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27)自渎gb
作品:《请你马上成精》 呼吸似风呼啸萦绕四周,银丝不断从秋洄的犬齿上滴落,坠在腿上,再被滚烫蒸发。
她喘着气,抱着腿搂着腰,静静等待平息,
褪去灼热,沈喻拱起的背轻轻颤抖,他的喘息宛若美妙的仙乐,轻柔填满进她的心。
指腹摩挲着手上的肌肤,她忍不住抬起用脸轻蹭,是香的,那文旦的气味已经完全浸入了义父,她好像尝到了香气,品出了甘甜。
手下忽然起了阵战栗,随后是干哑疲累的声音:“放下......麻了......”
“义父还想要吗?”
她看不清,可她感受到了摇头。
沈喻的身子早就离开了椅子,他的身体全靠缚住双手的衣带和她的手依托着,这会应是终于脱离了药效,平缓了许多。
但溺过水的人没那么容易平复,他浑身都是汗。
轻轻放下,她后退一步却听得一声闷哼。
“义父?”
“......没事......”
手臂放下,她蹲在一旁轻轻给他捏腿,但他或许麻木了太久,双腿僵硬无比。
“让我.....洗洗......不要点灯......”
他的声音听起来虚弱极了,可是秋洄却觉得这声音里满是爱意,她坐在地上抱住双腿,不想离开。
“快去......不要让下人们发现了......水滚了就送来......”
“好,义父你等我。”
她动作很轻,起身解开他的手又捡起散落的衣衫盖在他身上,几步出去便没了声响。
沈喻瘫坐在粘稠不堪的椅子上累到动不了,他的心情也同样粘稠。
他被自己的情欲征服了,若是一开始他还能将罪过推给秋洄,可后来,秋洄不清楚,他清楚得很,假借药效的名义利用秋洄,利用她释放自己的压抑,利用她陪着自己放纵,给她一种自己终于接纳她的假象,让她欢喜。
然后呢?今夜过后,再寻个借口,或是再回到原点,对她不冷不热,对她避之不及?
如此放纵之后再冷淡,会逼疯她的,再怎么样,秋洄也只是一个小姑娘。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沈喻歪斜着身子,空洞洞的眼神随意望进黑暗中,他恳求这黑暗能够抹去夜间的一切,恳求自己醒来后什么都不要记起。
热气环绕周身熏得人疲惫,沈喻张开双臂搭在浴桶上,正昏昏欲睡,突然,房门开了。
他瞬间惊醒,缩进水里探出脑袋往外看了眼,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后他骂了一句:“死丫头,你进来干嘛?没看见你爹我沐浴呢!”
秋洄抱着一叠书愣了愣:“啊,我不可以进来吗?我想给义父看我新学的书......”
“书?”
稍稍一想,沈喻又安逸躺了回去,只是手一勾便勾来一件衣裳。
他在水下穿好衣衫,懒洋洋道:“来来来,搬个小凳子来,一边背给我听,一边给你义父捏捏肩......”
“哦。”
秋洄很听话,她搬来了小凳子,站在凳子上开始有模有样学起了教书先生,一边晃着脑袋背书一边在他肩上又敲又捏。
真是个让人喜欢的乖乖。
手指在被细细摩挲,小小的手如今坚韧有力,正揉着他的手腕化开血液。
水在晃动,是热的,他泡在浴桶中浑身赤裸,昏沉无力。
曾经那个乖乖没有站在他身后,她一起进了水,和他几乎贴在了一起。
“不是让你......把水滚了就送来吗?”
“最近天凉了,我不想义父受寒。”
他能感受到秋洄靠近了一些,她的手也从手腕揉到了手臂。
“义父放心吧,下人们不会醒的,我去吹了迷烟,他们大约要明日午时才醒了。”
“衣服给我。”
“我看不见的义父,我就给你揉揉手臂和腿,其他的我不碰,我保证。”
“我自己来......”
热水恢复了一些体力,沈喻不动声色抽回手,紧贴着浴桶深深呼吸:“快回去吧,今天你已经出来很久了,别让人抓到你的把柄......还有,最近别出风头,好好在宫外避一避,有什么行动事先问过我......”
气息忽然靠近,就近在咫尺,是秋洄的呼吸。
“义父是在关心我吗?”
她的鼻尖轻轻碰着他的脸,双臂也将他环在了怀中。
大约他今夜确实神志不清了,这样的距离和姿势竟然不叫人反感,反而有一丝安心。
水下,有湿滑而柔顺的触感,大概是她那条很少露出来的尾巴,也正因为很少见,他这会反而有些想念秋洄毛茸茸的样子。
心中想着,手也不自觉抚摸了上去。
他几乎放弃了推拒,轻抚着承认:“嗯。把自己的衣服都带走,痕迹都清除了......回去吧,我这里你不用操心唔......”
软下的态度很容易就给人造成错觉,让人误会。
秋洄是将他的让步当成了回应,一个低头便堵住了他的唇。
让步?又或是破罐子破摔?
