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永不知返

作品:《那一隅的你

    孟与嗤笑一声,一把将她扯过来,手握在她腰侧也不放。


    低头靠近她,故意贴着她耳朵压低声线:“躲什么,荀和,这贴的还不够近呢。”


    再仙女的人,活在互联网时代也不可能真仙到不识人间情、欲要上天。


    气血瞬间上涌,荀和只觉得脸和耳朵都在持续升温、发烫。


    软软地推了他一下:“你闭嘴。”


    孟与依旧牢牢按在她腰际,身体连晃都没晃一下。见她脸和耳廓渐渐变红,似乎都能感觉到散发的热气。


    “和和,怎么热乎乎了啊。”


    敛着促狭的笑意,被瞪了眼也不在意,他继续发挥:“你知道ABB式的词语还有哪些吗?”


    也没打算等她回答,他放低声音,语气缓慢到轻到像是要飘起来,自顾自回答。


    “粉嘟嘟、红通通、翘生生、软绵绵、水潺潺、黏糊糊、泪汪汪、深幽幽。”


    欣赏着她明明紧张到无措却还要强忍害羞装镇静的神情,孟与心情愉悦至极。他顿了下,短促地笑了声,更加恶劣地逗弄她。


    “哦,我还可以叫你小宝宝和小乖乖,或者结合一下,叫乖宝宝?”


    真的是为了逗她什么话都能说的出口。


    荀和伸手打他:“你快别说话了!”


    孟与顺势直起腰背站端:“好啊,晚上解释给你听。”


    荀和捂耳朵:“你好烦啊,孟与。之前那么正人君子,现在变得好快!”


    “那可不,就等着今天呢,荀和,我还那么君子才是有病好吧。”说着,他意味不明笑了下,“再说,也不是很快吧,个人排练过,你们也见过面打过招呼了。”


    想起见面招呼的那大家伙,手忽然烧起来,荀和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整个人都愣了。


    周围没什么人,但怎么说也还是在外面,悄悄逗两句还算情趣,说多了就是下流了,他是怎么也舍不得的。


    孟与摸摸她脑袋:“荀和,结婚快乐。”


    荀和抬头望进那双只有情的深邃眼眸。


    “结婚快乐,孟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对吗?”


    他撩起眼皮直直盯着她,语气平直、淡淡的:“不然呢?”


    认真得过分,还隐隐透露出些许不满。


    荀和半侧着身子,揪住他的衣服,仰着的小脸眉眼都在笑。


    “孟与,我们的婚姻,我永不知返。”


    “嗯?返?你想都别想,荀和,一旦启程绝不回返。”


    单向行驶的车,没有经过站,不会停止,不会返回,他们只会直达终点,那是人生的尽头。


    他们的婚姻是刻有他们名字的专属列车。


    走过漫漫的人生,缓慢而沉甸甸,那是承载着的、他们属于自己和彼此的一生。


    他轻轻掐住荀和的下巴,迫使她仰得更高,在她软软的唇瓣一咬。


    荀和只是注视着她,爱意明了,目光都变得痴缠,承受着他的“报复”。


    太美的目光、太美的人,太美的爱,这是他的妻子,孟与这一生都不会有更爱更重要的人了。


    不自觉抬起的手抚在她脸侧,指腹摩挲着她的眼尾。


    一辆车驶来慢慢停下。


    示意的喇叭声中,荀和听到一声叹息,几乎下一秒,眼前便暗,嘴唇附上贴合的触感,温热探出,在被咬的地方温柔安抚。


    “上车吧,去吃饭,然后我带你回家。”


    “不请我吃章鱼小丸子了吗?”


    “吃,还要抓娃娃喝奶茶吗,反正都是你的钱。”


    “孟与,你好有觉悟,好自觉。”


    “倒也不是,只是你要了我这个人的赠品而已。”


    我想要成为你的礼物,会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而除此之外,我的一切都是一同交于你的赠品。


    抓娃娃嘛,就是死盯着一个抓,有的娃娃机总要宽恕下的。


    荀和就站在旁边吃章鱼小丸子,看着视线里出现的娃娃。


    她眼珠子一转,一脸认真:“啊,我不想要兔子的。”


    “……荀和,你是不是找揍?”


    荀和瘪嘴:“啊?你要打我?”


    孟与:“……”


    得,仙女祖宗。


    “那你刚刚看我抓那么多次也不说,故意的是吧。”


    “好了好了,挺可爱的,要要要。”说完,她接过兔子玩偶,把手里的小丸子递过去,“都是你的了,别浪费。”


    低头扫了眼纸盒里剩下的两个半。


    荀和为多出的半个解释道:“吃不动了,我好饱了。”


    孟与没说什么,只是戳着那半个一口塞进嘴里,咽下去了问她:“还玩儿吗?”


    荀和想了想,摇摇头:“不了,往外走,回家吧。”


    她挽上孟与的胳膊,两人往外走,余光里孟与面不改色地接连几口解决掉小丸子,觉得好笑。


    “笑什么?”


