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作品:《嫁给废柴夫君后》 闻言,费依依丝毫没有犹豫,神色淡然,俯身上前,蜻蜓点水般地在顾清安唇间啄了一下。
亲一块又不会掉块肉,只要目的达到了便好,费依依如此想,她抬眼看着顾清安,发觉他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
费依依用眼风奇怪地瞄了他一下,名声在外的花花公子,被亲了一下,竟羞成这样?
顾清安似被摄取灵魂般地愣了良久,片刻清了清嗓子道:“咳,魏典此人我定帮娘子找到。”
“那便多谢夫君了。”费依依顿了顿说:“夫君,你这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回顾府住了,总住在木春堂,传出去有人又要嚼舌根了。”
顾清安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我们不回顾府了。”
“去哪?”
“婚前已同顾大娘子说好,我婚后也像大哥那般分府住,她答应得那叫一个痛快。”
“嗯,好。”
想来侯夫人与他们兄弟关系并不好,但好歹顾清平在朝为官,在顾家能有些话语权。
而顾清安整日游手好闲,没什么正经事做,自然被人瞧不上。
这便能解释为何顾清安受伤,顾府除了大哥没人关心,甚至还有人当着费依依的面冷嘲热讽。
想来这些年顾清安在顾府日子也不好过。
见费依依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顾清安略带嬉笑玩味地问:“娘子不会对顾府有何...不舍吧。”
费依依回过神,自然听懂他话里有话,皱眉道:“都说我与你三哥没关系了,这点小事,你何必揪着不放。”
顾清安耸耸肩,“那没办法,我就是爱吃醋。”
回了木春堂,顾清安说要沐浴,还偏偏吵着费依依过来帮忙,一声声地跟叫魂一般。
“娘子~娘子~我受伤了,不、方、便!”
费依依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去浴室时顾清安早已在那等候,见她过来,咧嘴笑着。
浴室氤氲着热气,有些闷热,费依依像完成任务一样,走过去为他宽衣,看到顾清安背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疤痕。
从肩头如蛇一般延伸到背部,又像裂开深谷,虽已愈合,却依旧能感觉到当时如深渊般可怕的伤痛。
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费依依眉头一皱问:“你这背后伤疤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呀,小时候,为了保护一个小女孩,替她挡了一刀。”
费依依眉头瞬间舒展,淡淡地“哦”了一声,转身低头将衣服叠好。
顾清安跟过去,左右捉不到她的目光,语气略微急切地问:“娘子,你不想知道我怎么替她挡这一刀的吗?”
“不想。”
费依依帮他又重新检查了一遍伤口,注意到了顾清安略显不自在的表情和莫名其妙红起的耳根,指尖佯装不在意地滑过他的锁骨,瞄到他臂膀肌肉紧了紧,起了一层粟粒。
费依依轻笑一声,对于顾清安这人,她没有多少感情,可以说,她似乎对任何人都没有强烈情感。
可如今,她逐渐对眼前男人产生兴趣,或许,她更多的是,想探究此人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夫君,小心伤口。”
费依依嘴角始终挂着不咸不淡的微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更衣过后,对任何异常都视而不见,扶他进入浴桶。
贤妻的这个角色,费依依扮演得很好,温婉得体地服侍夫君,关切地问:“夫君可有查到那日顾府纵火匪徒身份?”
“...还未。”顾清安嗓子已哑得不成样子。
“夫君在外可有得罪什么人?”
“夫人放心,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如此便好,万一哪日我独自在家,若是匪徒随意闯入,危及我性命可如何是好,毕竟...我还没活够。”
费依依说着,手腕突然被扼住,浴室响起哗啦水声。
顾清安起身,脸红更甚,语气带着笑意:“夫人也摸够了,该轮到我了吧。”
费依依承认她刚才上下其手是故意挑衅的,她很乐意看顾清安脸红的样子,如今风水轮流转,终是轮到了她慌张。
“夫君...我替你穿衣。”
“不用麻烦,正好我要向娘子证明一下。”
“证明什么?”
