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作品:《不心动罪名[追妻火葬场]》 许满没想到再一次遇见骆亦迟。
挺佩服骆亦迟5.0的视力,她全副武装就露了个下巴尖,隔了四五米宽的马路,骆亦迟都将她认了出来。
“不好意思啊骆先生,我们不顺路。”许满保持距离,客气拒绝。
然后往右跨出一步,准备从他身边走过去。
骆亦迟伸直手臂,一横,挡住了她的去路。
好狗不挡路。
许满赶时间呢,侧眸看向拦路人,眼神不悦,“请让我过去,谢谢。”
鉴于人家现在是个人物,许满说话很有分寸,积了口德,没出口骂人。
骆亦迟脸色紧绷:“告诉我你去哪儿,我就不拦你。”
这是在耍无赖?
耍无赖是吧,那好,许满也不客气了。
她的视线在骆亦迟熨帖平整的西裤和亮得能照影子的皮鞋上来回扫视几遍,不认为这样的装备能跟她顺路顺到一起,于是指指面前的山路入口,希望某人能有眼色,懂她的意思,“我上山呢,你也顺路吗?”
“顺,等我一下。”
骆亦迟急匆匆回到车旁,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拎出来个手提旅行包,钻进了车里。
许满自然没空等他,看他进了车里,招呼都没打,抬脚走了。
骆亦迟换好运动装再出来,原地已经没了许满的影子,他慌张的视线去寻找,发现许满已经在不远处的山路上,走了很远,半点没有等他的意思。
他二话不说,拔腿狂奔追上许满,拉住她的胳膊:气喘吁吁问她:“你为什么不等我?”
许满甩开对方没有一点自觉的手,一脸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等你?”
一句话把骆亦迟噎住。
半晌,给不出答案。
索性许满压根也没指望能听到个所以然来,见骆亦迟不言语,她也没追问。
她就是不懂,不懂骆亦迟此举的目的,猜不透他想干什么。
没离婚时,她出门想让骆亦迟顺路送她,骆亦迟从没当一回事,于是她熟悉了家门口所有的地铁和公交路线,都不需要查地图,只要有目的地,她就知道怎样坐车最省事。
现在,在她最熟悉的家乡,阔别六年的前夫居然打着顺路送她的名义,不顺的路硬要顺到一起,跟她一起去爬山?
有病吧?
一个养尊处优的大总裁,大热天的不待在办公室里给国家创造GDP,跑来这乡村小镇跟她一起爬山???
没苦硬吃!
有病!
许满好言相劝,“山路危险,为了大家都好,奉劝骆先生你不要跟着我,不出事还好,万一出了事,我一个普普通通小村民可担待不起。”
丢下这句话,许满没再管骆亦迟,抬脚继续往山上走。
她速度很快,走了一会儿,身后没有声音。
回头一望,见骆亦迟还站在山脚处,双手叉腰仰头看着她,见她回过头来,紧抿的唇线略略松动,迈步跟了上来。
许满:“?”
这什么意思?
许满脑中浮出个大大的问号,没作他想赶紧转身,想甩掉这个大麻烦跟屁虫。
快步走了十来分钟,又回头看,这下终于看不见骆亦迟的影子了,才逐渐放缓脚步,专心寻找药草。
山路崎岖,药不会按着人的想法长在路边任人采摘,许满一路走一路看,通过叶子仔细分辨哪种是药,哪种是草,以防误挖。
但是伏天日子,药草似乎也怕热,一个个都躲起来不冒头,许满沿路挖了两个多小时,都挖到大晌午了,篮子里才挖了一个底,还不够许晋文半个月用。
估计都被平时上山的人挖走了,这样下去不行,回家交不了差,还得再往山里深处走走才是。
许满打定主意,原地找了块石头坐着歇脚,等歇够了再启程,顺便补充能量。
她从包里拿出提前做好的午饭,常温下就着水吃了两口,双眼不经意往山下一瞥,只见方才经过的拐弯处,冒出一个熟悉的黑色脑袋来。
许满额头瞬间黑线。
上山的路就这一条,骆亦迟非要爬山,所以能跟上来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许满不知道是什么支撑他必须得上这趟山来。
难道真如梁桓宇所说,他是特意来找她的?
不可能吧?
理由呢?
明显没理由啊!
