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作品:《嫁给废柴夫君后

    “公子,来玩啊~”


    “哎呦,陈公子,好久不见。”


    “哎?这位娘子。”


    迎面袭来胭脂水粉的香味熏得费依依不禁头疼,芙蓉帐暖柔光显得格外刺眼,眼前红衣女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醉仙楼这样的地方,每日少不了有倒霉娘子来寻玩乐相公,保不齐要大闹一场,生意没法做很是头疼,故而他们这的规矩便是女子不得入内。


    “这位娘子,您可瞧好了哎,我们这可不是什么茶楼酒馆,供您高雅玩乐的地方,我们这啊,概不接女客。”


    费依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抬眼问她:“你说了算吗?”


    “那当然啊,我可是这儿的头...”


    红衣女子话还没说完,忽觉身体一僵动弹不得,后颈处拂过一阵凉风,一根金针刺破肌肤,却未渗出血来。


    费依依上前去,将她拦在怀里,伏在耳边,声音不大也不小,正好落得全场听得清清楚楚:“我这金针刺入的可是你的风府穴,再深一寸,伤及延髓,姑娘可便要四肢瘫痪,心跳骤停了。”


    此话一出,可把姑娘们吓得花容失色,惊叫地躲到一边。


    “娘子饶命啊,求你,放过我!”


    “我进去只是寻个人,不会耽误你们做生意,但若是再敢拦着我,我...要你命。”


    说罢,众人为费依依让出一条路来,虔婆听说这里有人闹事,带着身强体壮的打手出来,见是费依依又折返了回去。


    秦五娘:“那位可是顾四爷的娘子,咱们惹不起,赶紧的,他们夫妻二人之事,让他们自行解决,散了都散了。”


    打手:“我们可以不出去,您不得出去招待招待?”


    秦五娘翻了个白眼,这真是什么都没干却惹得一身骚,明儿个可得去远山寺虔诚烧香,去去霉运。


    费依依不紧不慢地走进去,环顾四周发现,众人目光视线全然聚集到她的身上。


    人群中摇摇晃晃地走出各醉酒嫖客,不知死活地上前搭讪,刚一开口就被秦五娘推到一边。


    秦五娘笑得谄媚,挥着手绢,“顾娘子,您这是有何贵干啊?”


    费依依捏了颗糖霜梅子,放在嘴里,抬眼问:“你认得我?”


    秦五娘一时间拿不准,她到底应不应该认识。


    费依依拍了拍手上的糖粒说:“认识我就好办了,我不是来砸你场子的,我只来寻个人。”


    秦五娘怎好直说,只得使眼色,费依依一眼明了,什么都没说,向着二楼走去。


    前厅到二楼共几十个台阶,费依依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画面,就是这一步一步台阶才为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可还是止不住小腿有些发软,可真正到了门前,心神却平静了下来。


    费依依深吸一口气,一脚踹开了门,没想到房间中出奇安静,并未有她想象中的那种左拥右抱莺莺燕燕,纸醉金迷的迷乱场景,里面的人许是听到了动静,一道慵懒且带着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费依依认得是顾清安的声音。


    “谁啊?懂不懂规矩?我没说...娘子?你怎么在这?”


    费依依试探地向里面看去,里屋并未有床,而是摆放着红木桌椅,中间放着茶壶,淡雅茉莉花香化作蒸腾热气翻涌向上。


    一旁坐着个雍容华贵的白衣男子,正端着茶杯要喝茶,见费依依气势汹汹闯入,神情微微惊讶,手停在半空,进退两难。


    比怀抱莺莺燕燕更糟糕的场景出现了,她夫君屋里藏的竟是个男人。


    费依依两眼一黑踉跄差点摔倒,还好春心眼疾手快扶住了大娘子。


    费依依实在想不出,这诡异画面到底是如何缘由出现在她面前,此刻她冷静地将可能性全都想了一遍,得出一个结论。


    “你、你、是、断袖?”


    听闻此言,两个男子瞬间慌张,白衣男子茶杯没拿稳,摔落在地。


    “不是不是不是!”


    “顾家娘子,你可误会了啊,我是有家室的,我们在这,是谈事情的。”


    费依依打量着两人,见白衣男子眉清目秀,正色凌然的模样,似乎也不太像。


    “在这谈事情?”费依依眉毛轻佻,言语之间带了几分揶揄意味,可心里也是有几分相信了,瞧着白衣男子颇有王族贵胄的气质,她大概猜到男子身份了。


    顾清安百口莫辩:“娘子,你听我解释...”


    费依依:“不必了,夫君先忙,我先行告退了。”


    费依依走后,顾清安叉腰站在原地良久,掷地有声地问道:“萧明承,为何!暗点!一定要设在青楼?”


    “子熙,你急什么?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你身为男子,只有在日夜沉浸青楼之中,才合情合理不是吗?”


    顾清安面色阴沉,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此处燃烧殆尽了一般。


    萧明承:“哎呀,你放心,依依又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依依是你叫的嘛?”


    萧明承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找我来何事?”


    顾清安将暗器扔到茶桌上,“谁的部下?胆子真大,敢在顾府纵火,公然挑衅暗影阁阁主,怎么?看我这么不顺眼?”


