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22)玩物

作品:《请你马上成精

    轻纱微动,她睁开眼深深呼吸。


    外头还是黑的,天还没亮,可她却无故脱离了睡梦。


    坐起来缓了缓,身旁微动,她转过头见燕良立马爬起,为了强行让自己清醒又换了跪姿,恭敬低头。


    他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严格遵守侍寝的规矩,安静顺从,又带了点青涩的羞意。


    “朕只是渴了。”


    他抬起头来,殿内昏暗,可总有一缕微弱的光落在他脸上,朦胧模糊,她忍不住上手摸了摸他的脸。


    “世子不必如此紧张,想说什么便说吧。”


    “君上睡不安稳,可是外臣的缘故?”


    “和你无关,朕只是做梦而已,世子继续睡吧。”


    说罢,她下床寻水,经过香炉时她扫了一眼,也未多言。


    燕良的小动作她并未原谅,但也不想过于深究,横竖她也是得到了这个人,折了他的尊严就当做是惩戒了。


    解了渴她倒是更清醒了,回到轻纱后见他还是恭敬等着,心意更是满意。


    “世子在等朕?”


    他低下头,轻声回话:“外臣应该等的。”


    这般细声轻语,她心情更好了,笑了一声又摸了摸他的脸却摸到一手滚烫。


    “世子当真禁不起撩拨啊。”


    “不、不是的......外臣只是......嘶!”


    隔着里衣,她轻轻一掐便听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她愈发没了睡意,对他又是捻又是抚摸,虽看不清却也能感受他越发战栗的身体。


    “世子觉得痛?”


    “没、没有......”


    他又低下了头,克制着自己的喘息,努力保持安静。


    曲起腿,她撑在膝盖上又有了兴致,笑问:“朕喜欢世子安静的模样,也喜欢世子吃痛的模样。不若世子自己选,想让朕幸你哪张嘴?”


    摆着铜镜照身体,燕良偏过脸看着颈下的淤痕微微皱眉,往下照更是红肿一片,只一眼他便赶忙遮起了羞,不敢再看。


    放下铜镜他微微叹息,说不清自己是愁还是喜。


    他需要比君王起得早,穿戴完毕,绕过屏风,李承佑背对着他张开双手,她已经束好了发,两边宫女正在为她穿衣。


    现在他该做什么,该上前服侍吗?那些郎君在侍寝之后要为她穿衣吗?


    顿在原地,他忽然有些局促。


    “世子有疑虑?”她忽然问。


    她都没有转过身却仿佛看见了他的表情,这让他更加不安。


    “外臣不敢。”


    她似乎轻笑了一声,待穿上层层衣袍她忽然挥手:“下去吧。”


    两旁宫女尽数退去,可她还未佩戴玉饰。


    他明白了,上前几步,提起衣袍便跪在她身前,为她系上腰带,挂上玉佩。


    顺好流苏,调整带钩,最后擦了擦玉佩,他低头恭敬询问:“君上可满意?”


    余光见两边袖袍落下,接着微凉的手抬起他的下巴,又抚摸着他脸摸着他的唇,温柔缱绻。


    她笑了笑:“这样的世子,朕自是满意。”


    李承佑去上朝了。


    倒掉香炉灰,重新点上松香,燕良沉默地嗅着飘出来的气味,古朴又沉稳,符合一个君王的喜好。


    他明白她为何会发火了,昨夜他点的香是先前从唐氏的宫里搜出来的。


    唐氏以下犯上偷用情香,而他呢,虽说是在酒中下药,但也是用相同的办法诬陷了唐氏。


    没想到兜兜转转,因果循环,他自己也是以下犯上对君王用了此香。


    自嘲一笑,他和唐氏龌龊到一块去了,怪不得李承佑会发怒。


    她没有追究他的“龌龊”,反而说,她喜欢这样的他,即便有情香的影响,但她的话应当有几分可信。


    抬起手,他碰了碰自己的脸,是交易还是真的欢喜呢?


    摇了摇头,君主的话是不能随便相信的,更不能恃宠而骄,万一行差踏错,他没有人可以倚靠。


    就算是身为平宁公主的“眼线”,表面上公主也更要和他避嫌。


    公主......平宁公主是前朝的血脉,不论之前犯过多愚蠢的错,都是现下旧臣唯一可以支持的人,只要她存在,旧臣的“忠义”之心便不会熄灭。


    倘若,他将计就计,真的成为平宁公主的“眼线”呢?


    公主好骗,他说不定可以骗她放自己自由呢?