他不想了,反正不管夜里发生了什么,太阳总会卑鄙地升起,那便先将这一夜度过再说。
一个悠长绵软的吻过后,秋洄发出一声长叹:“义父,我先走了。”
“嗯。”
水声轻起,水滴随着她的步伐淅沥了一路,她在一旁走动了两步,很快,又沉寂在了门外。
这会离去,她可真像个得到人后就不负责任的纨绔,不管他会是什么心情,也不管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有什么后果,就这样无情离去,让他自己收拾烂摊子。
无情也好,无情总比有情好,不用掺杂期待,不会产生依赖,不论是对他还是她,都比现在要好。
滑入水中,沈喻荡起了手臂,倦意无声侵袭。
肩上忽被重重一捏,他一个激灵坐起了身,但他忘了自己还在浴桶里,动作一大,水全都晃了出去,晃了秋洄一身。
“哎呀!义父你干嘛呀!”
他看了眼四周,又看了看秋洄,不好意思笑笑:“我睡着了,谁让你用力捏我呢......”
“你自己叫我来背书,结果又睡着了,睡着了还泼了我一身水!义父你讨厌死了!”
秋洄跑出去了,一边跑一边叫唤着抱怨,像只小狗。
他趴在浴桶边缘打了哈欠又阖了眼:“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呀......你义父我啊,和人比试了一天一夜呢,这会困都困死了......”
困倦,劳累的时候大概真的很容易出现幻觉。
白雾落到地面形成一片云海,恍惚中,他隐约感到后背贴上了什么,柔软温暖,让人眷恋。
睁开眼,是一个年纪相仿,又有些眼熟的少女。
少女眉眼有些眼熟,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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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看,到处看,硬是一丝她的记忆都没有,可偏偏,她看向他的眼神缱绻又包容,就像他们认识了很久。
“你是谁?”
“我是秋洄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小洄?你是小洄?那我又是谁?”
“你是义父,是我的义父,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义父......”
这个也叫秋洄的人,低头吻在他后颈,沿着后颈又渐渐吻上喉部,而后轻轻咬,缓缓舐,最后温柔吻上了他的唇。
他根本没和谁这样接触过,更没有过亲吻,这个人这会只是轻轻一撩拨就让他泄了力,浑身燥热。
“义父,看看我的身体,好不好?”
明明还在亲吻,可他忽然听到了她的问询,睁眼,透着柔和白光的身躯一览无遗出现在眼前,又一眨眼,这身躯又立马陌生遥远。
耀眼的白光透着完美圣洁,他想伸手触碰,却被光中的圣洁之力烫到。
他明白了,越是圣洁越不可触碰,这是禁忌。
“义父,交给我,把你自己交给我,好不好?”
呼吸越发颤抖,他被迷惑了,被吸引了,他点头:“好。”
后靠着浴桶,圣光消散了他的伪装,那轻柔程度就像在剥一颗刚产下的卵,光带走了壳,却留下了膜,而膜内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他
“义父......”
“小洄......你是小洄吗......”
“是我,一直都是我。”
一直都是秋洄?为什么是一直?
他忽然有些迷茫,迷茫睁眼,迷茫接纳圣光,又迷茫自己为什么自然而然就接受了朦胧的一切。
“小洄在做什么?”
“我在爱义父。”
爱之字眼一出,仿若周遭一切全都被销毁,巨大的孤寂和可怕笼罩在头顶,沈喻不由自主害怕。
他没法呼吸,没吸一口气便是孤独和冷,他想逃想跑,可他动不了,他没有力气,他只能被夹在浴桶木壁和圣光之间,被叫做小洄的圣光爱着。
圣光是虚幻的,他摸不到圣光的形状,可那光又像是有着实体一般在他身上游走,抚摸,又用力拥抱,用力填满一切,抚平一切。
水面在不断摇晃,时不时便倾洒出一些,而水声之下似乎有人的喊声。
他听不清是谁在喊,亦听不清这是在痛苦承受还是坦诚迎合。
腿上、腰间、手臂、乃至脖颈,他好像每一处都被圣光缠绕,紧得他动弹不得,可他似乎不排斥这份禁锢,他唯一不满的,是不能扭回头和圣光亲吻。
“小洄......”
“义父,我在啊......”
“吻我......”
透着圣光的手臂从后环绕,紧紧将他拥在怀里,她扭过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
“嗬——”
趴在桶壁上垂下手臂,指尖划着木桶壁发出令人难受的刺耳声。
沈喻战栗着又自虐一般用力捶打木桶,发泄着他自己也说不清的痛苦。
明明是为了清洗,可他又弄脏了自己。
喘息是逃避,欲与痛在体内一齐炸开。
他累了,秋洄走了,他忽然不知该怎么办了。
没有立场,没有动力,他似乎无法责怪谁,毕竟,他也在用幻想玷污自己。
自暴自弃趴在浴桶边缘,无神盯着地面的水光,他就这样和水一起,彻底凉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