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北海之战的初端

作品:《明末:我的金手指是现代大国

    罗刹国边陲之地,塔哈卫前线,西伯利亚的寒风卷着雪粒抽打在军旗上。


    张献忠勒马立于坡顶,玄狐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


    下方平原上,红袍军阵列如钢铁森林般铺展开来。


    保定枪营的三千长枪兵列成方阵,丈二红缨枪斜指苍穹,枪尖寒光连成一片冰河。


    延按刀盾兵以雁翎阵护卫两翼,包铁木盾顿地时发出沉闷轰鸣,腰间朴刀刀柄的红布如血浪翻涌。


    青州炮营的十二门弗朗机炮已卸下炮衣,青铜炮管在雪光中泛着幽光。


    炮手们正在校准射角,齿轮转动声与弹药箱碰撞声交织成杀戮前奏。


    火铳营士兵整齐地检查着燧发枪机,铜制击锤扳动的咔嗒声如冰雹敲击铁甲。


    骑兵营的战马喷着白气踏碎冻土,披甲的重骑兵手持枪械,轻骑兵的弯刀已出鞘半寸。


    工兵营正在架设拒马桩,铁锤砸入冻土的咚咚声如同战鼓。


    张献忠猛然拔出佩剑。


    剑锋划破寒风。


    “扎营!”


    令旗挥动,全军如精密机器般运转起来。帐篷如雪莲绽放,炊烟笔直升起,哨兵立即登上制高点,望远镜镜片在暮色中反着冷光。


    老将军俯瞰着这片钢铁洪流,玄色披风卷起雪沫。


    他嘴角扯出个冰冷的弧度,眼中映出远方罗刹堡垒的轮廓。


    深夜,前线帅帐内,牛油烛火将张献忠的身影投在毡帐上。


    他粗粝的手指重重按在舆图某处,羊皮纸上的墨迹被指甲掐出深痕。


    “罗刹鬼......胆子喂肥了。”


    张献忠声音沙哑如磨刀石。


    “敢占辽地,筑城寨,囤重兵,真当老子提不动刀了?”


    烛火噼啪炸响,映得他眼底寒光凛冽。


    帐帘掀动,千人卫陈大锤踏雪而入,铁甲结着冰碴。


    “总长,哨马探明了,塔哈卫城里屯了罗刹兵八千,哥萨克骑兵三千,配三十六门磅炮。”


    张献忠突然冷笑。


    “当年老子连鞑子万人大营都敢冲。”


    他指尖划过舆图上蜿蜒的黑龙江。


    “现在火炮比他们多,精兵比他们足,倒要看看谁更横!”


    陈大锤啐了口唾沫。


    “罗刹鬼就是欠收拾!当年大清占着这地界,他们屁都不敢放,咱连大清都收拾了,他们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


    他狞笑着捶向案桌,震得烛台乱晃。


    “得教教他们,现在红袍旗插到哪,哪就是汉土!”


    张献忠眯起眼睛。


    “这地,元朝时叫征东元帅府,大明时属奴儿干都司。”


    他手腕猛转,刀锋削掉块羊皮。


    “咱们现在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帐外传来巡夜士兵的梆子声。


    陈大锤压低声音。


    “罗刹人在那边修了炮台,摆明要死守。”


    “死守?”


    张献忠突然狂笑。


    “老子专治各种死守!”


    烛火将熄时,老将军最后凝视舆图。


    他指尖抚过黑龙江畔的村落名。


    “这些屯子,住的不光有农奴,也有些汉民,罗刹鬼占城后,征重税,抢粮食,辱妇女......”


    声音陡然转厉。


    “明天攻城,给老子往死里打!”


    陈大锤铁拳攥得咯咯响。


    “总长放心!弟兄们憋着劲呢!红袍军刀下,没有啃不动的骨头!”


    帐外风雪更急了。


    与此同时。


    塔哈卫城墙上,冰霜覆盖的垛口后,罗刹国守将伊万诺夫披着熊皮大氅,单眼望远镜的铜框抵在眉骨上。


    他嘴角叼着的烟斗忽明忽暗,灰烟混着呵出的白气消散在寒风中。


    “这就是让大清人闻风丧胆的红袍军?”


    他嗤笑着放下望远镜,指节敲击墙砖。


    “连像样的攻城锤都没有!说说你们上次遭遇战?”


    身旁满脸刀疤的哥萨克骑兵统领啐出嚼烟。


    “将军,半个月前在边陲交手,他们火铳射程不过百步,马匹瘦得能数清肋骨!”


    他抽出弯刀虚劈。


    “我的小伙子们一个冲锋就砍翻他们整支巡逻队!”


    炮兵上尉擦拭着铜制炮镜插话。


    “他们的弗朗机炮还是前明老样式,射程不及我们火炮的一半,边陲交手的时候他们试探性炮击,连我们骑兵的皮都没蹭掉!”


    没人知道,当初他们攻打的不过是边陲探矿的红袍军护卫队和一群红袍学子。


    伊万诺夫突然放声大笑,熊皮大氅在风中翻卷。


    “传令兵!告诉王都那些老爷们,再拨给我五千人,三个月就能推到他们所谓的中原关隘!”


    他将烟斗灰磕在墙垛上。


    “让这群货色尝尝真正的......”


    “将军!”


    观测哨突然打断。


    “敌军阵前有异动!”


    众人凑近垛口。只见红袍军阵中推出十二门蒙着炮衣的重器,炮管长度远超寻常。


    工兵正用测距仪精细调整仰角,月光下金属部件泛着冷光。


    哥萨克统领皱眉。


    “新家伙?”


    炮兵上尉举起望远镜。


    “不像明制......炮架结构类似红毛番最新式......”


    突然,夜空中升起三发绿色信号弹。


    红袍军阵中顿时响起齿轮咬合的咔嗒声,炮衣齐齐落下,露出刻满刻度线的超长炮管,底座液压杆在雪光中泛着幽蓝。


    “见鬼!”


    炮兵上尉望远镜脱手坠下城墙。


    “这根本不是弗朗机炮!是......是某种重炮!”


    伊万诺夫脸色骤变,抓过副官望远镜。


    镜头里清晰可见炮管上的精钢膛线,以及正在装填的尖头开花弹,那弹体形状与欧罗巴最先进的圆锥弹如出一辙。


    “夜袭计划取消。”


    将军桀骜的眯起眼睛,眼底仍带着自信和贪婪。


    “全体固守!天亮再一股气做歼灭他们!”


    塔哈卫前线,破晓的晨光刺破寒雾,照见红袍军森严的阵列。


    张献忠玄色大氅凝满白霜,立于坡顶望着远方罗刹堡垒。


    旗下各兵种肃立如铁铸。


    保定枪营六千长枪兵列成三重方阵,丈二红缨枪斜指苍穹,枪尖寒芒连成钢铁荆棘。


    延按刀盾兵以圆阵护住两翼,包铁木盾顿地时震起雪尘,腰间朴刀的红布如血浪翻卷。


    青州炮营二十四门改良弗朗机炮已褪去炮衣,加长的青铜炮管在晨光中泛着冷冽幽光,炮手们正在校准的齿轮咬合声如饿狼磨牙。


    火铳营的士兵们检查着五管连发火铳,铜制击发机扳动的咔嗒声如冰雹砸铁。


    骑兵营的战马喷着白气踏碎冻土,披甲的重骑兵手持改良狼牙铳,轻骑兵的转轮火铳已装满弹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