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

作品:《重生训狗日常

    “寿”字是什么意思,柳舜华一时想不明白。


    她暗自揣摩了许久,千头万绪,脑中早已是一团乱麻。


    送范神医回到医馆,柳舜华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去了都尉府。


    这些日子她常来,都尉府的人都已经认识了她,可她此刻穿着男装,又一番乔装打扮,侍卫们认不出她,死活不放她进去。


    柳舜华没办法,只得让人进去通禀。


    过了许久,才有人带着她进去。


    花厅廊下,贺玄度不知道在向周松交待什么,眸色深沉,神情严肃,周身笼罩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看到柳舜华进来,贺玄度脸色一变,又是一副飞扬无羁的模样。


    柳舜华一身男装,不似先前假装药童时畏畏缩缩的模样,一双眸子明亮得似凉州城夜空里的星辰,虽有些纤弱,但却身姿端正,颇有几分粉面书生的模样。


    贺玄度抱臂看着她,调侃道:“柳大公子,这么快便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柳舜华先是一愣,旋即想起她现在依旧是男装,摸着头笑了笑。


    “来得匆忙,未来得及换衣服,我有件事想要同你说。”


    贺玄度弯腰倒了一杯茶,“跑了许久,不累吗,先喝点再说。”


    柳舜华没有接,示意贺玄度将茶杯放下,“今日计划有变,未能同表姐说上话。不过,她却给我留了提示,你看。”


    说罢便摊开手掌。


    贺玄度凑过去一看,便瞧见她掌心的红字,“寿,什么意思?”


    柳舜华摇头,“这是表姐仓促间给我的,可我实在猜不透其中深意。”


    贺玄度盯着红字看了许久,“你先别急,你表姐给你这个提示,就是想让你看懂这其中的意思,一定不会太复杂,咱们别往那深了想。”


    柳舜华低眸沉思片刻,“你说得对,或许就是字面意思,只是我想不明白,表姐被困,与寿辰或寿宴有什么干系。”


    两人正苦思冥想,有侍从走了过来,恭敬道:“公子,刺史府派人送来的请柬。”


    贺玄度眼眸一沉,“请柬?呈来。”


    侍从递上,贺玄度打开,眼中顿时闪过亮光,兴奋地将请柬递给柳舜华。


    柳舜华歪过身子,只一眼,便停在几个大字上:元始六年,四月二十,设宴刺史府,恭候大驾。


    三日后,是郑刺史的生辰。


    柳舜华激动道:“原来如此,表姐是想提醒我,郑刺史的寿宴,是个脱困的机会。”


    距郑刺史的生辰宴,还有三日,她一定要在此前,想到一个完全之策,救表姐出火海。


    贺玄度思忖良久,“寿宴当日,刺史府人来人往,守备肯定会松懈,的确是个救人的机会。只是一点,郑刺史的生辰,并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稍加打探,不难知晓。你表姐费尽心机给你这个提示,我总觉得这里面,不太寻常。郑刺史的生辰,难道与你表姐被软禁有关?”


    柳舜华从激动中暂缓过来,“你是担心,郑刺史这次的生辰宴,有猫腻?”


    贺玄度皱眉,他知晓劝不住她,只道:“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柳舜华,若你想在生辰宴上动手,务必要小心行事。”


    柳舜华点头,“你放心,我会小心的。倒是你,这寿宴你去吗?”


    贺玄度懒懒道:“前些日子都尉府才同他们闹翻,这会还送帖子过来,宴无好宴,搞不好就是场鸿门宴,我就不上赶着去了。”


    他转头歪向柳舜华,“而且,万一你需要人手,我也好赶过去帮忙。都尉府百余人,都是你的后盾。”


    柳舜华下意识地拒绝,“不用麻烦,我会想办法。”


    贺玄度笑了起来,“既不想请我帮忙,那你过来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柳舜华一怔,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她已习惯把贺玄度当成最信任的人。但凡她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行动,都会不自觉想同贺玄度商量。


    她扭过头,嘴硬道:“我顺路,就过来看看。”


    贺玄度脸上浮过一抹深意,笑道:“顺路,过来看看?是看我吗,那怎么你都不肯看我一眼?”


    柳舜华退后几步,咳了一声,“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走得很远,还能听到贺玄度在后面大笑。


    自都尉府出来,柳舜华抚胸平静,思索一路。


    方才贺玄度面前,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过是不想他牵扯太深。


    她知晓,若想救出表姐,单凭她一人断难以成事。


    事到如今,表姐之事,是瞒不住了,也没必要再瞒。


    庭院内,风吹过枣树沙沙作响。


    柳棠华正拉着二表哥在枣树下下棋,她落错了棋,正拿着棋子耍赖。


    看到柳舜华回来,她欢喜道:“姐姐你回来了。”


    凉州的生活不似长安,时时拘在后宅。这些时日莹妹妹在教她骑马,大表哥教她打野鸡,二表哥教她下水摸鱼,柳棠华整日里玩得忘我,倒也没有分外黏着柳舜华。


    柳舜华靠着柳棠华静静地坐了下来,问道:“大表哥和莹儿呢?”


    二表哥抬头道:“他们都刚回来,在喂马呢。”


    柳舜华又朝着屋内看了一眼,“舅舅、舅母还有外祖都在吧?”


    二表哥觉出不对,放下手中的棋子,“舜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说?”


    柳舜华咬了咬唇,点点头。


    二表哥起身,开口道:“是不是大姐的事?”


