


    轻含吮,重勾缠。


    直到室内那六桶热水彻底凉透,一句句压抑的嘤咛才化成无声的颤栗。


    夜幕四合,一道疾驰的马蹄声踏破了沉寂的军营。


    斥候来报,痛失爱子的宿善组织残兵旧部前来讨伐。


    黑暗中,食髓知味的某人恋恋不舍离开温床。


    转身后,徒留在榻的女子眉目轻阖、娇颜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