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苏氏针法

作品:《民国生活记

    王丽娜和丈夫赶到杭城,并不过多问她往事,只说:“有我家老褚在,那些个文人学者谁要敢说不好听的话,让他打头阵帮你辩驳。”


    “要是王家或者那什么方家要找你麻烦,老褚家里有人脉,香水公司账上的钱你尽管拿出来用,哼,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


    林媛表示:“我已经跟阿斐还有齐社长沟通好,各家报社都打过招呼了,不许刊登相应的文章,要是有不识趣的,我们立马联合围剿。”


    云可怡大惊:“我才是社长,怎么都没通知我?”


    林媛不好意思笑笑:“社长你在杭城陪老板,这些小事就不打扰你了。”


    云可成给了姐姐一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除了大呼小叫的安慰,一点实事都不干!”


    与林媛一起来的还有王思雅,年轻女孩更感性,看到苏末眼里就有了泪水,她扑到苏末身上,“苏老师,您太厉害了。”


    “您放心,我家里朋友不少,我爸爸已经打过招呼了,市面上那些报刊绝不敢不给面子。”


    苏末看着这些极力想要帮助她的人,微笑着感谢,“这两天我主要操心寻理那边,这些事确实没想到,麻烦你们了。”


    王丽娜听了,连忙道:“穆家小姐救过来了?寻理怎么想的?”


    “她这两天都在医院,具体的,后面再说吧。”苏末心下叹气,寻理早已表明态度。


    在医院的时候,她满脸愧疚地对苏末说:“对不起,我又不能如约去美国了,我放不下小蝶。”


    “在这世上,或许只有我一个人还对她怀有单纯的祝福与期待,我想陪着她度过这个难关。”


    穆蝶留住了一条命,但情况并不好,好在她年纪尚小,发育并未完成,医生说后面状况好一些了,再做手术,经过艰难的康复锻炼,或许有一天能好起来。


    这会是个漫长的过程,但寻理不会放弃她。


    云可怡、云可成甚至陆老太太等人,轮番劝过,都不起作用。


    云可怡一急之下生气道:“穆蝶身上一半穆家人的血,一半王家人的血,她的父亲母亲都对不起你妈妈,你把她看得这么重,考虑过你妈妈的感受吗?!”


    寻理知道自己很任性,可是穆蝶在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之前,就已经是依恋她、想要帮助她的妹妹啊!


    那个崇拜她、跟着她学习改变自己的妹妹,如今像个破碎的娃娃一样躺在病床上,寻理实在无法狠心离去。


    “妈,对不起,也谢谢你。”寻理明白,自己能面对穆蝶保持纯粹的感情,是因为苏末从未向她灌输过仇恨的观念,苏末真正做到了把上一辈的恩怨停留在上一辈。


    苏末连王三娘都不恨,自然也不会恨穆蝶,她尊重寻理的选择,只要求,“别让仇恨和权势迷住了你的眼睛,留在杭城,也不要放弃自己的学业.......有时间,可以跟着丁师兄学学中医。”


    当苏末把记录着苏氏针法的书递给丁林的时候,丁林先是不敢置信,然后就是两眼放光,“苏末啊苏末,你真是个神人!”


    苏末对苏家这门传男不传女的针法感情十分复杂,可当年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她下意识还是根据早年外祖的话找到了放这本书的地方,带走了它。


    北逃的路上,她曾愤恨的想,等她安定下来就用这门针法挣钱,卖给各大医馆,把这苏家十几代人单传下来的独门针法宣传得满天下人都知道。


    可是后来她还是把它压到了箱底,再不见天日。


    “丁师兄,创立这门针法的苏家先祖说过,唯天赋极高的人配学这门针法,你是我认识的天赋最高的大夫了,这本书给你,你学了以后给钰姨、穆蝶试试。”


    “我记忆里,当年苏氏医馆是治疗好过中风、瘫痪之人的。”


    丁林拍胸膛保证,“你这么看得起我,我这就学!学成、治好她们之前,我不走了!”


    但很快他又犹犹豫豫道:“这书看起来倒不像古籍,咳咳,苏末,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这书要是不靠谱,最后你可不能怪我没本事。”


    苏末解释道:“书的前面部分是当年老祖宗创立的针法,后面是后代们有所感悟、有所精进后,增添的内容,以及遇到了极为罕见的病例,也会放进去,我外祖当年增添了内容,所以重新誊抄了书,才显得没那么旧。”


    丁林更加激动了,“这可是宝藏啊!”