    原来不只是觉得,而是已经笑出声了。


    “就是觉得你每次吃的都像是在完成任务。”


    孟与将将纸盒和签子递到她面前:“差不多,不是很享受,但也不算勉强。”


    荀和默契地接过,见他熟练地从他代拎的包里找出纸巾,擦了嘴,接过她手上的纸盒签子,连同纸团一起丢进路过的垃圾桶。


    扔的很准,行云流水的动作间透着漫不经心却自我肆意的气质。


    哪怕他们都二十六七了,可荀和还是常常能捕捉到曾经的气息,有些东西会随着长大改变,有些却不会。


    就像孟与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瘦削单薄的男生了,但他还是世上最最清爽明朗的风,永远都能驱散她的不愉和躁意。


    跟他在一起心情总是很好。


    荀和笑眯眯问他:“你什么时候要去打篮球吗?我好久没见你打过篮球了。”


    的确很久没打过了,主要是没人陪,他又不想跟不熟的人打。


    不过,好像是个回宁城的好理由……


    孟与不动声色,淡淡瞟她一眼:“想看?”


    她毫不知情,抱着他的胳膊,两人贴的很近:“想啊,好多年了没见过了。”


    他眸色一深,在街边各色的灯光掩映下更显晦暗不明。


    “打的少了,同事没几个跳的起来了,李克倒是能跳起来也挺乐意约,但他太菜了。”说着,孟与哂笑一声,嘲讽的意味儿巨明显,“他当队友跟卧底似的,我认可他的心意、理解他的垃圾,但不能接受他三番四次把球传给对手。”


    那的确是挺难受的了。


    荀和“扑哧”笑出声,问他:“那你有攻击他吗?”


    回忆并不是很友好,想起那场面,孟与面无表情:“没有。如果我问他‘是不是身体夺舍来的不听使唤’和‘吃的饭老了吸管倒流攻占大脑’不算的话。”


    心生敬畏,荀和郑重点头:“够委婉了,对你而言不算攻击,帮他成长罢了。”


    荀和,荀和当然站孟与这边。


    这模样这回应,可爱得犯规。


    孟与闷笑两声:“嗯,他还需要成长。”


    “我们这周去买车,下周末开车回宁城吧,你该想回去看看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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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他是知道荀和其实回家挺勤的,基本上每个月都至少回一次。


    荀和是有点想回家了,欣然之下,又有点忧虑:“啊?你开车吗,行不行啊?”


    孟与顿了下,语气微不可察的古怪:“我开车当然、很行。”


    然而目视前方、心里对孟与开高速的荀和对这话里的危险毫无察觉。


    “好吧,相信你孟师傅。”


    懒懒插兜的手捉住她的,十指紧紧相扣。


    他的声音里无奈又纵容:“荀和,坐着你我哪里敢开玩笑。”


    荀和侧脸贴在他肩头,嗓音的清冷感因为稍稍拖长的尾音变得娇软:“孟与,你现在好会说话啊。”


    孟与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你累了吗?荀和,我们打车吧,我觉得时间该省省了。”


    对这个夜晚会发生的情浓之事心知肚明。


    先洗澡洗漱完的孟与躺在床上,捏着手机随便逛逛,脸上透着无趣,其实更多是心不在焉。


    房间门传来响动,他扭头望去就见缓缓打开的门缝探出一颗包着干发帽的脑袋。


    孟与挑眉:“探头探脑干什么,还不进来。”


    可可爱爱。


    前两天搬来同床她都没这么扭捏,证拿到手了反倒别扭起来。不过也无所谓,她别扭她的,他不别扭,很快她也会忘了别扭了。


    荀和慢动作似的小步进来,转身关上门,回过神就发现孟与正在起身。


    她站在门口没动,抿抿唇,听到孟与穿上拖鞋在床边拍拍,起身站着。


    “过来,吹头发。”


    熟悉的话令她一下子放松了许多,迈出的步伐比之前拖拖沓沓的样子轻快了不少。


    将手里的吹风递和护发精油给他,乖乖侧坐在床边。


    孟与取下裹头发的干发帽,轻柔地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等到没有成小珠子的水的滴落才放在床头柜上,插上吹风的插头。


    呜呜声的响起,是能安抚婴儿睡觉的白噪音,等到那只大掌穿梭在她的发间时,温热的风才吹到她的脑袋上。


    热风吹头皮发根前段儿,冷风吹后段儿,这样干的快不会头疼,也不会因为温度过高吹的发梢太干燥,然后在头发半干的时候抹护发精油。


    动作熟练,力度恰好,每一次都耐心十足,比她自己都耐心的多。


    而这一切都是她“教导”出来的。


    房间里只有吹风机发出的声音,温情的画面安静却不寡淡。


    舒服的简直昏昏欲睡。


    孟与站着将她的惬意尽收眼底,那当然……当然不能让她睡了。


    “那次过后,我以为你会去剪头发。”


    突然来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荀和反应了会儿才恍然大悟。


    “啊,你说的是我说以为你喜欢长头发的那次吗,其实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我思考了下,我觉得我也是喜欢长头发的。”


    不过说到这里:“你觉得我去烫个大波浪怎么样?你喜欢卷发吗?”


    孟与撇开吹风口,摸摸她的头发,吹了这么久已经差不多干透了,他关掉吹风,扯掉线,一边卷一边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两下。


    “长发短发,卷发直发,蓝的粉的,都无所谓,荀和,我喜欢的是人,是你。”


    你怎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


    “我去放吹风,洗手。”他直起身,嘴角的弧度犹带深意,眼神和语气都不怀好意,“荀和,等我回来。”


    这意思太明显,荀和想不知道都难。


    那双眼睛里,明晃晃映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