    见柳舜华垂下头,二表哥便知猜对了。


    方才她问大哥与莹儿,便已猜出个大概,他沉声道:“我去叫他们到大哥房里,不会惊动父母还有祖父。”


    柳棠华第一次见姐姐表情如此凝重,乖乖跟在柳舜华身后,一起到了大表哥房内候着。


    等了片刻,三人走了进来。


    陈莹挨着柳舜华坐了下来,表哥两人则站在一旁。


    许久,柳舜华才缓缓开口,“方才,二表哥也同你们说了吧,是关于表姐的事。”


    大表哥拧眉道:“是不是郑充他为难姐姐?”


    陈莹见话已经说开,也不再藏着掖着,低声道:“前些日子,我们去了刺史府,姐姐她……她被郑充给打了。”


    大表哥攥紧拳头,怒道:“郑家欺人太甚,这个杀千刀的郑充,我现在就去宰了他。”


    二表哥皱眉,“既如此,不如禀明外祖与父亲,一同去刺史府说理去。”


    柳舜华拦住他们,“你们先别急,听我说,事情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简单。表姐她,被刺史府给软禁起来了。”


    “软禁?”


    众人面面相觑,明显是没想到竟会是这样。


    柳舜华缓缓将她打探到的消息,包括表姐的处境悉数告知。


    屋内静得可怕。


    许久,陈莹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误会了姐姐,她以为,姐姐嫁了高门便看不起他们。


    却不知,姐姐刻意疏远,只是为了不连累他们。


    姐姐在刺史府受苦受难,她却还在怪她。


    那日,还说了那样重的话。


    姐姐当时,一定难过极了。


    大表哥强自镇定,“他们为何要软禁姐姐?”


    柳舜华道:“我也不知,只是他们戒备如此森严,定然是大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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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表哥低头想了许久,抬头问:“此事,要不要告诉父亲?”


    “外祖年纪大了,又病着,此事绝不能让他知晓。至于父亲……”大表哥顿了一下,沉声道:“还是不要让他操心了。”


    说完,大表哥长叹一口气,挺直了身子,“我是家中长子,出了这种事,我若不撑起陈家的门面,如何对得起祖宗。明日我就去上刺史府,便是死,也要把姐姐给带出来。”


    二表哥站了出来,“大哥,你说这话将我置于何地,我也是陈家的男人。若是眼睁睁看着姐姐受苦,让你一个人出头,我还算什么男人?”


    陈莹擦干眼泪,“我虽是女子,也是咱们陈家人,一家人就要同患难,共进退,我也去。”


    柳棠华一听,当即附和道:“我也要去,我们一起接大姐姐回家。”


    柳舜华鼻头酸楚,“好,咱们一起,只是不是明日。”


    陈莹急得直跺脚,“为何?多一日姐姐便多受一日苦。”


    柳舜华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着急,可若要救出表姐,还需从长计议。”


    大表哥让自己冷静下来,沉思道:“舜华说得有理,若刺史府真有大动静,咱们即便是去,也带不回姐姐,需想个周全的法子才行。”


    二表哥颓然坐在床上,“除了硬闯,还能有什么法子?”


    柳舜华上前道:“三日后,郑刺史的寿辰,就是个绝佳的机会。”


    大表哥猛地一拍头,“是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到时候人多眼杂,咱们正好可以趁乱救出姐姐。”


    二表哥叹道:“往年他们老太爷在时,还不忘送请柬过来,今年却是连送都不送了,样子都懒得做。没有请柬,咱们如何进得去?”


    柳舜华却道:“这是好事,外祖与舅舅不用去,也免得日后有嫌疑。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如何在寿宴当日混进刺史府,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众人沉默片刻,陈莹突然眼睛一亮,“我有一个朋友,她可以带我们进去。”


    二表哥看着她,问:“你说的是谁,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厉害的朋友?”


    陈莹咳了一声,低声道:“醉月居的古赞丽。”


    大表哥愣了一下,恼道:“你和她是朋友,看来平日里没少去那种地方。我说怎么每到夜市的时候就找不到你人,原来是跑到酒肆去胡混。”


    陈莹有些心虚,嘟囔着,“大哥,现在不是骂我的时候,等救出了姐姐,我随你骂。”


    柳舜华秀眉一扬,“古赞丽,是上次你说的那个舞姬吗?”


    上次醉月居内,陈莹与郑充起了冲突,她忙着应付郑充,并未瞧见古赞丽。


    陈莹点头:“对,古赞丽是整个凉州城最好的舞姬,刺史府每年节庆都会邀她去。”


    二表哥道:“难不成你想我们都扮成舞姬,跟着她混进去?”


    陈莹瞥了他一眼,“我可以自己进去救姐姐,你们在外面接应就好。”


    大表哥看着两人吵闹,叹了口气,对着一直低头沉思的柳舜华道:“舜华,刺史府你去过,可有什么主意?”


    柳舜华抬眸,望向院中的枣树,“我好像,已经想到办法了。”


    接下来的两日,陈莹每日都带着柳棠华前去醉月居,两个表哥从外面扛了许多木头回来,柳舜华拿着画好的图纸,对着它们一通切割拼接。


    外祖同舅舅看他们忙里忙外,都是一头雾水。


    大表哥谎称此前姐姐留下的柜子太旧,要为柳舜华打造一个新柜子。


    紧赶慢赶,柜子终于在寿宴之前完工。


    众人看着柜子,长舒一口气,只等着明日寿宴的到来。