“我、不、是、断袖。”
顾清安带着水汽欺身过来,莽撞地拦过她的腰,浴室狭窄费依依无处可躲,身体靠在木柱纱帐上,唇齿相撞瞬间一种熟悉感瞬间袭来。
这种熟悉,像是一种本能,电光火石之间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眼前出现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与她在霓虹纱帐下与其欢\愉缠绵场景,把她吓了一跳。
遗失记忆在警醒她,曾有过一段感情,就在记忆深处中,有一个她深爱的男人。
这种恐惧不安,又莫名负罪感交织一起复杂情绪悠然而生,费依依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顾清安。
顾清安摔到一边,差点就滑倒,还好及时扶住了浴桶,他并没有恼火,而是看她脸色青白,关心地问:“怎么了?”
她按着胸口,冷声道:“我不想。”
顾清安眼底闪过一丝难言的苦涩,点点头并未有说什么,自顾自地到一边穿衣服。
两人从浴室出来,春心和佟武在远处跑过来,各怀心思地接各自的主子。
佟武:“公子,你沐浴怎么...这么快?”
顾清安斜睨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夜晚,费依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尽是回忆中的画面,可她丝毫想不起来,那个男人是谁。
-
翌日清晨,费依依与顾清安一同用早膳,难得两人都安静如斯地默默喝粥。
一旁春心看着这样安静得出气诡异的画面,心里还在纳闷呢,姑娘和姑爷到底是怎么了?
又默契地抬筷子,一同夹到碟中的酱菜。
费依依一激灵,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想要的酱菜已落入她碗中,抬眼见顾清安弯唇笑着。
费依依心头莫名一颤,“谢谢。”
“娘子,用过早膳后,我们一同回府吧。”
“好,我要提前想说一下,即便我们成婚,我的木春堂也不会关张。”费依依目光始终落在碗上,汤匙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米粥,“我不会放弃我的事业。”
“明白。”顾清安点点头,理解道:“我派人每日接送你。”
费依依这才抬头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她以为顾清安成亲,是为了有个能为他安宅顾院的妻子呢。
如此一来,她便是不解,顾清安到底为何代替他三哥成亲,难不成真是对她有情?
怎么可能,想来与他只有一面之缘,更何况那日还是在顾清安醉酒,意识不清之下,匆匆一面而已。
“而且,我也不会为了面子上的功夫,经常回顾府看望长辈。”
“理解,我也不愿意回去,况且,我也不喜你回去。”
“好,我们达成共识就好。”
顾清安这人,好像也没她想的那般糟糕,甚至...似乎比她想象得更好些。
起初,费依依想要嫁给顾清轩,不过是看中了他在朝中官职,对她寻找线索复仇有用。
当她错嫁给顾清安那一刻,只心灰意冷了一秒,想着毕竟凡事还要靠自己,没想到顾清安这人有些令她出乎意料。
用过早膳后,费依依简单地收拾些衣物,顺便带药箱,坐着马车到了顾清安的院子。
安园距木春堂并不远,乘车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费依依从未注意过,原来顾清安住得离她这么近。
这小院说不上金贵高雅,却也算得上小巧别致。
元京城中花草树木还未发芽,一片凄凉萧条,可安园内已是落英缤纷,郁郁葱葱的花草绕着中央池塘肆意生长。
春风不经意间将花瓣吹道水面,成群红尾锦鲤在落花间嬉戏,泛起阵阵涟漪,清新精致的置景,令人看了心旷神怡。
脚下鹅卵石铺就的崎岖小路贯穿其中,曲径通幽处空处一小块地,铺着青石板,置这一尊石墩制成的案台与石凳,上面放着棋盘与茶具。
费依依正坐在亭中,拿起面前紫砂石铫壶,倒了一杯热茶,清莹茶汤落入白瓷茶杯中,宛如山间清泉。