    火花忽然爆了一声,心脏一瞬间鼓起,他回头四望,不见有人。


    胸膛内砰砰不停,而胸膛外里衣摩擦得他身体发痒。


    他冒了一身冷汗。


    做不到,他做不到背叛李承佑,不管是心还是身体,他不敢背叛李承佑。


    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不算肿,但昨夜被他自己的犬牙咬出了血口,现在已经化成了一个小黑点,上面还残存着她抚摸过的温度。


    她的掌控和冷酷是迷人又危险的,他没法说服自己背叛。


    铜镜偏斜,上面映照出了出神的燕良,和他身后鼓起的衣物,衣物下有什么在疯狂摆动,可他似乎完全没注意。


    舌头接住雪花卷进口中,小白狗舔舔嘴,摇摇尾巴,觉得没什么味道,又在家门口趴了下去。


    太冷了,大婶已经好几天没出去卖菜了,他也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出去的机会。


    脚步踩在绵软的雪上是无声的,可他耳朵微动,一下子就发现了来者。


    除了漆黑的眼和鼻子,浑身上下都是白雪,若是钻进雪中压根不会被人发现。


    是白狐。


    “盖朕的章,就当批阅过了。”


    打开奏折上下一扫,李承佑把没用的奏折丢到燕良面前,让他盖章。


    他还在磨墨,手忙脚乱接住,也打开看了一眼。


    “又是请安折子。”


    “嗯。这些人,没什么可写的一天到晚给朕上请安折子,朕是一个字也不想看。”


    蘸墨,她抱怨了一声。


    “君上不怕有所疏漏,让外臣看去了机密吗?”


    燕良又递了回去,她摆摆手,他便自觉将请安折子整理在一处。


    “朕既然允许你碰折子,便不会有此忧虑。”


    这大概就是她为人的胸襟,他不再言语,安静立于一旁。


    待茶水没了热气,他去换了一杯热茶,而后便听她吩咐:“去把寝殿里的红梅换一枝,朕去歇息片刻。”


    “遵旨。”


    红梅白瓷,质朴素雅。


    他备好了点心水果和书籍,刚打理好花瓶李承佑便缓步入内,坐上了软榻。


    她没有小憩,而是拿起了书籍。


    白日里,他很少见到她困倦,她所说的歇息也不过是阅一些别的书,或是去看望看望太后,平常连郎君都很少召见,似乎她永远都这么精神。


    余光有人影靠近,他偏过头去,是大太监。


    悄声退出,他问:“君上在歇息,何事?”


    大太监请示:“杏君侍新摘了珊瑚宫后的红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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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君上共赏。”


    抿了抿,他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先前他学杏君侍为人,这会他便学自己献红梅了吗?


    往里头望了一眼,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问话。


    大太监见他迟疑,便问:“可是君上睡下了?”


    犹豫再三,他叹了口气,无奈道:“我请示下君上。”


    入内,她面色从容,想来若是杏君侍来,她大概会召见,她一向都喜欢那样的人。


    “君上,杏君侍......想与您共赏红梅,大约也是今日新摘的。”


    李承佑翻了页,思量片刻:“就说朕刚躺下。告诉他,等朕有空了便去看他。”


    出乎意料,他抬头,看着她的侧脸,追问:“君上为何不见?”


    “红梅只需赏一枝,多了,眼就花了。”她淡淡道。


    “可您已经很久没有召见过杏君侍了。”


    她忽然转头,目光意味不明:“世子很想让朕见?”


    他低头:“外、外臣不是这个意思......外臣......”


    “去回话吧。”


    “......是。”


    奉命去回话,他没有瞧见杏君侍,但他猜,杏君侍会失望吧?


    郎君们想见君上皆要来求见,经常还会见不到,可他身为御前近侍,却能一直与君上待在一起,压根不用求见。


    他暗自窃喜,又忽然回神,君上一天之内,有很多时间都与他单独在一块,这会难道也是因为他,才不想见别人吗......


    不对,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怎么能因为这些虚假的安宁,便对李承佑松懈?


    不能动摇,一定不能动摇,她是君王,千万不能被她轻易奴役。


    微微摇头,他要保持清醒。


    “世子这么盯着朕,在想什么?”


    冷不丁被问,他低下头握紧了手,镇定:“外臣只是、只是怕君上太过操劳。”


    “哦?世子还真是关心朕啊,朕很是惊喜。”


    她说得很随意,大概是真的随口一说,并不是在故意撩拨他,没有这个必要,随口而已,他明白的。


    可是心跳怎地又开始加快了,他忽然有些懊悔。


    “君上......说笑了......”


    她轻笑一声,拂开袖袍拍了拍自己的腿,目光依旧盯着书:“来。”


    看了看她的手,又看了看她的随性的躺姿,他顿时紧张不已,以为她要现在让他侍奉。


    “君上......”


    李承佑转头瞥了他一眼,笑得更甚:“世子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脸竟然这样红,朕只是想见一见世子的原貌。”


    那笑意里大概藏着几分嘲弄,他也不知,只觉自己这会又是颜面扫地。


    指甲抠进掌心,他勉强反击:“外臣,没有胡思乱想,是君上想多了,非要这样说外臣......”


    “嗯,近来世子乖顺了许多,朕差点忘了世子的嘴也厉害得很。”


    她转回去继续翻书,却又拍了拍自己的腿。


    燕良深呼吸一口,从他服软那一刻开始他就明白,李承佑会视他为玩物,他也早已做好了觉悟。


    只是真的被这样要求了心中还是觉得万分不甘。


    上前两步,他化为白狐本体,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爬上了她的腿。


    手掌落在头顶轻揉,温柔又舒适,他伸长了脖子努力够到她手掌。


    “世子摸起来还是这样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