骆亦迟保持不紧不慢的步伐来到了许满跟前,挨着她坐下,看到她脚边的保温杯,喘了口气,说:“有水吗?我喝两口。”
许满端着饭盒搂紧水杯:“有,但你要是喝过了,我就不喝了。”
“行,那我不喝了。”
清晨的凉风已经不再,现下闷闷的,不见太阳,一点风都没有,体感很不舒服。
许满眼角余光暼见骆亦迟头上的汗,密密麻麻聚成一股,顺着鬓角,流进他半敞的领口里。
被拒绝了,骆亦迟就沉默的坐着,望向远处,不再出声。
许满这饭吃得不能再心无旁骛,嚼着饭菜,总觉得不痛快,勉勉强强吃完了,赶紧收好东西,再出发。
她一站,骆亦迟也跟着站起来。
走了会儿,骆亦迟步步紧跟,一直保持着三四步远的距离缀在许满身后。
许满发现他跟着,白眼一翻,转身,不带好脸的质问:“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骆亦迟说:“跟到你回家,山路危险,我想护你安全。”
许满像在听笑话:“我不觉得你比我更熟悉这里,也不觉得我需要你来保护。”
骆亦迟垂眸,落寞道:“哦。”
许满觉得自己够冷淡了,都冷淡到能避暑的程度了。
但看骆亦迟这个样子,难道是她的冷淡不够明显?还是骆亦迟早就察觉她的冷淡,但是却视而不见?
但许满没心思跟骆亦迟周旋,她还要走很长的路,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她希望骆亦迟知难而退,不要再跟着她。
但显然,骆亦迟没这个自觉。
他站着,没动。
许满又把身子转过去。
刚走了一步。
骆亦迟也跟着走了一步。
许满索性把东西往地上一撂,不走了。
“说吧,你时隔六年突然又来接近我,是什么目的?”
骆亦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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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走到她身边,拿起她的包裹和工具,替她扛着,“我说我后悔了,你信吗?”
许满不可思议的盯着他,“你后悔了?后悔什么?那一百万?”
骆亦迟淡淡:“你。”
许满一怔,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个字背后的含义,一把夺过骆亦迟手中的东西,怒气冲冲道:“有病!”
转身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大步往山里走去。
平和的心情因为那一个字搅动出一池春水,许满没有触动,只觉得气愤。
她还想说,如果骆亦迟是因为那一百万来找她,那她就实话告诉他,钱已经花光了,如果他想要,抱歉,她一分也没有。
但骆亦迟却说,“你。”
真被梁桓宇说中了!
但很抱歉,那更不可能!
许满愤愤往大山深处去,深山老林里果然药草多,她眼神毒辣,一看一个准,三两下就能把药草连根挖起。
骆亦迟一步不离跟在她身后,看清她挖的是什么之后,也帮她一起找,一起挖。
一开始找错了,拿着自己挖的跟许满挖好的对比,发现不对,默默扔掉,记住特征,再去找对的挖。
搞错几次之后终于挖对了,小心翼翼的递给许满,许满却不领情,看都不看他,更吝啬一个字给他,把他放在篮子里的药草捡出来,面无表情的扔掉。
骆亦迟心里难受,但什么都没说,只沉默的做着一些无用的事来找补。
比方说,把许满放在篮子里的药草上的泥土抖落,或者帮许满捡拾不慎掉落的工具,又或者看天色不对,提醒许满:“要下雨了。”
山林深处树木高大蔽日,许满一直埋头寻找,没注意天气,抬头时,四周视野已经变暗,乌云压顶,树叶摇摆,刮起了风。
现在是下午四点二十分,手机上天气预报显示当前多云,未来十二小时内降水概率为零。
这该死的天气预报,一点都不准!
没带伞,原路下山返回家,要一个小时。
这期间雨肯定会下起来,她铁定会淋个落汤鸡,辛辛苦苦采的那一篮子药,也会被雨打湿。
许满心烦,第一时间寻找可以避雨的地方,但四周都是冲天高的大树,夏天雨水又往往伴着惊雷,倘若就地避雨,雷打下来,是要出人命的。
那怎么办?
要不还是跑吧。
许满骂骂咧咧收好工具,赶紧就走。
她前脚走,后脚骆亦迟就抓住了她。
“你去哪儿?”
许满不想让骆亦迟触碰她,用力甩胳膊,没甩开。
“要下雨了,当然是回家!”
“雨马上就落下来了,你确定你能回去?”
乌云沉沉如墨团,在头顶翻滚,裹着阴风,卷起周边的树枝野草。
许满正待反驳,一滴豆大的的雨水冷不丁就砸到了脸上。
啪嗒啪嗒,刷刷刷刷——
大雨说来就来,乘着风,势如破竹。
骆亦迟紧急脱下外套盖在许满头上,抓起她的手,毫不犹豫迅速狂奔。
“走啊,刚才看见一个山洞,赶紧去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