顾清安从远处走来,怀中抱着个红木匣,坐在她对面打开,将里面的房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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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契一并交到费依依手上。
费依依拿着地契,刚要开口说什么,顾清安似有读心术,仿佛猜到她要说什么,立马抬手示意:“哎,娘子,你先别急着拒绝。”
“这些都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原本商铺也不多,我知道你要忙木春堂的生意,所以我只是把这个交到你手里,让你心里有底,剩下的我来管就行。”
“还有就是我已将主卧收拾好,与书房有暗门相连,两床之间一墙之隔,平日里我便睡在书房,咱们院子不会有人打扰,旁人看不出咱们分房。”
费依依着实有些诧异,她没想到顾清安竟如此尊重她的意愿,不免心头生出一丝酸涩。
她来顾府是要复仇的,任凭事情如何发展,都不会妨碍这一点,可她担心顾清安会成变数。
“夫人,魏典不知所踪,没人知道他的下落,只知道他最后一个见的人是元京府尹,左思悟。”
费依依心凉了半截,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希望。
“知道了,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
春闱将至,费依依每日都忙到很晚,顾清安也不知在忙什么,也见不到人影,兴许是春闱前店铺生意忙,总之这几日费依依与顾清安几乎见不到面。
木春堂每日都挤满了人,因读书费眼伤神,许多学子患上了失眠之症,加上用眼过度,不得不用戴叆叇读书。
整个元京只有费娘子制的叆叇最为精致清晰,而且款式多样,不似石英水晶磨成的那般笨重,更为轻便不伤鼻梁。
费娘子会根据每个人脸型为其挑选最适合的叆叇,按照费娘子的话来说,她这不叫叆叇,叫眼镜。
而且费娘子的木春堂,有一个叫做视力表之物,是其他商铺都没有且学不来的东西。
人人都夸赞不愧为东竹神医。
费依依每日要配不下上百副眼镜,还要开各种安神汤药。
不知是谁传出的消息,说喝了费娘子的汤药,书本上知识记得多又快,很多未有疾症的学子,也来上门求一副汤药。
这让费依依每日忙到很晚,甚是头疼,这晚已经快要打烊了,又来了位穿着朴素的小厮。
“神医娘子,请问您还出诊吗?”
“怎么了?”
“我是想问问神医娘子,能否上门诊治?”
费依依觉得浑身乏力,看向春心,春心立马会意。
“这位小郎君,今日木春堂已打烊了,若不是什么急症,烦请明日再来。”
“我是左大人府上小厮。”小厮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到费依依手上,“这是顾老夫人亲笔手信,烦请神医娘子到我宅中,为我家老夫人医治眼疾。”
费依依打开手信,浅浅地瞄了一眼,看出蹊跷,并未道出:“春心,去把我的医药箱拿来。”
“多谢娘子!多谢娘子!”
费依依跟着小厮上了马车,颠簸摇晃许久还未到左宅,她心生疑虑地看向春心。
春心扬声问道:“敢问小郎君,路程还有多久啊?”
“哦,快了,实属抱歉费娘子,我们宅邸距离元京中心有些偏僻,还望娘子见谅。”
“无妨。”费依依说着,掀开车帘的一角,看上去果真有些萧条,正当她思绪万千之时,马车终于停了。
下了车,抬头一看,左宅二字的牌匾,整齐规范,看上去有些旧,院里也没有过多陈设,胜在素雅,费依依去过很多朝中大臣的府宅,不说是气势恢宏,也是金贵高雅,文玩古画陈设有致,花草树木修整有型,这些左宅都没有。
费依依本以为这些在朝中做官的,手握权势自当是非富即贵,原来元京的朝中官员也是有寻常人家的。
“神医娘子这边请,您先坐这用些茶,我这便去向通报老夫人一声。”
“好。”
费依依倒是没有喝茶的心思,坐在正厅堂上静静地等候,视线中突然出现一抹粉红身影,她抬头看去,一个约莫十八九的姑娘走过来。
姑娘看上去很是没有精神,但看到费依依,还是勉强地勾唇挤出一摸笑容,见到费依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依依姐,求求你了,成全我和子熙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