    “哎我说老萧,我这个阁主当得还成吧,脏活累活我全包揽了,还一分不差地给他们发月例。”顾清安伤未痊愈,气力未全然恢复,喝茶润了润喉,接着道:“不是我吹,在暗影阁当差,待遇不比朝中大臣差吧。”


    要说顾清安为何会成为暗影阁阁主,还要多亏了他那位伪善的后母,从小打压他,断他退路,令他无缘仕途。


    他在人生最苦闷之际,游历古陵,路过东竹,结识明王殿下入暗影阁。


    阁主不可是朝中官员,在上任老阁主去世后,他顺理成章地成为领袖。


    “这些人当然不是冲你啊,他们想要的是啊,是你娘子的命。”


    顾清安嘴角笑意骤然消失,只一秒便说:“有内鬼。”


    萧明承点点头,“兴许是知晓了你帮依依找图这事儿,急迫地想要杀人灭口。”


    顾清安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笑说:“蠢猪!暗影有这样的内鬼,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可不吗,做的是一刀子买卖,纵火烧府,成功便无后顾之忧,只可惜他失败了。”


    萧明承:“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不知阁主与暗杀目标是夫妻,便贸然行动,更不该把顾家人牵扯进来,如今大理寺彻夜调查纵火案,此时若是不推个替罪羊出来,怕是有人彻夜难眠啊。”


    顾清安:“如果是我,我便选左思悟这个倒霉蛋,给他扣个失职的帽子,替罪羊易如反掌啊。”


    左家世代书香门第,颇有士大夫风骨气概,当年左思悟能毫无背景,在一众能人志士中脱颖而出,在朝中位及府尹,已是奇迹。


    同理,有事拉出来顶包也是第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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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就是他了。”


    “怎么说?”


    “因为魏典最后一个见的人,就是左思悟。”


    顾清安刚想抬起手喝茶,听到萧明承如此手上动作一滞,抬眼眸光一暗。


    “救他,左思悟不能死。”


    -


    费依依从醉仙楼出来,并未先回木春堂,而是坐在马车里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兵行险招地找顾清安帮这个忙。


    “娘子?你怎么还没走。”


    顾清安眼底带着些许的诧异,笑嘻嘻地挤进马车里,两人膝盖不经意地轻碰在一起,费依依下意识地躲开,方觉这样不妥,又默默地挪了回来。


    “等你...”


    还未等费依依说什么,顾清安如竹筒倒豆子似的急切说道:“娘子,我对天发誓,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绝对不会去喜欢其他任何人,而且我绝对绝对不可能是...断袖,不如娘子你试试我,我随时接受考验。”


    费依依淡淡地瞧了他一眼,眉头微蹙拿出一副真诚的可怜样,抿唇一笑。


    “我知道,那位是明王殿下吧。”


    顾清安松了一口气,“娘子好眼力,你怎知道。”


    “见那男子气度不凡,不似寻常之辈。我与王妃素不相识,今日在春花宴上她待我极好,我在元京无亲无故,想必也夫君的功劳。倒是未曾想过,夫君竟与明王如此交好。”


    顾清安并非听不出费依依的弦外之音,不过他倒不在意此事被发现,毕竟与费依依结为夫妻,他的事情没必要瞒着她,添油加醋地从头到尾全盘托出:“其实我父亲并不是我父亲,是我二叔。父亲去世后,我和大哥过继给了二叔。”


    费依依眨眨眼,努力消化着信息,她还从未听过顾候还有兄弟这一说。


    “所以呢,我母亲,也就是我二婶婶,看我和大哥极为不顺眼,尤其是我,她在外造谣说我不学无术,处处给我使绊子让我读不了书,十四岁那年我放弃了科考,苦闷之际游历古陵,在东竹恰巧结识督查东瀛偷渡案的明王殿下萧明承。我救了他一命,因此结缘。”


    “原来如此。”费依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么说来顾清安也对顾府有怨气了,这对她来说非常有利。


    “我在明王府新得了一幅画,还想邀请夫君一同欣赏。


    顾清安手指摩挲着下巴,看着费依依将那幅画缓缓展开,隐藏住嘴角一闪而过地笑意,正色欣赏画作,“听闻娘子在春花宴上大杀四方,才拿下的这春江百景图,为何对这图如此喜爱?”


    “我父亲在世时,最喜爱的就是魏典的画作,只可惜生前未能有机会拜访,实在是遗憾。今日恰巧在明王妃春日宴上,看到了这副画作,我便顺手买了回来。”


    顾清安浓眉一挑,玩味地看着她勾唇散开一抹笑。


    难得静静地听费依依跟他说了这么多话,如此说来还要感谢这副图。


    “这幅画作者是魏典,描绘的是古陵旧都城凉州美景,他将凉州勾勒成为一个由金石玉瓦堆砌的世界,真正的玉树琼枝,用绒簪做花,翡翠做叶,花开四季,长盛不衰。简直是神来之笔。如果有机会,我想替父亲去拜访一下魏先生。”


    “听闻魏典退隐江湖之后,许久不曾露面,谁也不知道他的去处,不过娘子想要见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费依依:“夫君可有办法?”


    “有,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