    激动完他看着苏末严肃道:“你们苏家的规矩那么严,我不能白学,我要改姓,以后我就叫苏丁林了!”


    苏末哭笑不得,最后给了他一个白眼,“苏家的规矩早被我一把大火烧了!给你了就安心学,要是心里过意不去,日后遇到天赋不错的人,别藏着掖着,倾囊相授便是。”


    丁林当即道:“那必须的,这样,让寻理跟着我学!彻底打破那些什么传男不传女的规矩,再说寻理姓苏,我教了她,也算不白学这门针法了。”


    “我们的苏,不是苏氏医馆的苏,我早没了执念,寻理她没有中医底子,学起来慢,你先不要在她身上费太多功夫,尽早掌握这门针法。”


    “放心,我心里有数。”丁林喜滋滋走了,苏末看着她的背影,想到躺在床上说话含糊的宁钰,心想,自己对她们,也算仁至义尽了。


    寻理不走,苏末却是不会留下,她准备先陪老爷子他们回金陵。


    不过未及出发,又迎来了关心的人——曾经与她关系十分亲密的两个男人。


    文智前面出差不在上海,得到消息立马赶来杭城,看着曾经的枕边人,他叹道:“茉莉,我实在不是良配,对你关心不够,以致你不能对我彻底袒露心怀。”


    “我从未觉得过你哪做得不好,文智,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


    “还是那句话,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穆永成再厉害,我也是不惧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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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也知道有陆家在,有林望城在,他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立场说这样的话,可是他总想表达出自己的一份心意。


    送走了文智,祝若溪又来了,他与文智擦肩而过,跟苏末道:“我跟他不一样,我外祖家就在杭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义不容辞。”


    祝若溪其实是最快接到消息的人——事发后江源就联系了自己的大外甥,告诉他这个惊天消息。


    但当时他送莫婷婷回津城,又被家里绊了一下,倒不如苏末其他朋友来得快。


    苏末谢过他的好意,“我很快也离开杭城了,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事了。”


    祝若溪也反应过来,如今外祖家哪能跟穆家相抗争,他忍不住自嘲道:“我这喜欢放大话的习惯,好像改不了了。”


    当年追求苏末时他曾经说——我是家里最小的儿子,父母对我没有任何期许和要求,他们只希望我像一条溪流一样,自在快乐就好,我真心喜欢你,他们就不会阻拦,就算一时阻拦,等到看到我的决心,也会祝福我的,我绝不会让家人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


    可是到最后家人也没有祝福他,他无法消除这个障碍;今天他也做不到让外祖家为他的私心去不顾一切。


    如果他在大哥那个位置就好了,祝若溪蓦然升起这个念头,以前他的想法很简单,做一些实事,并不追求功名利禄,他认为自己是为了当初的革命理想在努力。


    可现在他才品味出大哥的话,革命理想可以是自己前进的动力,但不能是他唯一的追求。


    江源看着大外甥失魂落魄的样子,叹气道:“陆家这两天可热闹着呢,苏末人缘还真不错,多你不多,少你不少,你说你何必上赶着找没趣。”


    祝若溪问他:“你见过曾经的凌苏杭吗?她以前是什么样子?”


    “嘿!这你可问着了!我没什么印象了,但是二嫂还有点记忆!”江源絮絮叨叨起来,“说实话,凌家那样的门第,当年我们江家办宴,他们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不过你二舅是个不喜俗务的性子,喜好结交朋友,据你二舅妈回忆,他与苏末父亲关系还不错,所以有一次你二舅过生日,家里办了小宴,请了凌家人参加。”


    “你二舅妈说,凌家小姐跟她母亲一样,知书达礼,性子温婉柔和,倒没有小门小户的局促气。”


    “啧啧啧,苏末哪里跟温婉柔和沾边?”


    祝若溪有些犯怔,算一下时间,他认识苏末的时候其实她离开杭城时间不算长,但那时候她身上就已经完全没有了凌苏杭的影子,这又是何等的痛苦才能彻底改变一个人?


    江源还在念叨,“那时候穆家比之我们江家也差的远了,唉,那时候穆将军来参加宴席都坐不到上席,今天.......这世道,还是得手里有兵。”


    祝若溪见他说到穆永成声音压得极低,很是看不上,“又没有外人,何必这样的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